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话跟我说?”看着孟晴、楚心权、文玉三人离开,吴痕雨心知上官天云必定有话对自己说,不禁开口问道。上官天云点了点头,随即道:“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问题吗?”。听罢吴痕雨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道:“你问了什么?”。“我问你,你想救几个?”上官天云正sè道。一听上官天云如此一说吴痕雨脸sè骤然一变,心里不禁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可以的话我想都救!”。“哈哈。”听罢上官天云不禁大笑了出来,“你笑什么?”吴痕雨不解的问道,其实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上官天云并不打算救全部的人,他也不可能将一千个人都救出来。“我只能救六个人,是否能全身而退还不一定,如果一旦有危险我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们自己逃跑。”上官天云淡笑着说道,一股冰寒也在此一瞬骤然散开。
听罢吴痕雨心里不禁狠狠一紧,浓浓的不甘也瞬间爬上了他那稚嫩的脸庞,使其不禁沉默不语。上官天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淡一笑道:“你知道这家店的老板,为什么会让我这样的孩子进来随便吃喝吗?”。是啊,这哪家客栈在整个纵横大陆都很是有名的,在这里的食客基本上都是成年人,对于像他们这样的孩子如果没有大人陪同的话,是绝对不会给予招待的,当初进来的时候吴痕雨心里便很是疑问,上官天云不说他自己也并不好意思问,担心会让他觉得自己不信任他。此刻他竟然自己提了出来,吴痕雨自然也不用顾忌太多了,不禁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原因啊?不会是这家老板他认识你家的亲戚吧?”听罢上官天云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家老板并不认识我什么亲戚。”言罢,随即又道:“不过,他却知道我是谁。”听罢吴痕雨不禁更是糊涂赶忙问道:“他怎么会认识你呢?怎么你越说我心里就越不安呢?”。“哈哈”上官天云不禁又是一声大笑。“你又笑什么?”吴痕雨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了,不禁微带了些许怒意。上官天云自然也听的出来,便不再卖关子了道:“因为这里有我安排的眼线。”。“什么?!”听罢吴痕雨不禁大惊,失声叫道。这不得不令他吃惊,在哪家客栈里安排眼线,这样的手笔即便是他的义父镇边将军都是办不到,他不过九岁大一点的孩子怎么可能办到?如果真的办到意味着什么?也许上官天云现在的处境可能比那些即将被剖腹剜心的孩童更加危险,只有这样的危机感才能逼迫一个本该成长的孩子有了不该属于他的城府。
看着吴痕雨久久没有言语,上官天云不禁又是一笑随即道:“怎么了?被我吓到了吗?”。听罢吴痕雨出奇的没有否认,而是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全部!”。
“我有什么没有告诉你呢?呵呵,就是这样,有的时候为了自己和他人的安全你必须要想尽不可能的办法来让自己和想要保护的人活着。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说,万剑宗也有我的眼线,这也是我敢答应你去救人的最有力的筹码。”上官天云淡淡的语气深深的撞进了吴痕雨的心里,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的明白,原来上官天云再也不是两年前的那个只懂得躲在他后面哭的孩子了,转而一想似乎自己也已经不再是曾今的自己了。“你有什么打算?”吴痕雨也不再这些感叹中纠结了,赶忙转回正题。
