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淡色的唇瓣艰难地扬起,就仿佛压着千金重一般,极其的艰难。
扯动着嘴边的肌肉,显得僵硬和扭曲。
就好像天生就不该扬起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反复做了几遍,最后终究将嘴角的弧度收起,眼里掠过一丝苦涩。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从怀里拿出面纱蒙上脸,随后转身,正好看见一身隔离服的男人从丛林间走来。
男人高大威猛,脸上是浓密的看不清五官的胡子,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透过茂密的毛发散发出缕缕精光。
亚当看着他,那双翡翠色的眼睛又化为了一片空洞,一脸的呆滞。
马特隆缓缓地走了过来,他看着亚当,白色的鞋子上沾染了泥泞的土壤,见亚当无神地看着他,他问道:“这几天怎么没有去研究室?”
最近研究的药品需要亚当的血液当引子。
亚当没有回应,目光呆滞。
被遮掩在黑布后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抿起,带着几分冷意。
就连身上,充满着强烈的冷峭和排斥。
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排斥,马特隆在距离他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
他看着他。
两人对视,平静地宛如周围从树枝上无声落下的绿叶。
两个人外貌和身形并没有相似的地方,却还是能嗅出他们身上共同的气息。
许久,马特隆望着亚当的眼里忽然迸射出一道锐利的精光,他开口:“有人看到你昨天带了个人回来?”
语气很平淡,却听上去更像是质问。
对面,亚当静默,宛如失去灵魂的躯壳。
指尖依旧流血不止,血液落在积水,溅起点点血花,浸湿了黑色的裤脚。
他不想理会他。
更像是,一种埋怨般的忽视。
马特隆的目光落在他的指尖上,知道对方并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他也不恼,依旧问道:“指尖流血了,去不去包扎。你应该知道这样,得不到我的同情?”
闻言,亚当浑身若有若无地一动,流着血的指尖颤了颤,他的睫毛轻轻地抬起,瞳孔终于有焦距地落在了马特隆的身上,一点讥讽从里面迸射而出。
似乎是在反问: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想要得到你的同情?
看着马特隆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场无声的冷笑话,处处充满着讽刺。
马特隆一冷,那张看不清五官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口里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般,充满着严厉:“亚当,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亚当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似乎感觉到自己太严厉,马特隆的脸色稍微缓了缓,随后,声音也软了下来,却显得十分僵硬:“亚当,你不说,我也不会去问你带回来的人是谁。但是你该知道,没有东西可以陪伴你一辈子,就算是宠物也是一样。依恋是暂时的。没有什么比回研究室更重要的事情。”
对面的人依旧没有什么反映,他的心里微怒,却是死死地忍着,没有爆发出来。
他看着亚当站在那里,和往常一样脱离灵魂的样子,完全不在乎他在说什么。
他知道亚当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空洞,却还是无法将对方的内心撬开。
他抿嘴看着,那双眼睛宛如鹰鹫,似乎是想要刺穿对方内心的枷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双方注视。
旁边的积水微荡,指尖上的血液终于凝固,不再流淌。
水面映着男人的影子,隐隐绰绰,无声无息。
许久,直到马特隆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临走前,他冷冷地说道:“亚当,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替铃,就算代替的了,也会像铃一样离开,那么久了,这个到底你还不懂吗?”
再说到某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由外的加重。
身后,亚当就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浑身颤栗地厉害,就连双手也死死的拧紧,指尖上的伤口有一次破裂,丝丝鲜血从掌心低落下来。
那双翡翠般剔透的眼睛,隐隐间,划过一抹淡淡的痕迹。
见此,马特隆也不多说,头也不转地离开。
身后,亚当看着他的身影,一动不动。
许久,一句冷冷沙哑的声音飘散在空中:
“铃,还不是你害死的?”
