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闲时问月,总有太多的伤感。
长江边,扬子岸,微微灯雾,弥漫都城。
六朝不抵一席,十方只是空谈。古老都城,南京,临水,临海,是一个任性而迷人的城市。
而在美丽的古都外的大道上,两行人却在对峙着。
“嵩山派的!”突然间,其中一伙人冲着对方大喊着。
“泰山派的!”另一伙人也拿出武器对着对方大叫着。
“你们想打架么?”两伙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说完后,两行人纷纷对视一眼,然后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拼斗在一起。
“有病啊?”大道旁的一个茶摊处,一位英俊不凡,温文儒雅的男子,看着不远处两行人莫名斗殴的两伙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出了与其温文儒雅不妥的词语。
大概是说完后,才发现自已的不对,立刻低头自省反思了一番。
然后,男子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浑浊的茶水,既浓郁又清淡,如同这个世界的缩影,教人无限回味。
当然,只是……
“你这个笨蛋,一个普通的茶可以品的这样的滋味么?”
坐在男子旁边的一位明艳动人的少女,一脸的不悦之色地看着男子,大有把他手上的茶杯拿走扔在地上的趋势。
“品茶,不论茶,我非饮茶,不过点茶。”温文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纸扇,轻轻摇了摇,细细扇了扇。
“恩……好想死!”少女面露痛苦之色,手握成拳头,按在桌子上,同时抖了抖手指。
“人生苦短,死亡不过一瞬,若何必求死,还是跟我一起品茶吧。”男子摇了摇手中纸扇,露出一丝微笑道。
“那你去死吧!”女子挑了挑眉,手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往男子把住茶杯的手快速刺去。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男子见状,只好松开捏住茶杯的手,但瞬间,纸扇连点少女手腕,一丝疼痛感使得少女放下了手上匕首,同时,男子的另一只手再次捉住掉落的茶杯,然后轻轻一抿,茶水竟然没有一滴的洒落。
“只是,姑娘你没有动杀机。”
“哼!”少女冷哼了一声,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群体斗殴,突然笑着说:“喂,你看那边有那么多人在打架,你不是总说众生平等什么的吗?现在是应该去制止他们了!”
男子斜着眼睛瞥了那群斗殴人士,脸上露出一丝阳光般的笑容,“虽然姑娘心怀好意,希望世界减少纷争,我也很想去阻挡他们无谓的杀戮,不过……”男子话语未尽,只是若有所指地看了少女一眼,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
“你是怕我逃走么?别担心,我是不会逃走的!以本姑娘‘夜雨’的名字保证。”少女一脸诚恳地说道,只是眼珠转了转。
“真的?”男子问道。
“真的。”
“唉,如果不是夜雨姑娘你有逃走8次,逃走未遂28次,挑拨离间未果31次这样的记录的话,我倒可以相信你。”男子摇了摇头,一脸叹息的表情。
“喂,不就是拿了你们一点东西吗?用得着这样防着我吗?”少女夜雨拍了拍桌子,一脸怒气地说道。
“如果你是说偷走七本拳掌法,三本指法,一本刀法,而且还有数本典藏经书算是一点东西的话?”男子眯着眼睛,笑着说。
听到男子的话,少女瞬间软了下来,只见她无力地跌坐在木椅上,一脸祈求之色地看向男子。
“我知错了,不就是不小心到你们藏经阁逛了逛吗?谁知道……会被人中途抢走的?”
“所以,现在你不就是在和我找回那些被你遗失的东西吗?如果你想早日自由的话,就乖乖地找。”
少女瞪了男子一眼,然后认命一般趴在桌子上,“不过,你真的不管那边的斗殴群体么?”
闻言,男子摇了摇扇子,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就在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在两伙人的斗殴之处,竟然驶来一架马车,大概没有想到这条道路会有马车出现,两伙人的武器掌力却没有一丝的收回,有一些打向马车之中。
脆弱的马车,除了那匹受惊而快速奔跑离去的马外,整架车被截停了下来,停留在原地。
不过,迎接马车的却是无眼的刀光,与剑影。
大概没有想到,两伙人会突然袭击马车,让在茶摊处的温文男子吃了一惊,立刻飞身前去救援,不过有些迟了。
无情的刀与剑袭向马车之内,早就打红眼了的人,不管道义,不管情理,只有决杀的心,早成习惯的挥剑,挥剑,与挥剑。
刀剑共舞,眼看,马车之中人命不保,却没有想到车门帘处,刺出一把古朴的剑,荡开了前来进犯的刀与剑。
铮,剑锋鸣动。
伴随着古剑而出的,还有一位身穿素白流苏长裙,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少女的长发披在身后,而额角两侧垂落的黑色发丝则用半指宽的银色丝带缠绕着,使得少女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楚楚动人。
清秀少女皱了皱眉头,然后从马车上跳下,用铃铛般空灵的声音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拦住我的马车?”
