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十女人的较量
碧海无际,白沙如雪,三亚是个好地方。我悠然地坐在椰子树下,慢慢喝着椰子汁。记得初遇许维平之时,我们也曾试过在椰树下喝椰汁,吃椰青。我们边吃着,不时抬头对望而笑。那两个多小时真令人难忘。
小珠当然不明白我笑得为什么那么古怪。在她眼里,我是在得意地盘算着如何落井下石,又或者如何敲榨勒索。这次她居然沉得住气,大有英勇就义的悲壮。
“你在许维国身上捞到了多少?”我故意问。
“只有几十万。”我当然是不相信,以她的智慧跟美貌。于是揭穿了她““还没带上首饰和一间别墅吧!”
“你都知道了,还要明知故问。”她向我瞪眼。
“那你愿意分给我什么呢!”我不介意她的行为和恶劣的语气。
“全给你,满足了吗?”她很是愤愤不平。
“不要用抵抗的情绪跟我说话。惹火了我,说不定取消跟你交易,把这些资料卖给许家的人。他们会有兴趣的。”我用冷淡的口气提醒她。
“我又怎么相信你不会卖给许维平呢!说不定,你收了我的钱,转头就去向他邀功请赏。”果然是聪明,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许维平在背后暗中指使的。
“我的信誉一向很好!若是需要的话,我们不妨去做公证。”我不忘戏弄于她。
“我还有选择吗?你出个价钱吧!我们废话少说。”她沉不住气了。
我却不着急,故意沉吟了一番才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图钱,妒忌。”她愤然地说。
“你说中了一个。”我笑了,“我是在妒忌。方志明喜欢你,许维国爱上你,还让你衣食无忧,富贵荣华。我不比你差,凭什么你千宠万家于一身,而我却要受尽男人的气。”
“你照照镜子不就清楚了吗?”她尖酸地说。
我没有被她惹怒,继续说:“你所拥有的,我也要全部得到,包括许维国在内。”
这下被激怒的人是小珠了,她把面前的矿泉水瓶向我砸来。我慌忙闪避,还是让它溅了一身的水。她发起疯来比老虎还要凶,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我发作了:“你等着我把它们全放到网上去,看许家的人怎么对付你。许维国会立即跟你离婚,你别想得到他的一分钱。身败名裂的滋味你很快就会尝到了。”我拂袖而去。
小珠飞身拦在了我的前面。她还没开口,我抢先说:“你杀了我也没用,知道这事的人不止我一个。你想想你的下辈子都会在监狱里渡过,许家的人也不会让你过得安稳。”
其实我不必说这番话,她的态度早已软了下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不停地请求我原谅。美人垂泪,倾城倾国。可是她对着的是我,免疫力和抵抗力极高的我。
后来回想,许维平为什么会选择我跟小珠摊牌呢!一来是他相信于我;二来是我能独立完成此项工作;三来女人对着女人说话方便;最主要的是我跟小珠有过节,绝不会心软。我不但可以出色完成任务,还可以在精神上给小珠以无形的打击。都说女人比男人还要狠,我是不会否认的。
眼看眼泪武器无效,她很快就擦去了泪水,低声下气地问我想她怎么做。我得意了,重新坐回椅子上,逐一说出我的要求,具体如下:一:她要跟许维国离婚;二要将许维国送给她的首饰全部交给我;三要将别墅交还给她的丈夫;四要永远断绝跟许维国的来往。
她越听脸色就越苍白。听到最后,她又泪如雨下地问:“你为什么要拆散我跟维国,抢去他给我的所有东西。”
“因为我也想试一下许家的荣华富贵。你能得到,我也要得到。你能从曲灵手上抢去她的丈夫,我当然也能从你手上把他抢走。”
“原来是曲灵指使你的。她输了之后,还死心不熄。刻意破坏我们的感情。”她把帐算到了曲灵身上。要曲灵背这个黑锅我心有不忍,但也不作解释。
见我没有否认,她忽然冷笑:“你也许作梦也不会想到,我把我们刚才的对话全录了下来。这足以证明你们蓄意敲榨勒索,你等着警察来找你吧!”
