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时候,Vermoon感觉得到约一直都是睁着眼睛,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开灯还是关灯,她就是能够感觉到:约是一直睁着眼睛,送自己进入天堂的。
她喜欢约的眼神,**的时候——他从来都是喜欢注视着自己,连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她知道约的温柔细心,她知道他不是只顾着自己的欢愉。
一旦闭上眼睛,**的时候就看不到对方的脸色,就不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慢一些,什么时候应该加快速度。闭上眼睛的人,只能懦弱自私地始终沉溺在自己的感官享受里,在这样闭上眼睛一片漆黑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的欢愉。
但是约很明确地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权利或是义务,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完美地完成的。Vermoon庆幸约的温柔在这样难以抑制的兴奋下还能如此深沉持久,他没有闭上眼睛,没有抛下自己一人,没有只想到自己。
他爱我,她心里甜蜜地想道。
**的姿势也一直都是最平常的体位。
Vermoon不喜欢约远远地注视自己,尤其是这样的时候,其它的体位,在视线上多多少少存在距离,而仅仅是这样的一点距离,就令Vermoon能以忍受,她渴望约的目光能够无限接近自己。她喜欢他的身体整个儿地能被自己抚摸感受到,他的手能够一点点毫无困难地游走遍自己的全身。
这样的姿势,拥抱,进入,颤栗,融合,一切的一切,都是刚刚好。
每次都有些痛,每次都有难言的欢愉与幸福感涌上心头,颤栗的时候,她看得到天堂,她看得到在人世已经孤苦地漂流了二十几年后的欢乐彼岸,她感觉得到自己不再是孤独一人。
这种飘乎于床第之上的感觉不仅仅只有快感和兴奋,还有最温暖的安心静谧,最温柔的呵护拥抱。
什么情人,什么舞会,什么花爵花美男花花公子,什么情主情副,都滚得远远的,这里是独属于自己和约的世界,谁也不要再来打扰,都给我滚到一边去。
脱下了疲倦,蜕下了层层束缚,内心深处的恐惧与孤独感一点点消融,Vermoon渴望这样的时刻能是永恒,但潜意识里总是会闯出梦魇般的声音:
当你再次邂逅阳光,尘世的纷扰与恐惧,再比之前更甚!
约也知道这样的时刻很宝贵,他一直都很珍惜,珍惜和Vermoon在一起的每一段光阴,要知道,他漂泊到情人里,从此在这片黑暗的土地上生根长大,Vermoon也是,但她却有种不同于一般情人之人的气质。约从小被安排在Vermoon身边作下属,他从小时起就注视着Vermoon的背影,他从小时起就开始幻想,他从小时起开始的梦想,不非是上前轻拍一个Vermoon的肩头,然后可以说一声:我可以抱着你么?
他想看着Vermoon的喘息与眼泪,他想看着她的一切,他深知失去——失去了所有,才能进入情人——的痛苦。
那么在这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让它滚得远远的,什么狗屁的情副,什么任务,什么追杀——猎物不累我还嫌累呢!
都它妈滚到一边去,这里,他们只想完整地拥有彼此,只有从彼此的**与心意里,他们才看得到尘世最美的尽头。
这段令人疲倦不堪的旅途终点。
汹涌的波涛不断囤积在入海口,如怒吼的雄狮,正咆哮着要融入汪洋无际的大海,天空是万里的晴空,一览无云,猛然间一道惊雷从九霄遥遥劈下,响彻苍穹,早已蓄势待发的澎湃大江顿时冲破最后的阻碍,从狭窄的入海口尽数涌出,倾泄入无垠温暖的大海之中,一时水汽氤氲,气势浩大,历久方歇。
高氵朝过后的两人相互拥抱着彼此充满汗水的身体,约这时才会眯起眼睛,下巴枕在Vermoon的肩头,静静地用手温柔地安抚下她还在兀自颤栗的身体。
每次从巅峰落下来后,心里就会生出一股恐惧和疲倦,约弄不明白这样的惶惑从何而来。他想到明天的太阳,想到又要再次面对纷乱无常的世事,想到要和Vermoon分开,想到不能和她一直牵着手,不能一直拥抱在一起,不能再让她欢愉。
这些种种,都化作巨大的压力堆积在肩头,让他的眉,再也不能像往日里故作出来的潇洒时那样轻蹙舒展,谈笑风生。他紧紧地、紧紧地抱住Vermoon,直至她难过地咳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假想世界里浮不起来,已经弄痛了她。
我伤害到她了,约蓦地惊诧,连忙放松手臂。
“月儿,我——”
“没事的,是我太没用了,承受不住约的拥抱。”
二人的耳鬓厮摩在一起,彼此紧紧贴着脸庞,回来反复地亲吻彼此的鼻翼嘴唇,呼吸彼此的呼吸。
