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白莲并不姓白,白莲只是她的一个名字而已。至于白莲姓什么,白莲也不知道,白莲说她是被彩衣楼捡回去的孤儿——孤儿不知父母,去哪里知道她的姓氏呢?
白莲说了,彩衣楼上的女使,几乎都全部都是不明身世的孤儿。
潘猴子、烂地钉、朱滚地、捅破天四个师兄要走了。
至于去哪里?他们自己都不清楚。潘猴子说,他必定要走遍天池山所有出好酒的地方;烂地钉说,他必定要直遍天池山所有出好花的地方;朱滚地说,他必定要走遍天池山所有出好女人的地方;捅破天说,他必定要走遍天池山,赌遍天池山。
因为都要走遍天池山,所以,他们从来都是一起来去!
梅鹤影这时候才想起,该与几位师兄诈几件儿见面礼了。
几位师兄却同时一指梅鹤影身边的白莲:“你小子还不知足?”
“人哪里会有知足的时候!”梅鹤影有点儿厚颜无耻的说:“众位师兄都是财大气粗的人,我这乾坤山的境况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总不能看着,你们的师弟当了裤子过日子吧!”梅鹤影哭着穷,也威胁:“到了真当裤子的时候,我就也走遍天池山,拿着当票逢人便说是你们四位的师弟——亲师弟!”
四人也许真的怕了。
潘猴子拿出了一个铭级三等的如意袋。
潘猴子说了,这如意袋能装得十里方圆的一座小城,但只能装死物,不能装活物。
烂地钉拿出了一本炼器谱。
烂地钉说了,别人是授人以鱼,他这是授人以渔。梅鹤影只要学得好、学的精,往出炼一件圣级修器,那就有花不完的灵石了。
朱滚地拿出的也是一本书谱,谱名赫然是御女八十一法。
朱滚地将梅鹤影拉在一悄声说了,只要能通悉了这八十一法,天下女人就逃不脱他梅鹤影的手心了。朱滚地最后还说,他这是教会师弟饿死师兄了!
捅破天却是自虚空一划,一只浑身如披雪盖霜的巨狼,出现在了众人的跟前:“这烈山银狼的脚程极快,几乎与一个凝元期的修者不相上下!”说着话,捅破天又将一块玄玉牌子递在了梅鹤影的手里:“这是驭兽牌!”
驭兽牌铜钱大小,玄黑的玉面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银狼图案。
四位师兄走了,挥了挥玄白衣袖,没带走乾坤山上的一片云彩。
梅鹤影伫立在乾坤山的山门外挥手相送,他的身上却多了一个如意袋,一本炼器谱,一本御女八十一法,身边是一头高四尺许,长九尺余的烈山银狼,外加身后一位美的让人目眩的女人白莲。
白莲不仅人美,床上的手段俊,就连菜也烧的堪称一绝。
梅鹤影本来也算是会烧菜的人了,但在白莲面前,他跟本就成将学初成的门外汉。
吃罢了差点儿连舌头一起吞进肚子里的午餐,梅鹤影与周其胜便一起下了乾坤岭。
周其胜要去附近的奴市上,为梅鹤影挑几位趁得起身份的使唤丫头、伴随仙童。
梅鹤影听说附近有一家坊市,便生了去转一转的心思。本来白莲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梅鹤影没有同意,他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你这样子必招蜂蝶,我现在却没有驱蜂赶蝶的力量,你去了只是徒增麻烦!”
下了乾坤岭,梅鹤影便与周其胜分道扬镳了。
周其胜骑着一只符纸折成的毛驴,晃晃悠悠往奴市的方向去了。
梅鹤影乘着烈山银狼,也朝着坊市的方向狂奔如风。
烈山银狼的速度当真快,也就仅仅两三个呼吸,一座庞大的坊市就出现在了梅鹤影的眼前。
坊市是属于养火宗的产业,但进入坊市的人,却并非都是养火宗的门徒弟子。
梅鹤影将烈山银狼寄存在坊外的兽槛里,然后步行进了坊市的大门。
进去后,一个个摞地的小摊儿,与此起彼伏的买卖吆喝声,让梅鹤影有一种回到大唐长安的错觉。
“哎!收鼠尾红参了,三灵石一株,有多少要多少了!”
“哎!看这里,看这里了!灵氏增元丸,功效卓著、增元明显,是突破瓶颈,冲击关隘的必备良药!”
“南来的,北往的,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呐!这里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应有尽有啊!”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办不到的,定制各种器物!不偷料,不换料,以次充好百倍相偿!”
“、、、、、——”
梅鹤影是来逛坊市的——所谓逛,就是休闲消遣。他既没有要买什么卖什么的东西,也没有准备买什么卖什么的打算。他纯粹的就是逛,就是转一转!
