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一世正道 > 第七章 祭天神座

?    我似乎更新的字.好吧,主要还是没时间。等过上些日子,不会太长,我保证也会做到稳定日更的。最后,感谢一直钟爱与支持着》的人们没做过什么宣传,所以在看到你们会看我写的东西,真心的欣慰。虽然现在只有寥寥数人,但这仅仅只是现在,相信我,会多起来的。

    祭天神座?怎会是他?可记得他应是个花甲老人模样,又怎变成如今的少年样子?

    记得十数年之前一个冬天,或许在许多人的记忆中那不过也只是一个冬天。龙穆却并不这么想。在他看来,那年的冬天很有意思…….

    那年,应该是下过大雪的,漫天白雪铺满了汗穆城,像极了白糖,很干净,很漂亮,而且很甜。

    以汗穆城地处来看,处在西疆西南边缘。上临著名的莫尔大沙漠,下临近乎是鸟无人迹苗疆十万大山。如此看来,地理偏远,地势高原,而且又连年大旱,灾情不断。所以莫说是冬雪,就是秋雨都未见几滴。蝗虫倒是逮了不少。

    而正是那年,也同样因为灾害,人们的情绪也好像有了转变。似乎是找到了一些心中祈愿口。而后,这种祈愿口慢慢崩开、扩大,以一种另类形式的集权主义悄悄的在人们心中一点点的开放。人们也开始或多或少怀疑,以往的生活态度是不是错的,以往的生存方式是不是可行的。于是乎他们开始寻找,跋涉千山就为寻找一种能治好他们心中无助的解药。

    而有些人,把它称之为信仰。

    也所幸苍天有眼,一场大雪造了福源,连着汗穆城三个郡县。人们也不停的祈愿,平安。而同样的也是最为根深蒂固思想方式,天朝人那从不信天乱命的倔强性子,也不约的服了软。竟然也纷纷额感谢上苍,救了灾荒、了却了民怨。

    祭神堂就恰好看到了这一点。而他们也正是要抓住这一点。抓住那些人们对未知之力的迷茫感与困惑感,还有一点点的对神这种虚无缥缈的存在的敬畏感。

    于是,他们就开始行动了。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的机会。

    而在这天朝开国近千年来,虽然自有足够傲气凌然的资本。但这算什么?如果人人都有自恃的本钱,又要他们做什么?!

    他们是修行者,祭神堂是修道门派,既然是修道门派就一定需要地位的绝对性!什么叫绝对性?绝对性就是凌驾于国家权威之上!然后自命高高之态,俯视众生!

    这或许才是他们想要的。所以,他们很急切。但无论如何,祭神堂都很需要这个。带有一点点萌芽状态的宗教式信仰的色彩。

    但他们却不会只是想着建个教派。他们要的比这更多,更有野心。他祭神堂要的是绝对的神权主义!对,就是他们要神权主义!他们要分权,跟这天下分权!而且,似乎是早就开始筹划了。

    但不得不说,现在,正是绝好的机会!

    天朝历七二六年,冬。

    笔直的阳光通透的洒向了城东大道,如满地黄金一样直直的延伸到尽头的白雪之上。又是一个凛风瑟瑟袭人的早晨。又是一个毫无新意且满地狼藉的寒冷的冬天。

    连年的灾荒早已折磨的人们疲惫不堪。官府没有办法,一时的救济粮也终究是一时。汗穆城中到还好些。但也耐不住连日干冷的气氛与寄舍在城中无数的逃荒难民。

    如果是往常一样,男人们巴不得躲在被子里数着自己还有几分耐性,冷到憋着尿都不会往外伸一根指头。女人们往往就是唠叨不休,骂骂咧咧叫嚷着自家炕头的男人下地干活。

    孩童们自也是哭泣,或有帮衬着大人们烧水煮饭者。家中也并无一二,屠夫的案上自有昨日卖不完的滚刀肉,小贩的火炉前或许也不过就是一屉的炊饼,然后绑上扁担,抗在肩上,晨起吆喝。

    但在今年,婆姨口中的唠叨却少了很多,小贩晨起的吆喝,也少了很多。

    就是这样的早晨,连城南的乌鸟都是懒得叫上几声。

    你这贼老天,你要让着云云百姓还要怎么过!