大概没有想到马车上的这样一位可爱清秀的少女,让在马车旁打斗着的几人不由得停下了手,一脸歉意地看着少女,然后继续动手扭打在一起。
而其他人更是熟视无睹地继续握住兵器缠斗着。
看见没有人理会自已,清秀少女叹了一口气,右手只好握紧那把古朴之剑,那是一把薄而细长,但剑身长满锈色,而且手指之上没有剑格的奇怪之剑。
少女手腕一动,古剑舞出。纤细的身躯破空而入,刺进在马车旁边对打着的几人之中。
同时,伴随着少女身影而至的,还有那位温文儒雅的男子,只见男子手摇纸扇,一副凭虚御风的样子,飘进少女的身旁。
瞬间,古剑挥舞,纸扇轻荡,对打着的几人的刀剑瞬间被击飞。
“生命是可贵的,你们为何不懂珍惜呢?”只见男子张开纸扇,一脸叹息的表情。
而那位清秀少女则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男子,古剑收回,立于身后,凝神看着周围。
“呸!什么鬼话?敢阻拦我们!师兄弟们!宰了他!”被男子与少女干扰了战局的几人,立刻心生不满地大声说道,同时,拿出,另一把武器,挥向男子与清秀少女。
泰山剑法,嵩山剑法,立刻蝉联而出,竟然出乎意料地配合十分。
“唉,佛曰:不可杀生。”温文男子看见再次袭来的剑,只好摇了摇头,随即将纸扇合上,把纸扇放于胸口之中,整个人在一瞬间看起来竟变得飘忽无比,好像是路边的一颗石头,又好像是天上一颗星点,看似无物,更如死物。
眼看几人剑法挥至,男子一无所动的样子,清秀少女皱了皱眉头,古剑再次翻上手中,正想舞出的时候,男子的纸扇瞬间动了,那是很慢的一把纸扇,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扇以一种缓慢但教人无法躲避的速度连续敲击来袭者的手腕,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度的关系,这次的打击,使得几人握剑的手异常的无力。
剑落,发出金属跌落的铿锵声音。
再次被打下武器的几人不由得露出惊异之色,如果说刚才是少女与男子联手的结果,那么这次单凭男子一人之力,靠着那把脆弱的纸扇,打向各人的破绽……如果他有杀意…….
想到这,几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然后很自觉地退到一边,美名其曰疗伤。
温文男子很满意地看着几人,却发现旁边少女的古怪眼神,正想说些什么,可发现不远处仍有分成几对对打起来的人,眼神一凛,运起内力,张开嘴唇。
“给我住手!”
佛门狮子吼!以纯厚内力呼啸而出,震得在场众人耳边发鸣,内力一滞,场上弥漫的杀戮之气竟忽然一散,使得众人都清醒冷静了下来。
只是,站在男子身旁的清秀少女却脸色发白,手中古剑抖了抖,估计如果不是用理智压制住冲动的话,早在男子发声的时候就一剑刺上去了。
“你们是谁?”
而随着胸口杀意消退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收起武器,其中两个像是各自领头的人物走到男子与清秀少女的身旁,拱了拱手,问道。
“银歌。”清秀少女苍白着脸,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然后轻启樱唇,说了一个谁都没有听到的名字。
“原来是银歌姑娘,久仰,久仰!”两人一愣后,立刻哈哈一笑,立刻欢喜地道,只是心中所想大概与话语所说有差别吧。
察觉到这一点的清秀少女也不在意,只是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也拱了拱手,却并未多言。
“那么敢问阁下是?”之后,他们把脸转向温文儒雅,摇着纸扇的男子,再次问道,同时心中想的是千万不要又是没有听过的名字啊!
