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白夜说天空 > 银歌

?    从不记得什么,才是真实的记忆。

    位于洛阳旁边的一座小城镇,一架不知道从何处驶来的马车缓缓停靠在驿站处。

    随着马车的停下,一位穿着粗布衣裙的少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这是这趟马车唯一的一位乘客。

    “这里就是古镇吗?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苍凉啊,白月。”

    少女自言自语地走入城镇中,街道的两旁开摆着些错落的店铺,整个城镇看起来极其冷清。

    大概是除了些新自由人外,不会有更多的人存在的一个小城镇。

    少女四处张望着,大概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这时,一张写上大大的“铁”字的旗帜的店铺引起了她的注意。

    “找到了。”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平静,少女轻轻张了张嘴唇,然后浅浅一笑,便快步走到了那店铺之中。

    那是一个看起来极其不安全的店铺,屋顶上满是漏子,而且墙壁上不知道因何原因涂上一块块漆黑的烙印。

    “普通铁剑200文钱一把,生活用器具50到500文钱不等。”铺子里面,一位中年男子懒洋洋地躺在靠椅上,头也不回地说着。

    在他的周围,铁剑,铁锹一类的东西,被随意摆放着,而在靠椅旁边的桌上上,堆满了一壶壶酒瓶,那挥之不散的酒味,让少女秀气的鼻子微微皱了皱。

    一个酒鬼?白月,你是怎么认识到的?

    “师傅,师傅……”虽然觉得很无奈,但少女还是走了上前,轻轻推了推半酣着的中年男子。

    “别烦我!”中年男子不满地摆了摆手,然后继续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看着中年男子那丝毫不肯睁开的眼睛,少女握紧了拳头,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一把铁剑狠狠地往一旁的金属架子上敲击着。

    “挣!”

    无比刺耳与恶心的声音,让半酣中的中年男子立刻从靠椅上跳了起来。

    “怎么?什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几乎是大声吼出来的问话,不过在看到站在旁边的少女的时候,便立刻明白了自已的失态。

    “啊,姑娘,有事情吗?咦?”中年大叔先是哈哈一笑,不过,当他看到少女的脸蛋的时候,脸色立刻一变。“你是白月?不对…….”

    “我不是白月,我叫。”少女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回答道。“我是来领取白月留下了的物品的。”

    “啊,抱歉,信物呢?”中年仔细端详了名为的少女脸蛋半响,才讪讪一笑,随即小声地叹息。“果然不是白月。”

    少女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纸上印着一个黑色雪片莲和一把束缚着莲花的枷锁。

    接着少女递来的纸紧紧看了一会,中年男子突然无力地跌坐在靠椅上,他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说道:“跟我来吧。”

    重新坐在马车上,名为的少女,看着怀里的包裹,不由得摇了摇头。

    “小姑娘,如果以后是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的,我叫‘甘机昂’。”临别之前,中年大叔热情地说道。

    “甘机昂?怪名字。”笑了起来,不过,笑得并不开心。

    她看了一眼包裹,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打开。

    里面只有一把剑和一本书。

    剑是一把不知道摆放了多少年了的古剑,剑身薄而细长,不过已满是铁锈,剑格不知道是已经脱离,还是本来就没有,使得这把剑看起来异常的修长。剑名——鸦九。

    而书,就是一本名为“易容术”的技巧秘书。

    “易容术吗?总感觉你是准备好了的样子呢?白月……”拿起那本易容术,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她便是银色,从前的银色,现在的。

    随着思绪的飞絮,回想起了那时的情景。

    “请、你、杀、了、我!”声音,一字一句,击打着银色心灵。

    “不!”他立刻摇着头,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我!”

    “你…..是不可以拒绝,也是……不能够拒绝的!”白月灿烂地笑着,冰冷的手指紧紧握住银色的手,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已的胸前,这时银色吃惊地感觉到自已的手掌中多了一把冰冷的物品,白月的白色小剑。

    “用你的……剑,杀了我。”白月的语气无比的平静,“这是你所不能逃避的,也是你必须完成的。”

    “为什么是我?”银色的表情无比的悲伤。

    “因为你要杀……的是我呢,能杀死我的人……只有你。神葑。”白月苍白着脸色回答着,“我的功…..力,是靠灵魂的消耗……杀戮来提升,所以……我进行杀戮的时,我就知道了,我的灵魂会…….逐渐消亡,随着杀戮,我的灵魂负担……会加重,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完全我想要做的事情,哪怕会死。我伤害……了你,请让我…..赎罪吧。”断断续续说完这么一段话后,白月松开了那冰灵的手,同时,她的嘴微微张开,吐出那么几个意义清晰但发音不清的音符。

