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期三的晚上八时,在位於史顿堡郡的军人球场,正要上演一场佛拉拿甲组联赛,由升班马自卫队主场迎战黑洞。
比赛进行至下半场十八分钟,黑洞由上杉在禁区内拼命控球抟得对手犯规,球证判他们得到一个十二码。
早达兴奋地用力拍打着上杉,这已是黑洞今场赛事的第二个十二码了,由於自卫队在这场球赛着意增强攻势,以至后防相对地给削弱了,上半场就由杜维尔取得了单刀机会被出迎的守门员勾跌,球证毫不留情赶了那个鲁莽的守门员出场并吹罚十二码。
这一场比赛有哥高查复任正选,然而舒密加却如卡尔狄所言再度休息。除此之外,此役还有荷兰后卫古拿及英国中场积加分别轻微带伤因而坐在后备席上,在危急时随时候命。於是杜维尔、早达及马里安都被派上用场。结果一众年青人表现不俗,在上半场屡有佳作,可惜却依然未能打开闷局。修顿见他们表现出色,也暂不作出调动。
自卫队则在打少一人之后重新将防线缩后,结果往后双方拉成了均势。
正当积达拾起皮球走向十二码点之时,因为修顿想给予他多一个机会而在今场再次带上队长臂章的汤马士冲前夺去了皮球,说道:“由我来射。”
其他队友都感到愕然,汤马士说道;“怎样?不服么?就由我来射多一次。”汤马士本来就比较独食,平时比赛或许还会传球组织,现在这种现成的入球怎会不抢过来呢?古拿是阵中的十二码刽子手,汤马士一向都不甚满意,今场缺阵正好给他机会。
“可是……你在上半场已经射失一球啦!”舒桦见别人都没有作声,便开口对汤马士道。
“小子知道甚么?那一球不过是对方的后备守门员好采,随便扑向一边罢了。哼!其实我也不用向你解释甚么。”说完立即别过头去。其他人见他今场是球队队长,都不好意思再说。舒桦推了积达一下,道:“这是赢波的大好机会!对方打少一个,攻势是没有了,但防守却再也没有漏洞,我们怎样都撕不破他们的防线。这种机会可一不可再,一场出现两个十二码就更是非常难得……怎么给他随便糟蹋掉?”积达苦笑一下,道:“他是队长,除非领队在场边作出指示,否则的话现在球场内是听他的,如果和他妄起争执只会对球队不利。”杜维尔在一旁重重地哼了一下,拉着舒桦退出禁区之外。
场边的艾尼尔骂道:“给他队长臂章以为会好好反省,怎料还是这么独断独行。虽然说谁射十二码并不是不能由他决定,但他可否以德服人呢?”
“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做队长,这实在是很可悲的。不过要他连续射失两个十二码也是很难的事,哈哈。”修顿笑了起来:“这场比赛谁射入一球就是赢家。”
自卫队的巨人清道夫洛特面如死灰,这场势均力敌的比赛将以一球定胜负他当然也看得出来了,自卫队以十人应战固然攻门乏术,但由他所统领的一条防线黑洞一时间亦难以攻陷,己方虽少打一人但体力对於这班军人出身的球员来说根本不成问题。眼看是应该互交白卷的时候,却突然被罚十二码,这真是难以想像。上周赛事对着云达斯拉,死守差不多全场最后竟给在射手榜上暂领群雄的比路一脚射垮,要确保安全护级的话今仗实在不容再失。
汤马士摆定了皮球,只待球证吹响哨子,岂料对方球员有人踏进了禁区,球证走了过去警告他们。
汤马士重重地抚了一下脸,不其然的紧张了起来,心想自己也不是没有在重要赛事中射入过十二码,怎会这样的?正自焦躁,忽然听到哨子声响,忙起步向足球跑去拉弓射球。可是当他发觉步韵不太对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了。
“甚么?”修顿和艾尼尔从后备席的坐位里弹了起来,望着一飞冲天的皮球说不出话来。就连害怕汤马士射失而做好心理准备冲入禁区的积达等都呆在当场,不知所措。谁会想到汤马士竟会连续射失两球十二码,而且射得这样难看?