……
离开小木屋,马特隆来到山山洞处的研究室。
一走近,便看见捷克行色匆匆刚从山洞里出来,脸色凝重,显然是里面的人情况愈加的恶劣了。
在捷克的想法里,即想要作出解药,也想要保住对方的性命,不过,很明显,这个问题难度有些大了。
他抬起头看着马特隆走了过来,脚下的步子一顿,随后,对着他点了点头,当作是打招呼。他们两个虽然多年公事,但是对于彼此却并不熟悉。
他和马特隆不一样。
他和白少卿是雇佣关系,但不是亲信。
他是为了报恩所以才留在这座岛屿做研究,而马特隆却不是。
在他参与进来的时候,马特隆便已经在这里了。
并且,以白少卿唯命是从,两个人是纯粹的上下属关系。
双方的位置都摆的很明确。
虽然是这样,捷克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而如今,捷克具体的研究方向是山洞里的人以及制出侵入抗体的解药,而马特隆是关于mc反抗体药物进一步加强的研究。
而对于研究,马特隆的研究方向甚至更加的长远以及诡异。
想到他研究出的东西,以及上一次看到的那个恐怖的女人,捷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他之前在马特隆手下做过搭档,有些他根本不会去动的东西,马特隆狂热不已。
甚至连带着他,有一段时间因为这段时间的黑暗和惨无人道也变得无情,甚至不像个人一样思考和活着。
甚至看到一个人,都将其看成一个实验人体看来。
有一阵子才摆脱了那种状态。
思绪见,他就听到马特隆问道:“里面的人情况不好吗?”
他回过神,想到山洞里那个人的身体状态,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一脸的不乐观:“非常不好,已经崩溃了好几次,刚才才抑制住,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要不要我帮忙?”马特隆见他一脸的凝重,问道。
闻言,捷克赶紧摇摇头,心道若是你来帮忙,他刚刚幸幸苦苦将别人从阴曹地府拉回来,你直接把人又给踹进去了。
马特隆见他摇头,也不想参合,他点点头,准备离开。
身后,捷克忽然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他,问道:“马特,能不能向你借个人?”
他听说,马特隆那边有个人的血能治百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山洞里面的人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不知道那血会不会起到点作用?
闻言,马特隆停下脚步,转过头看他。
知道他是在说谁,那张充满着茂密毛发的脸散发着一股冷凝,他冷冷道:“捷克,你觉得一个人的血能救一个人的话,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血试试?多救几个人,你也别想活了。”
他话一说完,也不看捷克的反映,转身离开。
身后,捷克看着他的背影,见他毫不犹豫地拒绝,微微叹了口气,道:“这该如何是好?”
按照白少卿的意思,他和山洞里的人是生死与共的。
那么。
他该如何是好?
里面的那位又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此刻,山洞里。
男人在牢狱里垂死挣扎着,体内的毒死一次又一次的剧烈碰撞,周期愈来愈快,周而复始。
他整个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浑身抽搐,已经达到了身体能承受的临界点。
他时而清醒,时而神志不清,宛如疯子,神似癫狂。
就连门卫的人听着他惨痛的叫声,一点点的鸡皮疙瘩地泛起。
到最后,身上的毒素终于再一次平息下来,他死死地抵在墙角处,咬着自己的手臂,保持着清醒,那双血红的眼睛里充满着深深地怨毒。
他精疲力尽,却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白少卿,若我能逃出去,在这里的每一人,一个也别想或者离开!”
门外的人,虽然不止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的话,但是这一次,浑身一颤,竟然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
就在门外的人内心不安的时候,忽然,牢笼里又是一阵惨痛的叫声。
体内的毒素又开始肆无忌惮地迫害。
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里面的人在一声极为尖锐并达到极限的尖叫后,平息了下来。
……
丛林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手里的血迹再一次干涩。
宛如石化般的亚当终于动了一下,随后转身回到原来的那个小木屋。
一进去,他便看见大块大木板上,那个女人已经晕了过去,她的面目潮红,奄奄一息。
前面的地面上,一大滩刺眼的血迹。
