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一切都是那般的平和、安宁。有人不禁感叹如果纵横大陆再没有四国鼎立,也许今后的每一夜都会这般的平静,这般的令人陶醉。
当东方微微亮起,镇边将军府的厨房里早有两道一大一小的身影不停的忙碌着。“娘,这个东西爹一定喜欢,我替他包好,那个东西爹出门在外也需要,我抽不开身,娘你去包一下吧,一会我一并给爹送过去。”一道如碎玉般的声音自紧闭的房门之中急速传出,听起来应该是个女孩的声音。“嗯,好的。”沙哑的声音一落便见一道窈窕的疏影自窗前急速而过。
“娘你快点吧,天马上就要亮了,爹就快走了,我的东西还没弄好,你快来帮帮我吧!”女孩的声音已然带着浓浓的哭腔。“好好好.....权儿别哭,娘来帮你。”随即便听房内一阵阵稀稀疏疏的声音急促响起。
东方越来越亮,当一轮红rì升至屋梁上时,只听“吱”一声轻响,紧闭的房门终于敞开,正见楚心权缓步的走了出来,此刻的她摸样确实狼狈。散发披肩,一身黄sè的衣衫已然布满了白sè的面粉,素来就爱打扮的她,此刻却毫不在乎。只见她娇嫩的粉唇噙着一道满足的微笑,蘸满面粉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怀中的包裹。其白晳纤细的小手此刻也不禁微微紧了紧。
“心权你怎么这么着急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门内传出,便见楚云芝快步的走来出来,在此刻微红的rì光下,素面朝天的她没有了昔rì的华贵端庄却平添了一种小家碧玉的美艳,令人叹服。“娘,这个是我花了一晚上做的,我要趁着爹还没有起床,就送到他的面前,然后把他给馋醒。还有......雨哥哥也一并馋醒!”言罢不禁嘻嘻一笑,只是这一笑在楚云芝看了却有一种别样的哀伤。
“哎,他nǎinǎi的刚在家里呆几天就得滚蛋了,真是晦气啊!”抚摸着已然挂在床侧的金sè铠甲,左龙腾不禁破口一骂。随即又听他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独孤剑.......真是个麻烦的家伙,你最好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非整死你,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但是我知道你的计划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微微停顿了一刻,左龙腾有些不舍的四周看了一眼,随即一声长叹,已然披上了一身金黄,一股浩瀚的英气当即化为阵阵清风,轻轻的吹起金甲上的黑sè布袍,便见一个大大的“左”字,在风中来回飘荡,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风凛凛。
“爹,看女儿给你做什么好吃的啦。”正在这时,房门外突然冲进一道甜美的笑声,左龙腾当即一惊,连着军装便跳上了床,将还是微热的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颗头来。便在这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左龙腾心中是楚心权走了进来,赶忙闭上双眼,鼾声更是如战鼓一般响起,深怕被女儿看出破绽。
楚心权刚一进门便听见左龙腾那如雷一般的鼾声,不禁欣喜一笑。随即她赶忙快步走到床前,看着紧闭双目的父亲,暗自欢喜道:“爹果然没醒。”,“权儿,别着急!”。就在楚心权准备打开怀中的包裹时,楚云芝突兀的轻声叫道,随即便听她道:“我先去打一点水来,一会你把这个老鬼馋醒了,他不梳洗一番怎么可以吃东西,坏了咱家的规矩可是不行的。”,言罢不由的对着依旧鼾声如雷的左龙腾俏皮一笑,竟是显得那般可爱,即便是楚心权看了也不禁微微一愣。
但这话听在左龙腾的心里可是有着另一番滋味了,他也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这般冒失的装睡,要是一会自己不得不醒来,那什么不都假了吗,自己在女儿心中的形象那可是会大打折扣的,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越想越纠结,竟是连鼾声也停止了。
等在床边的楚心权一听,父亲没有了鼾声,心中不禁一慌以为他已经醒了,赶忙后退了三步,她可不想自己为父亲jīng心准备一夜的惊喜就这般作废了。这一退正好发现原本挂在床侧的金甲不见了踪影,冰雪聪明的她赶忙往床下一看果然没有发现父亲换下的鞋子,此刻她的心里也是明白了,原来他早就已经醒了。
