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白少卿对着他阴冷地笑了笑,“可是,我已经踩到了。
语气,阴狠到了极点。
他竟然没有想到,之前他如此囚困扶颜,竟然还能让对方找到材料,制造炸弹。
而且,还趁他不备,让他损失的那么多。
呵,不愧是arifa的人,他还真是小看了。
如今,这里被毁,还……真是**裸打脸。
闻言,亚历克斯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整个人脚下一软,差点摊在地面上:“主子,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请给我一次机会……”
千万别把他扔进海里,喂鲨鱼啊。
一想到白少卿那一池用人体养殖的鲨鱼池,亚历克斯的脸惨白惨白的。
就在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忽然,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什么,亚克里斯赶紧开口:“主子,fs那边,arfia的戒备太过森严,之前几天都没有消息,但是刚才我们的人刚才回报,他们得到情报说是,arifa某个高层似乎中了毒,有生命危险,现在arfia内部一团乱,您看我们是不是?”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主子回去正对arifa,但是这个时候出击也算是好时机不是吗?
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将功补过的时候,谁知道,等候了片刻,白少卿那边竟然一点回应都没有。
中毒?
白少卿眉梢微扬,不言不语。
站在一旁一直等候的女仆看到他的表情,顿了顿,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走上前。
见到她的动作,白少卿眼里划过一丝精光。
女仆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是一套白底雕花的瓷具,茶杯里是已经倒好的茶水,几片茶叶飘零在鹅黄色的水面上。
白少卿拿起茶杯,他拿着小勺挑拨着浮动的茶叶,动作优雅缓慢,然后喝了一口,茶香飘香四溢,满口茴香,连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他回过头朝着女仆看了一眼,目光如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我叫米拉。”这个咖啡色肌肤的女孩恭敬地回答道。
“你很会看人?”要不然,怎么他一个表情,她便知道要上茶,如此懂得察言观色。
米拉抿唇微笑:“以前培训的时候老师有教导过要无时不刻注意主人的要求。”
“很好。”
见米拉从容间隐约透着几分害怕和颤栗,白少卿收回目光,随即将茶杯放回,挥了挥手。
米拉会意,恭敬地附了附身子,退了出去。
白少卿又便会一副心意难测的模样,只是,看上去,情绪并没有之前低沉。
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回应,一旁的亚克里斯有些坐立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
“怎么?”
见他回问,亚历克斯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就在他思绪要不要将之前的话重复说一遍,就听到白少卿忽然问道:“你们蹲守了几天收到消息?”
“五……五天。”亚历克斯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五天的时间,这个效率过分低下。
“五天?”白少卿嗤笑,“亚历克斯,五天的时间足够让很多东西变质,你难道不知道吗?”
消息讲究及时性,五天的时间,足以让这个消息报废,说不定是对方特意传出来的,这个消息五天前是真的,但五天之后呢?
arfia这是纯属将他们当傻子看,而他们偏偏还差点上了当。
念及于此,亚历克斯脸色一白,这个,他还真忘记考虑这个,毕竟他们蹲守了那么多天,难得得到这么一条重要的消息,他难免忘记真实性。
若是,对方只是放出诱饵,引他们上当呢?
办事不力。
想到这里,亚历克斯心思泛滥,恨不得自己割腕自杀。
如今,他又给主子一个把他喂鲨鱼的机会。
“主子,我……”汗如雨下,亚克力克斯匍匐在地面上,颤抖不已,只感觉浑身坠入了冰窖。
就在他以为他在劫难逃的时候,没想到白少卿冷冷的哼声道:“算了,下去。好好办事,不然我不介意我的鲨鱼多吃一块肉……”
闻言,知道自己逃过一劫,亚历克斯不由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明白若不是很多事情都在他手上,如今现在又是关键的时候,杀了他没好处,主子也就是看在这一点放过他,否则,他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杀不够。
想到这里,亚历克斯看了白少卿一眼,随后小心翼翼地附了附身子,立马退下。
“怎么?损失那么大,还这么淡定?”身后,一身旗袍的斐红荨款款而来,见白少卿孤身一人站在这里,浓妆艳抹的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她低下头,目光正好落在白少卿**的脚面踩在满是石子和碎片的地面上,随即,眼里的玩味更甚:“啧,看来也没那么淡定啊……”
不然,会在这里玩自虐?
