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山的尽头,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关于无限世界的美丽传说。
在一个朦胧而混沌的世界之中,黑色与白色明显地对立着。
而在黑与白的就交界线之中,站立着惘然的银歌。
突然间,一声清脆的嗓音从黑色的那边传出。
“银色……”那是一个熟悉的少女声音,在呼唤着银歌她最初的名字。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银歌愕然了,因为这是改变她最初的人的嗓音。
——白月。
不,现在也是银歌的嗓音。
“是你?白月!”说不出是惊讶,还是激动,银歌看向声音的传出处。黑色的地域之中,缓缓现出一个美丽的身影。
“银色……不,现在的银歌,很快,那个无限的世界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浅笑地说完这样的一句话,那美丽的身影渐渐消失。
留下的,只有还在迷惘的人,那始终不知道为何开始,为何结束的人。
银歌醒了过来。
那是一个小茅屋,伫立在山前,停留在溪边,相望在花丛地旁。
“你醒了。”
那是彷佛总听说过的一句话,那个男人站在一旁,平淡地说道。
“恩。你知道了?”银歌点了点头,随即问道。
“不知道你问的是你易容为银色这件事,还是曾经身为白月的这件事呢?”竹北挑了挑眉,淡淡说道。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银歌也不意外,只是微笑着。
在知道自已初期的易容术,在曲洋,蓝山等人的面前如同虚设一样,银歌就在想,会不会那个时候竹北就发现了自已的秘密。
莫名地让自已加入衡山派,还教给自已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这个基本没有人学会的剑法。
因为据她问路人的话,路人他们学的是衡山憾山诀(比镇岳诀低一层次的内功)和回风荡雁剑,还有衡山七十二峰步。
“在衡阳城的茶馆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白月。”
“既然知道我是那个魔女,为什么还要找上我?”
“你忘记了?原来真的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忘记什么?”
“我曾经喜欢上你,白月。”
竹北的话,让银歌不由得一愣,那异样的情愫,那夜间时的念头,彷佛在诉说着竹北这句话的真实。
“竹北……”
轻轻的一句话,竟然有这样大的魔力,银歌看着竹北的脸,竹北的眼睛,那仿似涓涓泉水的眼瞳,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银歌的眼瞳,生出一丝朦胧的雾色,像在迷惘,又似乎在挣扎。
“真迷人。”看着银歌脸上醉酒般的迷离神色,竹北不由得把脸凑近到银歌的跟前,捏住那光滑的下巴,细看那微张的樱唇,那呼出的热气,彷佛感染了竹北,让他不自觉要吻向眼前娇艳的人儿。
“不要!”
银歌像是突然惊醒,一把推开竹北,立刻站了起来,走了出去,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
竹北也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来的瞬间,原本古井不波的脸上,多了一分古怪的笑容。
小茅屋前,是一张用木桩做出的桌子。
桌子旁边,一人抚琴,一人按箫,琴箫和鸣,奏出一曲古今绝唱。
而小女孩则是一旁的草地上中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揉弦送气。
大概是听到小茅屋旁边传出的脚步声,他们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小茅屋的方向,银歌走出的地方。
“大姐姐,你的伤好了?”
第一个说话的是,突然跑到银歌跟前的曲非烟,睁大着好奇的眼睛,看着银歌。
虽然惊讶,但银歌还是点了点头,微笑地摸了摸曲非烟的头发。
“姐姐,你真好看。”看见银歌的笑容,曲非烟一愣,随即赞叹道。
好看?
银歌听到曲非烟这样说后,立刻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蛋,才发现那张人皮面具不知道时候被人拿下了。
“你长大之后,会更漂亮的!”见曲非烟古灵精怪,又清秀可爱的表情,银歌弯下腰,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姐姐,说谎呢。”本来一般女孩听到这样说,都会很高兴的,不过曲非烟却对着银歌吐了吐舌头,然后跑到了曲洋的身边。
“银歌见过老师,刘……师叔。”
银歌只好摇着头,走到曲洋与刘正风的前方,行了一个礼。不过未想,曲洋与刘正风却阻止了银歌。
然后在银歌愕然的眼神中,两人对银歌行了一个礼。
“老师,师叔,你们这是干什么?”银歌立刻慌乱了起来。
“丫头,这一个礼你是应得的,当时在刘府,出头者几多,寥寥无几,华山派,泰山派,坐山观虎斗,衡山派,大概是莫大先生的意思,只有几位出众的弟子帮助,而嵩山派,赶尽杀绝!丫头,你当时跳出来的姿态,我可是看着了,而刘老弟更是感激之极啊。”曲洋笑着说。
“曲老哥说得对,当日衡阳城千千人,只有你一个小姑娘首先出来,现在,我已经退隐山林了,就不要叫我师叔了,而且我师兄大概也宣布将我逐出师门的消息了……叫我刘先生吧。”刘正风叹息着,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的无奈。
“定逸师太她们不也出手了吗?”
