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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曲洋与刘正风,银歌与竹北沉默了一路,不语了一道。看小说最快更新)
其实,真正沉默的是银歌,不语的是竹北,差别就在于,银歌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竹北则时不时看着银歌。
“你……”银歌突然抬起头,两人两目相接,刹时间,两人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以后打算怎么样?”终于,还是竹北开口了。
“不知道呢,救了老师,完成了你的约定,大概……我也不知道了。”银歌摇了摇头。
“要留在衡山派吗?就在我那时所说的。”竹北迟疑了一会,还是问道。
“你敢收留我这个魔女吗?”银歌微微一笑。
“有何不敢!”竹北冷哼一声,高傲之色跃然于脸上,“衡山派竹北,没有不敢的事情!”
看到竹北的神色,银歌不由得有些心动了。
“如果想我留在衡山派的话,就答应我两个条件!”少女眼珠转了转,然后狡黠一笑道。
“你说。”
“第一个,你要陪我去云之崖,找我的师父。第二个……恩,还没有想好,等以后再说吧。”
大概本来就打算是开玩笑的,银歌并没有当真,不过却没有想到,竹北一口答应了。
“可以,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为什么我得答应你的条件?”银歌皱了皱秀气的鼻子,不满地说道。
“不是强制的。”
“好吧,你说。”
“第一个,你不可以在我的面前易容……”
“为……为什么?”
“没有原因,第二个,你对外必须说是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银歌俏脸一红,但古剑翻于手上,以迅雷之势架在竹北的颈脖上。“这个,银歌理解不能。”
“既然你不能在我面前易容,但又不能表现出你是魔女的身份,你就说是我的未婚妻,白月的妹妹,这样的解释不就合理了吗?”竹北用手指捏住银歌的剑尖,把它轻轻移开后,淡淡说道。
“哼!”听到竹北的解释,银歌没有回应,而是把剑收起,然后转身向前走去,不过,在转身的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娇艳不可方物。
大概是觉得银歌这样的表情很有趣,就在竹北想继续说些什么调侃银歌的时候,一阵厮杀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的前方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便运起不俗轻功,轻身踏步,走向前方。
眼前,是一片凄戚惨状。
被火烧着的马车,睁大眼睛的尸体,痛苦而流出的血迹,四散的货物,都说出了这一场人间悲剧。
死亡,鲜血。
如果不是旁边的剑鸣弦音之声提醒还有活人的话,估计银歌会在这里一直发呆下去。
只见一个身穿青衫,面色枯黄的老者,拉着胡琴,却剑气凌霄,直逼来犯三人,一时之间,竟占尽上风。
而青衫老者的身后则是半跪着一个肩膀中箭,流血不止的中年男子,他的脸上不时出现着痛苦难忍的表情。
“师伯?”
看到那位青衫老者,竹北与银歌都流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大概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莫大。
虽然听到竹北的声音,不过青衫老者并没有分心,剑势反而更加凌厉了,反倒是是莫大对手的三人见了竹北两人无比大惊失色,招式的运用瞬间缓了一下。
这一下,便是死亡之门的开启。
只见莫大剑光潋滟,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诡异莫测地抹向三人的喉咙,如此精炼的剑,比起刚才与三人平手的剑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似乎,刚才只是在逗弄他们。
挣!
凄切琴声,伴随着萧瑟剑鸣,下一刻,是三人的人头落地。(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你们来了。”看到银歌两人,莫大也不惊讶,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回走这条路,而在这里等待着一般。
“师伯,你……”竹北皱了皱眉头,正想问些什么,却不想莫大阻止了他。
“不用多问,从今天起,你就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说完,便把一个掌门令剑递给竹北,然后看着地上受伤的男子,自言自语地说:“我有事,要送这个人去一个地方,五岳统合大会,就交给你了。”
虽然语气没有丝毫的焦急之意,不过,银歌倒觉得莫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露出一丝急忙的神色。
如此说完的莫大,便扶起男子,运起绝妙轻功,快步离去。
留下了一脸呆滞的银歌,和面无表情不知道想些什么的竹北。
时间匆匆,无可追寻。
了残坐在小酒家之中,点上了一碗很久没有吃过了的白果粥。
这是他在出家之前,与另一个人一起吃的,最喜欢的食物。