一丝清风拂过,黑袍质地轻薄,微微在空中浮动,连带着地上的影子。
白少卿额前的碎发散开,露出高洁的额头,宛如贵公子般的面容若是放在都市,绝对能让万千少女痴迷。
只是,那张精致的脸此时却噙着让人窒息的阴冷,他看着眼前的残虚,没有理会身后斐红荨的调笑,而是神情深沉,如墨般的眼眸微眯看着眼前的那片废墟,因为他的到来,所有在收拾惨剧的人动作越发的谨慎,他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露出几分彻骨的冷意:“损失吗?”
损失大吗?
他们想要玩儿大的,他为什么不奉陪到底呢?
谁赢谁输,到最后,赢家一定是他!
他不介意损失这些东西,来唤起他更想要的。
这比生意,很划算。
想到这里,白少卿脸上的笑意竟然从阴暗中挤出一丝明媚。
见白少卿神色莫名加诡异,斐红荨只感觉心底抹上了一层凉意,不知道对方又在想什么,不由出声道:“哥,先说好了,不管你怎么做,等事成,那山洞里的人归我处理!”
她想了一夜,虽然对于那个人感情单薄,但是对于一个从来不将她放在眼底的人,她依旧不甘心,她说什么也要将这个人拿捏在自己手上,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卑微地像只狗一样求她。
闻言,白少卿转过头,淡淡地撇了她一眼,宛如在看一个小丑一般:“红荨,不该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
若是那个人会轻易的变心,他会只怕当初那个人落在他手上的时候就将他杀了。
不恒心的人,根本不值得他折磨七年。
“就算不是我的,我也要捏在手里。”见白少卿如此直白,仿佛将她看穿一般,斐红荨也不在乎,狭长的眼眸看着前方划过一丝势在必得。
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嘲讽,她忽然轻轻一笑,想到之前下属给她通报的消息,脸上的笑容愈加的轻佻了:“哥,我们两个人彼此彼此,我可是听说,亚当将你的小师妹带回来了?怎么,这么多年没见,难道你不想她吗?”她的声音一顿,“要不要我帮你?”
她可是知道,白少卿心底有个思思念念了许多年的人儿。
话音未落,忽然,一抹冰凉袭上她的颈脖,纤细的手指划过脖子上跳动的青色血管,仿佛一把利剑,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划破。
就仿佛触碰到雷区,一股莫大的阴冷从白少卿身上散发出来。
斐红荨整个人一顿,浑身宛如坠入深渊,她抬起头,望进白少卿漆黑无底的眼眸,瞬间哑然无语。
头一次,和白少卿生活那么多年,头一次,发现,原来他真的会杀她!
瞬间,斐红荨的心前所未有的冷酷。
白少卿微眯着眼睛望着她,见她的脸色苍白,他轻轻地靠近,动作轻柔,宛如情人之间的思语,他靠近她的耳畔,一字一顿,语句轻盈,却仿佛可以绞杀她一般:“红荨,我的妹妹,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我和你说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尤其是关于她的事情,我不去见她,自有我的道理,你别跟我多此一举,做事前,你最好给我想清楚!”
闻言,斐红荨只感觉一阵恼怒,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从她嘴里吼了出来:“白少卿,我是你妹妹!”
“妹妹怎么了?我照样杀!别和我什么恩情,我从来不在乎这些!”
白少卿直接截断她,眼里的寒意和杀意肆无忌惮。
斐红荨浑身一抖,瞪大着眼睛没有想到白少卿竟然会如此的不近人情。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冷酷,越来越无情到让人心寒。
她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一般,直直地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白少卿的手就好像挠痒痒般的抚摸着她的脖子,却是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感觉到她的恐惧,白少卿英俊的脸上抹过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将他的手收回,然后轻轻拍了拍她娇艳的脸:“你怕什么,只要你还是我乖乖的妹妹,我自然不会动你。”
说话间,眼角正好瞥见马特隆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白少卿的眼眸闪了闪,离开斐红荨,朝着亚历克斯的方向走了过去。
身后,斐红荨短时间内才恢复常色,将内心的恐惧消除,回想到之前自己被恐吓的模样,她狠狠地看着白少卿的身影,涂着紫色眼影的眼睛划过一丝愤恨和羞恼。
这一边,见白少卿向他走来,马特隆的脚步更加快,走到的白少卿的面前,僵硬的脸不见任何情绪,他低了低头,说道:“白少,那个女人清醒了,说是有话要和你说。”
脸上波澜不惊,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是有多焦躁。
之前他研制的药物不见了。
想到这里,马特隆垂下眸,掩饰住眼里的阴郁和怒火。
白少卿脸上的阴冷已经褪去,闻言只是眉宇微蹙显露出几分不悦:“这点事情,还要找我吗?”