汤马士射完那一球之后失去平衡跌倒在草地上,视线在四周搜索希望找出球到了哪里,当然是找不到了,皮球早飞到观众席之上。
球迷都爆发出不同的声音。主场的自卫队球迷都是欢愉和嘲弄,黑洞的捧场客则是愤怒和失望的混和体。
正当自卫队的球员都走到龙门前向守门员击掌以示鼓励,球证则在催汤马士走出禁区。上杉知道汤马士现在心里一定非常难堪,便走上前伸手打算扶他一把。岂料汤马士老羞成怒使劲拍开上杉的手,自己弹了起身,继而用力推了他一把,推得上杉几乎失去平衡,幸而刚好在一旁的积达扶住了他。
球证吹响哨子跑了过来,喝问众人究竟在搞甚么鬼,汤马士犹有余怒,吐了一口唾液在球证身旁不远处,球证吃了一惊,二话不说拔出一面黄牌判罚他。
西园和早达合力拉开还未肯罢休的汤马士,积达也走了上前挡在球证身前以免他再次严惩己方球员。正当球场开始发生扰攘之时,修顿已经当机立断要艾尼尔去换人,这时候旁证恰好接到换人纸,立即举牌示意。场中的积达提醒球证场边已作出调动,球证本人也不想事情继续闹大,便准许换人。
汤马士恶狠狠地走向场边,还不时自言自语不知在辱骂谁人。修顿见他走近便叫道:“把臂章交给上杉吧。”汤马士却不瞅不睬,并且推开了打算和他击掌然后才进场的积加。修顿再一次说道:“你除下臂章吧。”
汤马士使劲把臂章从手臂上拉下,刚巧艾斯走近,只见他将臂章用力掷向艾斯脸上,艾斯闪避不及,正中脸庞。
“疯子!”艾斯怒骂着叫道:“我要揍扁你!”立时就要上前动手,艾尼尔喝道:“先顾着大局!比赛要紧!”
艾斯讪讪的拾起地上的臂章,一边走回球场一边说道:“回到球会我绝不会放过你的!不把你打个半死我以后不叫做艾斯!”
上杉接过艾斯递给他的队长臂章带上,对艾斯道:“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好吗?”
积加拍了拍上杉和艾斯的肩头,说道:“比赛要重新开始了,大家不要乱了阵脚。”
在场边的修顿冷冷地道:“汤马士,你先回更衣室等大家吧,不用坐在这里了。”
“你不说我也会走!”汤马士脱下身上的球衣,用力扯成两段,怒吼道:“你叫我等他们,你倒想得美!”
场中的黑洞球员给汤马士一阵乱搅,似乎真的给影响了比赛情绪,尤其几个年轻球员频频失准,给本来无甚看头的自卫队锋线不少机会,差点儿输波。幸好舒桦先后瓦解了对方两次颇有威胁的攻势,马里安亦掩护了一次空门,使黑洞逃过大难。最后在下半场四十一分钟,正当自卫队仍在全面扑击自乱阵脚的黑洞之时,回防的积达从后偷走了自卫队中场8号的波恩(Booran)脚下球然后传交待在前面的杜维尔,杜维尔全速推进,在守门员出迎之时用脚面将皮球弹向远柱,回防的另一名后卫,27号的费克(frek)救球心切门前飞铲,却把球改变方向铲进龙门之内。
黑洞侥幸赢出了这场本就应该赢的比赛后,球员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他们知道汤马士今天在球场上的表现将会有很大的余波。当他们回到更衣室之中发现汤马士私自离开了球场而又联络不到他的时候,心中都感到莫名的厌恶。
“这人实在太过不知好歹了……”艾斯嘀咕着:“大伙儿一起扁死他!”修顿朗声对大家说:“今天的事我很清楚,都不关大家的事,你们已经处理得很好了……现下是赢了比赛,应该好好庆祝一番。”
艾尼尔笑道:“对啦!毕竟是连赢两场,无论他人怎样说,我们有七分的积分,实在大大有利。今天大家不用赶回球会作检讨了,一切留待明天再说,现在解散,你们随便自由活动吧。”
艾斯没精打采地应着,受到他的感染,舒桦和早达都是毫无神气的。
这夜,大家都没甚么兴头,虽然领队准许他们自己耍乐,但都意兴阑珊。艾斯、舒桦、早达、杜维尔、上杉及西园到酒吧喝了两杯了后,便都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一早,球会也要操练,到了完成一半时却还未见到汤马士的影子。汤马士有自己的房子,修顿便使人打电话到他的家里,却没人接听。修顿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极其愤怒。
这日中午大伙儿吃午饭时,足球快讯播出了昨晚在自卫队对黑洞的比赛中黑洞球员内讧的情形尤其上杉被汤马士推跌的情形。上杉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个狼狈相会给人拍到了?这样子怎么见人?羞也羞死啦。”
“是他自己乱来,所有人都是有眼见的,怕甚么。”艾斯满不在乎的说。但当电视画面出现他被汤马士用臂章掷中面部的一幕时,还是不禁脸上发红。
“不知汤马士到哪里去了?”简问道。这当然没有人能解答了,艾斯哼了一声,咬牙道:“他回来的话我还要把也打死呢!”