    不过今日不同,似乎是得了消息,有人要大摆祈愿。就在那朝阳广场上。于是,人们纷纷赶来,但早已经是人头涌动,而多半也都是是四方百姓与灾荒难民。他们大都齐齐赶至,离远看着,约莫也有几万人口。

    何人号召?

    不是那官府,也更不是学校,正是那祭神堂!

    大摆香案,大设龙坛。

    而那正中之上,还有一顶牌匾——玄黄在上,神明万安。

    远远看去,好不威风!

    又见那正前方,香坛下有一老道。领门徒数百,同样不输威严,各个精神。再看周边阵仗,也自有神人猛士,威立八方,九面英武!

    半饷,只听得声喊:

    “万物神灵,天下安定,跪拜!”

    顿时,全场寂静。只见那香坛一侧,有一道童,面容稚嫩,但却严肃有佳,满脸虔诚。听他又喊:

    “敬天法祖,降世仁爱,再拜!”

    他高声喊一句,下方以那老道为首数众门徒者就对着那香坛方向,仰天跪拜下来。看去,也只见人人肃穆庄严,无有不诚者。

    “普世法旨,神明自在,拜!”

    道童再声高喊,那案下不仅台前百人,连那围绕万千百姓者都有了欲呼之势。

    “礼毕,敬神明!”

    听得礼毕,台下众人依旧伏地。但那为首老道却起身而来,徐徐走上案台。那案台一人多高,四、五阶楼梯上去,只见一律朱红摆设。

    那案上有一朱盆,盆内有清水一泓。那老道走上前去,仔细净面、净手。接而又取檀香三根,以柴燃之,又以手轻扇灭明火。而后插入香炉,更插得平直,间隔也恰好一寸。接着,又从案上拿起备好符箓黄纸一张,再取毛笔饱蘸朱砂,凝神静气,迅速画符文于纸上,其间无有停顿。

    只见他神情庄严,似有会心者,不作出声。然后他默念咒语,吹气于符中。

    正此时,那老道突然端起架势,站的笔直,手举那符仰过明日。大喊:

    “青天可见,我心之诚。万物神灵,天下安定。敬天法祖,降世仁爱。普世法旨,神明自在!”

    听他喊完,那案上自有隐隐涌动,数叠黄纸更是无风飞起。只听噌的一声,一柄长剑出鞘,更是刺穿那仰日黄符!

    刹那间,狂风大作,万符齐飞,更有甚者,人人站立不稳,心生惧意!而那青天之上也突然乌云密布,排云滚滚,遮得大地黯淡无光!

    再看那云层,明眼人瞅之,似乎并无一二不同。虽并不厚实,但却是极为广阔。只将倾尔,便弥盖漫天,欲有黑云摧城之势!

    突然,一浮雪花缓缓飘落,如天上真神落入凡间,最后化为一袭流水,缓缓融到泥土里去。接着,漫天白雪飞来,气势如虹,不跃天堑!

    而这一幕,人们也似乎是看到了,一双双惊愕与惊喜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漫天如雨似雪的精灵一点一点的飘落在衣衫、手掌、土地与人们的心里。

    “显灵了,显灵了!”

    不知道有谁嘶哑的怪叫了一声,那四周百姓顿时变得错愕起来。他们一各个神情不一,更有甚者甚至怀疑自己的过往是不是真的错了。更有甚者虽是自持耿倔,但却也不得不惊骇连连。

    “显灵了,神明显灵了!”