“不一样的。定逸师太不愧是当世神尼,明白事理又嫉恶如仇,唉。”
听到刘正风曲洋他们这样说,银歌只得点了点头,不过,在听到他们说话的瞬间,却想起了一个说过类似的话的人。
——听罗音。
想到他,银歌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悲伤的神色。
“对了,丫头,还记得我教你的琴吗?”曲洋突然问道。
“当然,老师教的琴技,银歌自当练习。”银歌一愣,随即笑道。
“昔日,广陵散绝,今日我们两人创了一曲‘笑傲江湖’,如果哪天我们不在了,恐怕也得绝了,所以……”刘正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曲,我们想教你与竹北少侠。”
溪边,石上,一人拨弦,一人吹萧。
铮铮珠玉琴鸣,瑟瑟落叶箫响。
素雅的琴与别致的箫,琴箫的鸣动,如同天与地的交合,相似而又不交融,相望而又不交集。溪水,山风,花香,天蓝,地绿,这一曲,笑尽天下高傲之人,这一曲,叹尽世间无悔事。
银歌与竹北,在旁边听着,听得入神了。
待到一曲终了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
“感觉如何?”曲洋问道。
“很……好。”沉默了良久,银歌才缓缓憋出这样的一字,随即摇头叹息道:“银歌实在无法说出那样的一种感觉。”
“我徒,觉得怎么样?”刘正风也问道。
“天下绝唱,但不是我的笑傲江湖。”竹北淡淡说道。
“既然这样,你们两个就不妨一试。”曲洋与刘正风对视一眼,随即大笑道。
接过两人递过来的琴谱,银歌与竹北相视一眼,然后银歌站下按琴,竹北站着奏笛。
琴响,笛鸣。
奏出的却是完全不同于刘正风和曲洋的另一种感觉。
曲还是笑傲江湖的曲,但两人的合奏,共鸣度过于奇怪,乃至两人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
“奇怪。”银歌看着自已的双手,迷惘地答道。
“没有感觉。”竹北看了银歌一眼,轻轻叹出一口气。
曲洋与刘正风露出果然是这样的表情,只听曲洋缓缓说道:“我们知道原因。”
“这个笑傲江湖曲,小姑娘弹得太过悲伤,竹北吹得倒是中道,但失去了一些感情,所以,你们的合奏,便成了这个的结果。”刘正风叹息道。
“是这样吗?”银歌目光迷离地道,然后站起身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望向那天空。
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很普通,但令人无法忘怀的景物。
“罢了,以后你们会明白的,对了,你们过来,我们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们的。”见两人如此,曲洋与刘正风只得苦笑。
银歌两人闻言,便走到曲洋两人的身前。
曲洋这时把一个黑色令牌交给银歌,刘正风则把一个五色令旗递给竹北。
“这是?”
“黑木令(五岳令旗)。”两人同时说道。
此言一出,银歌竹北两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也出现了。
系统公告:“黑木令出现,日月神教正式现世,东方不败,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系统公告:“五岳令旗出现,左冷禅号令召开五岳剑派统合大会,地点恒山派。”
两个公告的出现,让江湖上的众人不由得疯狂了。
武当山上,三清殿中,一位身穿阴阳道袍的长发少女,对着一个白发苍苍的但眼神深邃的老人拜了一个礼。
“师父。”
“落音,你来武当山多久了?”老人问道。
“师父,有五年了。”被称为落音的少女颔首答道。
“那好,我问你,剑是什么?”
“剑。”
“你的剑是什么?”
“非剑。”
“你的剑杀人吗?”
“淑世。”
“杀人的剑如何淑世?”
“这是落音的道路。淑世之剑,杀杀戮之剑。”
落音说完后,再次对老人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去。
“落音,你可以下山了。”就在她走出三清殿的瞬间,传来了老人无悲无喜的声音。
少女闻言也不惊讶,更不喜悦,只是在踏出三清殿的时候,脱下了那身道袍,露出一声灰白色的劲装衣裙。
少林寺中,一位身穿黄色僧袍的光头男子,正在闭着眼睛敲打着手中的木鱼,这是他一天的功课。
突然间,有人在门外喊道:“了残,方丈叫你!”
男子也不理会,也不应答,而是你继续敲打着他手中的木鱼。
大概是见男子也不理会自已,门外的僧人不由得怒了,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木质碎裂的响动,原来是男子前面的木鱼被他敲碎了。
就在僧人惊异万分的时候,却看到男子双手合十,口诵佛号,起身,走了出来。
在男子走出门外的瞬间,一位身穿红色禅衣,黄色僧袍,面容慈悲的老者,像是巧合,走到他的面前。
只听男子颔首道:“师父。”
“阿弥陀佛,了残,你今天感觉如何?”老者问道。
“回师父,弟子感觉如常。”
“那在少林寺还习惯吗?”