杜维尔转头搭口道:“揍他的时候记得叫埋我。”
“算我一份。”舒桦也举起右手说道。
“别这样子,他不过是性情有点……”早达想为汤马士分辩,却也说不下去,只好道:“把他的鼻子留给我吧!让我打碎它。”
“这是病态。”艾斯下评语道。这个时候足球快讯的主持人露依莎说道:“在球场上和队友打架,向球证吐口水,在场边把球衣撕破……”简吃惊道:“场边的事他们也看到了!”在场中比赛的其他球员和观众当时没有留意场边发生的事,但电视台的摄影机却将之拍了下来。上杉却道:“我们没有打架……”
只听得露依莎继续说:“……相信足总必定会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在修顿的办公室之中,修顿接到了足总委员白赖仁(Brian)的电话:“你有没有看刚播出的足球快讯?”
修顿苦笑道:“我不知道足球快讯成了官方节目。”
“你也应该知道,闹出了这么大件事足总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一定会作出进一步惩罚。”
“会是怎样的惩罚?”
“也不会有甚么特别……会是停赛吧。但期限就不知道了。”白赖仁说:“不过如果汤马士认为需要为自己辩护的话,可以出席詅讯……不过我看没多大用处。”
“多谢了,他出席的话只怕要判终身停赛,”修顿再一次苦笑:“看来他失去控制了。”
一阵沉默,白赖仁说:“汤马士这人简直不知大体,你留他在身边只怕后患无穷,现在给他小惩大戒也是好的。”
修顿叹了口气,只可以说声多谢。
这天晚上还未有汤马士的消息。对於众人来说虽然就像有根针刺在心头没有拔去,但还是要轻松面对。休息室内众人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几个年青人除了舒桦之外都在玩桥牌。西园直人则和舒桦在看电视。“你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凑热闹?”西园问。舒桦笑了一下:“我不喜欢赌博。”
“说甚么……一两法郎上落罢了。”西园取笑道:“不用这么认真吧?”对了,在佛拉拿通用的货币是佛拉拿法郎,面值和瑞士法郎是一样的。
“也不可以。这是原则。”舒桦摇头说。
“干甚么?”在另一边厢杜维尔拍了轩尼的手背一下,骂道:“别再偷看,给我好好的坐着。”原来轩尼技术差劲老早输掉了局,却不甘心的不断骚扰他人。
“对啦!输掉了的人没有说话的权利,不要在这里搅和了。”早达也道。
这个时候,雷素走了进来,目光自左至右扫了一遍,然后停留在舒桦的身上。
舒桦叹了气,自言自语的道:“找麻烦的人来了。”西园瞄了一瞄雷素,问道:“怎么样?”
雷素走到两人跟前,不发一言的望着舒桦,这种举动吸引了休息室内所有人的目光。
舒桦为免麻烦,站了起身,问道:“怎么?”
