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华山巅,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间旋转飞舞,像天女洒下的银叶,那般晶莹而美丽,常年积雪的苍华峰四周围绕着连绵的群峰,若隐若现,一座座山,一片片林海,都被雪包裹着,而苍华主峰在巍峨之中却显得别外清秀。
那事后,青竹门下弟子都会帮着郭云分担一些事物,或是愧疚或是不忍,而郭云开始时竟用着莫名的温暖,而青竹却从那天开始,竟也会跟他说些话,虽说都是吩咐他做事,更让郭云受宠若惊的是,那日之后,青竹便不让郭云住在柴房,嘴上却说着,病死了不好找到这么勤快的打杂的,刻薄的话却透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使他心中却渐渐似乎在这庭院中感觉到一丝别样的存在感。
寒冬季节悄然来临,郭云也出去拣柴,为院中取暖,虽说苍云派中,几乎不可能存在什么怕冷之人,但是暖和一点总是好的。
看着蜿蜒起伏的山峰,白雪皑皑,在柔和的阳光下映衬皎洁明亮,郭云也似乎长大了一些,身子虽然依旧那般瘦弱,但也长高了不少,力气也大了很多,也是莫名的,那日之后,郭云似乎也觉得身体更加强壮起来,哪怕寒冷如苍华山峰,也却再也没有感到不适,精神体力似乎都比以前好了很多。
忽然,直觉上空几道白光一瞬而过,而郭云也只是轻轻摇头,那是苍云派中年长一些的弟子或是赶回,或是外出办事。郭云自嘲般的笑了笑,又低头捡起柴火,只觉突然感觉头上被重物所击了一下,有些惊慌失措,举头看看还在颤动不已的青松,似有什么掉到自己身旁。
寻遁而去,只见一块玉佩静静躺在积雪之上,微微透着光亮,而郭云走上前去轻轻捡了起来,仔细看了起来,此玉晶莹剔透,内有青光萦绕,细细看却,竟像一片树叶,而洁白无暇的玉身之上,毫无人工雕琢痕迹,乃一块天生之材,尽头红索花结轻轻缠绕,握在手中一股暖意传遍全身,是一块上号的暖玉。
郭云有些诧异,抬头又看了看天中毫无痕迹,心想应该是刚才外出苍云弟子所掉,回头交于师兄们,他们应该知道是谁,此玉不凡,应该不是寻常弟子所有。心里打定注意,便轻轻放于怀中,玉佩暖意源源不断传来,郭云摸了摸怀中,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你刚才放在怀里的是什么!”突然远远传来一道女声,郭云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四处张望,一下竟摔倒在地,而只觉得耳边风声渐起,一股香味骤然而来。回头一望,只见两女如鬼魅一般已站在自己身后,不由大叫一声。
只见其中一白衫轻衣女子,白羽微微束着头发,其艳绝伦,眉如轻烟,口似樱桃,兰鬓高耸,投足如风摆细柳,抿嘴轻笑一声,莞儿轻言:“师姐你看这呆瓜。”
而旁边一人,轻轻扯了扯那说话女子衣服,只见此人体态轻盈,身着素衣,清如芙蓉出水,两道黛眉,浅颦微蹙,秀发如云,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师妹!”而声若出谷黄莺,婉转有余,仿若在心底激起了涟漪。
两人若仙女下凡,郭云看着两人竟有些呆了,而面前两人感觉到郭云目光所聚,到是看得两人有些脸红。
而先前发话一人,却丝毫不以为意,葱指一扬,声音有些微怒:“你看什么!”
郭云一惊,连忙摆手道:...”
而那女子却立刻打断郭云的话,问道:“什么仙女姐姐,我问你,你刚才往怀里所放之物是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打断你手脚。”
而一旁另外一女子,又是扯了了那女子衣服,秀眉轻皱,低声道:“月瑶!不得无理。”而叫月瑶的女孩,嘴巴一嘟,轻声一声,不再言语。“小施主,我与师妹乃苍云弟子,正要外出,月瑶顽皮,将我腰佩不慎掉此附近,不知施主是否见过?”
郭云微微一怔,也不敢再看两人,心想,肯定便是怀中玉佩了,当下便从怀中掏出玉佩,拱手道:“两位师姐,不知是此物?”
那叫月瑶的女子,芊手一呼,那玉佩便已到了她的手中,仔细看了一下,递给一旁女子,嘴巴却道:“月慈师姐,这呆瓜刚才叫我俩什么?”
而叫月慈的女子,将玉佩接过,便捂于胸口,但又听着月瑶之问,也是好奇,便微微一礼,轻声问道:“不知小施主为何称呼我们为师姐?”
郭云脸色一红,低下头去,支吾说道:“我是青竹师尊弟子。”
此言一出,月慈和月瑶有些吃惊,互相对视一眼,而月瑶却开口道:“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叫作什么?”
“郭云。”郭云却仍不敢在看向两人,手握着苦柴,握得手指微微有些发白。
月瑶偏着头想了想,两眼之中透着不思其解。“这是俗家名字,你的道号呢?”
郭云心中微微一颤,一时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似触心中伤痕,脸上更是挂着浓浓的无奈于自嘲。
一旁的月慈似乎若有所失,又惊然的看像郭云,便道:“原来是,一年之前,青竹师叔所收的第二个弟子,掌门师伯亲自许下的。”
月瑶一听,仍是满脸不解,却道:“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会收两个呢?而且掌门师伯许下的,那呆瓜如此背景怎么还会在这里捡柴?最重要的他竟然没有一丝修为!”似乎每一问便是在郭云心上揭下一道疤,只见啪啦一声,郭云手中枯柴迸裂开来,郭云脸色也变得酱紫,不知是寒风所致还是因为什么。
月慈一听,却连忙皱眉责骂一旁月瑶:“你胡说些什么!”月瑶却没察觉郭云的异样,依旧犟道:“我那里胡说了,本来就是嘛!”
郭云却似乎轻轻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自嘲般的笑了笑,便对月慈月瑶道:“两位师姐,若没有什么事情,我便继续捡柴去了,回去晚了,师尊又要责骂与我了。”话完,便捡起地上柴堆,转身离去。
月慈听着郭云语中淡淡的伤感与无奈,举目看去,那略显单薄却又有些沧桑的背景,却也不好说什么,也是道:“月慈在此谢谢师弟了,这般便不打搅了,我等两人还有要事,他日再谢。”郭云没有回答,而月瑶却还想说些什么,而被月慈一瞪只好坐吧,两人刹那化为白光,消失在眼前。
弹指间,两人便已架剑行于空中,月慈不由的回头看向郭云所在之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而一旁月瑶却问道:“师姐怎么了..”
月慈看着月瑶,摇头道:“他人自有他人之难,不必多问了。”
而月瑶似乎心有不甘,正待开口,只见月慈突然加速,化为流影,片刻已只剩远远的一个影子,月瑶只好喊道:“师姐,等等我。”
郭云在雪地上,不由举头看去,两道光影,争先化为流影,瞬息而去,而胸间所放玉佩之处,微微传出淡淡清香,郭云不禁又看了看手中枯柴,也无心再继续捡下去,凌乱捡了几块,便转身望回走去。
空中雪花越来越密集,郭云单薄背影衬托着白皑一片的雪地,似有些落寞又有些孤独,一旁的轻松树上积雪微微震动,也不知是只雪兔还是只雪狸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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