? 办公室里空气依旧是沉闷无比,绚丽暖和的阳光倾泻进宽大的玻璃幕墙并没有唤起大家满腔的热情和清晨应有的朝气,各个都拉长着脸,像欠着老翟一屁股债似的。
邦德的企业文化理念是:工作并快乐着!比起那些党政机关办公楼大厅里的标语“为人民服务”不知道虚伪多少倍。
孙小月好像对我视若无睹,撅着嘴巴可以套上一个啤酒瓶。难道是遭老翟批了?大清早的就整人,这个给该死的老翟,够狠的!
张洁走过来,瞧他那神秘兮兮的样子,估计又有什么内部新闻要发布了,难道一夜之间邦德掀起了什么波澜不成?不会是老翟破产了吧?倘若是那样的话,嘿嘿,报应!我暗暗窃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洁故意压低嗓子说:“好小子,从实招来,昨天晚上去哪里快活去了?有什么好玩耍的也不邀上兄弟,太不够哥们!快说,去哪里了?”
“昨晚?哦,去我一个老乡那里去了,呵呵。”乖乖,难道我去陈花那里睡了一宿被这个贼精的张洁发现了?不可能,别上了老狐狸的当,我才不入你的圈套!毕竟和一个已婚妇女上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昨晚我的确是有点冲动,人家陈花怎么说也是落难之时,感觉总有乘虚而入之嫌。
张洁很生气,说:“好小子,有你的,昨天你生日是不?也不和我们说一下,独自一个乐喝去了。”
咦,他怎么知道我昨天过生日的?奇了。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昨天生日?”
“我才不会去惦记你的生日,你可把我们某个人害惨了。”他说。
“谁?我怎么又招惹谁了?”我说,满脸狐疑。
“还要我说吗?这不是明摆在你的面前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朝孙小月懦懦嘴。
“怎么回事?我过生日她生什么气?该祝贺我才对呀。切,定是你拿我开唰吧。”我故意这样说。
难怪,孙小月大清早的就生气,原来帐还在我身上.
“你少来了,脸上装蒜肚子里偷乐吧?告诉你,孙小月昨天晚上在我们宿舍呆了一个晚上。”他说。
“什么?”我吃了一惊。
“不要大惊小怪的,是等你,生日蛋糕还丢在住处呢。”他压低嗓门边说边用手比划蛋糕的大小。
啊,等我?乖乖,等我一个晚上,真的有点让我感动,眼圈一下湿润了,可是我还是强装什么事情也和自己无关的样子,嘿嘿地朝张洁笑了一阵。这是我的弱点,总喜欢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感世界,生怕被人触摸到会伤的遍体鳞伤。
“我告诉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如何去补救吧,怎么得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是好心好意的,别人让人家寒心。”说者张洁有点逗乐味道,听者我刘风倒是很严肃样。
寒心?有那么严重吗?想想自己这些年的感情波折,这也称得上寒心,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哟。不过,怎么说也是人家对咱一片真心,除了无限感动,就都是无限愧疚。用眼睛瞧瞧孙小月,她在低头打字呢,人家说,男人一旦失恋就会工作失效,女人一旦感情受挫必将努力工作,一点都不假。哎,好一个孙小月,我刘风是掉进别人阵里,你怎么就掉进了自己的阵里了呢?感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怎么就这么像鬼魅样让人入魔。
别以为我是一个非汤武而薄周孔之人,硬是把自己判为与世俗格格不入的另类,惊弓之鸟总比一般鸟类更能透彻地理解何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痛。碗粗伤口还在滴着血呢,对爱,我已经心灰意冷,对女人,我已经彻底失去信心。
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就是,得马上抽个时间邀孙小月吃顿饭,借机和她好好谈谈,不能让她再为我迷糊了,否则还真的害了她这个良家女子。孙小月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起先大家传言的那种风月老手,我对她的印象每日俱增的好。
有一点我很清楚,越是养眼的女子是非越多,明星绯闻多完全不足为奇!