路过两边的小摊主热情的招呼着,梅鹤影或微笑摆手,或微笑摇头,然后轻轻晃动着玄白广袖缓缓往前行去。
“都给爷将路让开了!”随着一声裂空的爆喝,跟着就是长鞭搅起的裂响,凶狠地甩砸在了梅鹤影的脚边。那细长鞭鞘震起的疾风,将梅鹤影玄白袍角掀了起来,露出了里边的黑革靴,白锦罗袜。
梅鹤影皱起了眉头,然后回身。
只见本来拥挤的坊路开阔了起来,那本来路上的行人,也都极力地往路两边避了去。
有两位青衣大汉,各执一条长长的鞭子,一边喊喝一边抖晃着手中的鞭子。
在两位青衣大汉的后边,是一架装饰豪华的四人步辇。
步辇由四个绿衫女子抬着。
步辇上,端坐着一位赤袍男子。
在赤袍男子的脚边,盘卧着一只黑的发亮的大狸猫。而在黑狸猫的旁边,又卧着一只硕大的白毛老鼠——猫与老鼠竟然相安无事。
赤袍男子约有四十几岁的样子,生的剑眉虎目,面白无须,一头长发被一条发带自额间往后扎糸了。
发带两指宽窄,在额当中缀有核桃大小的一块赤火精晶石。
梅鹤影没有让开,或者说他根本就来不及让开,细长的鞭鞘再次卷带着隐隐的风雷之声,朝他再次凶狠的甩砸了下来。
梅鹤影将淡淡的、赤橙相间的火焰逼出体外,然后化成一层淡淡的火焰罩子,将自己整个儿兜包了起来,然后,鞭鞘就狠狠地砸落了下来。
‘嘭!’一声破裂的闷响,赤橙相间的火焰四下里飞贱、熄灭。那挟起风雷之声甩砸过来的鞭鞘,很执着地落在了梅鹤影的肩头。
玄白衫袍应声绽开来,一条如蜈蚣一样的红痕,狰狞地出现在了梅鹤影的肩头。
痛——钻心的疼,让梅鹤影忍不得抽了一口冷气。这还是有火焰罩子阻了一阻,要不然他的这条胳膊,非让砸落在这坊市里不可了。
“呔!汝是何人?竟敢阻我家仙爷的路!”两个青衣大汉豹眼环睁,一脸的凶厉之色,似乎打人的不是他们,而是被打了的梅鹤影了。
“尔等又是何人?难道这坊间路是与你自家开的不成?”梅鹤影有想想揉一揉发疼肩头的冲动,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觉得这时候做这样的动作太丢脸了。
“汝竟不识我家苍梧山主?”两个青衣人几乎同时执起了长鞭:“如此便该再吃一鞭!”
‘啪!啪!’两声,两条细长的鞭鞘,又凶狠地甩砸在了梅鹤影的身上。
玄白衫袍又应声绽开。
两条如蜈蚣一样狰狞的红痕,又先后在梅鹤影的身上出现了。
“尔等如此猖狂?”梅鹤影这一次连火焰罩子都懒得放了,在那细长的鞭鞘凶狠的甩砸下,赤橙相间的火焰罩子就是一个绚烂的笑话——在强大的实力人面前,弱者就是俎上任人去宰割的鱼肉。
“汝还是不退开?如此多言着实该打了!”两条长鞭再次凶狠的甩砸而起,然后梅鹤影的身上,再多添两道如蜈蚣一样的红痕。然后他的身子因为钻心的疼痛摇摇欲坠。
但梅鹤影依旧立站在原地,脚下如生根了一般纹丝没动。
他目光冷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脊背拔的直挺。
他的身体如一座笔立的山峰。
“这性格甚合吾心!”步辇上的苍梧山主说话了:“嗯,模样也清峻!”苍梧山主虽然人长的精神,但这出口的话却非常懒散,就如同一个大梦初醒的人在呓语:“小三、小四带他回去!”