如果这是最后一次和月**,我会不会感到后悔?约闭着眼睛,迷糊地想道,这念头甫一在脑海里成形,他潜意识深处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冲动与激愤。
“不要,我才不要这是最后一次!”约猛地睁开眼睛,忍不住就是低声嘶吼了出来。
Vermoon正在睡梦边沿,耳边陡然传来约的梦话,神识顿时清醒,她清楚地感到约再次充满自己的身体,那里传来隐隐的疼痛,她轻柔地抚摸着约宽厚的背脊,声音颤抖地在他耳边倾诉道:“约,别,今晚就一次,我有些累了。”
她是真正的有些累了,声音里的疲倦都是勉强地克制着。约留着最后一丝嘴角的弧度——这弧度就像是自欺似的希望——轻咬一口Vermoon的耳垂。
“睡吧,安心睡吧。月儿,梦里见。”
约的声音轻柔地如同安魂曲,一点点将Vermoon的意识向睡梦中缓缓送去,如流水挟花,共赴光阴,一生相依相随。他说着,自己也有些泛起困意,紧紧地搂住Vermoon,趁着月光照在床头的幽弱明亮,约看着Vermoon美丽如蝶翼般的眼睛睫毛,轻轻送上温柔的亲吻,闭上眼睛,终究是放下了对这个世界的戒备。
就这样,一直相拥入眠。
月儿,能和你相遇相识,能和你相爱至此,能紧紧地抱着你,我还有什么奢求。
第二天的阳光,照例是极其虚伪地温暖和明亮,但虽然可以从这样刺眼的明媚中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约还是深深依恋着阳光。
他坐在床边,偏头看了眼还在沉睡的Vermoon,洁白的棉被将她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乌黑轻柔的凌乱发丝,虽然随意慵懒,却依旧显得如此圣洁庄重,她精致的脸蛋上,还留着昨夜爱恋后的甜蜜微笑,隐藏在层层的棉被之中,三千青丝覆着清丽的容颜,倾城绝世。
脸上的阳光越来越热烈,约回过头,只是片刻,他就伸出手阻挡住刺眼的阳光。约微笑着起身走近窗边,向下望去。
一览众山小。
众多的高楼大厦在眼底成群而立,但一个个都显得如些狭小孤独——这是弱者的集结,对天地的无谓反抗。下方诸多街衢大道,阡陌交错,人影渐渐增多,空中的车辆也慢慢加快了穿梭的速度。
整座城市,已经从睡梦中苏醒。
“你早醒了。”Vermoon朦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约收凝望着城市的目光,转身看向她。
“再睡吧,舞会,还早。”约温柔地轻声说道。
Vermoon浅浅地一笑,“可是我肚子饿了。”
约笑着坐到Vermoon身边,她裹着纯白的棉被,隐约露出光滑细嫩的肩头,两侧随意散下来的柔顺发丝映着她清丽白皙的容颜,愈是无方灵动。
“知道了,我叫些早餐上来。”约咬了咬Vermoon的耳垂,轻声细语。
Vermoon受不了这样的痒,缩缩脖颈,却是伸出手一把拉住约转身的手。
“约。”Vermoon轻呼一声,身上的被子无奈地滑落,露出洁白的身体。
“嗯?”未等Vermoon用上力,约直觉地回身坐下,抱上她的身体后一齐靠在床头,拉上被子,紧紧地贴上身体。
月儿有些古怪,是怎么了?
“约,我最近,身体有些不舒服。”
“是太累了么?”他吻着Vermoon的额头发鬓,轻柔地呢喃。
“不是那种感觉,是全身好像突然加重了莫名的负担那样的疲倦。”
“负担?是指舞会么?”约的嘴唇印着她的发丝,感到清凉柔顺的一片,温婉而细腻。
“好像是吧。”Vermoon这样说,但声音里多少还是有些困惑不定,内心更是惴惴不安。
“月儿,舞会你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就行。”
“不!我要陪你一起去,邀请函上也明确指定是我们。”
“还有我们的那些下属,他们不是也没有来么?”
“他们是来不了。”
Vermoon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约的目光,她看到他眼神里的迟疑惶惑。
忽地,约撇嘴一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只不过是作一次任务报告而已,你不必——”
“约!”Vermoon倔强地瞪着他,目光不毫不妥协。
她还是老样子,还是这样倔强,还是这样迷人。
约充满笑意的目光注视着Vermoon泛起红晕的脸,忽地俯身吻上她的唇畔,温暖的一片,呼吸间溢满了Vermoon的味道。
“那你是不是要跟我到天涯海角了?”
Vermoon的嘴角弯起弧度,她感受着约扑面而来的炽热呼吸,细语着:“天涯海角还不够,我要缠着你到老到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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