“回师父,弟子这些年来,在少林寺静修,说不上习惯,但也说不上不习惯,这里的花草树木,鸟兽飞虫,让我感觉到很安心,僧人打水的声音,敲打木鱼的声音,念经的声音,像是诗歌在我的脑子不断回响,很让人舒服。”男子双手合十,不卑不亢地说道。
“很好,你如今,可以下山了。”老者突然把一个包裹扔到男子的怀中,不待男子反应过来,便口诵佛号,缓步离去。
男子看了怀中包裹良久,最终还是把它打开了。
只见包裹之中,是一把被薄布包裹住的断剑,从布中露出的一端来看,那把剑极为残旧。
“阿弥陀佛。”男子叹了一口气,然后把剑收起,转身朝少室山的下山方向走去。
峨眉山脚下,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女,正缓步往驿站的方向走去。
只见她头上身穿浅黄色的衣裙,头上系着一个紫色的流苏发夹,整个人显得很是宁静娴淑。
突然之间,几个身穿黑衣,蒙着脸,一看就知道不怀好意的人,跳到少女的跟前,用极为猥琐的眼神看着少女因为单薄衣料而展现出的玲珑曲线。
同时用自认亲切的声音说道:“小姐,是第一次下山吗?我们可以帮助你熟悉这个江湖哦!”
“真的吗?”黄衣少女用略带天真的语气问道。
“当然了。”几人大喜,大概没有想到,今天第一次工作就遇上了大鱼。
“那第一课是不是……做那些奇怪的事情呢?”只听少女斜着脑袋,眨了眼睛,如此说道。
就在少女话语说完的瞬间,其中一名男子的脑袋便掉在了地上。
余下两人看了突然失去说话能力的男子的身体一眼,然后尖叫了一声,在他们想转身逃走的时候,却看到那位黄衣少女左手持着短剑,右手拿着长刺,脸上露出无比天真的笑容。
“你们就是最近在峨眉山脚下的‘三鬼’吗?果然如传闻一样是色鬼呢。不过,真可惜呢,说起来,人家在上次围杀白月姐姐的事件之中出手以来,就一直都没有动过手了呢。”
听到少女的话语后,自称“三鬼(现在是两鬼)”的两人不由得大惊失色,因为在峨眉山附近,左手剑,右手刺,还参与围杀白月魔女事件的人只有一个!
“你是……峨嵋派,十大神话之一的羽浅!”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叫道。
“恩,没错,没错,你们的运气真好!那么……去死吧!”少女高兴地点了点头,然后很认真地道。
两人再次尖叫了起来,惊慌失色之间,其中一人把他的同伴推向羽浅,然后自已转身离去。
“喂!你……”被推向羽浅的那人,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少女的短剑划破了喉咙,只是在他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的眼神无比怨恨地看着他的身后,那位推了自已逃走了的同伴。
别怪我!这是为了活命!
那个人如此想着,逃跑用的轻功,在恐惧之下,更显速度。
不多时,驿站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在他欢喜自已逃过一命的时候,心脏之中突然一个刺痛,他惊讶地低头一看,发现自已的胸前,被一把长刺穿过了……
“超度完毕。”站在尸体的前方,黄衣少女,羽浅,露出一个悲天悯人的笑容。
昆仑山,古老传说的发源地,古老传说的幻想地。
剑君,蜃楼,眺望着远方,群山连绵之外,那个山的另一边,有着曾经美好的地方。
“哥哥,你要走了吗?”
他的旁边,站立着一位可爱的少女,她便是与银色一别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绯色。
“恩,我要去寻找一个人。”蜃楼爱怜地摸了摸她这个妹妹的头发,说道。
“找谁呢?”
“不知道,但我有一种感觉,可以看到以前看不到的。”蜃楼摇了摇头,如此说道。
“那……可以带上我吗?”绯色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哦?为什么?”蜃楼是第二次听到她的妹妹有这样的请求了。
“因为,我想去找银色。”像是想清楚了,绯色鼓足勇气,大声说道。
……
小雨湿蓑衣,听罗音,在西湖旁,观雨亭中,烟雨弥漫之所,背剑长立,若有所思的样子。
只是他的身后,一丝悦耳的吟音伴随着雨落的清脆,突然出现。
“潇湘雨,妃嫣梦,一步七杀,七杀制劫。葬花词,败花辞,绮情不诉,问花郎。七杀楼,葬花宫,樱非雪,见过听罗音公子。”那是一个身穿花装衣裙,有着羞花脸容的美丽女子。
就如同这个西湖漫步走出的西子,来到了听罗音的身后。
“今日,樱非雪,只为……杀公子而来。”原本娇滴滴的声音,在杀字说出的瞬间,变得无比的空灵,同时,漫天杀意升起。
这一天,整个江湖都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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