雷素抬了抬头,说:“我要和你说两句话,在哪里都成。”
“好,我们到会议室去。”舒桦说完,也不望雷素一眼,自己便先走出休息室。
艾斯朗声问道:“在干甚么?可别麻烦我的朋友!”杜维尔、庄尼等也一起附和。他们都多少知道雷素的来历,正因如此在黑洞内普遍都对他没甚好感。雷素好像听不到艾斯的说话,只是冷笑,也跟了出去。
舒桦走在前面,还未到会议室便霍然转身,喝道:“别玩了!有甚么把戏即管使出来吧。”
雷素站定了身子,问:“你知道我为甚么会从荷兰回到黑洞吗?”
舒桦打量了雷素一会,冷冷地说:“我和领队先生约略谈过一些,但我不相信你会为了一些小事而回来,也不会妄自尊大到以为自己有甚么了不起,可以令到你这一个大人物做甚么。”
雷素吸了一口气,道:“好了,老实说吧。我和修顿谈过你将来的前途……”
舒桦立即打断他的说话:“这不是很可笑吗?我的前途要由你来研究?如果是领队的话还没得说……”
“听到你这样说我真觉得奇怪啊!”雷素望着舒桦,语气已没那么严峻的说道:“我以为修顿已把我的来历和我的打算都告诉了你……”
“是那又怎样?”
“难道你不想变得更加强吗?”
舒桦一阵错愕,实在想不到雷素说话会如此直接了当。霎时想起了修顿早前对他说过的话,不禁一阵心动,但还是忍住了不动声息,反问道:“难道你真的来当教练吗?那又是为了甚么?”
雷素从口袋中拿出烟包,一边抽出一支香烟一边打着了打火机:“我向来都是重视结果多於过程……无论我的出发点是甚么,结果是我会协助你变得比现在更厉害。”顿了一顿,见舒桦默然不语,便继续说:“之前我听过修顿和艾尼尔那家伙赞你说,像甚么西班牙的费拿,嗯,还有一个英格兰的柏堤(d。Batty),好像效力超级联赛球队布力般流浪(Blackburn)……那也算是一个中场硬汉了。但你自己认为呢?”
舒桦脸红了一红,说道:“那么厉害的人……我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不用你来提醒我。”
雷素呼出了一个烟圈大声地笑了来:“厉害?柏堤对於我来说只是浑人一个。当然,即便如此,你还是差得远呢。费拿还好些,柏堤能长期身在英格兰国家队真是令人费解。”顿了一顿,又说:“你现在不过是打右后卫,柏堤可是防守中场来的。其实没有一个位置是可以小看,右后卫也有他的重要性和难度,然而防守中场是一个十分难打的位置,是与众不同,这是费拿不及柏堤的之处。你如果想学柏堤,到街上和那些不懂踢波的人打波将就着还可以。”
“你不用损我了。我从没说过要打甚么防守中场,像柏堤甚么的也不是我自己说,我连听都没有听过。其实打右后卫有很多东西要学,其他事我不会去多想。”
“哼!以你现在的实力,要打右后卫不是不能够,就待在佛拉拿这弹丸之地吧!这样子你可甘心吗?”
舒桦哼了一声,并不答话。雷素却突然问道:“在我提起之前,你也知道费拿这个人吧?”
“当然知道,怎么?”
“费拿,两年多前西班牙巴塞罗那奥运会替西班牙夺取金牌的成员之一,是右后卫来的,廿五岁,现时效力劲旅巴塞隆拿(Barcelona)。修顿和艾尼尔都说过你像他……诚然,位置、身材、打法都和你差不多,但级数当然比你高出很多。你至少要做到他那个地步,而我可以帮你达到这个目标。”
舒桦沉思良久,终於说道:“我能够做到你这样吗?”