本身清淡的白果,配上更为淡清的粥,煮出的应该是淡然无味的东西,不过,未想,两个的配合,竟然可以使得味道升华到一个层次。
白果,是带着甘苦的青涩味道。
不过,这粥,只有,煮尽了苦涩的清甜。
了残,双手合十着,发呆一样,看着眼前的那碗粥,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入口。
“阿弥陀佛。”他口诵佛号,试图让自已的心情恢复平静,然后装着无事地品尝起那份平常的粥。
温热的粥一入口,滑落喉咙的感觉,竟然还有些莫名的怀念滋味。
再一声“阿弥陀佛。”
再一口清粥。
了残只觉得有种悲哀在胸口压抑,却没有任何的情感要从眼中溢出。多年的苦修生活,使得他的情感不再显露于人前,但这次,他的眼睛,有些红了。这样,他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
脸上明明是一个古井不波的表情,眼中却有一阵抽泣的悲情。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然后眼前清粥再无。一碗小小的粥,却勾起了人一生的回忆。
了残对着眼前的空碗,微微一颔首,便想起身离开,却未想一旁的几人突然拦住了他。
“阿弥陀佛,敢问几位有何事吗?和尚还有要事。”了残双手合十,不卑不亢地问道。
“光头小子,你不认识我们?没关系,以后我们会很熟悉的,我们兄弟几个,在江湖还算有点名气,人称‘鬼神六无’的就是我们了!”只听一位像是首领的男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阿弥陀佛,想不到几位施主如此有名。”
“没错,这样出名的我们,却有了一件很烦心的事情,听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知道光头小子你是否愿意帮忙?”自称“鬼神六无”的几人对视一眼,流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和尚身为佛门弟子,自当领悟我佛真意,帮助世间困惑之人。”了残双手合十,一脸诚恳地说道。
“那好,我们最近手头有点紧了,光头小子你应该帮助我们呢,恩,随便给我们几万两就好了。”为首的人,把手伸出,放在了残的眼前,做了做手势,示意他快点把钱交出来。
“这……”了残有些迟疑了。
“你不是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怎么?不舍得把钱给我们?”几人有些不满地说道。
“不是的,只是和尚全身上下不过十两,哪来几万给你们呢?阿弥陀佛。”了残再次口诵佛号,表示自已的无能为力。
“你这样衣着光鲜的光头,说自已没有钱,骗谁呢?上次,那个跟你差不多的家伙,可是很爽快地就把十万两拿了出来。”几人显然不信,或许曾经做过类似的事情,并且成功了,使得他们认为,这样的人,这样的类型,这样的做法是可以成立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钱财乃身外之物,和尚一无所求,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了残一脸平静地回答道,说完后,便想绕过几人,走出酒家。
未想,对方不肯让他离开,再次拦住了他,并且抽出了兵器。
“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饮,饮罚酒了!兄弟,杀了他再取钱物。”大概是听到什么什么六无几人的话,小酒家坐着的几人看要开打,立刻站了起来,退到角落,老板更是缩在柜台的下方。
看他们的熟练程度,只怕这个情景已经上演无数次了。
见兵器朝自已斩来,了残双手合十叹了一口气。“和尚不愿干戈,你们何必苦苦相逼?”
说完,竟是不退不避,眼神平静,彷如死物地站在几人的攻击范围之中。
几人的武器瞬间斩到,见了残不退避,未疑有他,反是大喜。
攻势更加凌厉。
如果,他们的攻击落实的话,只怕了残立马就会身首异处。
可惜,世事难料,在他们兵器就要碰到了残的时候,一道无形剑气从酒家的外面射来,浩然剑气一下子打碎几人的兵器。
了残默念佛号,然后神色平静地看着门外。
见自已的攻击被人打断,武器被人打碎,几人不由得震怒了!
“是谁?哪个混蛋……”正当几人骂骂咧咧地回头,想找破坏自已行动的人算账的时候,却意外看到一位淡雅清新的长发少女,从门外走入。
只见少女手持一木剑,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平和,身上所穿的灰白色的劲装衣裙,虽然并不华丽,但显影出少女独特的气质,配合手腕所带着的阴阳鱼手链,整个人看起来极为清新脱俗。
“阿,这位美丽的小姐,有兴趣,和我们共饮一杯酒嘛?”大概是被少女的气质所吸引,几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气,装作和蔼的样子说道。
“剑……杀戮的气息,是你们吗?”不过,少女并没有回答几人的问题,反倒是疑惑地问道。
“啊…..当然,是,是!”虽然没有听懂少女的问题,但早就**攻心的几人哪还顾得更多,立刻使劲地点头。
少女听了他们的话,再看了一眼他们手上残留着的兵器残骸,以及地上的碎片,立刻明白了,也点了点头。
“是吗?既然这样……”少女眼神一冷,木剑竟然催发出无边剑气,扫向几人。
大概没有想到眼前少女会突然发动这样惊人的袭击,几人只觉得剑气凛然,身体像是被锁定一样,无法躲避,无法动弹。
恐惧!害怕!