“哈哈哈,连四方君子之一的佛君你都不认识,看来你的知名度也不怎么样嘛?。”在两人问话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少女嗓音从远至近,说出了两人的尴尬,也说出了温文儒雅男子的身份。
“非也,众人皆以名为相,却不知相由心生,名誉一相,虚幻飘渺。”温文男子,不,佛之君子,,对着从后方缓缓走来的明艳女子,笑了笑道。
“你就是佛之君子,!”说不是惊讶,还是惊慌,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面露惊诧之色。
四方君子,佛之君子,?相对于在场中众人的惊诧崇拜恐慌不屑,清秀少女银歌却是满脸的平静,只是黑色的眼瞳中透着不解与疑惑。
而一旁对众人的神色了然于胸的看到银歌脸上之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人可以保持冷静的,真是太好了!
“在下嵩山派,左一。”
“在下泰山派,潜煸。”
“见过前辈!”
为首两人面露恭敬与惊慌之色,因为传说之中,四君子之一的佛之君子,是最为和善但又嫉恶如仇的。
“唉,佛曰:众生平等。你们何必多礼?”连忙用纸扇挡住眼睛,大概对这些东西感到不舒服。
“你们为什么要打起来?”突然间,白衣少女银歌,再次发问。
为首两人对视一眼,轻叹一口气,只得无奈道:“佛君,与银歌姑娘你们知道明天的五岳大会吧?”
原来五岳大会是在明天么?银歌闻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赶到了!
“我们之所以打了起来,就是因为明天的五岳大会!”两人说道。
却皱起了眉头。
“为什么?五岳大会期间,你们五岳剑派不是禁止门下弟子相互斗殴么?”说话的是那位站在身边的明艳女子。
“姑娘实属不知,所谓的禁止斗殴是指在师辈眼前,只要不被看到就可以了,至于原因嘛……是因为一个传言。”其中一人缓缓道。
“什么传言?”
“关于五岳剑派绝学的传言,据说,每个五岳剑派的人的身上都藏有一个秘密,或许是一个地图,或许是一本剑谱,但无论是什么,那个秘密,都关乎着五岳剑派的一切,不管是绝学,同盟,还是……存亡!”说完后,为首两人同时表露出兴奋与向往之色。
“无聊而扯谈的说法!”明艳女子听后,立刻撇了撇嘴,一脸没兴趣的样子。
“就为了这样飘渺虚无的东西而大打出手么?何其悲哀,一叶障目。”摇了摇头,再次合上纸扇,另一只手突然揽住了一旁的还在发呆着的银歌的腰,然后运起绝世轻功,带着银歌快速离开。
而明眼少女见状,很是无辜地看了在场众人一眼,然后踏出比还要快的轻功,绝尘而去。
只留下,面目不明,说不出是悲哀,还是兴奋的众人。
至于被一把揽在怀里的银歌,大概在的身影飞至南京城中,一处屋顶之上才反应过来,察觉到的清秀少女立刻挣扎而出,衣裙下双足连踏,滞空瞬间,倒转身影,落在屋顶上竟不留声息。同时手中古剑出现,遥指心脏之处。
而在银歌剑指的瞬间,一道窈窕身影快速奔至。
“咦?你们在干什么?难道是这位佛君欺负你了吗?小妹妹。”戏谑的表情,是明艳少女此时脸上唯一的神色,“真没有想到所谓的佛之君子,会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啊,抱歉了,银歌姑娘,佛无色相,我好像唐突了。”原本还在疑惑银歌为何突然挣脱而出的,闻言后,立刻恍然大悟,于是一脸抱歉之色地低头说道。
同时,他还看了明艳少女一眼,深沉地说了一声,“闭嘴。夜雨。”
银歌并不是小气之人,只是突然间相似的动作,让她想起某个奇怪的家伙而已,那个什么什么北方的竹子。
“没事,是小女子唐突了。佛君,,前辈。”只见银歌微微一笑,收起古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讨厌这个称号。”原本因为银歌笑了起来而觉得身心舒服的,立刻打开了纸扇,掩盖住脸上的郁闷之色说道。
“嗯哼,真难得看到有难过的一天,对了,你们难道还想在这里站上一天么?虽然我不介意,但大概明天就会出现‘五岳大会期间,佛君,与某不明少女在南京幽会’的绯闻了。”夜雨嬉笑着,随即看着两人脸上的抑郁之色,露出满足的表情。
“旁边,有一家不错的酒楼,我们下去吧。”摇了摇纸扇,这样说道,然后运起轻功,翩翩飘至他所说的那家酒楼。
夜雨也不甘示弱,绝妙的轻功,瞬间爆发,竟然比还要快速地到达那家酒楼。