今天的例会完全出乎我的意外,老翟一反常态,那种无法压制的兴奋从每个毛孔中喷发而出,让我们每个人都一愣愣的不知所措。莫名其妙!神经病!中头彩了,我恶骂,老实说,从上次和他闹了后我就没对他有好感。
“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消息。”说到这里,老翟故意停顿了一下,啐了口茶,这样一个极简短的过程却无形中增加了消息的份量,我们倒是要看看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老翟并没有因为部分同志的急切心理需求而去盲目地迎合,合格老板最善于小施欲擒故纵的手段去吊足好奇心特强的人的胃口,然后,等你膨胀的**提到了喉咙口,啪,就此打住,把人噎的半死。
我才不理他这一套,偷偷地察看孙小月的表情,神情沮丧,颇为憔悴,迷人的眼睛充满了惆怅,散发出一股股忧伤,估计昨晚一宿没睡好平添了好几道黑眼圈,那些来自精神层面的东西都是来自整夜守屋待我的失落。
老翟的眼睛像当年鬼子碉堡上的探照灯一样从左边扫往右边,一个不落,也许是看到我没有用景仰的眼神去看他的缘故,他的目光特意在我脸上停顿了一小会,不过更让我恶心的是,他脸上还露出一丝丝傻笑。
“今天我要宣布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消息,奥美已经正式成为我们邦德的战略伙伴。”说着自己带头鼓起了掌,实力不够的歌手最怕冷场,明智之举就是自己先带头鼓掌起哄,有一个总比没一个好,何况中国人的盲从心理忒强,有一个就有两个,有两个就有四个……。老翟怎么会不懂得呢?
战略伙伴?听起来这级别这份量可以盖过中俄关系.
不过这个消息的确如一枚重磅炸弹掀得办公室沸沸扬扬.因为奥美商贸是我的客户。顿时,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无比喜悦的自豪感像遭电击般冲到皮肤的每个角落,我反而不敢抬起头,生怕遭遇大家火辣的带着各种味道的目光,呵呵,现在我比老翟还激动。
老翟继续说:“奥美是一个实力非常强大的商贸公司,能拿下确实不容易,这也说明我们邦德商贸有实力也有能力开拓一些比较有规模有档次的商贸公司。当然,这里我首先要表扬的就是刘风,业务是他洽谈的,功劳也是他的。从今天情况看来,新业务员一样有能力吃定大客户,也可以超过老业务,希望大家通过这个案例……”
接下来就是进入以点带面以榜样带动群众的激励性说教套路,我一点没心思听,胜利总能冲昏头脑,此时此刻脑子空空如也。
奥美怎么会这么痛快就和邦德合作?罗时安不可能是这样爽快之人呀,退一步讲,生意场上即便再痛快再豪爽的人也不会是省油的灯,我总共才拜访奥美两次,且都没和罗时安见过面,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把他搞定?
对,一定是她,韩雪。必定是她吹了枕边风。
对于男人来说,有时候,做一名吃软饭的比做一名一辈子的失败者更加耻辱,其实论物质待遇前者反比后者强,男人真累,活着,面子比票子还重要。我就属于那种男人!
