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际上，为了这许久的一次约会，两仪要准备得异常充分。
电影、歌剧、交响乐，凡是能想到的他全部安排了一份，那种看到名字就不敢进去的奢侈品店也早已交代过今天只为他一人开放，为了晚餐包下了一个法国餐厅，在餐厅旁边有一个小公园，那里的一段路有着漂亮的花墙，他去踩过点，路灯亮起来时花墙会更加漂亮。
在哪里牵手，在哪里接吻，他都准备了两页纸的备案。
先上船，后补票，自然要比走正规程序的更加用心。
这本没什么不对，只是在见面的时候才发现这些都不适合他们。两仪要为罗蕾莱雅准备好了一切，罗蕾莱雅便打扮地漂漂亮亮，优雅得体地来回应他，这种生涩而别扭的场面就是两仪要自己都不相信。
男女相处久了，就会调整到另一种相处模式。但若是先改变了相处模式，结果只怕是另一番境地了。
被叠得整整齐齐的两页纸因为掏钱包的动作滑落。
因为视力极佳，罗蕾莱雅清楚地看到了上面的内容。就算只认得个别的鬼画符，自己的名字与那些英文的店名也是那么显眼，猜出大概的内容同样不是难事。
说不感动是假的，但让她直接同意也不可能。
“我听说这附近有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
“嗯？”
两仪要不知道罗蕾莱雅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但是他确实知道罗蕾莱雅说的是哪一家。事实上，他在调查后便发现这附近提供包场服务的西餐厅就这一家，那一家餐厅自然也成了他计划中极重要的一块。
她淡然地回应道：“突然想起晚饭的时间恰好空着，最近又总是听人提到那里，就想着怎么也该去一次。”
源自罗蕾莱雅骨子里的胜负欲，让她就算是在面对男女关系上，也不想要陷入下风。
他知道罗蕾莱雅已经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但也没打算不识趣地主动去提起。
“那里确实不错。”两仪要回应道。这是大实话，他带着翻译和那里的法国主厨商量了一个多小时才定下了菜单。
晚餐时间来得比预料的更早。
而餐点方面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价格贵也有贵的道理。
最后一道餐自然是甜点，因为夏季还没过去，冰甜点就成了首选。
服务生被挥退后，两仪要突然开口道：“最近在忙什么？”
“没什么……”大概是觉得这种回答不合适，罗蕾莱雅补充道：“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有兴趣的。看小说最快更新)”
两仪要愣了愣，一脸无奈地看着罗蕾莱雅，转而问道：“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知道我在做什么？”
“那，你在做什么？”
两仪要仿佛不要命了般笑着回答道：“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烦的事……不过好像都和一个女孩有关。”
罗蕾莱雅的动作僵了一下，虽然看上去还有点提不起劲，但还是略带紧张地马上回问道：“什么事？”
“事情很多，毕竟每天都能见面……”
罗蕾莱雅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冰甜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她漂亮吗？”
“非常漂亮！”两仪要这回是真的不要命了，居然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罗蕾莱雅搅拌甜点的力量大了不少，随后又一下子镇定了下来：“我记得你有个妹妹……？”
“你们现在还住在一起……”
“她非常漂亮！”
如果说前面的语气还带点疑惑，说到最后就已经成了肯定句。
“啊……不，不是她！”
罗蕾莱雅好不容易被他引入了状态，就算是事实他也不介意否认。
“那还有谁？”
“唔……十之宫雪……”
鬼使神差地，他说出了这个名字。但除此之外，似乎也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了。
罗蕾莱雅好笑地看着他，显然也是不相信。
为了自圆其说，他开始说起了故事：“还记得前段时间的杀人案吗？……”
“十之宫雪是目击者，凶手也恰好见过她，所以你担心凶手会找她灭口？”罗蕾莱雅笑着帮他编了下去。
他们一起分析案件时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存在的疑点。
理论上，杀人者在不想被社会制裁时是一定会想方设法消去所有证据的。即使存在目击者，在刚杀完人这种禁忌的冲动与偏执的勇气支撑下，也一定会没有负担地给予灭口。
如果这是定理的话，那“理论上”这种词就完全没有提及的必要了。
