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一顿,道:“我等你,如果你不想再死更多的人……”
“你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保护所有人的吧?比如,花家?比如,夜家?比如……夜默城?”
那一头,白少卿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手里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目光看向实验室里被捆绑起来的女人。
实验室里,一片混乱。
再一次,有几个是亚洲人的科研人被咬伤。
穿着研究服的马特隆拿着镇定枪朝着女人身上射去。
砰——
针管射进女人体内,在挣扎了数秒后,女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实验室内,所有人都呼了一口气。
马特隆令人将女人带下去,转过头便看见外面的白少卿,走了出来。
“白少。”将身上的隔离服脱掉,马特隆叫道。
马特隆是个典型的西方人,高大威猛,脸上长着浓密的胡子,近乎满布了整张脸,唯有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透着冷冷的,没有人性的光芒。
鼻梁上,架着一副所有科研人员都会戴的特质眼睛,使得那双眼睛越加的冰冷。
见白少卿在打电话,他也不作声,静静地站在一边。
那一头,听见对方**裸的威胁,花期眼底掠过几分彻骨地寒意,夜风涩涩,她整个人完全浸没在了黑暗里,她抿着嘴,冷冷道:
“时间,地点。”
听着花期的声音,男人的嘴角忽然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语调轻柔宛如恋人:“亲爱的,三天后,老地方见。”
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手机那头“嘟嘟嘟”的声音。
电话被挂断了。
白少卿也不在意,转过头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马特隆,漫不经心地看向实验室内,问道:“今晚还是没有来?”
“今天是第五天。”马特隆沉着声回答。
白少卿一笑:“不急。”
……
亲爱的?谁是你亲爱的?
花期冷着脸,果断地挂断电话,转过身刚要走进驻扎地,忽然,一个黑影划入眼角,她的脚步一顿,转过头。
不远处,幽静的马路上,周边杂草丛生。
似乎是感觉到女子的目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草丛中慢慢走了出来。
月光倾洒。
青白色的月色照在那个人的脸上。
黑衣,蒙面,绿眸。
亚当。
自从上一次,便每晚出现。
好像是要找花期,又好像不是,而是在找打。
每一次花期感觉到他的驻留,不想理会,他总会做出一些事情,逼得花期不得已偷偷跑出去。
然后,两个人一见面,便是打架。
连日来的无聊再加上marfia的问题,花期也是心里冒着火气,如今有人找打,自然不会错过。
之前在fs大酒店呆了许久,也不见花期出来,亚当才发现花期今晚不在,便偷偷地跟踪白蒲来到了这里。
亚当抬起眼,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空洞无神,却在月光下宛如一块美到极致的翡翠,闪烁着剔透无暇的光晕。
他望向花期,感觉到对方的异样,微微一顿。
花期看着他的神色不似以往地那么温和,目光冷冷,隐隐夹着几分跳跃的愤怒。
没办法,花期看着亚当的脸,就仿佛看见白少卿那张欠扁的脸。
看着亚当有点呆傻的样子,花期内心的怒气更重了,脸上却挂出灿烂的笑容,巧笑颜兮,对着亚当勾勾手,像极了一只招蜂引蝶的狐狸:“亚当,乖,过来。”
语气绵绵,浓情依依。
亚当看着花期笑的花枝乱颤的脸,一愣,内心涌出一丝不明的情绪,在犹豫了片刻后,他走了过去。
前面,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脸上噙着温柔的笑意,宛如等在丈夫回来的妻子。
亚当有那么一刻,有些晃神。
但是……
忽然,他肚间一痛,肚子被花期狠狠地揍了一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
他吃痛,口里涌上一点血腥,回过神来,翠绿的碧眸隐隐涌上怒气。
这几次打斗,还是头一次被她偷袭。
他果断的还手,双拳揍向花期。
花期一笑,看见对方眼眸里涌上的情绪,道:“要的就是你这样。”
不然,每一次打斗,都感觉和一个木头人打,一点怒气也没有,打不出火气,打不出激情,打得心里憋得慌。
在如今,花期真的心里不爽,就是要将对方发出火来。
她也不用任何技巧,而是像个疯婆子撒泼一样,快而狠地往他身上揍。
想要将他狠狠,狠狠地揍一顿。
很明显感觉到对方根本没有像以往做任何技巧和手段地打,而是好像将他当作撒气包一样发泄,亚当真的被打出火了。
背后的武士刀也没拿出来,也同样和她赤手空拳地打了起来。
啪——
啪——
啪——
打斗的声音在风中赫赫。
扯头发。
咬大腿。
头顶肚。
拿指甲挠,抓。
就好像是发泄一般,两个人不要命地打了起来。
甚至打倒后面,两个人在地上滚了起来,纠缠在一块儿。
“草泥马!”
