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井和宫是随灵,换句话说,他们只是灵魂在另一个空间的体现,在他们的空间里两人已然死去,因为身负战士的使命,既然身体已死,灵魂依然被祭司收编跟着尼娅来到我们的空间。
狴牢孕期十年,一胎七崽。七崽在幼年相互厮斗,最终所剩一崽,母狴牢才会把它抚养长大,成为地狱之兽。
猫石不是石头,更不是我所认为的干树皮,而是在四度空间被称为地狱之兽的狴牢的胎盘。
狴牢有游走各空间的能力,因此它的胎盘被四度空间的人们誉为灵物,带上它能保证你穿梭于各个空间而不受阻隔。
现在猫石就在我身上。
没错,是真真正正地在我身上,穿过我的手掌进入我的身体。
这也是为什么狴牢停止攻击的原因。
出洛告诉我,那晚他们把现场做成地下煤气管道泄漏事故。
可那里明明没有看到任何煤气管道。
出洛微微一笑:“你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那那些工人呢,人家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哪,站在一旁的宫笑了:“他们急着跳命呢,什么都没看清”。
说这话谁信呢,准是他们搞的鬼,随便控制别人的意识,只不过他们不说,我也不方便讲明。
我想把猫石给出洛,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找到猫石吗?我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刚把想法说出来,出洛就反驳了我,他说他们来的目的是找猫石的通灵体,也就是我。
开什么玩笑,我爹妈生我养我二十多年,周围邻居都看着呢,跟什么通灵体扯不上半点关系。
出洛只说了一句话:“这就是你们常说的缘分”。
我穿上高跟鞋,化个淡妆,戴上假发,买了我想了好久的连衣裙和外套,站在镜子前,竟也有些明艳动人。
我跟我爸妈开了视频,说我有事要出国,听说被派出国,他们很是高兴。
晚上我又回了一趟曾经呆过几年的杂志社,空无一人,我的指纹已经不能让我进入这个曾经带着我的梦想工作过几年的地方。
出洛一再保证我是安全的,可我就有一副大义凛然,光荣就义的豪放和伤感。
是的,我已经决定带着猫石进入四度空间。
井和宫已然不能回到四度空间,说实话,经历过这几天的事情,我们虽没有达到密交,却也不再是敌人。
起码,我对于他们比更多陌生人更加值得信任。
看着他们把六两催眠,从它的意识里剥离出尼娅的灵精放于一个小瓶里,交给我。
我问他们六两有没有事,还是我的猫吗?
他们点点头,是的,等你回来,它是只属于你的一只猫。
我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我要找到被冰封起来的尼娅的肉身,让她复活,让她成为那塔族的领袖。
这是宫和井告诉我的,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宫拍拍我的肩膀,他会在你身边帮你的。
他?指的是出洛吗?
为了这次所谓地旅行,我打包了一堆的东西,行李箱两个,背包一个,挎包一个。
打辆车把我拉到最近的一处站牌司机就再也不肯往前走。
司机是个中年女人,微胖,面相不怎么慈详但声音很温和,她说:“姑娘,你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荒郊野外,不安全”。
说完,还往四周看了看,“要不,我还是拉你回去吧”。
我本来不算紧张,经她这么一弄,从头顶到脚底是有些发麻。
要说现代的大都市哪有多少郊外可去,这附近只不过都是些工业区,平时白天都人烟稀少的,更何况晚上。
我说:“不了,我亲戚家就住在不远,等下我打电话让他来接”。
按照井和宫给我画的地图应该是这没错,不过这四处都是水泥地,哪里来的一个古井呢?
前方不远处有座保安厅。
我拉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过去一问,那保安大叔看着我半天没说话:“你半夜三更找井干嘛?”
上下打量我一番,肯定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
我脑子转了一圈答道:“我今天才来的这里,原来坐在井边休息的,结果把身份证给掉了,这不,我住不了旅馆,这才来找找看呢,可现在晚上记不得在哪了”。
看得出大叔依旧半信半疑,想了一会儿指着右前方说道:“你再往前走半公里就是了”。
虽然是十月份的晚上,我仍走出一身的汗。
左手边是个塑料厂,右手边不远有个不大不小的枯井。
说是枯井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出词来说它,井口直径大概有四十五厘米左右,像我这种肩宽都四十的人来说,实在是小的可怜。
井口处没有杂草没有垃圾,甚至还有一条小泥小路从它身边经过,看不出来有多深,头探过去,没有冷风没有阴嗖嗖的感觉。
我把行李搁在旁边,坐在井口处,用脚探了探。
这一探不要紧,双腿往里面一站,我大半个身子还在外面,井深不过一米。
我略有些无奈和失望,双手正要按着井口跳出,就觉得脚下一软,整个人被一股吸力强行吸进井里。
就听到自己鬼叫般的声音还回响在头顶的井面上……。
我就觉得冷风一阵阵地,吹的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两瓣屁股好像变成了四瓣。
洞里光线很暗,绕过我脖子挂在头上的是我的挎包,好像除了这个其他的都被我放在井边了。
挎包里放着一个没有信号的手机、一块电池和充电器,外加两个创可贴、三片口香糖和零钱七十五块二毛。
别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想死,我想活。
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我一边摸索一边爬,洞里还算干燥,没有听到什么飞虫的叫声。
爬有十米远,前面有些长着苔藓的石头,还有一个闪着亮光的洞门。
我看到一丝希望,拼命的朝洞门爬去,拨着那一人多高的杂高,强行穿出洞。
还没等我坐下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一条两米多长的巨鳄猛扑过来……。
咬住我的右臂,强行把我往外拖,我拼命地抓住身边的杂草,可最终还是抵挡不过。
这下必死无疑。
就在我不抱希望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恐怖而熟悉的怒吼,狴牢威风凛凛地站在巨鳄的身后,扬起自己那带倒刺的尾巴对着巨鳄就是一阵狂扫。
巨鳄吃痛,松开我的右臂,灰溜溜地钻入草丛不见了。
定过神后,我看到不远处跑来一个人,他看了我好久确定我没事,才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
是出洛的声音~
发套在挣扎中脱落,头顶的疤痕依旧明显,眼前这个人就是出洛吗?