上官天云伸了一个静极思动的懒腰,脸上突兀的泛起一丝顽世不恭的笑容。“三天后去救人吧。”。“为什么不是现在呢?救个人还要等三天!”。吴痕雨显然极为反对的。听罢上官天云不禁摇了摇头道:“现在去救人就是自寻死路,三天后去救人即便救不了我们还能逃跑。”。“为什么?”吴痕雨很是不解的问道。“孟晴刚刚被你无意中救了出来,从她的口中我们算是知道了万剑宗的一切罪行,所以........”。“所以万剑宗一定会恶人先告状,告我们一个私藏俘虏的罪名。”吴痕雨突兀的打断道,想到了这种可能不等上官天云回话,又接着道:“我现在应该回去将这件事告诉义父,赶在他们之前先治他们一个草菅人命之罪。”。“呵呵”听罢上官天云不禁轻声一笑道:“吴痕雨在武功上我是比不过你,可是在智谋上你却是差了我很大的一截啊。”。“你骂我笨?”吴痕雨不禁皱眉道,心想:“我才想到这么好的办法,怎么在他面前我就成了笨蛋呢?”。上官天云当即哈哈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有没有骂你?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你自己看着办。”。听罢吴痕雨不服气道:“那你说,我倒要看看你的方法是不是比我好!”。
上官天云道:“你把这件事告诉你义父不仅不会将事情真正的解决,反而会更加火上浇油。”言罢,微微一顿上官天云接着道:“孟晴脸上便是俘虏的铁证,她现在在你手,那么就是你私藏俘虏的铁证,同样也是镇边将军怂恿其义子私藏俘虏的铁证。你要告他草菅人命,证据呢?即便被你搜出那些受苦的孩童,但他们脸上的刺青可是代表着死有余辜的铁证,我北元的律法,早有规定,俘虏与死囚可以当做买卖货物,生死由主不由己。即便这其中有假俘虏假死囚,可是你要怎么证明呢?所以你告他们反而是对他们有利使得他们更加名正言顺,你反而束手束脚或许你也会成为死有余辜的那一类。我这么一分析你觉得你告的赢吗?”。听罢吴痕雨不由的点了点头,其脸上皆是不甘之sè,不禁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等着他们来告我们吗?这样坐以待毙我可不干,实在不行我就去闯他的山门,我不好过我也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一些代价!。”,上官天云摇了摇头道:“所以孟晴就交给我来处理,你们这三天就好好的呆在将军府里哪都不用去,至于他们告状与否还两说,但无论如何他们在这几天里一定会派更多的人去看守关押孩子们的地方,毕竟十五将近了,我想他们也不希望多生事端,我们自然也不用那么不懂礼貌的跑去打扰,至于十五那一天嘛,就得有好戏看了。”言罢上官天云的嘴角不禁翘起了一抹古怪的弧度。看着此刻的上官天云,吴痕雨不禁微微庆幸自己与他不是敌人,否则即便自己武功天下无敌也比不上他远超常人的城府。
一顿饱餐之后吴痕雨等三人便和上官天云分别了,虽然不知道上官天云领着孟晴要去哪里,但是三人心里都微微的松了口气,直到这时吴痕雨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于上官天云已经十分的信任了。
“快走啊,这次回去娘一定会杀了我的!”看着上官天云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文玉也不愿再多停留一刻了,赶忙拉着楚心权与吴痕雨两人便往回跑。“哎,你慢一点,不要这么着急好不好!”。看着此刻文玉可爱的摸样吴痕雨不禁打趣道。“这还不急啊,都说好的只出来一小会的,现在都快黄昏了,爹娘现在指不定都已经打算要不我这个女儿了!”。听罢楚心权与吴痕雨两人不禁哈哈一笑。“你们还笑我!一会回去看你们还像不像现在这样神气!”文玉嘟着小嘴,面带些许愠sè,显然她对于两人的打趣很是不爽。“哦对了,玉儿你是怎么认识我天云哥哥的?”。楚心权突兀的问出这一问题,不禁令文玉有些措手不及,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被问的,满以为自己的准备已经很踏实了,但此刻依旧显得有些慌张,在其心里也暗自咒骂了自己一番。“哦......呵呵......你知道的.......本公主在长安城里可是无事不通,无人不知啊........这个上官天云.......我自然是.......是认识了。”听着文玉吞吐的言语楚心权明显听出她撒了谎,其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思,便知晓定是上官天云有些事情不愿让他们知道,故而让一个不会撒谎的文玉来说这样的话来予以提醒。轻轻的点了点头,楚心权已然明白了所有,当即微微一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了呢?”。言罢不等文玉回话却听吴痕雨问道:“文玉,你刚才的意思是天云的家就在长安城?”。听罢文玉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脸sè很是难看,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却听楚心权道:“雨哥哥,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去的好,不然迟了的话爹娘可是会担心的,这个样子可是不好。”。言罢拉着文玉便道:“雨哥哥,快走吧,尘尽阿姨的脾气可是不一般啊。”不等吴痕雨回话,楚心权已然拉着文玉逃也似的跑开了。楚心权的用意很是明显,吴痕雨又岂能不明呢?其心里也不禁计较了一番,微微咬了咬牙,便随着她们一起跑了回去。