一个亲自制造情感创伤的旧情人,走了过来,牵着我的手,说,刘风,来,咱们远走高飞吧,我爱你。虚伪!我难以容忍和承受。想到这里,脸上一阵阵发烧,幸亏在座的各位还没有察觉到,否则,他们还以为我是高兴的有点不好意思呢。
接下来,会议就和我无关了,因为我虽身在邦德却心早已飞出正演练着如何跟韩雪作激烈的斗争。
散会后,老翟要乘热打铁,煮熟的鸭子要马上吃,万一比一万更加重要。生意场上的哲学是,眼前纵有满汉全席还不如嘴里嚼上一根鸡腿实惠。所以,生意场里,你千万别相信一个人给你任何的承诺,除非他已经把白花花的银子装进了你的口袋。这点老翟比谁都清楚。
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又是叫坐,又是打烟———我第二次抽他的香烟,第一次是刚进公司面试的时候。也许是红梅和中华本来就不是等价交换,这次我又有点受宠若惊。我的原则是对资本家的赏赐从不必手软,那里流淌着工人阶级的血与汗———就如那根香烟其实是自己的,我没拒绝,没谢谢,直接接过中华烟,心安理得一屁股坐下。看起来真的没修养。
从老翟的表情看来,他是个一个善于容忍的人,几块被他训练有素的面部肌肉早被他操控的游刃有余,殊不知,他在商海里比我们经历的挫折何此多百倍。所以,他能依旧保持满面笑容,对下属的鲁莽佯装视而不见。老板就是有老板的素质的,放了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我掌握了他的心理,“你可以和任何东西过意不去,就是千万别和钱过意不去。”———老翟反复告诫我们。他能为了钱和你下跪,我当然也就没理由要谦让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翟总。”我吸着淡淡味道的香烟。
“你等下打个电话给罗时安,就说,今天晚上我想约他一块吃顿便饭。到时候你一道去。”他说。
有饭吃,当然也就会对自己狠点,好的,好的,我也满脸欢喜之色。
“对了,语气尽量温和点。”临走时,他还补充一句。
起初,我还担心电话那头,罗时安会一口拒绝,一顿饭对他来是说应该没有多大的诱惑力,除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更有吸引力。可是电话过去,对方却满口答应了,连个谢字都没留下,tmd,和我一样,没了修养。
难怪中国的吃文化博大精深,交朋结友商业谈判全要沾它的光。你越是习惯拒绝饭局你恐怕就离老板的距离越远。
老翟把孙小月也带上了,说明老翟确实挺看重罗时安的。商场上的外交和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外交很多地方是相像的,比如,带夫人出访或迎接都表明接待的规格比较高,不同的是在商业场合很少是带上夫人的,尤其是那些见光死夫人,喜欢带上公司里秘书或极具公关能力的mm,体面而且可以不用承担任何道德责任。
孙小月显然努力化妆了一把,脸蛋更白,睫毛更长,嘴唇更红,就差弄深深的眼影,否则看上去还以为是要去九九红夜总交接班呢。
再漂亮的女人都喜欢化妆,并且一化妆就没完没了,非得把自己整成一个石膏人不成,相反,现代男人早审美疲劳,对浓妆浓抹的女人不是很感兴趣,倒是渴望原生态的自然景色,哪怕你脸上稍你点雀斑也不打紧,清纯明朗健康更具有诱惑力。我心里想。
我坐在小车后排座位,不想多说话,想着如何应付罗时安,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除了钱还有什么样的吸引力,能把韩雪勾的那么死心塌地的。
孙小月,非但没搭理我,连头都不回过一下,仿佛我压根不存在,足见她余愤未消,仍生我的气。老翟很兴奋,一个商业界成功人士宣讲自己奋斗史发迹史开始了,只恨自己只一张嘴巴,索性连自己的双手都用上,手舞足蹈一番。老翟的讲的东西,熟悉的掉牙,我没仔细听,只是嗯呀点头回应他。孙小月听的很认真,不时的还应上两句,有美女做忠实听众,老翟自知机会难得,得好好炫耀一下自己。
“翟总,你能事业发展到这么大确实不容易。”小月拍上一马屁。
“大倒是谈不上,苦却是真的吃了不少的。你们在邦德好好干,将来一定比我还好,哈哈。”老翟说。
也许看我没反映,老翟忽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刘风,邦德是个舞台,你有多大能力,这个舞台就有多大,好好干,世界属于你们的。”
怎么听怎么像胡主席的谆谆教诲。
罗时安果然不能让老翟给怠慢了,单那坐骑,宝马七系,比老翟的不知道高了多少档次,呵呵,商业上财大一级也能压死人。老翟一下换了个角色,胡主席的姿态没了,日本人的跪式服务精神却来了,这种角色转变我还真的适应不来,难怪时下有些商人赚了些钱就敢于去弄个导演干干,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我差点笑出声来,tnnd,你也有这样的小样,在邦德趾高气扬的居然也会卑躬屈膝。
罗时安的气势的确是让我震撼了一把,不光是宝马7系,还有他那个行头,深黑的西装,不菲的领带,一丝不苟的贼干练的发型,还有一张成熟极富有活力的脸庞,年龄估计四十刚冒头。名副其实一个青年巨富。不要说女人见了会掉净睫毛,就是我也没法逃脱掉少看两眼。上海滩真的是藏龙卧虎之地!