看上去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他整个人一顿,似乎没有想到会这样,愣了片刻,随后赶忙上前为她松绑。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一些很恐怖的回忆,绑着松绑的手颤抖地厉害,扯了好几次绳子差点没有松开。
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那双翡翠般的眼底露出几分恐惧。
纠缠了许久,四根红绳终于全部松开,那个女人整个人瘫软地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下意识的一抱。
女人很轻,就连气息亦是那么的微弱。
而身上的温度……
他的眼色一沉。
他随手按下机关,竖立起的木板慢慢倾斜,变成了木床。
他轻轻地将女人放在床上,那双翡翠色的眼睛端详着她的面容,也不知道在透过她,在看些什么。
花期的脸慢慢地攀上了红晕,她的双眉紧蹙,额间冒出细细的冷汗,嘴里低低地呻吟。
亚当看着她的反映,皱着眉头。
他没有想到花期的反映会如此剧烈。
他以为他的血能治好她,如今,好像更重了。
他将手放在花期的额头上,极热的温度近乎烫伤他。
他拿了一床被单,盖住花期的身体,却发现依旧没能有效果。
他还想拿些什么来帮花期身子捂热,却发现自己的小木屋一无所有。
最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一顿,随后犹豫地看着花期。
那双翡翠般的眼睛看着花潮红虚弱的面容,荡漾起什么。
最终,他将外衣脱下,同样钻进了被单里,抱住了花期。
似乎感觉到温暖的源头,意识不清的花期朝着那份温软靠近。
直至移动到了他的怀里。
亚当顺势手臂环住她的身子。
恍惚间,花期原本痛苦抿着的唇瓣缓缓地松开,然后微微扬起,她轻轻唤道:“默……默……”
亚当一愣。
……
岛屿的海边别墅。
阳光迷人,天气晴朗。
海滩边,一排接一排的浪花拍打在沙滩上,清亮和谐。
白少卿身上散散地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慢慢悠悠地走在沙滩上。
他的脚没有穿鞋。
潮湿的沙子粘在他的脚板上,映着那白雪般的脚愈加的白皙耀眼。
他一步一步地走,身后十几个女仆一步一步地跟着。
看上去,心情由外的愉悦。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团沙子,偶尔有许些细沙从指缝间流过。
身后的女仆颤颤微微地跟着他,似乎被他难得的好心情给吓到了。
白少卿,出了名的阴晴不定,尤其是他心情好的时候。
白少卿心情很好,好到嘴角的笑意,让人觉得多了几分恶毒。
也不知道太过于紧张,身后十几个女仆中,其中有一个轻轻地“啊”了一声,一不小心摔倒在了沙面上。
瞬间,原本还算比较和谐的气氛一下子被切断。
阳光的温度慢慢消散。
白少卿停了脚步,跟着身后的众人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更浅了。
白少卿转过身,看向他们。
那个女仆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裙,不让自己颤抖,却是不敢说话,就连眼里充满恐惧的眼泪也不敢流出来,硬是生生地含在眼眶里。
所有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就连阳光散在身上,却感觉到冰冷。
白少卿没有动静,每个人都不敢动弹一下。
依稀能听到细沙流逝的声音。
一点点细沙从白少卿的指缝间留下,一点一点,然后流尽。
唯有几许是粘合在掌心里,没有流出来。
直到细沙的声音停息,就好像一触即发一般,将原本绷紧的细线拉断。
白少卿的手微微抬起,众人收起了呼吸,跪在沙面上的女人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女仆逃不过死亡的时候,忽然,一个中年男人从别墅那头走了过来。
亚历克斯走了过来,他看了看那些紧张万分的女仆,以及跪在地上的那个,在看了看一言不语的白少卿,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走上前,靠白少卿,在他的耳后轻声低语了几句。
听完,白少卿的眼里流光溢现,那双墨黑色的眼睛深沉,黑暗,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在预料之中,嘴角抹过一丝冷然的笑容:“他回来了?”
亚克里斯回答道:“回来了。”
“他的胆子真是愈来愈大了。”白少卿的嘴角冷冷,眼眸微眯。
亚克里斯一见他的表情,便知道他生气了。
他微微俯下身子,随后,伸手在脖子前一切,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做出示意。
白少卿低下头看他,摇摇头,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多久。”
呵,小师妹,你果真和我一样,都迫不及待啊。
想着,那双墨黑色的眼眸里跳跃着几分阴毒的期待。
见此,亚克里斯了然。
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主人,昨夜小姐来信,说她今天会回来。”
闻言,白少卿挑眉:“她回来做什么?”