“可是她说是关于当初evilofisland的事情。”
他的话音刚落,白少卿眼眸隐动。
……
“放开我!我没疯,我说了我没疯!你们再敢往我身上注射东西,我咬死你们!咬死你们!”
凄厉尖锐的吼叫划破空气,震得人耳膜酸疼。
一大早,木朝落就被带进这处隔离室。
实验室内,穿着白衣的研究人员隔着玻璃看着被捆绑在椅子上疯狂的女人,手里拿着镇定剂,却是犹豫不前。
就算是被束缚在那里,但那是这个女人依旧可以伤到人,之前已经不少人被她咬伤,女人体内病毒四溢,所有人都害怕被咬伤传染。
“陈靖,这要怎么办?”
“我之前说过要加大药量,你们不信!现在她的抗体变强了,苏醒的速度自然会越来越快……”
“要不如拿枪射击?”
“你难道忘记了吗?之前试过,根本就没有用!”只要这个女人一挣扎,根本就射不中。
陈靖看着眼前的女人目光阴鸷,眉头紧蹙,时不时地朝着门口看。
之前马特隆去请白少,到现在还没回来。
所有人都距离那个女人五米之遥。
忽然,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那干枯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眼睛闪闪地发出一丝渗人的亮光,扫过她所看到的每一个人。
所有人被她看的浑身一抖。
就在他们以为她真正的安静下来的时候,忽然这个女人沁出一丝死气,她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气,阴冷入魔,在所有人愣神的时候,只听到她忽然吱吱呀呀地笑了起来,用着她那宛如死神一般纠缠,惨烈无比的声音一字一顿,阴森森地说道:“你,们,都,会,下,地,狱……哈哈哈哈……”
她说的极慢,就好像要把这句话刻在所有人的心底,大家一阵胆寒。
就算知道这么多年来做的都是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心神坚定,但是还是被这个女人生生地吓了一跳。
这幅恐怖的模样,让人连怜悯都省了。
陈靖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斯文的脸露出几丝狰狞,忽然他一下子抢过同事手里的特质镇定剂,就要走进去。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木朝落转过头看向他。
那双宛如古井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尤其是看到对方那双墨黑色的眼睛,在本来就干瘦的脸上,她的眼睛瞪了更加大了,占据了三分之一,宛如骷髅。
所有人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对黑眼睛的人尤其的敏感。
气氛凝稠。
陈靖一步一步地靠近,就在他已经靠近到那个女人能够伤到他的范围时,忽然,“哗——”实验室的门被打开,众人转过头,刚好看见白少卿和马特隆出现在门口。
见到白少卿,所有人都恭敬地让出了一条路。
隔离室内,知道自己无法制止住那个女人对她进行注射,陈靖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走了出去。
一过来,便看见实验室内混乱的场景,白少卿嘴角咧开一丝惨淡的冷笑:“马特隆,你们真是越做越像样。”
他给他们资金研究,并不是让他们做戏的!
一旁的马特隆耸动着自己的嘴角,情绪也不是很好,也没有想到他离开那么一段时间,这些人事情还没解决,想了想,他眉头拧起,沉声道:“是我的失职。”
识时务者为俊杰,马特隆很识相,不然也不在这里呆那么长时间。
白少卿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隔离室的女人。
马特隆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回答道:“白少,里面的女人状态不是很好,要不要?”
要不要先让他们对她进行注射?
白少卿轻轻地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
说完,不待马特隆说什么,便走了进去。
身后,马特隆阴沉着一张脸,却是不再说话,而是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瞬间,实验室被清空。
只剩下木朝落和白少卿。
外面。
马特隆走出实验室,径直走向陈靖,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药剂,肃穆的脸上,碧绿色的眼睛射出几分冷意和锐利:“陈靖,你刚才要做什么?”
陈靖看着脸色阴沉的马特隆,面对对方的质问,拿着手里的针管,脸色也是冷了冷:“你看不出来吗?”
“陈靖,你应该知道scpp不能乱用,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就擅自做主拿出来,你以为这里能让你为所欲为?”说话间,马特隆脸上的寒意更甚。
scpp是他们研究治疗精神病方面的特质药物,这种镇定剂一旦打下去,会破坏人体脑细胞,就算是正常人被注射,也会在几个小时过后变成智障。
这个女人对他的重要性,马特隆怎么会允许他给她注射这个?