    “所以……杀、了、我。”

    不知道,身体中哪里来的一股力量,突破了伤痛,此时此刻变得无悲无喜,手中的白色小剑瞬间刺向那柔软的躯体,尖锐的剑尖突入了血肉之中,飞溅而出的血色,染上了银色的脸。

    彷佛是隐藏在这个身体中另一个灵魂做出的决定,银色无法停止自身的动作,直到确定眼前人儿气息的断绝。

    他喘着气,流着泪,看向白月。

    此时,银色看到了,白月的脸上,始终溢满了笑容。

    我愿意把我的一切,给予你,我的所有,给我伤害过的你,哪怕我不会再存在。

    突然之间,一阵电子音出现在银色的耳边,那是一段意义不明的声音。

    但随着声音的出现,银色看到了,原本躺在地上的白月尸体,竟然散发出一阵清幽的白光,白光并不耀眼,但让人感觉到冰凉。

    突然间,白月身上的白光随着白色小剑的剑尖,涌向银色的身体,在银色还没有来得及松手的时候,白光就已经把他淹没了。

    随着电子声音的逐渐消失,白光的逐渐消亡,银色看到了,眼前,白月尸体的逐渐消失,以及自已身体的转变。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一愣,因为她知道并没有到达目的地,现在停下来,就是说马车的外面,出了点状况。

    等到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一行打扮装束十分随意怪异,并且头上绑着一个灰色头巾的几个人正在对着马车做出包围状。

    为首一人扛着一把大环刀,一脸**气息地对着吹了吹口哨。虽然在马车的时候已经学会了易容术,但毕竟没有材料和工具的关系,依旧保持着那张与白月相似度极高的脸蛋。

    所以当从马车轻飘飘地走到地上的时候,那一众流氓样的家伙,都看呆了,更有甚者,不自觉地留下了口水。

    突然间,首领假装咳了几声,于是在他旁边的几位看是小弟的家伙,立刻反应了过来,一脸蛮横地大声说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听到这种标准的打劫语句,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下一句是不是‘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可惜的是,现在,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呢。”说完,她还眨了眨眼睛。

    “小姑娘,不要胡说了,坐得起马车的,怎么会没有钱呢?”为首的那人显然是不相信的话。

    “谁告诉你坐得起马车的就是有钱的了,你不看我穿的衣服跟你们差不多吗?”此时穿的,是和古镇的时候一样的粗麻衣裙,虽然很难看,而且不舒服,不过,在没有多余钱财的情况下,只能这样穿了。

    “而且……你们知道我为了拜师,在小村庄的时候,干了多少活吗?”在说这话的同时,的眼镜也随之红了起来,看起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几个打劫的人,看到的衣着后,果然发觉是和自已差不多质地的衣服,而且看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时间,几人竟觉得愧疚起来了。

    “小妹妹,真是对不起啊!啊,不要哭,对了,这件衣服送你。”扛着大环刀的首领,立刻手忙脚乱地安慰道,同时,拿出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打劫来的女性衣裳。

    接过衣裳后立刻破泪为笑,“大哥哥,你们真是好人呢。”

    “怎么说我们也是从新自由人过来的,所以我很明白你的痛苦,所以,以后有困难就来找我吧。”看着重新笑了起来的,首领拍了拍胸口,一脸豪迈的样子。

    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递给首领一张名帖,“强盗哥哥,这衣服的钱我以后会还你的,和我加个好友吧。”

    首领男子一愣,接下名帖后,也把自已的名帖递给。“我的名字是稻魍,妹妹的名字是?”

    “。”清澈宁静的声音回答了。

    挥手别过绝尘而去的马车,稻魍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在他旁边的小弟,用有些戏谑的语气调笑道:“大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

    “胡说什么呢?我们可是叫‘孤岸盗劫团’,专门干的就是杀人放火……不对,是劫富济贫的工作,拯救可爱的女孩…….啊,还有贫苦的大众,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稻魍笑骂着,同时,眼前闪过那张红着眼睛的脸蛋。

    真像白月啊,不过,白月可不会对我做这种表情。

    想着,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哥,又有马车来了!”