约莫一刻钟三人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镇边将军府,此刻却见门外竟已没有了半个护卫。吴痕雨心中不由一惊,三人也不禁对望了一眼。“不会爹娘他们找不到我们,就将府里的所有护卫全都派出去大肆搜索吧?”文玉不禁猜测道。“不会的,一定有别的事!将军府里护卫有数千人,要是真的都派出去的话,长安城早就已经满城风雨了,现在怎会如此平静呢?至少我们在长安城这么长时间可是没有发现一点点动静!”此刻的楚心权竟显得异常敏锐,令一侧的吴痕雨也不由的一阵惊讶。“哎呦,我们别在这里乱想了,进去不就知道了吗?”。言罢便拉着两人快步走了进去。
一进府,便见楚云芝独自坐在庭院里,一脸愁容。此刻忽见楚心权三人朝着自己走来,楚云芝顿时叫道:“你们三个小东西疯到哪里去了?”言罢已然站了起来,快步冲着他们走来。“完了完了,楚姑姑一定是骂我来了!”文玉心中不禁这般想到,脚步也是不由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好巧不巧的躲在了吴痕雨的身后。
“娘,家里的侍卫呢?还有......爹去哪里了?”楚心权却是上前一步问道,其一对双目顿时闪烁着担忧的光芒。听罢楚云芝不由的将目光移向了吴痕雨随即道:“刚刚宫里传来消息,独孤剑......”。“独孤剑?独孤剑他怎么了?”一听到这个名字吴痕雨心中不禁一恨,本虚峰顶的那一幕幕他可是历历在目,每一天都想着要如何去打败他,好为自己的爹爹出一口气,此刻独孤剑的名字再次传进了他的耳朵里,而现在自己爹爹也已经不在人世,他也不禁将这个仇恨记在了独孤剑的身上,情绪也是不由一阵激动。楚云芝微微的叹了口气道:“独孤剑向陛下请缨,在三个月内将整个武林献给我朝。”。“这件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楚心权心中更是担心,不由的再问了一句。“此事对于北元称霸纵横大陆很重要,所以陛下便派镇边将军和西战神两人从旁协助,他们估计现在正在宫里商议出发的细节。家里的护卫也一并随行,现在他们应该是在宫外守候待命。”言罢楚云芝不禁长长一叹,浓浓的担忧也在这一刻缓缓的爬上了她那绝美的脸庞。
“什么?!这么快吗?我不要!”言罢楚心权转身便往门外跑,情绪异常激动,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在此刻崩塌了一般。吴痕雨与文玉两人当即一惊,赶忙追了过去。楚云芝心里也是大大一惊,她从来都不知道平常看似文静的女儿今天竟是显得那么的陌生,她真的从来也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
“爹,我不要你走.......才半年不到,我们在一起连半年都不到,你就离开了.......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回.........我不想再等三年。三年前我不懂事,不知道你会离开那么久,可是现在我懂了,我不想再.......再有三年看不见你.......或许会更久......”。楚心权一边跑心里一边哭喊着,泪水也从她的眼里疯狂的流出,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心权!停下!”吴痕雨一声大叫,纵身一跳便拦在了楚心权的身前,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楚心权不住的挣扎着,却不论如何也是摆脱不了,随即便一声大哭伏在了他的怀中。随后赶来的文玉一脸无措,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加不明白楚心权到底是为了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心权,没事了,有哥哥在呢,没事的,义父走了哥哥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别难过。”对于此刻楚心权,吴痕雨岂能不懂?