好一个厉害的女人,竟然玩起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一招。许维平让她中了招,她又反过来用这一招来治我们。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不知道这一点在不在许维平的计算范围。反正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愣了一下,倒让她得意了:“无论曲灵是多么的聪明,还是让我套出了她是幕后指使者。她想破坏我跟维国的感情,没门。你回去告诉她,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看她能不能奈何得了我。”
听她这样武断地认为是曲灵所为,我也安下了心。有曲灵顶罪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面前这个草包美女还没意识到针对她的人是谁。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
她立即警惕地盯着我,狐疑地问我为何发笑。我当然不会向她言明,只是赶快收起笑容,板着脸说我既然来得这里提出条件,就把所有后果都想清楚了。我提醒她想清楚我把她的私情捅破,她会有什么下场。“许维国不是把所有财政大权都收回来了吗?你小心他的遗嘱上没有你的名字。”这不是恐吓,有事实依据,但小珠未必知道。
这句话有一定的威力,她听了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我适时地拂袖而去。以退为进,不给点压力她,她是不会就范的。
许维平听完我的报告,一阵失笑。我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沉思了一下,让我明天一早去找许维国,去之前先打个电话通知他。
第二天我带上一袋子苹果去看许维国。他见了我很高兴,让我陪他到沙滩散步。在旁虎视着的小珠却不同意,说这几天风浪大了。我无所谓,大模大样地坐在客厅里闲话家常。
我跟许维国谈起了近日在新闻里看到的一个惨剧。一个丈夫因忍受不住妻子红杏出墙,愤而将其斩死,然后自杀。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毁于一旦了。
小珠在许维国身后听着,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了。我看着眼内,故意叹气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这丈夫真是个狠心肠的人。
许维国则持相反意见。他说可能作丈夫的太爱妻子了吧!他挽回不了妻子的心,才走上绝路,就是不想妻子投入别人的怀抱。
我暗暗窃笑,故意不看小珠的脸又说这男人的气量为什么那么小,爱一个人真正的含义是让她得到幸福,共赴黄泉始终是个不智的选择。
许维国笑了,说任何男人,无论是背夫还是ceo都无法忍受爱人的背叛。爱就是占有,没有拱手相让的男人。如果有也称不上男人了。
小珠的脸色更加发白了。她借口丈夫要吃药检查,让护士陪他回房。许维国走后,她立即杏眼圆睁地瞪着我,问我对许维国说这番话有何目的。
我微微一笑说只不过想为她稍作试探而已。“以许维国这种高智商,又多金的男人,他不会为了你而去死的。只不过他为了出这口气,就不定会出钱找个人来干掉你。”
我的危言耸听不是一点作用也没有的。这天离开了之后,小珠在几个小时后打来电话找我,问我可不可以改变主意,把要求稍作修改。
“等我问一下主子吧!”她认定了是曲灵所为,我不妨将这出戏唱下去。许维平给我的指示是继续耗下去。我没有答复小珠,而是不时打电话给她丈夫,说说笑话,谈谈公司的事。小珠一定是气急败坏了,可我不理。
许维国来了电话让我过去吃饭。他哥哥肯定地说是小珠找丈夫来约我的,是我们给她最后期限的时候了。我问他要不要降低条件。许维平冷淡地说不能让步,让我暗示给她知道是他指使的,好让小珠不要再抱其他幻想。
饭后小珠轻易地支走了丈夫。她坐在大沙发上,摆出女主人的姿态,居高临下地说她只会出一笔钱给我,但要离婚是不可能的。
我明确地告诉她钱我可以不要,但婚一定要离。
“就算我们离了婚,他们也不可能复婚的,你叫你的主子死了这条心吧!”她嘲弄地说。
“我把你的恋情说了出来,你敢保证许维国不会主动要你离婚吗?上到法庭,有你婚外情的证据,你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提醒她。
小珠轻摇着头,不以为然地说:“这两年我跟在许维国身边。他们许家是怎么做生意,怎么打击竞争对手,我都了如指掌。我就算怎么对不起许维国,他也不敢轻易要我离婚。他懂得比你权衡厉害。”
眼看大功告成,可以让她就范了,没想到她手里竟然还藏着杀手锏。一个回马枪,杀得我措手不及。许维平说过不能让步的。他既然这样说了,就算小珠手上有什么致命证据我也大可不理。
我于是发出最后通牒,只给她一天的时间考虑。时间一过,所有的证据都会送到她丈夫手上。
小珠不受我这套,她冷淡地请我离开。我临走前说了一句话:“他们许家是怎么做生意,怎么打击竞争对手,你都了如指掌。如是用在你的身上,你想想你会有什么结果。”
我曾问过许维平为何要浪费那么多人力物力精力在小珠身上,直接要她离婚不就一了百了了吗?许维平听了只是在笑,他说一口咬死老鼠的都不是好猫,失去了捉老鼠的乐趣。他的话我当然明白,不由得担心自己也会成为他手上一只屡被戏弄的老鼠。