我有些慌张尴尬和生气,把头转向一边慌忙寻找我的发套。
出洛轻轻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来,一直盯着我看,我的脸肯定涨成了茄子,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当初受伤的时候你就在身边,还没看够啊”。
我这一说不当紧,他笑了一声:“当时伤的那么重,没想到恢复的这么快,看来狴牢的口水比灵丹还有用”。
经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本来头皮都被扯掉了,等我醒来,不但伤口不疼了,而且已经结了疤,头发当天就长出了浓浓的一层,现在除了有些裸露出来的头皮比较狰狞外,好像没有其他的症状。
我刚想翻他一眼,却刚好和他的目光对接到一起,这张脸很陌生。
出洛的脸很瘦很小,像女人的脸形,眼窝很深,眼睛不大睫毛很长,瞳孔呈现出一种淡紫色,鼻梁很高,嘴唇有些厚但嘴型不大,笑起来有点坏,却不让人讨厌。
“怎么?在你们的空间里,我这种长相讨不讨喜?”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油嘴滑舌,我撇了他一眼:“矮挫穷的面相”。
他当然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抚我起身:“走吧,让你看看我们的四度空间是个什么样子”。
说完,一招手,那俯身在地的狴牢径直走到我们身边,乖乖的蹲下。
出洛解释道:“这可不是你那天见到的狴牢,它是玄武,就如同你们空间里的马儿一样”。
仔细一看,还真是,除了身型上面比狴牢小一圈外,没有三只眼,目光也很单纯,就是长的颜色与狴牢很像,毛色灰暗呈黝黑色。
出洛看了我一眼,说:“准备好了吗?”
我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他抱到玄武的背上,只一声轻吼,玄武四脚腾空般的飞奔而去。
你说,骑马可是富人们的活动,像我这种骑兽的算不算是顶级富豪呢?
爬上一处斜坡,右手边便是悬崖绝壁,玄武踩踏着飞溅的石头加速狂奔。
夕阳穿透厚重的云彩,平行射在我们身上,这景如梦如幻,如同一场梦。
我竟然顾不得右臂上面的伤,倚在出洛的后背睡着了。
昏沉中就觉得玄武的脚步放缓,沉闷地喘着粗气。
我睁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座小木屋,不知不觉竟然跑到了山脚下。
屋前有几处开垦过的田地,种着花和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我对出洛说:“你们空间的住所和我们没什么区别嘛,就是感觉比我们晚了几千年,依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出洛听后,笑了笑,没有吭声。
一个看起来不足十岁的老道孩童蹲坐在门口,见我们过来,缓缓站起身来。
说这孩童老道,是因为他看起来不足十岁,举止动作却分外的成熟,仿佛已经是个暮夕之人。
我觉得滑稽可爱,忍俊不禁。
孩童撇了我一眼,对出洛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我疑惑地看着出洛,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孩童又看了我一眼,言道:“你是转世的大祭司?”
我指指自己:“你问我?”
孩童微微一蹙眉,“你听不懂话吗?”
我微微点点头,指指出洛:“听他们说的是,我自己不太清楚”。这话说的一点底气没有。
孩童咳了两声,转身进了屋。
出洛扶着我跟了进去。
房间倒是整洁异常,只是家具极小和简陋,我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口问道:“你家大人呢?”
出洛瞪了我一眼,示意我不要说话。
只见那孩童从里屋拿出一个木盒出来,盒里上面雕有精美的花纹,看着像图腾又像是装饰品。
他打开木盒,里面有两块黑黑的东西,看起来硬的像石头,拿出其中一块用木刀来回刮下薄薄的两片。
出洛慌忙把茶杯里倒上水,两片黑不啦叽的东西迅速在水里溶化,还发出嗞嗞声。
过了不一会儿,出洛把茶杯递给我,示意我喝下。
低头一看,暗红色的,好像血,闻起来还有一股腥臭味。
我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抵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好恶心”。
孩童一听,倒不乐意了,瞪着眼看着我,问了出洛一句:“你确定她是大祭司?”
我一听也不高兴了,“哎,小孩,我是不是大祭司关你什么事儿啊,让我喝这么恶心的东西,我问一句也不行啊”。
出洛一抬手,把这东西直接给我灌下,我不设防,被呛的一直在咳,根本说不出话来。
过了不过十分钟,我就觉得体内有股躁热,一股一股地往上蹿,逼到嗓子眼,恶心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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