虽然她是镇边将军的女儿可是吴痕雨却是知道,她一点都不稀罕这个,她最在乎的还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谁也不用为谁担惊受怕。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吴痕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雨哥哥我好怕.....爹又要出去.......打仗了......为什么,天下不都说好要太平的吗,怎么还要打仗,我不想每天做梦都看见爹血淋淋的身体,娘害怕.......我也害怕......呜呜.......”。楚心权无助的哭着。“心权........呜呜.....”。听着她这般一说一侧的文玉也突兀的哭了出来,一头便挤进了吴痕雨本就不算宽阔的怀抱,对于这个要命的公主吴痕雨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不禁一阵好笑。“讨厌啊你!人家哭你也跟着闹!”楚心权终于破泣一笑,忍不住轻轻的打了文玉一下,“你打我干嘛?我哭的好好的,你这一打把我的情绪都给打断了啊!”看着文玉一脸认真的说着,吴痕雨与楚心权两人不禁哈哈一笑。“我真是受不了你啊,捣蛋鬼!”一笑间楚心权的心情也微微好转了一些,两人竟互相扮了一十分可笑的鬼脸。
远在十步之外的楚云芝见到三人这般摸样不禁微微一笑,心中也不由的一阵欣喜,其脸上的愁容也随之减退了不少。
“楚姑姑,我娘没有骂我吧?”猛然想起自己的母亲,文玉不禁略微向着楚云芝身前走了一步轻声的问道。“你说呢?”楚云芝心里不禁一阵好笑,随即反问道。听罢文玉当即一声轻叹道:“哎呦,完了,我就说我娘是不会放过我的。”言罢,看着吴痕雨道:“喂,我先回去领赏了,不和你们在这里胡闹了!”。言罢其神情也在此刻变的有些凝重,随即举步便往回走。吴痕雨等人也不禁有一种想笑不敢笑的感觉。
“玉儿,楚姑姑是跟你开玩笑的!”楚云芝赶忙拉住文玉,不禁微笑道。“开玩笑?为什么?”文玉很是不解的问道,神情却是没有一丝的放松,竟是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被人逗了。“你娘并没有说什么,她陪你爹一起进宫面圣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会跟着你左叔叔回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餐的.....。”。“真的啊!”不等她把话说完,文玉已然跳了起来,一下子便挂在了楚云芝的身上脸上皆是满满的笑容。一侧的吴痕雨,楚心权两人皆忍俊不禁。
几人又闹了一会,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时分,此刻四人都坐在亭子里休息,文玉与楚心权两人还在那一个劲的比鬼脸,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悦耳的笑声。吴痕雨则静静的陪着楚云芝坐着。“雨儿,在将军府里还习惯吗?”。楚云芝突兀的问道。“当然,将军府里一切都很好,你们都对我很好啊。”吴痕雨亮着一道大大的笑容,对着楚云芝道。听罢楚云芝却是沙哑一笑道:“那就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呢也将是我将军府里的男子汉,我和你义父以后呢会像对着自己亲生骨肉一样对你的,你呢也别多想太多。”。“呵呵。”吴痕雨不禁大大一笑。楚云芝当即一惊不解道:“雨儿,你笑什么?”。“你们不是一直都像亲生骨肉一样的对待我吗?明明是义母你想多了,还说我想多了!”。言罢吴痕雨不禁轻声一笑。楚云芝不住的点了点头道:“是啊,雨儿说的没错,是我想太多了啊。”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沙哑,可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动,不知为什么听惯了天籁之音的吴痕雨此刻竟是有些着迷了。回想过往,的确楚云芝对自己真可谓是无微不至,以前在山里的时候她总会时不时的来看自己,每次都会亲自做许多的糖果给自己吃。这如何不令人感动呢?这份感动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相反会更加的清晰。因此在吴痕雨的心里早就已经将左龙腾一家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家庭。