她也知道父亲很快便要离开了,时间原来过的竟是这么的快。楚心权地下了头,两滴清泪也情不自禁的滴在了她紧抱着的包裹上。就在此刻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楚心权赶忙擦干眼泪,随即快速的跑的房间的角落处,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一双鞋放在了床下,然后快速的站在床侧,以自己娇小的身躯尽可能的将空的衣架挡住。以此来替父亲掩盖一切,不让进来的母亲再增一分伤感,即便伤感在所难免,她也希望它可以晚一点到来。但是她却并不知道这样的她恰恰令的破绽更加的显眼,至少以她现在的身高并不足以盖住那高高的空衣架。
下一刻果见楚云芝亲自端着一盆清澈的水,满脸微笑的走了进来,随即便听她笑道:“权儿,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吧。”,听罢楚心权心中不由一慌,她可是知道自己一走那其身后的空架子便会完全呈现在母亲的眼里,那样一切也就都露馅了。想到此处其娇嫩的面庞不禁露出一道为难之sè,随即便听她调皮道:“娘,我不,我就要在这里打开。”。言罢,只见她纤细的小手微微一动,其怀中的包裹已然大大的敞开,随即一股股温馨的香味扑鼻而来,仅仅一刻整个卧房已然被温馨填的满满的,十分霸道的逼走所有的空气。
躺在床上的左龙腾一闻这香味,两滴热泪即刻从其微闭的虎目之中滚落而下,此刻无论是楚心权还是楚云芝双目都已泛着泪光,“死鬼,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连鞋子不脱就敢上我的床,你.......”话音未落已然哽住了。两行热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其实早在她刚进门的时候她便已经看出了破绽,与左龙腾同床共枕近十年了,对于他的脾xìng整个世界也不可能有第二人比她更熟悉了,只因为她害怕自己会突然之间哭出来才找借口离开的,现在看着楚心权身后露出的那一截那般明显的破绽,她也知道了楚心权的心思,心中的感动已是无以复加。此刻又闻到这一股沁人心脾的温馨,楚云芝终于是崩溃了。
“娘......。”,“云芝!”楚心权与左龙腾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左龙腾赶忙翻身下床,快步的走到楚云芝身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顺势也将楚心权拥进了他宽阔的胸膛之中。“死鬼.......谁让你穿着鞋子跳上床的?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了吗?”楚云芝沙哑的哭声有气无力的在左龙腾的怀中响起。“云芝,是为夫的错下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言罢便是哭了出来。
就这般三人相拥在一起,久久才分开,却是谁也都没发现窗外的那一道看起来尤为单薄的身影,此人正是吴痕雨。
当一轮rì头由红转黄,高高的升起时,镇边将军府前已经整整齐齐的站满了黄金战甲。一匹黑sè,雄健的战马自府内缓慢走出,左龙腾赫然端坐其上。马下,吴痕雨挺身而立,竟是现出三分大将之风。
“雨儿,义父此次出征不会耽搁太久,你在家里可要听话,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听你义母的。你虽有一身武功万不可多生事端,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另外,家里若是真有些什么事情,也需要你这个男子汉一肩挑起,可不要令我失望啊。”左龙腾声音并不是很大,然吴痕雨听着却犹如阵阵雷鸣一般,不禁有一种难以明状的压迫感。
不等他回话,便听左龙腾道:“不要送了,回去陪陪你义母还有权儿吧。”话音一落便见左龙腾大手一挥,随即便听一声撼天动地的轰鸣声,惊起四方烟尘,引动浩瀚正气,挥洒无限豪情,向着整片天地汹涌。左龙腾再度瞥了一眼吴痕雨,随即驾着骏马,领着一众将士高唱凯歌而去。
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这般强烈的士气,清楚的体验的那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呐喊,还有那一首百万人齐声高唱的凯歌,吴痕雨不禁有一股壮志豪情郁结在胸,其尚显稚嫩的面容已然赤红一片,一双小小的拳头也不知不觉的紧紧握起。整个人也再添三分将帅之气。