而银歌则是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只好使出还不熟练的“寒蝉绣线”,轻轻飘落,不着一丝尘埃,移至那家酒楼。
“好轻功。”
早就坐在窗台位置的,看了银歌一眼,不由得赞道。
“妹妹的轻功,让我好生熟悉,对了,好像是红线门的……难道妹妹你是红线门的?”等到银歌入座的时候,早就按捺不住的夜雨立刻询问道。
银歌闻言,只得摇了摇头道:“轻功是红线门的轻功,不过,我并没有加入红线门。”
银歌这一说,让夜雨心生疑惑,因为像红线门这样特殊门派的武功,除了加入其门派之外,好像还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学会,不过,如果有大机缘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而夜雨的话,也让银歌想起了当日去到红线门中心之地的情景。
红线门的中心,并不位于内堂,而是在庄园内的一所花园地之中。
数十位天真烂漫,妩媚动人的少女或在花园之中奔跑打闹,或在草地上手指轻舞,银针飞梭,挑,铺,齐,套,扎,让人赞叹不已。
不过,也有一些人被自已的针线刺穿手指,躺在地上,五折手指,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其中最引得银歌注意的就是,位于角落处的一个小亭子了,亭子不大,但中心摆着一张简朴的石桌,桌上只有一碟梅子,一壶青瓷,几杯白玉,整齐但又随意地放在桌子上。
而桌子旁边,坐着一位美妇人,淡妆,浓抹,红衣,左手手上拿着一根银针,右手手中捏着一根留着梅花的树枝。
“伊溪姐姐,你来了,这位好看的姐姐是……”一位看起来很是古灵精怪,脸带甜美笑容的花衣少女,走到了伊溪两人的身边,好奇地看了旁边的银歌一眼,问道。
那位少女正是不久前所见的小落。只见小落一脸奇怪地盯着银歌看,大概是觉得银歌有丝熟悉吧,虽然在之前看穿了银歌的女体,但并没有真正看过银歌的样子,更别说在经过伊溪易容后的脸蛋了。所以小落只觉得熟悉,但又想不出在哪里看过。
“她叫银歌,好了,等会再来找你玩,姐姐可有事找师傅的。”伊溪对着一旁的银歌眨了眨眼睛,然后摸了摸小落的脑袋道。
被伊溪放在一旁的小落,只好无奈地走开,去找其他姊妹玩,只是走开之前,依旧用无比奇怪的目光看了银歌一眼。
“走吧,银歌妹妹,我先带你看看师傅吧。”
得到伊溪示意的银歌,立刻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花园之中,亭子石桌前。那在沉思着的美妇人。
“弟子伊溪参见师傅。”
“小女子见过夫人。”
两人都轻轻行了一个礼。
“你们来了。”
大概是两人走进花园中的瞬间,就已经被察觉到了,所以,美妇人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不介绍一下吗?”只见美妇人把手中东西放下,淡淡一笑道。
“师傅,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银歌。”伊溪见状,立刻把银歌推到跟前,说道。“她这次来是……”
“先别说话,青酒正好,你们先品尝一番吧。”美妇人抬了抬手,阻止伊溪继续说下去,而是示意两人坐下。
两人也不多言,便坐了下来。
同时,美妇人在两人面前放了一个白玉酒杯,淡色的水光,透着杯中酒的半满。
“别看了,在不饮,最美好的一刻就要消失了。”美妇人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丝亲切感。
两人对视一眼,在猜不出美妇人用意的情况下,只好如她所说的,品尝一番。
银歌是直接一饮而尽,而伊溪则是轻轻一抿。
浅酒,淡味,在流入喉咙瞬间,口腔中却有些酸甜滋味,如同盛开的梅花,一朵朵地在口腔中溢开。
“这是……”伊溪有些吃惊地看着杯中青酒。
而银歌却露出迷醉之色,使得原本雪白的脸颊透出一丝妩媚的粉红。
“为师新酿的青梅酒——展香茵。你们感觉如何?”美妇人微微一笑。
“很美的酒,很淡的秋,冬梅煮酒,青梅酿酒,异曲同工之处,让人注意到了只有在冬天才受瞩目的梅花。”伊溪沉吟了片刻,随即说道。
“伊溪,你近来越发的细致了。”听到伊溪的回答后,美妇人舒心一笑。
“敢问夫人,此酒为何而酿?”银歌却没有回答美妇人的问题,反而提出了一个问题。
“为尝者而酿。”美妇人一愣后,宛然一笑道。
“谁是尝者?”