两人又聊了一会,却听门外突兀的传来一阵朗笑。“是爹回来了!”一听这笑声楚心权当即跳了起来,见势文玉自然不想输给她,随即叫道:“我爹也回来了!”。随即两人竟是争先恐后的跑了过去。刚跑几步突然间文玉调头便回,逃也似的躲到了楚云芝的身后,似乎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见此吴痕雨岂能不明?当即哈哈一笑,楚云芝也是无奈一笑,她对这个踢天弄井的刁蛮公主闹的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微等了片刻,便见左龙腾扛着楚心权昂首阔步的出现在视线的最前方,起身后正是文东岳与尘尽夫妇二人,只是这二人的摸样此刻却显得尤为滑稽。
只见文东岳脸上依旧亮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其左脸出却是贴上了一道红得难以掩饰的掌印。尘尽还是那般素面朝天,绝美的容颜却是洋溢着难以抹去的得意,一双美眸里更是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毛骨悚然。
“小雨子,你可要保护好我啊,我娘每次要打我的时候总会先把我爹爹揍一顿的,看样子爹爹是已经被教训过了,一会就轮到我了,我可不想被她打屁股!”文玉的话已经透着浓浓的乞求之音了,令吴痕雨听着心里却是泛起别样的舒爽,似乎心里的郁结的那股莫名之气突兀的畅顺了。听罢吴痕雨淡淡一笑,伸了伸腰不紧不慢的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小雨子?这个称呼我可不喜欢。”言罢已然双手抱胸竟是真的做出不肯帮忙的样子。见势文玉心里不禁一恨,暗思道:“小雨子就是小雨子,还想让本公主妥协?我跟你拼了!”。想罢,心里不由的暗暗一喜,随即便听她道:“你......你欺负我......”。言罢竟是真的流出泪来,满脸皆是委屈之sè,见势吴痕雨心里不禁大惊,他毕竟是个入世未深的孩童怎会知道“人间的险恶”。当即便上了文玉的苦肉计。只听他慌张道:“喂喂喂.......你别哭了,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的而已。”听着吴痕雨明显变化的语气,文玉心中当即一喜,随即继续哭道:“小雨子......我不要被娘打屁股,你帮我想想办法嘛!”语气也是尤为可怜。吴痕雨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此刻被文玉这般重磅一击当即便昏了头只听他道:“好好好,我听你的,我替你想想办法!”。听罢文玉突兀的亮出一道得意的笑容问道:“真的?”。吴痕雨一见便知是自己太仁慈了,心里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声,随即便无可奈何的道:“文玉!算你狠!”。文玉却是淡淡一笑道:“这叫兵不厌诈!是爹爹教我的,你不是对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侧的楚云芝听着二人小声嘀咕的话着实忍不住了不禁抿嘴一笑。
便在此时忽听尘尽叫道:“臭丫头你还不给我出来?是不是要我像揍你爹那样子的揍你啊?”言罢,却见文东岳情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左脸,站在前方的左龙腾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全过程,不禁哈哈大笑,着实忍的太辛苦了。
“娘......”。文玉无可奈何的从楚云芝身后走了出来,一脸皆是委屈之相。“说,今天疯到哪里去了?”尘尽的语气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传进了文玉的耳中,直令她狠狠的一哆嗦,险些没有站稳。“尘尽阿姨!”既然答应了文玉要替她摆平吴痕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然而其一声刚毕却听尘尽冷声道:“没你的事,坐到一边去!”。随即一道冷目便投向了吴痕雨的身上,直接便是将他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完全击散,最后只能选择服从。
文玉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大旗,瞬间便被母亲给击倒了,其心中也不禁狠狠的鄙视了吴痕雨一下。见到吴痕雨不再插嘴,尘尽的脸上也不禁泛出一道难以察觉的失望,转而看向文玉又道:“还不说吗?”。“就......就是出去......去逛.....逛而已嘛!”文玉在尘尽的面前显得尤为的胆怯,竟是连说话的声音也不敢太大。