“雨哥哥,爹走了吗?”看着已经站在自己身前的吴痕雨,楚心权泪眼朦胧的问道。吴痕雨长声一叹道:“嗯,义父已经走了,他说这次去的不会太久。”。“嗯,我知道了,爹他会平安的回来的。”楚心权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笑的也是格外的自信。随即便听楚云芝道:“来雨儿,我昨晚特地给你做的,知道这东西那个死鬼喜欢,你这个小鬼也喜欢!”言罢,一包还带着些许体温的东西便塞进了吴痕雨的手中。吴痕雨也不矫情,打开一看,竟是自己最爱吃的糖果.一时间仿佛是有一道暖流自心中流过,其双目也不禁泛起了泪光。“好了别招我了,我今天哭的够多了!”看着吴痕雨摇摇yù坠的泪水楚云芝赶忙别过脸,一侧的楚心权却嘟着小嘴道:“雨哥哥,这糖果有一半可都是我做的,你就一个劲的朝娘感动,也不见你为我掉一掉眼泪,做这个东西很痛苦的!”,听着楚心权调皮的抱怨,吴痕雨不禁破泣一笑,随即便笑道:“好,多谢妹妹为我做了这么好吃的糖果,以后哥哥我一定会报答的。”。“以后?谁还记得以后啊。”听吴痕雨这般一说,楚心权显然并不买账当即不依不挠道。
见楚心权不乐意,吴痕雨自然是有些着急,不禁问道:“那你想怎样啊?”。听罢楚心权满意一笑,便听她道:“那我说出来哥哥你可不能不依我。”。“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吴痕雨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却是惹的楚心权呵呵一笑。止住笑便听她轻声道:“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你都不许不理我!让心权永远的陪在哥哥的身边,好吗?”。看着此刻她深情的目光,吴痕雨不禁有些错愕,一股莫大的感动在其心中来回冲撞,一层水雾也在不觉间挡住了他的双眼。“好,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都不会不理你。我们永远都不分开。”吴痕雨抖了抖嘴唇,一字一顿的说道。听罢楚心权即刻便扑进了吴痕雨的怀中,紧紧的将他抱住,只听她哭道:“哥哥......哥哥.......心权以后会很乖的,一直很乖的陪在你的身边......从今往后哥哥去哪.......心权就去哪.......心权保证,一定不会托哥哥的后腿,不会让哥哥没有面子的.......”。送走了左龙腾,楚心权知道早晚有一天,吴痕雨也将这般一次一次的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去到那个残酷的只有你死我活的战场。不管那时的吴痕雨有没有惊世绝艳的武功,在千军万马之中厮杀如入无人之境,也管不了他能否不战而屈人之兵,以莫大的功勋封王拜相。只要一想到那个战场,不放心就是不放心,害怕只会加重不会减轻,伤心总会在你最不希望的时候来让自己胡思乱想。所以如果吴痕雨注定离不开战争的束缚,那么她也情愿陪着他一起,哪怕死。
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兄妹,楚云芝不禁湿润了双眼,她也情不自禁的向着城门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暗自祈祷。
“洛叔叔,我要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吗?”一句淡淡的声音自房间极黑暗的角落处传出。一位商人摸样打扮的老者躬身而立,一束柔和的阳光自窗门缝之中投入,正好投在他的左肩,便见一条衣袖随着微风轻轻的扬起,他竟然没有了左臂。
随即只听他道:“少爷,您猜的一点都没有错,独孤剑果真是想将武林献给北元,老皇帝动了心,派出左龙腾与西战神两人前去助阵。”。言罢,便听一道长长的叹息自黑暗之中传出,随即便听他道:“天下的乱现在才真正的开始。”,微微一顿,又听他道:“东魏方面有消息了吗?”。老者赶忙答道:“嗯,刚刚收到消息,东魏想和我北元联姻,眼下东魏重臣还在商榷。”。“联姻吗?既然天下要乱了,也不在乎再乱几分了。”随即便听一道寒冷刺骨的声音自黑暗之中传出:“把东魏的小公主杀了,嫁祸给南许。”。“是!”一听他的话,老者当即一声应和,竟是没有半分犹豫。“嗯,洛叔叔你先去吧,事情难办的话就回来跟我说,不必太过逞强!”。这一句显得尤为温和,不带丝毫冰冷。“多谢少爷关心,少爷也要......多多保重,时机未到千万不可与二少nǎinǎi正面冲突啊。”听其言辞尤为真切。“哎......这我岂会不知呢?”。一声长叹毕,便见一道身影自黑暗之中缓缓的走出,随即一张熟悉的面容便亮在淡淡的阳光之下,他竟是上官天云?