老翟往边上一站也暗然失色不少,这点他自己应该清楚。
就当嫉妒,憎恨,无奈等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时,我一下惊愕了。从宝马七系的副座位走下一个打扮非常精致的女人,而她竟然是韩雪。顿时,一阵天旋地转,人已晕。她来做什么?我在电话里可没说叫罗时安的情人也来呀,难道是她想来和我说:“刘风,你得感谢我,没有我,你是不能搞定新佳怡的。”男人的自尊比什么都重要,这不是明摆着来故意伤害我、气我?她已经和我没有关系,即使做了总统夫人又与我何干,她爱怎么样只是她自己的事,我安慰自己。
上海波顿大酒店豪华贵宾间那真的是奢华极致,一不愣神还以为进了总统套间,对我这样来自小地方的人也算是开了眼。在这样的场合,我承认有一种很大压抑感和自卑感。
简单机械的相互介绍后,晚宴在一种非常不和谐的氛围中进行了,也许,我,韩雪,孙小月都真的没一心一意的在应酬。
老翟的男高音终于在这样的氛围中营造出来,且紧紧围绕邦德的企业理念“工作(应酬也是工作)并快乐着”,声音一浪高一浪。那边罗时安紧挨着韩雪,显得倒沉稳多了。本来打算想和罗时安交流沟通一番的,现在看来只能泡汤了,也只好专心致志的调戏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尤其是靠近我的那盘什么美国红鱼被我翻来覆去整得不成样子。
孙小月毕竟这种场合见的比我多,埋头苦吃时也不忘记给自己的老板夹菜,大家都知道夹菜会沾满对方的唾液,难免有点不卫生,可是这是咱中国人的传统礼节,所以纵有万般唾液也不会去思量的,何况是美女的唾液。在这样的场合,夹菜还真的能看出不少东西来:一可以说明邦德的员工和老板之间亲密融洽到可以相互吞食唾液;二来夹菜与被夹菜者之间的关系很容易被传递出来。当然,孙小月也不会忘记给罗时安、韩雪来一块什么好肉的。
“刘风,你和罗总干了几杯?”老翟也没喝不少,装出有三分醉的样子说:“今天晚上,你的任务就是陪罗总喝好,陪,陪韩–韩小姐喝好,以后你还要罗–罗总多多关照啊,喝,不醉不罢休。”
我放下屠刀——不知道刚刚斩杀多少鱼鸭的筷子,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端起酒杯敬了罗时安一杯,tnnd,这厮居然坐着跟我喝酒。接着,我又自斟一杯红酒,朝韩雪举起,说:“韩小姐,我也敬你一杯,以后多关照。”脸上两快肉拉的变了形,没有得到训练的缘故。
罗时安想帮忙,说:“刘经理,小韩不会喝酒,我代她喝了。”说完,武断的去端韩雪的酒杯。
“罗总真懂得怜香惜玉,要是做你女朋友真的很幸福,嘻嘻。”说完,挑眉看了看老翟,意思,你瞧人家,多有绅士风度。傻的可爱的孙小月哪里知道,他惜的可是他的情人,以为跟她一样只是个普通上下级关系,人家的关系可是正儿八经的床上上下级。
老翟正想反对,说:“不行,才第一杯,不,不……”
韩雪说了:“没事的,我喝。”咕咚咕咚咕咚三声,干了。孙小月睁着大眼睛傻傻的看着。
我没去理会她,管她喝不喝都不感兴趣,象征性的应付场合罢了,夹一根闸蟹的肥腿就往嘴里送。罗时安看着韩雪喝完,然后也从桌上挑块壮实的闸蟹到韩雪的盘子里,真的是体贴又周到。仿佛一下子,孙小月从这一夹过程中心领神会了,罗总与韩小姐已经达到了老板与员工的最高境界。
我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问题,居然也跟着夹了一块不是很肥的蟹肉往孙小月盘子里送,弄得老翟目瞪口呆,一盘大闸蟹就剩一朵装饰用玫瑰花,而我的心扑通一阵乱跳。孙小月跟我说了声谢谢,那眼神中还是填满了幸福。可这谢谢两字,却已经表明,我和她只是普通员工关系,这让老翟也放心不小。