没有理会马特隆脸上的阴冷,陈靖平静地说道:“马特隆,你知道的,这个女人要是在不控制,那么后果难以想象,我只是想避免悲剧的发生……”随即,他的声音压低,“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留着这个女人做什么?你想死别拉着我们!”
他可是看见过,马特隆私下给那个女人注射不明药物。
他的话音为落,还等说完,就好像触及到什么不可触碰的,马特隆便上前狠狠地揪起他的领子,硬生生地将他整个人身体拉了起来,碧绿色的眼里露出几分杀意:“那东西是你拿走的?”
那样东西,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的!
虽然不知道马特隆为什么忽然发飙,但其他人纷纷退了一步,不敢上前劝阻。
要知道,马特隆和陈靖,一直不怎么融洽。
马特隆在这些人当中,体格一向是最魁梧的,没人想去触及他的眉头。
被马特隆整个人提起来,陈靖有些难受地闷哼了一声,看到马特隆恼羞成怒的样子,陈靖脸上硬是扯出一丝笑容:“怎么,那样东西没了,那也刚好,我们不用被你连累。”
虽然马特隆是实验室的头,但是他们这些人放在外面哪个不是有些名气的怪才,各大财团争夺的对象?如今会在这里做事,也只是看在白少卿的恩情上,说到底,他们在这里协助马特隆,只是份内的事情,而并不是因为上下属的关系,仅此而已。
“陈靖,我警告你,就算是杀掉这里所有人我都不会害怕,我要做什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你就不怕……”不怕我告诉其他人?
陈靖的话还没说完,马特隆扯着他衣领的手猛然一甩,“啪——”陈靖整个人摔在了树干上。
震得树叶零星落地。
陈靖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五脏六腑被撞的好像移了位,他捂着胸口,痛苦地看向马特隆,眼里划过一丝阴毒:“你!”
被他怒瞪的马特隆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针管,然后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丝毫不见之前残暴,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碧绿色的眼睛无情冷酷,充满着轻蔑,他冷冷地说道:“呵,你敢吗?”
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个男人,转身离开。
众人看着这幅场景,全部禁语,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寂静地有些可怕。
而陈靖阴冷地看着马特隆离开的背影,目光宛如蛇蝎。
就在气氛凝稠之际,也不知道是谁一声惊呼,大家转过头,透过玻璃窗朝着实验室内部看去。
刚好看见,隔离室内,那个尊贵如神的男人竟然一把刀插进了那个女人的胸口,瞬间,血液喷涌而出,绚烂如花……
一时间,一股阴冷从众人脚底慢慢攀沿而上。
……
“扑哧——”
隔离室的门被打开。
木朝落浑身颤栗,抬起头看着慢慢走近的白少卿,脸上挤满了痛苦。
只看见男人距离她三米处停了下来。
隔离室三面都是墙,唯一的光线是透过观察玻璃面照射进来的,却是没照到女人身上,就好像特意安排一般,刚好落在女人的脚边,却是她无论怎么移动,都无法碰到。
白少卿刚好站在光影处,不知道在讽刺什么。
木朝落看着他,原本癫狂的表情硬是显露出几分清明,声线颤抖地指名道姓:“白,少,卿。”
语气里,是吞噬入骨的狠意。
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了那个女人,白少卿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不是无情,却只是对一个人有情罢了。
想到自己竟然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滔天的狠意用在心口,却是无法发泄出来。
对面,被点到名字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轻易的弧度,原本苍白的俊脸在光线下显得有些混沌,宛如蒙上了一层白雾。
他丝毫没有在意她语气里的狠意,毫不在意地说道:“听别人说,你要和我谈evilofisland的事情?我不认为我们还可以有这份情谊。”
“如果是关于她的事情呢?”身上宛如万千蚂蚁在吞噬血肉,木朝落隐忍着,听到他的话随即冷笑。
情谊?
在那里呆过的人会在乎这种东西吗?
白少卿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想说什么?”
“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木朝落,我来这里不是来听废话的。”
“如果是关于她身上的情毒呢?”木朝落抬眼,看他,死死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却很失望,没发现任何异常。
白少卿不语,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木朝落继续说着,脸上露出几分幸灾乐祸:“我昨天见过她,我看得出来,她活不过一个星期。病情恶化,加上她体内原来的那个东西,现在的她估计很不好受吧?”