被亚当骑到了身上,一拳揍到了脸上,花期暴怒了,头狠狠地往亚当头上撞。
碰!
亚当被撞的头晕,一个失神,就被花期掌控,被对方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花期头发凌乱,白皙的脸上带上了一块乌青,她怒气冲冲对着身下的亚当拼命地往他的脸上揍。
那张俏丽的脸夹杂着愤意,带着伤口,由外的惨烈和壮美。
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亚当也被这场景惊讶到了。
而花期揍向他的脸,拳头一拳比一拳狠。
近乎要将他的脸整形。
“叫你打我!”
“我如花似玉的脸是你能打的吗!”
“你竟然敢打女人!”
“你还是男人吗!”
“……”
花期打一拳,便说一句,愤意盎然。
打到后面,那双嫩手经受不出摧残,又酸又疼。
但她似乎没感觉到,拼命地往他脸上揍。
亚当被揍痛苦不堪,眼里的火气更大了。
趁花期不注意,他的一只手挣脱开来,一把抓住花期的手,怒吼道:
“你发疯啊!”
花期也不挣脱,看着身下的男人,一青一紫的俏脸咧开一丝得意又欠扁的笑容,眼底尽是一片冰凉:
“怎么?愤怒了吗?你比得上我愤怒吗?”
“有种,你叫白少卿过来打!”
听到“白少卿”这三个字,亚当一愣。
随即,又听到花期冷冷地说道,冷到他整个心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仿佛坠入了谷底的感觉:
“不能吗?好啊,不能的话,拿你的命换路易的命,如何?”
花期脸上的笑容消失,那双一向明媚潋滟的眼睛深处的寒冰挣脱而出,冷冷地看着他。
冰冷。
无情。
亚当抓住花期的手上的力道一松。
花期的手抽离开来。
在亚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一把掀开亚当脸上蒙着半脸的黑色布块……
就在此时,忽然,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
花期转过头,那双桃花般的眼睛望进了一片深色的金海里……
——【我是小七和默默的分割线】——
肯尼亚周边海域的一座小岛。
小岛的中央是一座小山丘,小山丘不高,就像是岛中微凸的肚脐,沉浸在四周的树林中。
所以,这座岛屿被成为“神阙”岛。(中医中称肚脐为“神阙”)
几十年前被一位不知名的富商买下,作为了私人岛屿。
而岛屿中的小山丘被以前的人制作成了秘密的暗牢,都没有人发现。
白少卿从对方手里买下这座岛的时,才发现了这个地方。
那时候,暗牢老旧,阴暗,甚至还有干化了多年的尸体。
小山丘的入口,是一个洞口狭窄的山洞。
而白少卿还特意在旁边弄了个生物研究室,隐秘在这处地方。
挂断电话,白少卿将手机交给仆人,来到山洞的暗牢里。
见他来到这里,穿着一身隔离服的捷克跟在他身后,神色有些凝重:
“白少,里面的人恐怕不行了,若是……”发生异变,身体各方面的机能恐怕承受不了,也就是说,一旦到达超过了承受的范围,这个人必死无疑。
而他却需要这个人的血来研究对方那种抗体的反抗体的药物。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白少卿冷声打断:“捷克,从我救了你之后到如今有多少年?”
捷克一顿,似乎没有想到他忽然间问这个问题,随后开口道:“白少,六年。”
“六年。”白少卿重复了一下,转过身看向捷克,那张贵气苍白的脸淡淡,却有种让人窒息的紧涩感,“捷克,六年,也就是说因为我,你多活了六年。而我也可以让你继续多活几个六年。”
他的声音一顿,气息里隐隐有几分压迫:“同样,捷克,你让里面的那个人同样活了六年,还是你觉得你和他一样,会完蛋?”