梅鹤影没有反抗。
或者说,梅鹤影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让两个青衣大汉强行缚成了一个粽子。
然后,一青衣大汉招出一头纸符毛驴。
然后,梅鹤影就被搁在了纸符毛驴的背上。
然后,一行人横穿坊间长路,自另一边的坊市大门扬长而去。
苍梧山,是一座悬在一大片水域正中心的小浮峰。
一座小城,依着苍梧山的山势而建。
梅鹤影被安顿在苍梧山最高的观云阁里。
凭阁远望,入眼的尽是白茫茫的一片水、蓝湛湛的一片天。
这个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有七八个俊俏的丫头鱼贯而入。她们双手里俱都捧着一个方盘,方盘里是衣物鞋帽、冠带佩饰。
在七八个丫头后边,是一个很妖、很媚、很娇、很俏、很惹眼、很动心的女人。
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会让梅鹤影不自觉想到丰乳肥臀这个字眼儿。
这个女人穿着很清凉,巴掌宽的一片鹅黄锦布,堪堪将那丰乳遮了。一只墨蛛绣在**之间的布料上,其一边的四足抓于这个乳上,另一边的四足抓那个乳上。
然后,半尺长短的一片鹅黄锦布,又自那肥臀围了。同样一只墨蛛绣在小腹间的布料上,其一边的四足抓于这条腿根上,另一边的四足抓于那条腿根上。
再然后,是一袭赤色薄纱做成的长裙,简简单单的披罩在了外边。
“奴奴依雪见过公子!”女人雪依连声音都是诱惑。
入耳的声音,很轻易便让人——让男人想到**巫山,想到凤倒鸾颠,想到床,想到‘征伐’,想到‘驰骋’。
梅鹤影终于匆匆坐了下来,那突然坟起的地方,让他没有了站在几个女人面前的勇气。
依雪似乎发现了梅鹤影身体的变化,她那勾魂的媚眼儿,故意在梅鹤影的腰腹间流连。
梅鹤影竟然受不得这样流连的目光,便假意提抖袍袖,将那突然坟起的地方给遮了起来。
依雪依然在笑,却没有笑出声来。不过说实心话,这女人的笑也很是好看,很是让人迷醉其间。
梅鹤影抿了抿了有点儿干涩的嘴唇,为了转移自己蠢蠢欲动的思潮,他寻找话头:“你家山主拘我到此究竟要做什么?”
“公子先将这衫袍换了,我家山主一会儿要召公子去侍寝!”
什么?
梅鹤影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所以他又赶着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公子没有听错,我家山主一会儿要召公子去侍寝!”依雪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
“啊!”梅鹤影坐着的身子猛了站了起来,比起眼前的事情,那坟起的地方已经算不得什么事情了。
一个男人竟然要另一个男人去侍寝,梅鹤影想想都觉得恶心。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梅鹤影可没有伏在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或者爬在男人身上纵情挥洒的癖好。
床第之中的妙事儿,梅鹤影喜欢女人,也仅喜欢女人。
可现在怎么办?
反抗?梅鹤影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本钱,能拥有如此庞大的一片基业,苍梧山主最低也是凝元期巅峰的修为,他仅筑基期的修为如何与人家反抗?
顺从?当然不行了,梅鹤影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如此恶心的事情来:“去告诉你们家山主,我可是养火宗的内门弟子,我的师尊可是吕三痴!”
现在的梅鹤影,也只能扯这张虎皮了。
这也是榨梅鹤影最后的希望,如果苍梧山主彪悍到连养火宗都不放在眼里,那他梅鹤影只有趁早咬舌自尽了。
依雪闻言怔了一怔,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了观云阁。
当然,那七八个丫头也一起跟了出去。
不多时,依雪又独自转了回来:“公子真是吕三痴的弟子?”
“当然,这事作不得假!”梅鹤影斩钉截铁的连忙说,听依雪这意思,苍梧山主最起码是将吕三痴放进了眼里。
“你可有什么依凭?”依雪追问。
梅鹤影忙又将那块,写着‘这人我罩了’的竹片片递给了依雪。
依雪捧着那块竹片片,再次转身走出了观云阁。
大约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依雪再一次转了回来,那七八个丫头依旧捧着盘子跟了进来。
“我家山主说了,让奴奴先替公子治了身上的伤。这套三宝衣也是山主送给公子的,我家山主还说了,先前是一场误会,还望公子不要介怀才是!”
听了依雪的一番话,梅鹤影才长出了一口气,这吓人的一关终于是熬过去了!
清凉的药膏,被依雪的纤纤玉指一点点的涂开抹匀,那狰狞的一道道蜈蚣样的红痕,在目之可视下渐渐转淡消失了。
苍梧山主送来的三宝衣也很合身。
至于为何叫三宝衣,依雪说的明白,原来这套衣服是由金蚕丝、雪燕羽、鹿龙皮三种材料做就的,而这三种材料,在天池山里都算得上是宝物了。
三宝衣的样式不错,铜镜里大袖飘摆间,又给梅鹤影平添了几许风流。
依雪站在梅鹤影的背后,含笑看着衣冠鲜明的他,竟然脱口叹出一句:“公子这如玉般的模样,不知要便宜了谁家的娘子!”然后,那嫩白小手,就在梅鹤影的背上轻抚轻摸了起来。
这是勾引!