只听上官天云道:“嗯,洛叔叔,我会注意的,你不必为我担心。”。“少......”老者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已见上官天云挥了挥手,不禁止住了。随即便听他道:“少爷.....保重!”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待其离去,便有见一位相貌清秀的丫鬟走到上官天云的身前轻声道:“少爷,您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这是万剑宗的图纸,他们抓来的孩子都集中在天剑塔里。”听罢上官天云眉头不禁一皱,接过图纸细细一看,果然是万剑宗的地形图,心中不禁一喜,赶忙道:“小环,干的漂亮,有了这张图纸救人就容易多了。”将图纸小心收好,便又听他道:“你现在去找管家从账房里拿五十两银子赏给线人们吧。”听罢丫鬟恭敬的点了点头道:“那少爷您多注意身体,小环告退了!”,上官天云点了点头,便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将整张图纸大大的铺平,细细观看。
“小环,你怎么还没走?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香突兀的涌进上官天云的鼻中,打断了他的思路。上官天云不禁抬头一看,正见小环不知何时已然站在自己的身前。“少爷......”。话未说完,两行清泪便自其眼中急速流下,令其当场哽咽。见此上官天云不禁一惊赶忙问道:“小环,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小环赶忙摇头,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便道:“少爷......小环实在不忍心看你这般辛苦,面对二少nǎinǎi装疯卖傻,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生活,回到房间还没怎么休息便这般拼命的想主意保护老爷的命,现在又摊上救人的事情,这样下去,小环实在放心不下您的身体啊。少爷,救人的事情你别再做了,都交给外面的人吧。”说到最后,小环竟是跪在了上官天云的身前。
“呵呵”见此上官天云却是轻声一笑,轻轻的将小环扶起。淡淡道:“以前他保护了我,这次我要向他证明我可以保护他。”。听罢小环当即一愣,道:“是那个吴痕雨吗?”.上官天云点了点头,不禁长叹一口气道:“现在的他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要是我再不证明的话,指不定会被他看扁成什么样子,我可不想被我兄弟瞧不起!”。言罢,便再次坐了下来,继续想着未想清楚的复杂问题。看着此刻一脸认真的上官天云,小环心中不禁感叹道:“才两年而已,少爷真的不再是曾经的少爷了,二少nǎinǎi当初你的决定或许是对的,至少现在的上官天云真的很优秀,小环相信他不会辱没家族威望的!”。
不知不觉三天便悄无声息的过去,当初吴痕雨料想的轰动并没有发生,一切都是这般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哥哥......”,这一天清晨,楚心权照例来到吴痕雨的门前,喊了一声。只一会便见吴痕雨打开了房门,清晰白净的面庞也照例亮在了楚心权的眼帘,一切仿佛是约定俗成的一般进行着。
陪着楚云芝吃过早餐,正聊天时,便听丫鬟来报;“夫人,文玉公主在府外说是要找少爷和小姐出去游玩。”。听罢楚云芝眉头不禁一皱问道:“那小妮子人呢?去把她给我叫进来。”听罢,丫鬟便快步离去,稍等了一刻,便听一声叫嚷自门外传了进来:“楚姑姑啊,玉儿好不容易说服我娘让我出来透透气的,您就把心权和吴痕雨借我用用嘛!”听罢几人当即一笑,随即便见一道白sè的娇小身影俏丽在吴痕雨的眼前,来人当然便是古灵jīng怪,踢天弄井的文玉了。
听了文玉的陈述,楚云芝佯装不乐意道:“你这个小妮子,敢情是将我这两个心肝当成东西了啊,借你用用?这可不能随便让你用。”。“啊,是是是是,楚姑姑您说的是,玉儿不会说话,您就谅解谅解吧。”随即赶忙向着吴痕雨,和楚心权两人使了个眼sè,两人当即心领神会。便听楚心权道:“好了娘,别再逗玉儿了,今天难得尘尽阿姨大发慈悲肯让玉儿独自出来转悠,我和哥哥就陪着她随处逛逛也好看着他一点,不然一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可是不好.”。听罢楚云芝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你们跟着去也好,记住可别疯的太久,娘会担心的。”。一听楚云芝允诺不待楚心权回话,文玉赶忙道:“楚姑姑放心,我们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的!”。话音落时,楚心权与吴痕雨两人已被其拽出门外。几声嬉笑后便不见了踪影。
见此楚云芝不禁微微摇了摇头道:“这几个孩子,真是够闹的。”。
出了将军府,文玉便领着两人去到一处无人的巷子,此刻正见上官天云拉着孟晴等在此处。今rì的孟晴,已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也早没了昔rì的狼狈,一束乌黑的秀发直直垂下,正好将其侧脸的烙印完全遮住,整个人看起来虽有些怪异,却是别有一番动人。