    一人之声呼出,更有万千追随。此起彼伏,层出不穷。于是乎,全场霎时沸腾起来,更有跪地祈求神明者,不胜纷多!

    明明就是青天显灵,你叫我等怎不跪拜!

    “切。”

    但恰恰这时,人群外围走来一老、一少。那老者瞅着场中演法,不觉嗤鼻,自是不屑。

    那少年却是觉得神奇,站在石墩之上,抬头望着漫天飞雪。

    “穆儿,走吧。”那老者突然说道,似不打算停留。

    少年应道:“哦……不过祖叔伯,那人是在做什么?”他指着那香坛上舞剑的老道士。

    老者道:“变戏法嘛,没什么神奇的。你若想看,回去让族中叔叔们多给你变就是。他们这等不入流技艺,没什么可看的。故弄玄虚而已。”

    少年这才沮丧的撇了撇嘴,自是跟着那老者离了开去。但不时还回头望去,显然是不舍。

    老者也不多言,背着双手,自顾向前。仿佛旁若无人。但刚走两步却又突然问道:

    “穆儿,前些日子新给你那本‘气海通决’习的怎样?给叔爷打两套来看看。”

    “哦。”听得,那少年顿时又来了兴致,抹开拳脚比划了几下,做得倒是有模有样。

    可那老者见得,却是摇了摇头,似不满意。他道:“气海安立则成旋,凝身则成流水。稳,而力不足啊。”

    少年挠了挠脑袋,懵懵懂懂,只得干笑。

    老者又问:“穆儿,想不想看叔爷给你打两套?”

    少年不由分说,自然欣喜,答道:“想……”

    “那就好,瞅着那个道士了没?”老者指着香坛上的老道士,说道:“跟好叔爷,带你去看看热闹。”

    “嗯…”

    他二人这边说着,而香坛那边也在说着。说话的人也正是那老道士。远远只听得:

    “神明自有真义在,不会遗忘了汝等云云百姓。切莫再一意孤行,接受神明的旨意,才是汝等最好归宿!

    想我神堂自开堂以来,一向也是谨遵天意法旨。今次天降恩泽,汝等也都看见了,这漫天飞雪正是那神明显灵。天在看,自不会让尔等黎明苍生受苦受难。吾神堂作为一方体察天下疾苦的修道门林自也是看在眼里。今日,吾神堂就以见证者之身份代天道以受恩泽,也替万千苦难苍生敬奉青天!”

    说着,那老道回到案前。自朱盆中取出清水一碗,又缓缓从那剑上摘下那张符纸。双手合十,默念咒语。然后置于碗中。又张开双臂,再次对天行跪拜之礼。他又喊:

    “青天明示,我心可鉴!”

    随他一声喊出,那香坛下数众神堂门人也齐齐喊出声来。

    “青天明示,我心可鉴!”

    随着这百声齐喝,在场之人,无有不震撼者。

    而后,那台上老道又缓缓站起身来,取出碗中符纸。上下拈着,细细看看一遍。接着举过头顶,对着明日。口中不禁小声念出:太上朱雀令·破!

    随后,几乎是伴着那老道口诀,一直庞大的火鸟以那香坛为中心迅速施展开来,正悬在半空中。那火女不喜不怒,全身腾着烈焰,展开双翅,遮天蔽日。连那周身飘落雪花都似乎融化不及着起火来!

    朱雀一出,人们顿时有了不安,他们惊恐的望着那火鸟,自以为神明降临,不禁纷纷跪倒在地,不敢出声!

    这时,那台上老道见得,不觉心中窃喜。但面上却无痕迹,依然肃穆。他再喊:

    “青天明示,我心可鉴!今日,吾神堂愿承载亿万黎明疾苦,愿做青天的在人间的代言,从此….”

    那老道虽说的莫名的庄严,人们也似乎是渐渐体会到了神明可鉴。老道自然也是心中欣喜,眼看就要成青天的代言……

    “呸!”