“逛逛?只是这样吗?”。言罢,尘尽猛然瞧见文玉脖子处的那串很是耀眼的链珠,语气不禁再冷三分道:“说,你脖子上的项链是哪里来的?看着链子怕是不便宜啊,还不快说是哪里弄的?”。文玉的身体再一哆嗦,竟是软坐在了地上,对于尘尽她可是怕的要命,心里本就一团糟的她,突兀的又跑出了一串链珠更是令她慌张不已,一侧的吴痕雨见文玉如此为难的摸样,心里确实很想帮忙,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便在此时忽听楚心权道:“尘尽阿姨,您也就别再为难玉儿了,这串链珠是我的,我见玉儿喜欢它就送给她了。”听罢左龙腾明显一愣,不禁仔细的看了看她脖子上的那串链珠,依旧是那般的陌生,“心权有这东西?”这声疑问也只在其心中微微响起。
便在此时忽听尘尽道:“玉儿是这样吗?”。“是是是....”文玉惶恐不及道。听罢尘尽不禁又看了吴痕雨一眼,随即便道:“吴痕雨是这样子吗?”。语气微微加重了一丝,听在吴痕雨的耳中却显得尤为沉重。微微一愣便听他道:“是.......是这样子的。”听罢一侧的文玉却是偷偷的向着他扮了一个鬼脸,随即便又迅速的别过头去。此刻尘尽突兀的上前一步,走到文玉身前语气突兀变得柔和起来。“雨儿,以后别出去的太晚,你一个孩子太招人眼了,娘和爹也是放心不下,今天要不是陛下突然召见,我想我就会和你爹一起出去找你们了。”言罢便听文东岳道:“是啊,玉儿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个样子了,爹这一天没看见你都快急疯了!”。“爹......娘.....玉儿.......玉儿以后不会这样了......”随即便投在尘尽的怀中大哭了起来。此吴痕雨情不自禁的看了楚心权一眼,正迎上她微笑的双眼,令他不由的苦涩一笑。
月上枝头时,一桌饭菜便已满满摆上,众人依次入座,左龙腾率先替文东岳斟满一杯道:“东岳兄弟,老哥哥我先敬你一杯。”一句话毕,左龙腾便已然干了一杯。见此文东岳自然跟随,当即一饮而尽。“老鬼今天有什么消息吗?”一侧的楚云芝显然是等不及了,率先问道。
听罢左龙腾不禁长声一叹道:“陛下的心思到现在我才算是明白了。”。言罢文东岳也是愁容满面。随即便听他道:“四国鼎立的局面,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能有太平盛世呢?”。“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楚云芝不禁又催促了一声。听罢左龙腾自顾自的再饮一杯随即道:“是啊,这个独孤剑比三弟还要厉害,陛下很是欣赏,要是他真的成功的将武林双手奉送给陛下,我北元的战斗力是否上升不说,其他三国也定会向我们施加非同一般的压力,到时候天下又将纷乱了。”。“纷乱就纷乱吧,这个时代就是英才辈出的时代,别以为现在不打仗就会天下太平,西吴那些小伎俩别人不清楚我文东岳可是最为清楚的。”言罢文东岳再饮一杯,随即看着吴痕雨道:“西吴会突然间提出修好,他们打算是将西荒那一带的小部落,小国家统一收为己用,壮大国力,等到一切都完毕了,就会挥军干掉东魏,孤立我北元,最后逼迫我们妥协。“。言罢又饮一杯继续道:“武林是个宝贝,各国都想将它收为己有。雨儿,心权,玉儿你们可知武林与朝廷之间的灭门之战吗?”。听罢吴痕雨点了点头道:“嗯,这个我听我爹说过。他说四国鼎立之初,这片纵横大陆之上有数千个武林门派,他们各自为政,从不往来。后来天下纷乱不堪,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身为现在八大宗派之一的百圣门便打出了济世救民的旗帜,将许多身在苦难之中的百姓拯救了出来,百圣门因此便受到了世人们敬仰。正因为如此其门派也多出了许多不凡之辈,武功深不可测,其势力也发展的尤为庞大。后来各个门派也开始效仿百圣门,许多受苦的百姓也因此得到了一个容身之所,武林的实力也是无限壮大,最后竟是能和四国分庭抗礼,各大宗派的宗主只要一声令下便可以左右天下格局,这样的局面自然不能让各国的君主所接受,但是由于武林深得民心,所以即使各国君主皆有扫平他们的想法却也不敢忤逆天下百姓的心意,因此他们只能选择巴结讨好,给了许多宗门无比宽大的权利。十多年后,许多门派的宗主也开始更新换代。在金钱,权利的诱导下刚刚上任的那些宗主自然无法克制。最后他们抛却了济世救民的门规,开始结党营私与当地的一些强盗土匪沆瀣一气,在本就惨淡的百姓身上又狠狠的插了一刀。年深rì久,便渐渐的为世人所唾弃。各国君主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组成四国联军,不论善恶将所有宗门一一清扫,对于门派中的漏网之鱼各国更是贴出悬赏告示。短短半年整个纵横大陆便只剩下了十多个残门破派,摇摇yù坠。就在这时候为了挽救武林最后的一点力量,玄心门的门主也就是我的太爷爷,便在本虚峰领着所剩无几的各派人马,与四国联军殊死搏斗,最终令得四国损失惨重,才使得武林躲过了那一场灭门之战,可是武林最后就这剩下了八个门派,即现在的书香堂、百圣门、万剑宗、紫剑门、抓魂窑、一线天、噬火堂还有最后的青扇府。”