“孟晴,天云哥哥!”一见二人楚心权便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随即便快速的跑了过去。上官天云淡笑着上前,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道:“才三天不见而已,权竟然长高了啊!”。听罢楚心权不由一惊赶忙看向吴痕雨问道:“哥哥,有吗?”。一听楚心权这般称呼吴痕雨,上官天云不禁一奇道:“权,我记得你前几天还管雨叫‘雨哥哥’今天怎么就改口叫他‘哥哥’了?”。听他如此一问,楚心权这才意识到,这一点点的不同,心中也是莫名一奇,正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答时却听一侧的吴痕雨道:“我本来就是她的哥哥嘛,她叫哥哥是我,叫‘雨哥哥’也是我,反正都是我,少叫一个字也省些口水!”。听罢一侧的文玉当即扑哧一笑,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楚心权也不禁捂着嘴偷笑了起来。上官天云也不禁摇头轻笑道:“雨,你学的倒也快啊。”。说话间他也不禁瞥了一眼楚心权,随即一句淡淡的忧伤也自其心中响起:“没想到才三天不见,你已经有了一分不属于孩子的成熟,和我们差不多了啊。”。
此刻忽听吴痕雨道:“天云,我们该怎么救人?”。一直不苟言笑的孟晴忽听吴痕雨这般一问,其面容当即一抖,微微走近了一步。
听罢上官天云也收起了淡淡的忧伤道:“孟晴你带着玉儿和权儿先到长安城外的大无量山下等我和雨。”。孟晴点了点头道:“好的,天云。”。“我不要!”文玉与楚心权两人几乎同时叫道。却听上官天云道:“如果你们想我和雨死的话,尽管跟来!”,言罢其面容也不禁狠狠一抖,一道满是威胁的目光直直的shè在楚心权的身上,竟是将她吓了一大跳。“天云哥哥,不会这么严重的啊,玉儿保证不会给你添乱的。”文玉还是不想放弃不禁轻声问道。却听上官天云叱道:“今天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郊游,你们不会武功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我很雨势单力薄,救人本就是难上加难要是再兼顾你们,我们连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算了,我们听天云哥哥的话吧,玉儿,我们去了只能拖后腿!”。楚心权的话突兀的有了一丝无奈的伤感。上官天云说的对,她们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跟着去只会害人,虽然自己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这是事实。听了楚心权的话,文玉双目也不禁忧伤的垂了下来,良久也没有说话。“天云哥哥......玉儿.....听话.......”。文玉终究还是哭了。
“走吧,不然就赶不上了!”看着此刻一脸不忍的吴痕雨上官天云不禁开口道,随即拉着吴痕雨便快速的离开了,竟是没有上前再安慰一句,却是将决然的身影无比清晰的印在她们的眼中。
“天云我们就这么去吗?”吴痕雨不禁有些心虚道。“嗯,就这么去,你跟在我身后,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上官天云无比肯定道。听罢吴痕雨顿时一惊赶忙道:“你真有把握?”。只听上官天云淡淡一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见他如此气定神闲吴痕雨依旧有些心虚,却也不好再度质问,不禁一言不发的跟在上官天云的身后。
出了北门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进入一片葱绿深邃的树林之中。忽听上官天云道:“前面就是万剑宗的地界了,那里有些麻烦的岗哨,雨你一会一定要跟紧我,不可轻举妄动!”。“好,我都听你的!”吴痕雨赶忙应下。
两人走了约百余步,便见一块大大的石碑竖立在前方,其上正书:“万剑宗地界”,五个血淋淋的大字,看了不禁令人毛骨悚然。此刻忽见上官天云自怀中取出一块小小的铜镜,藏于大袖之下,又听他出言提醒道:“雨跟紧我!”随即举步便跨过了石碑。便在此时忽听一声尖叫自从林深处传来道:“擅入者死!”。吴痕雨不禁一慌,赶忙打起十二分jīng神,当真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深怕有一点疏忽。