    “那好,让我们继续向着朝阳前进吧。”

    马车再次停了下来,这次不是被人截停的了,只不过是因为到达了目的地罢。

    看了一眼手上刚刚送的黑色的丝质衣裙,不由得笑了笑。

    “没想到,第一次,就代入得这么好了。”

    把衣裙收好,随即从马车中走下。

    这时,出现在她眼前的是,衡山脚下,衡阳城。

    在衡阳城外一个隐蔽的地点,用在驿站周围的小摊子中买来的材料,和修习不久的易容术,给自已易了个容,不过由于技术熟练的问题,还易容不出一个满脸胡渣子大汉的样子,不过,还是整出了一张清秀少年的脸。

    因为原来那张与白月相似性极高,或者说是一样的脸,虽然因为气质的关系,看起来不像是同一个人,但还是太危险了,再说,麻烦也不少,所以,她决定暂时恢复一下“男性”的身份。

    当她换上束胸,扎起长发,和来自小摊子的男性灰色粗布长袍的时候,一个活脱脱的清秀少年便诞生了。

    如果手中再多一把扇就好了,这样大概就成为女孩眼中的白马王子了吧。

    有点恶作剧地想。

    不过易容成男装,还是有点不太方便的。

    大概是感觉到胸前的束缚感,轻轻皱了皱眉,不过,这种感觉立刻被眼前的热闹吸引去。

    从城门中看过去,吆喝的人,买卖的人,骑着马缓慢走着的人,奔走着的马车,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衡阳城里面比外面看起来的还要大不少,竟比一座普通的城市还要热闹。

    大概是因为旁边的衡山和在城里的衡山派关系。

    不过,我是为什么会来到衡阳城的呢?

    轻轻皱了皱那好看的眉头,突然想起了是因为自已胡乱给马车定了一个地点的关系。

    所以,在发了一会呆之后,她走进了城门,这时,一张像是公告牌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她走上前仔细查看的时候,脸色瞬间白了。

    “江湖通缉令:一百万两黄金悬赏魔女白月。——六扇门。”

    “江湖通缉令:活捉或者杀死白月者,可获得唐门上宾资格。——唐门。”

    “门派通缉令:杀死魔女白月的门派弟子,可获得一份上成武功。——衡山派。”

    公告板上,除了这些写着通缉令的纸张外,还贴上了一张白月侧脸的画像。

    “居然连这里也有吗?”看着那张白月的侧脸,不由得出神了,黑色的眼瞳中也随之流露出一丝哀伤。

    说不出的凄苦,虽然不是针对自已的,但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大概是感觉到自已情绪的不对,为了避免被别人看出端倪,快步离开了公告板,然后在考虑该去哪里的时候,抬头看到了位于自已旁边的一家茶楼。

    茶馆不大,却热闹非凡。

    客人们多是身穿劲装的江湖人士,他们坐在四角桌前,倒入一杯茶,口沫横飞地调着侃,谈着笑,说着平时的趣事,讲着那些令人羡慕高手的英姿,大口饮着入嘴不知味道的茶。

    看了一眼茶馆的一楼,迟疑了一会,走向了茶楼的一个角落处。

    在坐上不久,一位店小二打扮的少年便来到了的跟前,用看起来很亲切的笑容问道:“公子,要喝什么茶吗?”

    对于茶道并不是很精通的,只好笑了笑:“我不太懂,随意上一个就好。”说完后,想起自已因为买了易容术所需的材料后,剩下的钱并不多了,便又加了一句,“不要太贵的。”

    少年看一眼,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大概是想起自已的话,脸不由得红了红,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不一会,她的茶上来了,是一壶普通的清茶。

    大概因为茶叶的关系,倒在杯子中的茶水,颜色并不算什么漂亮清幽,但闻起来却有一种淡淡的清新感,而且,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看了少年一眼,眼神中透着疑惑,不过倒完茶后的少年只是微笑着,不待询问,便跑开了。

    突然间,一阵悠扬的清幽乐声从茶馆外传来,使得热闹的茶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位穿着朴素衣服的男子,吹着竹绿色的长笛,走入茶楼之中,男子并不英俊,但给人一种安然的感觉,特别是吹奏长笛的时候,可以感觉到一种自然的安宁感。

    众人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走进茶馆中的男子,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男子并没有就这样走上二楼,而是把目光在茶馆一楼扫了一眼,最后,在看到所在的方向的时候,睁大了一下眼睛。