对于小珠的强硬态度,我是老鼠拉龟,无处下手。许维平却不以为然,他说自己自然有办法对付她,要我不要着急。
隔了一天,我约许维国到南山拜观音。我要他悄悄地来,谁也不让知道。他笑着问原因。“我要拐骗你。”我随口说。
他应约而来,一顶白色的太阳帽,一身白色的外衣,鼻梁上是一副墨镜。我一阵恍惚,大有初见许维平的感觉。他们两兄弟相貌相似,只不过许维国有病,身材偏瘦。
“没见过俊男吗?”他向着我笑。
“你让我一见钟情。”我也笑着挽起他的手臂。
许维国不象他哥哥。他很随和,也能说笑,有十足的绅士风度。我们游玩完,又一起去吃晚餐。这段时间,小珠没打过电话找他。许维平也没打扰过我。我知道许维平让我支开弟弟,方便他直接去找小珠。但对他们谈判的结果,我却不抱乐观态度。
我试探着问许维国小珠能放心让他出来,也不查他的行踪吗?他说他早已关掉手机,全心全意陪着我。说完他随即问我这一整个下午为何听不到我的手机响,莫不是我为了他撇开男朋友吧!我觉得他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幽默,但还是回答他男朋友早就在别人的怀抱里了。
他连忙道歉,我也不计较。草草吃过晚饭,我说怕小珠担心他,就催促他回去了。其实我是想早点知道许维平与小珠的谈判结果。他虽然说我浪费了如此的良辰美景,但还是顺从我意思,打道回府了。
这时藏在椰林的中的别墅冷冷清清的,只开着几盏小灯。我看到许维国的房间也是黑的。我陪他走进去,却没见到小珠。“一定是出去吃饭还没回来。”许维国这样说。我却不认同,但也不便说出来。
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给小珠,奇怪的是居然关机,我见他表情有点不安,就安慰说大概没电了吧!
我陪他回房间休息。刚为他的浴缸注满水,却听到外间有刺耳的声音,似乎是有东西掉到了地上。我连忙冲了出去。还好许维国稳坐在床上,掉到地上的只是他的手机。
为他捡起来之后,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发青。我大惊失色,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半晌才轻摇了一下头。我松了一口气,仔细观察了他一番,才放下心来。
我扶他上床,才发现他手里紧握着一张纸。我试着拿开,他却紧握着不放。他的神色大变,难道是看到了纸上写的东西。莫不他哥哥告诉了他妻子出轨的事了。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轻抚着他的脸,柔声问,“也许我能帮你。”
他看着我,他的眼神此刻如同受伤的野兽,有种哀伤和绝望。许维平真的说出了事实?他真的不顾后果就说出了真相?他真的没考虑过弟弟的承受能力。他真的如此不智吗?,须知小珠在许维国的心目中是何等的重要。
我心里猜测着,但许维国不愿说,我只有装着不为意地说如果他不想说,就罢了,但别憋在心里。转过头去,我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呜咽着说我看到他这样子很难受。
我的眼腺发达,用眼泪功曾打败过类似方志明之类的高手。不出手则已,出手必胜。这次也不例外,许维国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急忙用手为我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推开他的手,自己用手擦去眼泪。他看着我,半响才缓缓地说他没事,请我不用担心。只不过小珠走了,让他一时接受不了。
原来如此,他哥哥的计划终于还是得逞了。我装着很诧异地样子问他小珠为什么会走,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苦笑着说小珠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了,因为她已提出了离婚。
许维平成功了。我心里在笑,脸上还保留着疑惑的神情问他是不是因为我带他出去游玩,惹来小珠生气,如果是这样,我可以向她作解释的。
“不关你的事。”他轻拍着我的手安慰,说他们的矛盾不是今天才有的。
“可是她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不辞而别呢!”我故意问。
“她早想走了。”许维国在叹气,“她不会让她的青春年华浪费在一个病人身上。她只想当许夫人,而不是做一个贴身护士。”这完这番话,他就沉默了。他也许在想着与小珠往日的恩爱吧!
我让他一个人静静地沉思着,偷偷地溜出去打电话给许维平。许维平说小珠已坐飞机离开了这里,目的地是她的家乡。我担忧他弟弟会想不开。他却说许维国会没事的,但却要我守在他身边。
来不及多谈,我真的怕许维国会做傻事,赶快拿着开水回到房里。许维国这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知道他没睡,也不可能睡得着。于是轻声唤他起来吃药。小珠走了,连护士也不见了。
他合作地吃了药,我又让他去洗了个澡。这晚他一夜无眠,辗转反侧。我从他的黑眼圈里就知道了。我也不好过,为了他夜里几次醒来去他的房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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