走在前方的上官天云却是淡淡一笑,继续不急不缓的走着。两人又走了数百步,此刻竟是可以清晰的看见那高耸入云的天剑塔,真如一柄绝世神兵,撑天拄地,巍峨恢宏世所罕见。吴痕雨正在神往之间便听上官天云淡淡道:“雨,小心一点。”言罢,便见三道身影如风一般自三个方向急速而来,只一刻便停在了两人身前。来人是三名道士,生的高大威猛,绝不像一般的万剑宗弟子,当属jīng英之列。只听其中一个道士笑道:“我当时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迷了路的两个小娃娃啊。”言罢另外两名道士当即仰头大笑。:“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们少宗主要是知道这天下还有这样的好事,一定会欢喜万分的。”其中的一位道士已然拔出银刀,像看猎物一般的看着两人。见此吴痕雨当即便要出手,却被上官天云拦住,随即便听他对着三人道:“我听说你们少主在练一门非常厉害的武功,需要一千个孩子的心肝,我想知道如果这一千个人少了几个,他会不会用你们的心肝来练功呢?”。听罢三人当即一惊,其中一人赶忙问道:“你是谁?”。“呵呵”上官天云冷声一笑道:“可以在瞬间杀了你们的人!”。话音刚落,吴痕雨只听“嗖、嗖、嗖”三道破风之音,便见三根银光一闪,再见时三名道士已然倒地,三枚纤细的银针直直的钉在三人的咽喉处,使得他么连一道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已然气绝。三人皆是瞪大了双眼,到死他们都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看着迅速倒地的三人吴痕雨身躯当即一阵哆嗦,他不禁在想若是那三枚银针shè的是自己,即便他有风云步保命,也决计躲不过去的。到此他才相信上官天云真的与以往不同了,不过短短的两年,他竟是从一个胆小如鼠的小孩变成现在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深深的震撼也令得吴痕雨大大一愣。
“继续走!”上官天云冷冷的声音将吴痕雨的思绪尽数截断。听罢吴痕雨赶忙快步跟上,此刻的他真的没有了半点心虚之感,因为他再也不用为上官天云担心了,至少现在的他自问已经不再是上官天云的对手了。
“诸位朋友虽然今rì我上官天云没有能力将你们尽数救出,但我会在这里替你们多杀几个刽子手,若干年以后若是我上官天云有了只手遮天的能力,定会为你们杀尽万剑宗的所有门人,以慰你们的不平之气。”淡淡的誓言在上官天云的心里敲定,此刻又见数十名青年道士自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吴痕雨眉头顿时一紧,风云步即时而起,纵身一跃,一道淡黄sè的掌印已然攒shè而出,一道惊天轰鸣顿时响彻深林,烟尘浩渺间已有四五个好手倒下。吴痕雨并不肯停,身体就势一转,纵身便挡在了上官天云身前,对此却听上官天云淡淡道:“我们可没有时间浪费在打架上。”。听罢吴痕雨当即一惊,看着周围的数十人,脸上不禁苦涩一笑道:“我也不想和他们打架啊!”。上官天云淡笑不语,只见他藏在衣袖中的小手,缓缓伸出,一块很是秀气的铜镜便亮在了吴痕雨的眼前,未及询问,便见一道强光突兀的自其眼前划过,当即便见方圆百丈之内皆是上官天云的身影,一时间数百道身影竟是将对方围在其中。对此吴痕雨早已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上官天云。“走,去救人!”便在此时耳畔突兀的传来一道声音,吴痕雨赶忙定睛一看正是上官天云,未及回话,便被他拉了出去。
由于周围皆是上官天云的身影,一众万剑宗的弟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鬼.....是鬼.....”人群中突兀的传出一声惊呼,原本已是惶恐不及的众人此刻更是雪上加霜,心中也是乱了章法,如何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上官天云拉着吴痕雨悄悄的绕过所有人的视线,只一刻便出了树林,此刻万剑宗的大门便在他们眼前大大敞开,仿佛是一张会吃人的大口,向着他们大大的张开。“跟我来!”忽听上官天云轻声道,便见他绕过了大门,竟是没有往里走。吴痕雨不禁微微一愣,随即赶忙跟上。
跟着上官天云走了数百步,便来到一处杂乱纷繁的草丛中,只见他的小脚微微一开,一道黝黑的大洞便在吴痕雨的面前大大张开,此处竟是有一条秘密通道?当真鬼斧神工。正在吴痕雨愣神之时上官天云已然快步走了进去。“雨,快跟上!”。吴痕雨赶忙收起心中的惊诧,紧随其后。
这条密道显然是刚刚挖好的,还是有着相当重的湿气。才走了数十步两人的双脚已然全部湿透。“天云......”吴痕雨正要询问却听上官天云道:“等把人救出来以后再说。”。听罢吴痕雨也不得不收起心思,打起十二分jīng神来应对救人。
仅仅一刻便至密道的尽头,只听上官天云道:“跟我走!”随即便见他腾身而上,吴痕雨紧跟而上,两人自密道口钻出,正来到一处密集的假山旁。这里并无一人看守,高高的天剑塔正耸立在百步之外,周围有数十名jīng英弟子严密看守,其中多为武功高强之辈。“天云怎么办?”对于上官天云能驾轻就熟的来到此处,吴痕雨自然十分惊讶,然眼下可不是讨论这些琐碎的时候,毕竟他们此次的目的是来救人的。
听着吴痕雨的询问,上官天云心头不由一喜,随即戏谑道:“用脑子!”。言罢便见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裹道:“这里的东西可以帮助我们!”。话音一落,只见他将包裹一开便见数千只蚂蚁,迅速的冲了出来,直直的朝着天剑塔的方向而去。