雷素哈哈大笑:“我看不能。我只是欣赏你的本能和这种打法,对於你的足球智慧和意识就不敢苟同了,而且你也没有善用此打法。柏堤在我来说是不值一哂,他不过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汉而矣,根本不懂得踢足球。如果你认真学的话将来或勉强可以达到他的水平。而我口中虽说着费拿费拿,但要能去到费拿那程度已是极其困难了。”
舒桦大是愤怒,这时一眼见到早达和杜维尔在一旁偷看,便不再说话,嘿了一声,转身离开。
第二天、修顿伴着雷素向众人宣布:“这位相信你们大家都已认识了,雷素先生,从今天开始,他会为我们短期的客席体能教练,此外,还会个别指导你们,尤其是后卫。”
“雷素是八八年欧洲国家杯得主荷兰的正选后卫,你们要多多向他学习。”艾尼尔说。
老臣子韦健士亦叫道:“雷素,我们又再合作了。”雷素笑了一笑,不再说话。
雅莉丝约了舒桦出来购物,於是二人便到了雅莉丝的家中小坐。
舒桦一边开动电视,一边问:“你父母呢?他们甚么时候回来?”雅莉丝忙着收拾她买回来的东西,说道:“听说他们还要到日本一趟,也不知是真不是。”
“做生意的人真是很忙呢……”舒桦没好气的道。雅莉丝捧了两杯可乐出来笑道:“感慨甚么?”舒桦不置可否,拿起了杯子一口气喝下大半杯。雅莉丝问:“前两天打电话到你宿舍找你,因为你刚好不在所以和那个叫早达的聊了两句。他说最近来了一个新的体能教练,非常严厉,除了一般训练外,下午也要继续操练,可就是训练你一个,是也不是?”
舒桦点头失笑,然后将关於雷素的一切告诉了雅莉丝。雅莉丝道:“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单是打法有点儿像他就来干涉,岂非太过混账?”
“我想清楚了,倒也没所谓,反正最后得益的是我自己。我已告诉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全面的后卫,打甚么位置也成,否则的话不是太闷吗?”
雅莉丝点头不已,微笑道:“你现在努力做一件事的样子很迷人呢,男人还是应该这样,好像你以前无所事事太过不像样。”
舒桦有些脸红,说道:“我曾经在欧洲多个国家踢过球,当时是以体验生活的心态去游荡,现在不同了,既然我是职业足球员,我要以体验各国高水准的职业足球为目标。要达到这个目标首先就要提升自己的能力,现代足球要讲求整体合作,此外还要适应多个位置,我要做一个全能后卫。”
雅莉丝缓缓而坚定的点头道:“是你的话,一定可以做得到。”
在雅莉丝的家里待了好一会才想到离开。当舒桦走出她的屋子,却意外地碰到史提芬加菲的妹妹,莎当娜加菲。
“啊?舒桦!”莎当娜加菲望了望舒桦身后的平房,奇怪地道:“你怎会从这里出来的?你上次不是告诉我你住在球会於派斯特浦的宿舍吗?”
舒桦有点不好意思,摊开双手道:“我是来探望朋友的。”
加菲上下打量了舒桦一会,神情古怪地微笑道:“是女朋友吧!”舒桦嘿了一声,摇头说:“是女性来着,但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啊,是吗?”加菲说:“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在别人面前否认和自己的关系……”
“所以嘛,我说不是就真的不是了。”
“嗯,这样说来是真的了……难怪上一次你也没告诉我你在谈恋爱……”
舒桦只觉好笑,心想女孩子真是奇怪,这种无聊的事怎会无端说给人听。加菲却突然道:“是了,你有空吗?我现在只是一个人,正觉得苦闷。不如你陪我去看电影吧!好好的消磨一下这个下午。”
虽然最近没有甚么电影自己特别想看,但是这阵子的训练非常艰苦,简直令他几乎没时间离开球会,所以难得有一日可以出来轻松轻松,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玩的机会了,当下不假思索爽快应允。加菲见舒桦好像很有兴致似的,也是感到十分开心,忙拉着他就去寻乐。