果然,说到最后,她看到那双墨色的眼眸荡起一丝波澜。
见此,木朝落眼底的神色却越发坚定。
情毒只有她知道完整的解毒方法,之前她和白少卿说的,只是部分。
她就不信,白少卿会对那个女人的性命,置之不理。
“所以?”见木朝落抬眼看他,白少卿冷哼一声。
“你问我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木朝落刚问出来,就发现自己问的是废话。
这里是白少卿的地盘,发生什么,有什么人,谁不比他清楚?
恐怕,那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和他也有一定关系。
想到这里,木朝落声音一顿,最后说道:“你放我走,我帮你给她解毒。”
“好,成交。”一丝犹豫都没有,木朝落话还未说完,白少卿便应承了下来。
木朝落也没有想到他会那么轻而易举地答应下来,混沌的眼里划过一丝错愕。
见此,白少卿微眯着看她,不以为然:“我从来不拿她的性命开玩笑。”
只是眼底涌出几分残忍,这个女人竟然敢威胁他!
“那你过来……你过来我和你说……”木朝落声音一顿,就好像要增添自己的信服力,随后开口道“我这里样子根本伤害不了你。”
“是吗?”闻言,白少卿慢慢走上前。
男人一身黑袍,步履生莲,在一片昏暗之下,那张苍白的脸显得有些混沌,宛如蒙上了一层雾。
他的嘴角抿着一股笑意,仿佛挣脱黑暗的鬼魅。
看着他慢慢朝着自己走来,木朝落眼里露出几丝亮光和兴奋,仿佛点燃了体内最后的火烛。
男人走到她身旁,最后停下。
木朝落浑身颤抖不已,就连语调也变得不大自然,“你靠过来……”
果然,白少卿看着她,沉思了片刻,还是听话的侧身靠了过来。
看着慢慢靠近的人影,那抹白皙的脖子近在咫尺,木朝落难以抑制,皱巴巴的脸上露出几番狰狞的笑容,一丝丝清明抽离她的神志,一股嗜血的杀意从她内心深处涌出。
狠意和快意填充着她整个脑子。
她恨不得将他吞噬入腹,她就是死,也要拖着他和她一起下地狱!
就在她有所动作,感觉自己即将成功的时候,忽然——
“噗!——”
一抹剧痛从心口晕开。
她整个人愣了愣,自从被当作实验体之后,脑子就没有从现在那么清醒过,疼痛充斥着全身,她微微低下头。
只看见那宽大白色的隔离服上,胸口处晕开点点暗红色的血花,一把短刃生生地插在了她的胸口处。
短刃上,是一只如玉无暇的手。
一时间,仿佛世界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一般。
她瞪大着眼睛看向那个男人。
怎么会?
怎么会?
鲜血顺着刀口一点一点地滴下,晕开在地面上,仿佛一朵朵嗜血的曼陀罗。
映着男人的脸异样的鬼魅。
他看着她,清俊非凡的脸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就仿佛游走人间的贵公子,望进女人慢慢熄灭的空洞的眼睛,目光却是冷酷无比,仿佛拿着刀杀人的不是他。
“木朝落,你太天真。”他靠近女人的耳畔,唇瓣轻薄,语调冷冽,“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闻言,木朝落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你……”
难道他不在乎那个女人的性命了吗?
“你以为这个个世界上就只有你能解毒吗?你太小看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有些人还没死吗?”
“你去了我的地方!?”
“要怪就怪你自以为是那个地方没人能找得到,还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还让我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重要的东西还包括,情毒的解毒方法。
“你……”
白少卿的话音刚落,木朝落的身体剧烈地抽动,她看向他的目光,露出几分惧意。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到底……
就在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获得解脱的时候,迷糊间只看到男人将握着刀的手收回,动作优雅清贵,却是一句话直接将她残忍地推入深渊,因为她知道他说到做到:
“放心,我舍不得你那么快死……”
敢拿seven的性命来威胁他?他怎么可能让她那么快就死了?
白少卿,你是个恶魔!
……
众人走进实验室,看到隔离室,表情惊悚。
大片的血迹在那间幽暗的空间晕染开来,黑暗,血迹,总让人心生邪恶。
主子把这个女人给杀了?