亚克里斯一顿,说道:“小姐说是想主人了。”
语气里带着疑问。
说不是那么说,但谁都知道,小姐想谁,也不可能想主人啊。
说话间,忽然空气里卷起一阵剧烈的气流波动,夹杂着轰隆隆的巨响。
所有人的衣服飞扬起来,白少卿看去。
前方,一架白色的直升飞机从天而降,停驻在距离五十米左右的地方。
随后,机舱的门打开。
纤细的长腿从阶梯上下来,由上往下看,是一个分外妖娆的女人。
她的五官精致,整个人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她的脸上画着淡紫色的妆容,面容娇艳如花,妩媚动人。身上是一身紫红色的紧身旗袍,勾勒着她是身材丰满圆润,胖一分不胖,瘦一分不瘦。
走动间,旗袍的开叉蔓延到了大腿根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仔细一看,竟然是应该呆在a市的花店老板,并且被花期在酒吧里狠狠地修理一顿了的女人,斐红荨!
她一下机,便看见不远处的白少卿,那张妖冶的脸上抹开一丝笑容,举手投足间尽是难以抵挡的风情。
“哟,哥,你竟然会来迎接我?”斐红荨走了过去。
白少卿看着她,那双墨色的眼睛波澜不惊,轻哼一声:“你回来做什么?”
语气冷冷,含着一份怒气。
“好玩的事情多了,还不待见我回来吗?”斐红荨嘴角一扬,丝毫不在意他的冷漠。
他做了这么长久的计划,如今终于能要实现了,她不回来看戏,做什么?
她转眼看向一旁恭敬地亚克里斯,脸上的笑容妖冶到极致,道:“亚克里斯,看来你的工作没做到位,哥的脾气依旧这么臭!”
亚克里斯讪讪一笑:“小姐。”
“什么小姐,不要叫我小姐,斐老板。”斐红荨立马打断他,但是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开玩笑的。
亚克里斯嘴角一僵,唤道:“斐老板。”
说话间,一旁的白少卿终于开口,道:“你就不该回来。呆在a市更加安全。”
他从几年前就将她送到a市,如今又跑回来做什么?
“那我说,我想你了,可好?”斐红荨毫不在意的笑笑,伸手拿过自己的一缕长发挑逗般划过白少卿的脸。
就在白少卿的脸变得更加冰冷之前,立马拿开。
见白少卿两眉轻蹙,一脸不悦,她笑的更加风情了:“要是几年前你没有把我送走,或许会好一些。”
她的声音一顿,道:“爷爷也那么说。”
白少卿抿嘴不语,冷眼看她。随后,冷声道:“亚克里斯。”
意思很明显:立马就要将她送走。
“在。”亚克里斯立马回应。
见他们是来真的,斐红荨立马拍了拍白少卿的肩膀,做出妥协,很是无奈地说道:“好啦好啦,你让我先吃个饭好不好?我大老远的回来,还没吃过饭呢……”
她这么多年来,也是怕打扰到他的计划,所以一直没有回来。
如今,知道计划即将展开,她才特意跑回来的。
让她再回去,这叫什么事情?
说完,她便拉着白少卿就要走。
白少卿也不会对着她用强的,所以被她半牵强似的地拉走。
就在这时,斐红荨眼角划过白少卿身后那一众谨慎万分的女仆,挑眉:“哟?又换了一批啊,好像全部都换了?”
听到她的问话,亚克里斯回答道:“是的,全部换了。”
这几年,也算是杀了不少,可以说是换了几批了。
斐红荨了然,目光流转在众人身上,所有人浑身一抖,最后,停留在了那个一直跪着不敢动弹的女仆身上。
感觉到那个女人一直看着她,女仆微微抬起头,那张脸苍白,那样子满是楚楚可怜,非常能够博取同情。
她以为这位小姐应该你能够够救救她。
见那个女仆一脸希翼地望着她,斐红荨的脸上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隐隐有几分冷意,她问道:“是你让哥生气了?”