我不是很在意老翟,此举主要是做给韩雪看的,让她也明白我刘风是个炙手可热的男人。这个不知道算不算以她之醋劲还自她之醋身。
喝酒多了必上厕所,我去了,没想到,没一会儿,韩雪也跟来了,两人在洗手间相遇,我没理她。
“刘风,本来我不打算来参加今晚宴会的,可,可是——我——”她在极力解释着,意思大概就是说,她是没有办法,像这样的商业场合,作为堂堂奥美商贸的老总的情人,怎有不参加之理。要不就是想说,这次合作机会本有她的功劳,当事功臣不参加怎么行呢。可是她没解释完,接着说:“我知道,我深深的伤害了你,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也算是补偿吧。”
我看看门口,没人进,胆子一下大了起来,声音也高了些,说:“韩小姐,你觉得你有必要向我解释什么吗?你和我的过去就像这水一样流进下水道永远也不会再回来,现在我和你之间除了是客户关系,别无牵扯,这次我们能够合作主要是你吹了枕头风,对此我表示感谢。另外,我还想告诉你,我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
酒果然是好东西,不仅能使音质更加圆润,还增加了语言的流畅感,有点抑扬顿挫,不错。
“你说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女孩子吗?”她问。
“本来不想告诉你,既然被你看穿,你都知道了,就是她。”我说着也绅士一把,左手一扬,韩小姐,请,将她让出门。
这次我又拿出孙小月作挡箭牌,记得上次在真维斯专卖店里,就用过一次,看来效果还不错,屡试不爽,只是亏了孙小月,内心酸酸的,有点过意不去。哎,既生风何生月!
晚宴接下来就没有太多的悬念,张裕干红已经将罗时安和老翟的iq降低到100分以下,幸亏我去了洗手间呕吐了一把,还能勉强接近和两女子一般清醒。
但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不符合商业应酬的基本礼仪,我应该比我的老板糊涂才是,这样才证明,酒没少喝,我来了老板值。所以,我装出很醉的样子,走路东倒西歪,整出个醉拳的步伐,还挺像的,至少孙小月被我迷惑了。
到了门口,大家相互重重的握手道别,酒后分别,不论是亲朋挚友还是狐朋狗友都是很深情,仿佛明天就要相隔万里。
其实,我错了。老翟根本没醉,上了车就变了个人,清醒着呢,一边握着方向盘忽悠着转,一边还问孙小月花了多少钱——对什么都可犯糊涂对钱却要时刻保持清醒。
“总共是三千两百二十五块,好贵哦。”孙小月好像还挺心疼似的。
“含酒水?嗯,不贵,不贵。只要能让罗时安赏脸来吃饭,能把他搞惦,这点饭钱算什么,你明天拿发票到财务把帐报了。今晚刘风表现还可以,但是酒量有待提高,以后多锻炼,像罗时安这样能喝酒的客户不陪好的话,那以后就会很被动的。”老翟说这句话的时候,吐字清晰,语句流畅,思维敏捷。
担心老翟酒后驾车,孙小月提心吊胆的问有没有事。生怕车子从高架桥上飞出,车毁了不说,脸蛋毁了那是大事。老翟声音洪亮,小月,你放二百个心好了,我没醉,没醉。
今晚,对我来说算是见识不少,除了佩服还是佩服。真的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估计这个时候罗时安状态也好着呢,和韩雪正在车里打情骂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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