如是者过了不少时候,雷素对舒桦的训练已经越来越严厉,到了苛刻过分的程度。每天早上和队友做一样的训练,下午当其他人都休息的时候他继续催逼舒桦运用各种健身器材去做锻链身体,晚上还要长跑作提升基本体能的用途。过了一个月,就连星期三都不准休息,只可以在星期日稍作小休,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难得的一日可以外出舒桦也只能躺在床上放松全身希望可以让肌肉尽快回复,即使是一点也好。
“这样子没有问题吗?”修顿担心地问道,而事实上舒桦在球场上的表现越来越差,可以说是完全走样,经常失误,体力也支持不到半场。不到几场赛事后其正选位置已经重被简所取代,他只是在下半场要紧的时候后备入替。
“有一种训练术语叫做体格调整,你不会是没有听过吧。”雷素冷冷地说道。他和修顿正在场边看着在灯光之下做夜间跑步训练的舒桦边交谈。修顿点头说:“当一个运动员的肌肉锻链得越多就会越疲劳,但其后给与适当的休息的话便会复原过来,而经过锻链之后的每一次复原肌肉会比未锻链前有所增长并强壮起来,这叫做体格复原。”
“唔。以一次复原作为一次增幅,越是疲劳肌肉复原所需时间自然越长,但同一时间增幅亦会越大。之前的一个月我让舒桦半个星期休息一次,现在我以一个星期为一次复原期,当然疲劳程度也会大幅提升。这样推断他这时每一次复原肌肉的增长也是十分厉害。”
“可是……你自十月开始训练他,却只答应留低两个月,会不会有误差出现……”
“我这两个月可说是一个疗程,是经过精密的计算,况且这种训练我又不是第一次做。当然,这样辛苦不是人人也可以完成的,我不会轻易用在他人身上,即使是以前给我看中的人也有挨不住要放弃,甚至弄坏了身体。但也不是没有成功例子的,如果成功了的话就能在球员之中横行无忌了,好像戴维斯(davids)这荷兰中场悍将就是经过我的特训而造就了无人能及的体力。不过如果舒桦竟然这么差劲,留在球队里也是没有用的,弄坏身子亦不算可惜。”
修顿心想黑洞所需要的又不是甚么世界级的球员,只要能在佛拉拿联赛里头立足就可以了,不过这种话自是不能让雷素知道。再者,若然舒桦的确能从训练中得到益处,修顿也为他感到开心,只是他一向知道雷素的性格,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顾后果,对自己亦然,更惶论他人,他口中的所谓计算精密可信程度实在极其有限。他所设计的训练的辛苦与及难度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一下子乱来搞不好使舒桦受伤,甚至足球生涯也赴诸东流就非常不值。
这种训练修顿原也不阻止其他人跟着做,但除了舒桦之外都觉得没有用处,雷素当时就只是冷笑。修顿在训练的辛苦程度与日俱增之时曾和舒桦谈过,但舒桦好像已从自己的身体变化中发觉有进步,所以继续坚持下去,对於这一点,冷眼旁观的雷素似乎很是赞赏,言语间也没那么令人难堪,可是其训练反而更是艰辛。
“舒桦现在最明显的就是其力量上的增幅,虽然他的个子小,但其他高大的西方人轻易不能和他匹敌,只怕过一些时间就连其他以力量见称的球员也不能望其脊背。”雷素自豪的说道。
“真的吗?”
“当然还得靠他自己。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是让他适应这种体格调整,让他的肌肉已经能够以一个复原周期为一个增幅,之后究竟能够去到哪一个程度就要看他自己的潜能和努力了,只他一天站在球场之上,一天还要做这种调整。”
“你不单是一个令人赞叹的后卫,还是一个令人赞叹的教练。”修顿由衷地说。
“别先赞我,这下子还是有隐忧的。”看见修顿震惊的脸色,雷素只是用一贯的语气说:“舒桦的力量是有一定成绩,但在每一次的复原中持久力的增幅一向是比爆炸力来得慢,这是因为持久力复原所需的时间和其增强的波幅比爆炸力来得要大……现下也不知舒桦在持久力方面的表现变成怎样?”
最后两周的训练到了难以置信的境地,舒桦要接受隔离的操练,一天的体能训练超过十六小时,还要上一些理论课程,主要是看经典的后卫的比赛片段,例如费拿、马甸尼(madini)等。当然,这两周的联赛也不能参加了。
而舒桦终於也给这种地狱式的训练所打垮,在雷素原定离开黑洞的两天前给送进了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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