“蚂蚁?这有什么用?”吴痕雨疑惑的问道。上官天云淡淡一笑,顺手便抓起一只放在吴痕雨的眼前道:“你仔细看看。”。听罢吴痕雨赶忙定睛细细一看,正见那蚂蚁头上有着一颗比米粒还要小数倍的丸子,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吴痕雨深信其中定有玄机,不禁问道:“这小丸子有什么用?”。上官天云笑道:“吴痕雨如果你看见满地的蚂蚁,第一件事是想干嘛?”。“当然是一脚踩死它们!”吴痕雨不假思索道。听罢上官天云点了点头道:“一只蚂蚁也许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几百只几千只就不同了。我在它们头上放了的丸子是一种香薰,制作起来非常简单,是专门用来吸引蚂蚁的,只要这群笨蛋敢踩死其中的一只蚂蚁,便会激怒潜伏在万剑宗内的所有蚂蚁。这么大的地方我想应该不缺蚂蚁吧,一会就让这群蚂蚁来给他们一点教训。”听着上官天云的话,吴痕雨的心中依旧模模糊糊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一刻钟过去,上官天云放出的蚂蚁便这般“大张旗鼓”的出现在天剑塔下。守门的弟子一看如此多的蚂蚁,头皮不禁一麻,未有丝毫的犹豫,便是一脚跺了上去,数不清的蚂蚁当即便死在了他的大脚下。一个人踩了其他的人也不禁耐不住寂寞,朝着“漏网之鱼”便是一脚一脚毫不客气的踩。只一会的功夫,上官天云派出的“千军万马”已然全军覆没于几十名弟子的大脚之下。随即一股淡淡的幽香便随着清风大大的扩撒开来,令人闻了,身心倍觉舒爽。
正在众弟子身心愉悦之时,突听一人大叫一声,众人赶忙定睛一看,皆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其一只右腿已然爬满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蚂蚁,竟是将其整条腿啃的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隐隐可见。只一刻其整个人已被无数的蚂蚁密密的包起。一声声的惨叫仿佛是蚂蚁的一句句呐喊,更似死神的亡命召唤在众人的耳畔轰鸣,一滴滴冷汗也在众人的额头由模糊变得清楚。接着这个人之后又有几名弟子惨遭屠戮。
未及片刻功夫整个天剑塔便被蚂蚁围了个水泄不通。面对前赴后继无穷无尽的蚂蚁大军,纵使你有盖世神功也决计不敢挡它去路。然而守在塔前的万剑宗弟子们依旧不敢离开一步,拼命抵挡。
但这一交手,众人方才后悔。这蚂蚁虽然个头小,一只脚掌便可以踩死成千上万然而在同一时刻便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顺着你的脚掌,一路而上。所过之处便是白骨森森,全无一点仁慈之意。残忍远远超过想象,剖腹挖心不过疼痛一时,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肉一点一点的被啃食,露出森然的白骨,清楚的感受着逐渐模糊的身体感知力,听着自己惨叫声逐渐沙哑,那种残忍已经胜过了所有的酷刑。
看着蚂蚁大军的“恢宏气势”吴痕雨竟是有些害怕他们了,猛然看见自己手上的蚂蚁,禁是的狠狠的哆嗦了一下,赶忙将它扔的远远的,仿佛是看到世上最恐怖的东西而唯恐避之不及。
“走,趁现在!跟着我!”忽听上官天云一声轻叫,吴痕雨赶忙快步跟了上去,竟是再不敢有半步慢下。守门的弟子早因前赴后继的蚂蚁而jīng神崩溃,打起十二分jīng神盯着自己的脚下,这种要命的时刻怎敢有一刻松懈?
趁着此刻,上官天云与吴痕雨两人便快步的偷入了天剑塔内。一进塔便听上官天云道:“雨,去六楼从里面随便带出六个人来,我们便走,记住我们只能救走六个人,多一个我们都是死路一条,此事容不下一丝的侥幸。因为我已经将侥幸算在内了。”上官天云神情一丝不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救出人后,直接去顶楼找我,我在那里等你们。”吴痕雨知道事情容不得一丝差错,当即便点了点头,随即转身便朝楼上去了。
见吴痕雨离去,上官天云突兀露出一道残忍的微笑轻声道:“我学机关术从来不打算伤人xìng命,可惜今rì注定是要大开杀戒了。”。言罢只见他从一个角落处拖出一个大箱子,淡笑着将其缓缓打开。
吴痕雨快速的爬上了六楼,没有犹豫便推开了紧闭了房门,当即便有数千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直令他当场呆立。
看着这群可怜的孩子,吴痕雨不禁一阵心酸。整间大房子里塞满了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孩子,他们也和自己一样没有了父母关爱,失去了家人的呵护。但是自己现在却贵为将军府的小少爷,有千万人需要对他毕恭毕敬。可是他们呢?什么都没有,还没看清这个世界便失去了所有,连自己的生命都已经掌握子别人手中。或许上天对自己真的是仁慈的,可是对于他们却是残酷的没有一丝人xìng。想到此处吴痕雨已然热泪盈眶。
“别哭了,我们都是快死的人了,有什么好哭的。”一道戏谑的嘲讽突兀传进了吴痕雨的耳中。听罢吴痕雨赶忙定睛一看。便见一位满面尘土,衣衫褴褛的高个子孩童正微笑的看着自己,看他的年龄应该比上官天云大一点,其左脸上正有一个“囚”字烙印,显然应该是个死囚。
随即便听他道:“小兄弟你别怕,一会挖心的时候,我会挡在你前面的,要是有机会的话你就跑,就咱这处境,能跑一个算一个。”他平淡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小小年纪的他便这般悍不畏死即便是吴痕雨也自问决计做不到的。
听他这般一说吴痕雨便知他是将自己当成和他们一样的人了。“小兄弟,你也真够不走运的,最后一天被逮住了,哥哥我是一个月前被他们逮住的,这么一比哥哥我可是比你走运的多了啊!”言罢不禁哈哈一笑,神情极为洒脱,听他一笑整个房间也随即传来一阵哄笑。