    但偏偏很不巧,恰在这时,还不等那老道说完,台下就跃上一老者。只见他先啐了一口,接着抬脚冲着老道就踹了过去。

    这前后不过眨眼功夫,甚至无人作出反应。然后只听……

    轰!!!

    轰的一声巨响,更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临街一幢酒楼的门面瞬间就塌了一半。随后又呯呯乓乓的从里面传出声响,想来是撞坏了不少桌椅。而随之,那天空巨鸟也慢慢的烟消云散……

    全场寂静!!!

    无人出声!

    那普通百姓或许还沉浸在神明的祈祷中,还没准备接受这种匪夷所思转变,一个个张着大嘴,根本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还有数百神堂门众,不乏也有修行之人,却同样也未作出反应!

    因为他们都愣了,他们都愣住了!

    台下人虽都愣住了,不过跃上台上那人倒显得无任何不自在。却反而不屑表情,小声嘀咕了句:“连雪都着了起来,作假也不会了么?真是看不下去了。”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场中又啐了一口,说道:

    “别人祈雨你们却祈雪,怎么说也是一阀修道大派,好歹也拿出点应有的职业素养来,老夫都替你们害臊!

    不会真是哑巴了吧?这偌大个祭神堂难道连个能站出来说话的都没有吗?!”

    这话说完,还不待旁人寻思,一道冷冽的劲气自远方袭来,以常人难见的速度直直刺向台上老者。

    而那劲气来的突然,又是偷袭之法,定是要先发制人。如此,看来出手之人很有信心。

    但那老者不是常人,常人难见的范畴也不包含于他。所以他自然能感知到那劲气。可他却不躲不避,只冷哼一声。而那劲气更只是在他周身几丈距离就自然化开,更别提什么惊心动魄之事。

    “哦?”

    一声惊疑,也自远方传来,似乎并没有想到那股劲气竟会以此种方式消散。而那传来的声音也不大,听起来也带有一丝徐徐老迈的味道,不过却是清晰的传到广场每个人耳中。

    台上老者却面露不屑,根本毫不在乎这点。只轻声冷笑:“装神弄鬼。”

    “阁下何人?”那远方人问道。

    老者答道:“路过。”

    远方人皱眉:“看来阁下是没搞清楚状况,自认为有些本事就如此嚣张。我倒还罢了,可是……你竟敢叫喧神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真当我祭神堂没人么?

    来人!把这冒犯神明的山野匹夫给我拿下!正好,本座要他的头颅以明示天心!”

    听得此话,周遭百姓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那香坛下数众神堂门徒和那外围镇守神坛猛士却是齐齐冲上案台。随后,各种声势骇人叫喊、辱骂,各种如金刚般坚毅汹涌的掌风、劲气,各种耀眼璀璨的招式、要诀都狠狠的砸向了那台上老者!

    可那老者依旧不动如青山,自巍峨耸立,任你风吹雨打,同样不躲不避。不是他躲避不开,而是他根本就不屑躲避。看着愈来愈近的一众门人,老者只是再次冷哼,接而又狠狠啐了一口,同时念出一个字:

    “滚!!!”

    这一声声音不大,但一出口,却霎时弥盖了各种嘈杂。然后一股突如其来的劲气化作威猛的狂风,以老者为中心,轰的一声巨响,四散炸了开来!

    顿时,那将将冲上来数百神堂猛士一个个倒飞出去,好不狼狈!

    只看那老者冲着远方,又道:“冒犯神明?就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老夫的人头祭天?!

    还不快给滚出来,就你那点微末的本事竟也敢拿出来卖弄,何必让这些小卒白白送死。真是丢了当年武安神侯的脸!”

    听得此话,远方那人也不觉隐隐有了火气,自也是冷哼一声,答道:“好!本座今次就依你。也正好让你这莽夫看看,我堂堂祭天神座可不是你这等杂碎能比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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