赞美与**,立刻转化为对眼前少女的畏惧。
不过,在少女的剑气将要让几人身首异处的瞬间,一声佛号,踏出了一道金光。
“阿弥陀佛。”
了残双手合十,神色慈悲地挡住几人的面前。那道无边剑气,在触碰到了残的刹那,竟然烟消云散,只是他的衣服上面留下了一个被剑划破的痕迹。
“金刚不坏神功?”
看着毫发无损挡住自已剑气的了残,少女有些惊讶了,不过这份惊讶很快转化为不满。
“和尚,你要救他们?”只听少女语气微冷地问道。
“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何必杀生?”了残一脸平静地说道。
“落音的杀生为护生。淑世之剑,让世间永无杀戮。”长发少女看着了残,眼神已经是说不出的冷冽。
“那么,施主的剑既然是为淑世而来,何不相信,这些罪人会被感化?”
“谁可以感化?你,我,还是他?”
“佛有万千功业,化身自成,感化世人,自当欣慰。”了残平静的脸上显露了一丝慈悲之色,看起来,竟有些高僧模样。
少女看了哆嗉着缩在了残身后的几人一眼,原本冰冷的眼神竟然变得有些温柔,只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平和。
沉默了一会,少女抬起头,看了一眼了残,缓缓说道:
“既然如此,落音便给和尚你一个人情,希望,这个世界的淑世,真的如你所说吧。”
少女说完,便转身踮起脚尖,无声无色地消失在人前。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慈悲。”了残一颔首,然后转身看向身后哆嗉着的几人,也不说话,而是坐了下来。
诵起大自在心经。
西湖小雨,行人如鱼,撑起各色油伞,在雨中匆匆,或缓步而行。
而观雨亭中,听罗音看着眼前的女子,花装衣裙,闭月羞花,那清秀诱人的气息,竟让他有些熟悉。
就像那个雨下,白衣飞剑而来的清秀少女。
“葬花宫,七杀楼,听起来就像有两个你一样。”虽然感觉到漫天杀意,听罗音却不为所动,反倒像是熟人一样,闲聊了起来。这大概是感觉到眼前人儿与那位白衣少女相似的原因。
樱非雪也没有想到听罗音可以用这样平近的语气,因为据说,听罗音是一个冷淡孤傲的剑者。
樱非雪略一迟疑,却是缓缓答道:“公子真有趣,如果有两个樱非雪,也不说明有两个公子了?”
“我从来都是武当派的弟子,哪像你七杀楼与葬花宫同时存在?”
“公子说差了,每个人的内心之中都会有另一个自已的存在,那是压抑,或者分离,或者解放,相近的人总会被互相吸引,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照面,樱非雪如今看着公子,如果樱非雪是有两个,那么在樱非雪眼前的公子也不是有两个了?”樱非雪笑盈盈地答道。
那艳丽的笑容,总让听罗音有一种错觉。
“真是可惜。”听罗音摇了摇头。
“公子可惜什么?”
“可惜改不掉的事实,而这些事实,被他们称为命运。”听罗音叹道。
“既然这样,公子何不尝试改变命运?比如说…..改变樱非雪杀你的心意?”樱非雪嫣然一笑,手中长袖翻转而出,竟舞出漫天粉色花瓣。
“如果可以,真想一试。”听罗音一愣,随之竟然大笑了起来,只是眼神无比的悲凉,青剑翻于手上,挡住了樱非雪的长袖。
樱非雪长袖不像上几次葬花宫的那样的凌厉,却给人些软绵绵,难以攻击到的错觉。
所以,粉色长袖突然再次席卷,这次,一边长袖卷住了听罗音的武器,另一边卷住了听罗音的手。
见自已的武器与手被卷住,听罗音也不慌张,内力一提,青色光华闪现,一下子就撕破了樱非雪的长袖。
大概没有想到这样简单就挣脱出来,听罗音,皱了皱眉头,看向樱非雪,露出疑惑神色。
“早就听说公子的功力深厚,这次所见,似乎更胜一层了,所以,樱非雪,决定要用自已真实的武功来向公子致敬。”
樱非雪微微一笑,然后手袖一翻,一把柄身黑色,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剑鞘粉白的武器出现在她的手中。
“仅以告命,樱非雪的——重雪。”
滴。
娇滴声落,纤纤细手拨出了那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器,那是一把刃身流水直身渐窄的单刃,笔直无弧的刃身让人想起了孤傲的山峰。
滴。
雨滴碎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如同樱非雪手上的重雪一样。
“我希望,你可以称我的重雪为刀。”樱非雪如此说道。
听罗音立刻点了点头,也随即说道:“如果可以,我的手上的青剑,会改变你的刀的。”
“既然这样……公子,樱非雪,就期待公子了!”
声落,漫天杀意再现,伴随而出的是,一刀花万生,一剑荡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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