跪在沙面上的女仆一顿,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小心翼翼,说话有些结巴:“是,是,小姐。”
见此,亚克里斯在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求助找错人了……
虽然,斐小姐是主人唯一不会动手杀的人,但是……
就在女仆以为眼前的女人会替她求情的时候,只看见那个漂亮性感的女人,涂着紫色唇蜜的唇瓣,轻启,扬起一道冷冷的弧度,她唤道:“亚克里斯。”
“在。”一旁的亚克里斯俯下身,应道。
“把她拖下去。”斐红荨的声线冰凉,透着几分残酷。
“是。”
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异,在听到亚克里斯应答的声音时,她的脸变得十分的惨白,她一下子瘫软在了地面上,失魂落魄。
就在亚克里斯走过去要抓住她的时候,她忽然激动起来,呼喊道:“我不要,我不要死!小姐,你救救我,我们都是女人,你不能坐视不管啊……”
听见她的哭喊声,斐红荨微笑,脸上的冰冷更甚,冷冷的,似乎能穿越整个寒冰世界,她残忍地讽刺道:“都是女人,但是我和你不一样,别跟我相提并论。”
斐红荨的声音刚落,那个女仆一下跌坐在了沙面上,满脸泪水,任由亚克里斯拖下去了。
剩下的女仆皆惧,更加的小心谨慎了。
那个碍眼的女仆被拉远,斐红荨转过头看和白少卿,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份亲昵的笑容:“哥,我们去吃饭吧。”
……
蛇蝎美人,说的就是斐红荨。
这个女人长得好看,举手投足间尽是风华绝代的迷人,用花期的话说,这个女人长得虽然没有她好看,但是不得不说,身上那股子气质确实是入了骨的妩媚风流,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倒在她的旗袍裙下。
而且这样的女人,杀死人来,总是在你被她迷得团团转的时候,不经意间要了你的命。
而且,花期说的也没错,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当小三。
小三哪有她那么恶毒?
直径为十米的餐桌前,斐红荨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餐盘里的实物。
她的对面,十米距离,是白少卿坐在座位上。
外面,大片的阳光倾泻而下,落在他的身上。
她抬起眸,微眯着眼睛,看向白少卿。
白少卿一身黑袍,动作优雅缓慢,一丝不苟,宛如在制作一个精美的艺术品,那张脸在阳光下显得十分的透明,白皙地宛如她经常把玩的白瓷,精致细腻,看不出一点瑕疵。
可是……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斐红荨忽然蹙起眉梢,唤道:“哥!”
听到声音,白少卿抬起头,看向她。
斐红荨的目光灼灼地落在他的脸上,她的眼眸微眯,也不知道透露着什么情绪,片刻,她才出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脸。”
虽然,这张脸看了那么多年。
虽然,看了那么多年照道理来说,应该熟悉了,可是……
还是不喜欢。
“为什么?”白少卿拿起刀叉切着盘里的牛肉,墨黑色的眼眸从她的身上移开,漠不关心地问道。
斐红荨的张了张口,却是回答不上。
“我长得不好吗?”见斐红荨不语,白少卿问道。
“没有。”斐红荨回答,“比我见过的每个男人都要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斐红荨的脑海里忽然间掠过之前在酒吧里遇见的那个男人,随后,一顿,真的是和她见过的每一个男人都要好吗?
“那为什么不喜欢?”白少卿拿起叉子,将牛肉送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咀嚼吞咽,随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女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吗?”
是女人都喜欢。
并且会非常的喜欢。
但是……
闻言,斐红荨张了张嘴。
这毕竟不是……
随后,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有些东西,说了,就是触及底线。
——【我是小七和默默的分割线】——
索马里,fs大酒店。
就在花期被绑在木板上吐血的时候,正在和李斯进行视频会议的夜默城忽然感觉到心脏一阵抽痛,随后蔓延到了肝脏,四肢,就好像体内有个人正在拿刀将他千刀万剐。
他浑身一阵痉挛,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支撑在桌子上,一脸的苍白和隐忍。
“默!”一看到他的反映,几个人心里瞬间一紧。
“快去叫莫若过来!”还不待拜亚让白蒲将莫若叫来,只听见“噗!”的一声,夜默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他捂着胸口,脑袋里似乎划过什么。
“小……小七……”话还未说完,瞬间眼前一黑,他晕倒了过去。
拜亚吓得不行,立马将夜默城扶到沙发上。
他一脸苍白地看着夜默城,手里颤抖,连忙从夜默城拿出莫若之前配置的药丸,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让默吃下,他的心里满是恐慌,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消除恐惧,不停地重复着:“没事的,默一定会没事的……”
见莫若还是没有来,他急的咒骂道:“妈的,不是说可以拖延好几天的吗?怎么忽然……怎么忽然不行了?”
想到刚才默喊的那句“小七”,难道,难道花期也遭遇到什么不测了吗?
拜亚的心里,一下子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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