“你,我,他……”
“展香茵,哪个人才有资格真正的一尝青梅?一赴痴情?”
“哈,好女子,好姑娘,银歌么?妾身红线,多年思绪竟被你一个小丫头猜到了!”美妇人一愣后,捂嘴一笑,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此言一出,伊溪也是一惊,但随之释然。
“小女子也是运气好而已。”银歌谦虚地笑了笑。
“运气,机智,与才气,这些东西都是人成功的基础。银歌你不必谦虚,老实说,妾身最讨厌的就是过度的谦虚,乃至的虚伪。”美妇人红线眉头一皱,轻声说道。
同时,右手放进左手手袖之中,拿出一张书信放在银歌的跟前,然后缓缓道:
“多年之前,我有一位…….好友,与我有过一段感情,可惜的是,命运捉弄,人世无情,我来到了青梅镇,创立红线门,他到了云之崖,生死不知,而我,因为誓约限制,不能离开青梅镇一步,所以,我希望你帮我把这封书信送,捎带这壶‘展香茵’,一共给他,如果他……不幸…….就在墓前为他倒上一壶‘展香茵’吧。”
红线声幽幽,眼瞳中有些异样神色。言毕,又拿出另一个小本,那是一本写着“寒蝉绣线”四个大字的本子。
“这是我参考红线门现有所创的另一种不同的轻功,由于红线门的功法只有入门者才能学会,所以我无法传授你红线门的功法,不过,可以把我这个自创的轻功给你,大概你学会之后,也可以去到云之崖了。”
对于推到自已面前的两个小本,和一壶酒,银歌并没有接下,而是看向伊溪。
“别看我,我还不想出去看到他们,所以这种事情我才不干。”伊溪连忙摆了摆手道。
迟疑了片刻,银歌点了点头,收下了那两个小本和一壶“展香茵”。
“有时间限制吗?”银歌想了想问道。
“没有,如果丫头你能够在我死之前送到去的话,我也算了却一个心愿。”红线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口气。
随之,伊溪和银歌便与红线开始了聊天,不过一般聊的都是伊溪和红线,大概两人师徒情深,而且都是不想外出的人,说起来很有共同语言,而银歌只有时不时应上一句,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红线给的轻功“寒蝉绣线”。
之后,等到三人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红线也陷入沉思之中时候,伊溪很自觉地与她的师傅说了声再见,便带着银歌离开。
“你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银歌晃了晃手中的“寒蝉绣线”,疑惑地问道。
“在我加入红线门的时候,师傅就拜托了我这件事,可惜,那时候我已经隐居不出了,就只好有时间就跑到青梅镇捉一些人回来,想替师傅完成这个心愿,可惜的是,那些家伙,连品尝青梅酒的资格都没有!”伊溪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经历,随即嫣然一笑。“别说了,介绍你给我的姊妹认识才是重点啊,来来…..大家!”
银歌听到后,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听着伊溪介绍把她们的围了一个圈的可爱的女孩们。
想到“寒蝉绣线”,以及红线的委托,银歌突然对着传说中的佛君,问道:“……前辈,你知道,云之崖在哪里吗?”
“别叫我前辈了!叫我就好。佛曰……”正打算说教一番,在他对面坐着的夜雨暗暗哼了一声,立刻接过他的话说道:
“云之崖么?我知道哦,是在点仓山。银歌妹妹,你想去那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干什么?”
没等银歌回答,已经说话了。
“那也不关你事,你别想跟着一起去。”温文男子对着夜雨摇着纸扇,眼神是说不出的怪异,然后再对着银歌轻轻一笑,彷如温暖人心的阳光般。“不过,银歌姑娘要去的话,不参加五岳大会之后才去么?据我所见,之前你所用的,应该是衡山派难得一见的‘云雾十三式’了吧。”
“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那个据说衡山派只有竹北一个自由人学会的剑法?”夜雨也是一脸的惊异。
银歌却有些郁闷了。这套剑法有那么值得惊讶么?
银歌所不知道的,虽然这套剑法学在衡山派学习不难,但真正学会的却少。“既然这样,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五岳大会怎么样?反正银歌小妹,也想去!”夜雨看了一眼,得意地说道。
看着夜雨的表情,皱了皱眉头,但银歌在场,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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