梅鹤影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自脚跟蹿起来,沿着两股,顺着脊背直冲脑际。
然后,梅鹤影知道他那不争气的东西又猛然昂起了头。
好在身上的三宝衣,比先前那玄白衫袍宽大一些儿,才不像先前那般坟起的不能见人。
此时,梅鹤影才发现,自己对于女人这方面的抵抗力,竟是如此的脆弱。
若是依雪再‘往前蹭一步’,梅鹤影就能随着人家上了床。
不行,这是缺点,得克制、得改。被下半身左右的男人还是男人吗?
有一青衣大汉忽然在外边高喊:“山主在听涛馆为公子设宴,请公子下观云阁!”
听涛馆就在整个苍梧浮峰的最低处,再往下边就是茫茫白水、滚滚银涛了。
梅鹤影进听涛馆的时候,苍梧山主正侧卧在一架矮榻上。
在苍梧山主的周围,半围有四五个面敷粉、唇涂丹的年青男子。
这些男子或捏肩、或捶腿、或剥了葡萄、斟了美酒喂于苍梧山主吃。
苍梧山主很享受,他半闭着眼,将头枕在一位男子的腿上,然后右腿屈起,右手微叩其膝,轻唱,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梅鹤影进来。
苍梧山主随之坐起来招呼:“请入席!”
梅鹤影也不多言,他迈着稳健的大步坐进了与矮榻相对的矮几后。
然后,依雪也走进了听涛馆,紧挨着梅鹤影坐了下来:“奴奴为公子斟酒!”
酒盏斟满,苍梧山主又说话了:“我只知吕三痴有徒四人,你是哪一位?”苍梧山主说着话,手里又轻轻摆弄着那块竹片片。
“新近所收弟子,黄鹤黄纪龙!”
“今日之事,黄公子作何想?”苍梧山主突然这样问。
“如果是一位凝元期的大修,山主可敢行今日之事?”梅鹤影不答反问。
“不敢!”苍梧山主倒是答的痛快。
“那今日之事,山主准备如何了断呢?”梅鹤影将依雪刚斟满的一盏酒豪饮而尽。既然凝元期的修者就能让其有所顾忌,那么梅鹤影的四位师兄就够苍梧山主看一阵子的了,更别说还有一个师尊吕三痴了。
“黄公子想如何了断这事呢?”苍梧山主也喝了一盏酒,也许因为烦燥,他挥手将身边的四五个男人打发了下去。
“两个仗势行凶的恶奴必须死!”梅鹤影也仗着师尊与诸位师兄的势,说出了这样的条件。
“还有吗?”苍梧山主的声音,一下子变的有点儿干硬了。
“没有了!”梅鹤影说得有点儿违心,如果可能,他真想将这苍梧山主好好整治一番,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很好!”苍梧山主扬声朝听涛馆外高喊:“小三、小四进来!”
苍梧山主的话刚落音,那先前在坊市里行凶的小三、小四,就大踏步地走进了听涛馆:“山主有何吩咐?”
“欲了今日之事,黄公子要你们的项上人头!”苍梧山主的话,此时不仅干硬,而且阴冷。
依雪执酒壶的酥手不禁轻颤,将数滴浓香的酒液,自壶嘴儿里抖晃了出来。
“但——但凭山主吩咐就是!”小三、小四同时回首,怒视席间的梅鹤影。
“那你们就死了吧!”苍梧山主自斟了一盏酒一饮而尽。
“遵山主令谕!”小三、小四轰然应诺着,跨步来到梅鹤影的席前,也不多言,只将右手齐齐抓了各自的顶上之发,然后同声发力。
“呔!”两颗大好的头颅,就这样硬生生地从脖子上被揪了下来。那自项间喷涌出来的血柱冲天而起,撞在听涛馆的顶棚,又垂砸了下来,有一半砸落在梅鹤影面前的矮几上,有一半砸落在矮几前的地面上。
小三、小四无头的尸身,这时才缓缓朝后轰然倒下。
他们各自手上紧攥的头颅脱手飞出,然后一同稳稳地落在了矮几上。头颅上双双怒睁的眼目,死死地紧盯着梅鹤影,似乎要将其洞穿了一般。
一层冷汗,自梅鹤影的脊背钻了出来。他真没有想到,苍梧山主能给他来这么一出,这完全是苍梧山主有意为之。
梅鹤影害怕,但他极力地忍着、装着,然后他长身而起,宽大的袍袖一抖,一团赤橙相间的火焰喷卷而出。
两颗面目狰狞的大好头颅,被兜包进了火团里,只半盏茶的工夫,就烧成了两堆灰烬。
至于矮几与一桌残席,因为梅鹤影的有意为之,竟然是毫发未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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