十之宫雪在案发时看见了杀人者，杀人者也同样发现了她。而杀人者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自首，也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接受制裁的意向，那么，为什么杀人者没有选择在当时灭口？那不是最轻松又最安全的选择吗？？
造成这种异常之果的异常之因，大体上只有三种可能性……
“就像我们当初推论的那样，无论异常的是杀人者，还是十之宫雪，更或者是两者兼有，都不必再担心她遭遇灭口……更何况是现在，她可不只是受到了警方的保护，她家经营的可是……”
“那个杀人者，很不一般……更干脆地说，他非同寻常！”两仪要非常严肃地说道。
“你见过他了？”
随着讨论，不单是“编故事”的两仪要开始认真起来，“听故事”的罗蕾莱雅也提起了兴趣，如果硬要打个比方的话，这或许是他们之间的浪漫也说不定呢。
“这样的话，能从你手里逃脱，怎么看也算有一套吧。”
“所以，你能不能……”
“我拒绝！”
两仪要话还没说出口，罗蕾莱雅便异常干脆地回绝。就算是两仪要提找出凶手的请求，她现在也没有兴趣。这本质上和保护十之宫雪这种无理的请求没有区别。实际上，在警方用尽所有手段也不能确定凶手的情况下，最有效的找出凶手的方法，似乎就是守株待兔了。
她放下勺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丝微不可查的怨气：“要去你自己去！”
“但是……”
两仪要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道：“西多修道院那边似乎遇到了大麻烦。过几天我就会作为代行者去那里执行任务，最早也要十二月才能回来。”
“我拒绝！”罗蕾莱雅的语气完全是不容商量，“你不会是为了这件事才约我的吧！”
“怎么会呢？”两仪要毫不含糊地否认，“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两仪要暗下决定，在他走之前一定要安排几个两仪家的人甚至是教会的人去保护十之宫雪。
罗蕾莱雅转而靠在椅子上，抱起双臂，她已经不想再去谈之前的内容了，便霸道地转换话题道：“说说，那你接下都安排了什么？”
两仪要自然也不想自讨没趣，“这附近有一个公园，算是闹中取静，有一段路上种满了花墙，在路灯下非常漂亮。就是这个时间点人有点多……”
罗蕾莱雅眨了眨眼，问道：“为什么不像晚餐一样，把那公园暂时租下来？”
两仪要无奈道：“我还真去问过，结果人家告诉我没这种服务。”
“那里确实非常适合牵手。然后呢？”
“然后？”
“你计划在哪里接吻？我看见纸上写着‘kiss’……”
谈话间，他们正打开车门。两仪要笑着答道；“车里或者家门口？可惜中心广场大屏幕的广告档期都排到下个月了。”
车缓缓地驶向前方。在之前，两仪要用尽手段也没查到罗蕾莱雅的落脚点。但现在可是由它的女主人在指路，听描述倒是离餐厅不远。
罗蕾莱雅突然按下了车窗，夜风舒服地吹到了脸上。没有了车窗，车外的景色变得更加清晰了。她把头靠在座椅上，偏向窗外，夜风似乎在慢慢地吹走她脸上的神情。
“你到底是为什么才约我出来的？”
两仪要转过头，看着身边这充满了诱惑气息的女人，克制了一下情绪，“为了确认一件事……我们能在一起吗……”
罗蕾莱雅沉默着。
“对你来说，那或许只是让自己成为女人的仪式……但你用这样的方法强行闯进了我的生活，和我发生了关系，在不知不觉中甚至成了我最重要、也是最渴望亲近的人……当我意识到可能因为同样的原因失去你时，我不能接受！”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你最早也要十二月回来吗？”罗蕾莱雅突然说道，“新年我必须回去。如果能来得及的话，新年前的第七天再见一面吧……关于教授的实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车缓缓停下，罗蕾莱雅看着自己的临时住所，竟是不敢回头再去看两仪要。
我们能在一起吗？
这问题的答案只有肯定与否定两种，她的答案从来就不曾变过。
把限制规定为三次，不仅仅是考虑到彼此的关系随着性?活动的增多而升华，也同样代表着这个男人足足让她心动了三次！
至于现在——
“不进来喝杯咖啡吗？”
“不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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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一直上传不了
Ps2：难得三千
Ps3:致我死去的u盘……还有为期末奋斗了一个多月的编程代码……再加上陪葬的四千痛觉残留的存稿……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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