吴痕雨打定了注意,要救六个人里一定算他一个,随即赶忙点了点头道:“哥哥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今天才被抓来的。”吴痕雨不愿暴露身份而招来不必要的混乱便这般承认了。”呵呵,什么哥哥不哥哥的,都快死的人了,在乎这些作甚?叫我张真吧,要是你能侥幸逃出去,我的名字也算多一个人记住了啊。”言罢张真再次洒脱一笑。“咿呀?看你衣着光鲜的,怕是哪家的贵人被他们给抢来的吧?”此刻又见一个摸样清纯的孩童自张真的胳肢窝里钻出头来,笑道,其脸上的那一道惨目的“东”字烙印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令人心疼。
“嗯,你猜的没错,我今天和爹娘在集市上玩,然后不知怎么的就被他们给带到这里来了。”什么?你爹娘还在?”听罢那孩童显得尤为激动,当即便从张真身后站了起来,看其个头并没有自己高,吴痕雨心中不由一痛。随即便听他叫道:“可恶的万剑宗,他是有爹娘的人,你不知道吗?你们害死了他,他的爹娘会哭的.......他有爹娘疼.......他是有爹有娘疼的人.......他是有爹有娘疼的人........”。孩童大大的哭了出来,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整个房间也变的极为安静。良久孩童平复了自己的心境认真的对着吴痕雨道:“你有爹娘疼,我死也不让他们动你一根汗毛,一定不许。”。听罢吴痕雨当即便哭了出来,“我有娘疼,你就能不要生命的护佑我吗?好简单的理由,根本就是不算理由嘛。原来保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有时候竟然只需要这么简单的理由”。吴痕雨不禁在心中这般低语,也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一千个只能救六个,我想救一千个却只能救六个。六个,为什么不能再多加一个,留在这里的人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心中这般无休止的呐喊着脸上却都是无可奈何的泪水。他开始明白了,理想根本代替不了现实。
吴痕雨正在因为无能为力而自责哭泣时突兀的有一双小手紧紧的抱住了他,吴痕雨不禁定睛一看,正见一道脏兮兮的却异常灿烂的笑容亮在自己的眼前。笑的这么真诚,这般的令人心痛,吴痕雨不禁道:“谢谢你!”。孩童可爱一笑道:“你有娘疼你,我没有的,你活着有很多人都会笑的,你死了也有很多人会哭的,而我有的都在下面等着我呢,所以你不必为我难过,省点力气等你逃出去以后呢,再为我哭一会,也不枉我念楠认你这个兄弟。”。“你叫.....念楠?”吴痕雨擦擦泪问道。孩童点了点头道:“我叫念楠,记住哦。”。淡淡的笑容依旧挂着那一道令人心碎的坚强。“你叫什么名字?”念楠也开口问道。吴痕雨微笑道:“吴痕雨。”。“雨过无痕,不错的名字啊。”一道清澈声音突兀抢如吴痕雨的耳中,令他不由一惊,赶忙扭头一看。正见一位身着灰sè布袍,面白如玉,一身高贵气息的孩童笑看着自己。“哦,你不必惊讶,他叫项元是我的好兄弟。”念楠瞧见吴痕雨脸上的惊诧赶忙解释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里的意思,还有为什么你脸上没有烙印呢?”吴痕雨赶忙开口问道。项元淡淡一笑道:“我出生在书香门第,读过一些书,被抓之前我收买过他们,所以他们就没有在我的脸上烙下印迹。”。听罢吴痕雨点了点头。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吴痕雨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否则真的会误大事的,当即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狠下了心肠,心中恨道:“万剑宗,这笔血债,我一定让你灭门来还。”。微微一顿便听吴痕雨道:“张真,念楠,项元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但是我不想让别人听见。”听罢三人当即一奇,随即便见张真领着吴痕雨几人走出了房间,道:“小弟弟你想说些什么?”。吴痕雨淡淡一笑贴近三人小声道:“你们去顶层,那里有人接应你们,他可以救你们出去。”。听罢三人出奇的没有惊喜,只听项元问道:“不能全救吗?”。吴痕雨不禁苦涩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头。“只能救三个吗?”张真赶忙一问。能救六个,可是其他的三个我真的挑不......”话未说话,便见念楠冲着门内喊道:“郭辉、李柱、厅布你们三个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们商量。”言罢便见三个灰头土脸的孩童快步的走了出来。看着三人吴痕雨心中微微一阵失落暗自惆怅道;“就这么定下了吗?”。“时间不多了,我们走吧。”收起自己无谓的哀伤,吴痕雨便对着六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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