听着吴痕雨背书一般的将它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文东岳不禁满意一笑,随即道:“看来你那个死鬼老爹,对你这儿子还真是言无不尽啊。”。听罢吴痕雨不由的淡淡一笑。文东岳面容突兀一紧,神情显得尤为严肃便听他道:“武林不像我们四国,他们虽然势力小,远远不及曾经,但是其中依旧存在着令四国都不敢小觑的力量。单说在我北元可谓第一大派的万剑宗,其门派弟子数千人,其中的高手即便是我也不敢自信的说可以匹敌,其门派弟子与我北元士卒比起来不说能以一当十,但是对付两三个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么一来单单一个万剑宗加入,我军就好比增加了数万的士卒,数十位骁勇战将。眼下整个武林少说也有四十多的个门派了吧,要是都加入,就相当于我北元再增十多万大军,和数百名大将,这样的军力,再加上我北元以往的基础,只要一声令下天下莫敢不从!单单这一点就值得我和左老弟再干他一仗。”言罢文东岳又饮下一杯,此的他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楚云芝看着左龙腾道。听罢左龙腾不禁苦涩一笑道:“还能怎么办?只能跟着独孤剑混吃混喝了,至于要不要打仗还两说,但是勾心斗角是免不了了,要是武林能顺利归顺我们,或许有可能让他国不战而降,又或许整个纵横大陆会更加血雨腥风。”。“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此刻楚心权实在忍不住了不禁开口问道,听其语气甚是急切。“明天早晨,我们就会离开长安,顺利的话三个月就能回。”左龙腾的声音突兀的有些颤抖。“爹.....”楚心权还是忍不住了,终于扑到了左龙腾的怀中哭了起来。“爹.......我们去跟皇帝叔叔说说,让他找别人替你去好不好,我不想让你去,我真的不想。”楚心权紧紧的抱着左龙腾的虎腰,怎么也不肯松下。“你这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啊,爹是出去玩的,又不是出去送死?哭成这样干嘛,别哭别哭了啊,等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左龙腾虽然笑逐颜开,其眼中却已然满含热泪。“好了别闹了,权儿!”楚云芝不禁将楚心权伏在自己的怀中,轻抚着她的嫩背,低声言语着。
此刻文东岳不禁扭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儿,文玉的淡定确实令其大吃一惊不禁问道:“玉儿,爹明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表示表示?”.听罢文玉当即一声大哭,便学着楚心权那般一头钻进他的怀中哭道:“爹,你为什么要走啊.......你走了,我要是又闯祸了该怎么办?娘打我,没人给女儿挡巴掌,娘罚我没人陪我跪到深夜,还有.....还有......”。还没等文玉说完便听一阵哄堂大笑,文东岳一脸皆是尴尬,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了。一侧大哭的楚心权这般一笑,心情不禁好了几分。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也因此一扫而空。“哈哈”,左龙腾又是一阵大笑指着文玉便道:“闺女,你可真是够闹的,我这个老顽童见了都要给你鞠一躬,东岳兄弟有你这样的女儿,心里的滋味可真够特别的啊。”言罢不禁对着文东岳挤眉弄眼了一番,两人随即仰头便笑,一种将帅之姿也在此刻显露无疑,另的吴痕雨微微一阵失神。
一顿晚餐吃的可谓是悲喜交加,不觉已到了深夜。送走了文东岳一家,左龙腾也着实累了,便径自去到卧室里休息,不问“世事”。楚云芝等人也都有了些许醉意,片刻也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去了,留下仆人们将杯盘狼藉的客厅细细的打扫了一遍后,整个将军府便不再有任何声音传出了,许久后便融于静寂的黑夜之中。