白少卿从里面走了出来,整个人又恢复了以往的贵气,他只是在经过马特隆的时候丢了一句:“别让她死了。”
说话间,嘴角还勾起一丝明媚的弧度,刺眼的很。
闻言,所有人都跟着扭曲了。
在看看白少卿风卷残云般的脸,就更加啊扭曲了。
他们只是搞科研的,不是神仙,不能多功能运用啊。
以后不能再愉快地共事了~
就算马特隆一向阴暗,不择手段,看了一眼里面被插中心脏的女人,他还是在心口忍不住咆哮一句:“你在逗我玩儿吗?”
心脏都被切片了,你让我救她?
但是表面上只是抽了一下嘴角,颔首道:“是!”
于是,实验室瞬间忙碌起来。
……
这边,实验室里一团乱,那边,山洞。
捷克从山洞里走出,一下山,便看见白少卿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
想到山洞里那个人的性命,他还是走了上去:“白少?”
“怎么了?”
捷克犹豫了一下,看着白少卿的眼睛,咬咬牙说道:“听说,亚当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虽然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白少卿的逆鳞。
但是不管如何,他已经和山洞的那个名绑在一起,他绝对要绝尽全力保住他!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要去争取?
“所以?”“白少,上次的那份dna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她的dna里面有某些基因很罕见,所以,我想……”
上次获取的那根头发,他检测出有种基因或许有再生的能力。
若是真是如此,那么,这也许不仅仅能救山洞里面那个人的性命,更重要的是,会变成科学界的一大奇迹!
想到这里,捷克只感觉内心有股热血涌了上来,就连脸色也变得通红。
他还没说完,白少卿忽然停下脚步,捷克一时没注意差点撞了上去。
“白少?”
白少卿回过头,平静地看着他。
捷克被他看的只感觉有数双无形的手禁锢了他的脚,让他无法动弹,浑身僵硬,无处遁形。
白少卿冷冷地盯着他,知道他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才说道:“捷克,我请你们来,是来做事的,不是让你们提各种要求的,这些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再说了。还有……”
他的声音一冷,“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都别想碰她!”
有些事情,他自有主张,哪里轮得到他们来过问?
“可是……”
知道他口中的“她”是女字旁的她,捷克张了张嘴,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一下,却是在白少卿充满杀意的目光下,到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捷克有点沮丧,但是该做的他还是会做。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跟在白少卿身后,“白少,月圆快到了,是时候准备了,亚当那里……”
要知道,月圆之夜,主子总要进行一次洗礼,需要亚当在场。
这段时间,亚当来实验室的次数越来越少,所以……
说到后面,捷克也就不再说话了。
他抬起头看向白少卿。
只看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似乎是看到了谁,眉梢微挑,随后深邃的眼眸里闪着点点星光,这是他从没有看到的。
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不远方。
等到捷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只看见一片茂密的丛林,空无一人。
见他疑惑,白少卿微微挑眉,似乎一下子心情愉悦了起来。
小师妹,一个月还没到,所以,我们就要见面了吗?
之前他一直放任不管,有些事情还没到时机,就算是想去见,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要让她成为他的。
十几年都等了,还差这些时候吗?
但是,捷克提及月圆之夜的事情,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底还是出现了一份期待啊。
竟然会期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预料之中的事情,期待何用?
“捷克,上次给你的毒药,解药你解出来了吗?”
“白少,我想问问是不是那个女人中的毒?”捷克思索了片刻,问道。
“怎么了?”白少卿皱眉。
“解毒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白少,那个女人的dna异常,中毒的反映也和正常人有所不一样,所以……”捷克谨慎地说道,然后停下脚步,有些奇怪地问道:“白少,既然找到了解药的方法,为什么不尽快让那个女人进实验室,好尽快找到正确的方法,早点解毒……”
说实话,在拿到毒药和解药的时候,就连一向见多识广的他也觉得惊奇,要知道,这种毒药可不是正常人能想的出来的。
他知道那个女人可能是白少卿所看重的,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
白少卿勾了勾嘴角:“就算是挚爱的东西,犯了错,也要受到惩罚……”
就好像她当年捅了他一刀,让他差点死去。
那种痛,刻骨铭心,他怎么会忘记?
小七,犯了错,就该受罚,是不是?
身后,捷克听到他的话,一愣,顿时不语。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以为这个男人对待其他人无情残忍,但是对待自己真爱的人,也会温柔以待。
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即便是面对全世界,依旧心狠地可怕……
……
丛林深处,神阙山下的小木屋。
“默……默……”
时不时地传出一阵闷哼声。
木床上,花期大汗淋漓,浑身的剧痛让她整个人掉进了火坑一般,吞噬着她的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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