    就在众人猜测这位奇怪的男子想要干什么的时候,男子把长笛放下,然后径直走到的桌旁,以一种不用拒绝的平淡语气说道:“跟我来。”

    随即一把拉住的手,把她往外扯。

    皱了皱鼻子,正想挣脱开男子的手,却发现男子用一股怪力使得自已毫无挣开的办法。

    于是,在茶馆众人奇怪的眼神之中,只能无奈地让男子拉扯着自已往茶馆外走去。

    不过,当被男子完全拉出茶馆的时候,店小二样的少年像是想到什么般脸色变了变,“公子,你没有付茶钱啊!”少年立刻冲了出去,不过,人已经看不到了。

    “喂!你有事情吗?放手,好痛!”等到从茶馆中出来后,看着在前面一言不发,拉着自已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的奇怪男子,有点忍不住了。

    不过,听到的话,男子却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微微顿了顿,然后捉住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看着男子已经拉着她往城门外走去,大有带她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寂静地方的趋势,所以,再次开始挣扎了,但还是和刚才一样,纹丝不动。

    在行动无果之后,用那能自由活动的另一只手,拿出镜子,看看自已的脸,发现依旧是那个清秀少年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暴露出白月的痕迹后,便放下心来,至少不是打算把自已杀了之后拿钱的。

    所以,不再挣扎,而是怀着一种好奇的心态,看看男子想把自已带到什么地方去。

    不过,等她看到眼前耸立着的衡山的时候,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更加的不解了。

    而看到出现在脚边的衡山的时候,男子不再拉住的手,而是用一只手抱住的腰,施展出优雅踏浪般的轻功,很轻松而迅速地带着来到了山顶。

    衡山之顶,随着的接近,才发现,此时除了她和那个奇怪的男子外,还有一位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著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拓的老人,以及一位站在悬崖边,看向山下,大有一览众山小的神色的青年。

    硬扯着她来到衡山之顶的奇怪男子,在看到那位老人后,眼睛微微一颤,随即神色尊敬地叫了一声“师伯。”

    不过那当奇怪的男子向老者问好的时候,老人只是轻轻抖了抖了手中的琴弓,然后用拉起一曲悲咽凄凉,令人难以忍泪的胡琴之音。

    二胡声幽幽,弓弦音愁愁,本是一首好曲,但对听者来说却过于凄苦,过得充满了俗气,充斥着世间的苍凉,无法脱出这个世界的悲怆。

    待到一曲终了,有点惊讶的发现,自已的脸上竟然滑下了一行泪珠。

    “竹北,你只带了一个来么?”老者叹了一口气,同时目光瞟了一下那清秀少年样的脸上问道。

    “师伯,人不再多,再说,师父的日子也快到了,人太多的话,反而不易教导。”被称为“竹北”的奇怪男子看了一眼依旧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而在一老一少进行奇怪的对话的时候,大概是发现了的关系,青年人一脸自来熟地走过来拍了拍的肩膀,大声笑道:“兄弟也是来拜师的么?”

    有点别扭地看着拍着自已肩膀的手,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回答道:“大概吧。”虽然她也不明白到底什么回事。

    “难道也是因为太过莫大先生么?为了看到莫大先生,我可是靠自已的脚爬上了这个顶峰。”听到回答后,青年人立刻激动地抓住了的肩膀,大声询问道。

    “额……可以麻烦你松开手吗?好痛!”不过,相对于青年的激动,有些面色不悦地看向青年男子,如果不是全身上下只学会了一个的话,估计她早就一剑挥过去了。

    “啊,抱歉,抱歉,不过没有想到兄弟你的身体真是差啊,平时要多注意饮食啊!”青年人一愣后,立刻松开了手,哈哈笑了起来。

    “那真是多谢你的建议。”眨了眨眼睛,把手袖拉过手指,微笑地说道。

    “哎呀,对了,兄弟,你的名字是什么?我叫路人。”青年人一脸热情地说道,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感到什么,而是继续喋喋不休的样子,把名帖拿了出来。

    “我叫。”无奈之下,只好说出了自已的名字,接过了青年人递过来的名帖,却没有送出自已的名帖。

    青年人也不在意,而是继续拉住,想说些什么的时候。

    二人忽然同时收到了一条系统的提示,“你被衡山派掌门莫大先生收为徒弟。”

    原来,竹北和老者也结束了交谈,不过,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而竹北正在盯着和那位自称为“路人”的青年,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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