此夜残月当空,偶有清风吹过,将道路上的枯叶轻轻扬起,一阵阵冷意也悄无声息的刺入夜的寂静。
“你们过得都还好吗?”突兀一道温柔的声音在一个空旷无人的黑巷中淡淡的传出,打破本该属于这里的寂寥。“当然很好,大师姐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此人的声音极为冷淡。“你来了,刀没有陪你吗?”。温柔的声音再次道。“我大哥,受了点伤,你现在已经是大将军的妻子,你和我大哥之间那些事情也就都过去了,或许从我们离开雷霆府去到九幽时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言罢,便是良久的寂静。随即又听一个冷漠的声音叫道:“雷霆府的叛徒,人间的败类我们是没有任何感情可以说的!”。“是......你”一见月光下的那张绝美面庞,那人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柔情,似乎他们之间有着某种不可言明的千丝万缕。
“沫儿.....我......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见到你......。”。“独孤剑,我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好让我有机会知道当年的许多事情。”言罢,一道月光已然照在了她的身上。只见此女身着紫衣,长发披肩,明眸皓齿,玉骨冰肌,体态端庄。一身超凡脱俗之气暗示着,此女只在梦中思,踏遍千山恐难寻。她的身侧还有一女,此女不是别人竟是文东岳之妻尘尽。与其对立而视的便是独孤剑。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独孤剑收回了自己难得柔情,冷冷的看着紫衣女子道。“你为什么宁愿选择九幽甘心与天道为敌,却不愿与我一起去闯众神域?”。“有些东西不必解释太多.....”独孤剑还未说完,便听紫衣女子叱道:“胡说,你背叛所有人,害的四哥,五哥惨死,整个雷霆府将你列为十恶不赦,这种背叛兄妹情义,背叛师门恩的弥天大罪你怎么可以没有解释?”。“沫儿......。”。“叫我冷沫”。紫衣女子一声大叫直令的独孤剑哽住。“好,冷沫.....”良久,独孤剑才艰难的喊出了这个名字,他知道他们之间也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冷沫,我并不想说太多,我只想说我没有错,你们怪我你们也没有错,你们有你们的追求,我也有我的追求,真正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候,我也一定不会手软!”言罢,独孤剑转向尘尽道:“大师姐,我大哥始终都没有忘记你,我今天约你出来只想替大哥好好见见你,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见你了。”独孤剑不禁一声轻叹,随即深深的看了冷沫一眼,道:“今rì一见,我们兄妹情谊便就此完结,我们的关系要么是敌人,要么是陌生人。你们不档我的路,我不会惹你们。”言罢,只听他闷哼一声,一道剑影即刻自其体内攒shè而出,瞬息之间化为万道光影,如雨一般的朝着两人袭来。见势尘尽眉头一紧,藏在衣袖中的玉手微微一握,一道绚丽的光影瞬间喷shè而出,竟是令整片天空骤然通亮,直令人难以开目。仅仅一刻一切便再次回归自然。周围的一切事物皆完好无损。
“佛光灭神的境界?”独孤剑看着尘尽淡淡一笑。便在此时忽听冷沫叫道:“还有我!”。言罢,便见一柄银sè长枪突兀的出现在其纤细的手中,只一晃,便见一道白sè光带,划破黑夜,胜过月的皎洁,似羽毛一般轻柔却有着开山裂地之能,毫不犹豫的向着独孤剑急速shè去。见势独孤剑冷冷叫道:“傲剑在此!”,言罢其身竟突兀的化身一柄漆黑的长剑,伫立于天地之间,就这般纹丝不动的迎接着那一道开山裂地之力。
“沫儿,这一招我受下了,我欠你的从此一笔勾销,希望我们以后不会再是敌人。”淡淡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自长剑之中传出,随即便不见了独孤剑的踪迹。
“你就这么想走吗?”,言罢冷沫纵身一跳便钻进了黑夜之中,紫sè的身影在月光下一个闪烁间便失去了踪影。
“沫儿,你还是放不下吗?”。淡淡的叹息在尘尽的口中缓缓的飘出。随即便见她缓步走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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