风卷云情的语气,淡淡的语调。
却是让面前的捷克,脸色一变,随后沉着脸色,冷声道:
“白少,不是我不肯努力,而是正常人完全不能承受那么强烈的药物刺激,再加上这几年打了那么多病毒,反反复复的研究,这个男人的身体已经亏空了,生命力已经枯竭,我很担心他体内异变的细胞会毁掉他,变成另一个实验5号。”
实验5号,便是之前送过来研究的那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如今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和想法,活生生的杀人机器。
一个嗜杀成性的女疯子,甚至杀死了不少他们的同伴。
说着,他看向白少卿。
白少卿那张充满着贵气的脸,苍白精致,宛如一个无尘无暇的精制品,五官深邃,线条分明,唯有那双黑色的眸子,在整张脸上格格不入。
他看着白少卿那双墨色的眸子,眼底一动。
那些被杀死的同伴,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都有一双黑色瞳孔的眼睛……
他们来到那处暗牢。
里面,正处于一片繁忙的状态。
原本不算狭小的空间,挤进十几个白衣人,外加上几个偌大的仪器,瞬间,拥挤了起来。
“啊——”
“啊——”
“啊——”
阵阵的,宛如野兽般的叫声回荡在牢笼里。
牢笼里,那个被铁锁拴住四肢的男人神似癫狂,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暴戾。
那瘦的只剩下的皮和骨头的身子骨宛如一根竹竿,穿着非常宽大的囚服,行尸走肉般,远远看去,宛如一只失去理智疯狂的丧尸。他的脸色枯黄,没有血色,双颊深深塌陷,嘴角露出尖锐的牙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在场所有人的人,似乎一旦挣脱开,就会毫不犹豫地咬死所有人。
那个样子,非人,似鬼。
就好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怨灵,一点点的怨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心生恐惧。
就连一边的研究人员,也不禁有些胆颤。
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变成了……怪物!
为了以防万一,所有人都退后了一步。
“几种病毒产生反应,发生异变,形成新型螺旋形病毒,简称—螺旋病毒。”
“刚注射th—4毒素被tcc吞噬。”
“病毒体机能发生变化,骨骼分成变化。”
“侵入性过强,正常人体无法承受。”
所有人蒙着口罩,注视着一旁连接的无线控制仪,时不时地用笔记录着数据。
白少卿站在外面,眼眸望进牢笼里的人,捷克同样望了过去,那对平整的眉头在看见里面的场景时,也不禁皱起。
他是个科研人员,见惯了生死,也可以说死在他研制出的毒品下的人不在少数,但是不管再如何冰冷,在看见一个原本正常的人被折磨地变成怪物的时候,也做不到淡定。
他看向白少卿,白少卿一脸的淡然,就好像在看一场波澜不惊的情景剧。
捷克的脸色有点异样,看向牢笼里的人,竟然包含了同情。
六年,不多不少,却对于里面的人而言,怎么也迈不进死亡,却堕入了逼地狱还要可怕恐怖的地方。
似乎是病毒又开始在体内作梗,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整个人因为痛苦而扭曲起来。
牢笼很大,但是他能移动的范围甚至连半米也没有。
身上的毒素蔓延开来,之前被注射到身体里的几种毒素开始碰撞,开始撕扯,仿佛好像要将整个人活生生撕开。
他尖叫着,痛苦不堪。
他整个人失去理智地用头部撞击墙面,又狠又猛,仿佛要将头撞裂开。
瞬间,四边溅开血迹。
“快!快!快!”
所有人再一次退后了一步,然后有几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快速地拿着棉签沾着在地面上的血迹,提取样本放入试管中。
没办法,实验体反应强烈,他们甚至连靠近都没有办法,已经有好几个人被他咬伤,就连打镇定枪,也无法使它安静下来。
似乎是感觉到一束目光在外面注视,处于疯癫的人忽然间转过身,目光落在了站在外面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袍,目光清冷却残忍地望着他。
一身完好。
就好像受到了刺激了一般,原本冲撞墙壁地身体瞬间换了个方向,似乎想要往那个男人身上冲过去。
嘴里发出撕裂般的叫声,怒吼着,宛如野兽般,想要将对方咬碎。
干枯的身体,散发着垂死的阴气,仿佛要将所有人都代入地狱。
旁边的科研人员一惊,瞬间移开了一米之外。
一旁,控制仪上的数据又开始剧烈变化。
所有人看着上面的数据,一愣。
近乎完全破坏了他原来的体细胞,这已经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了的。
粗大的锁链被死死地拉紧,他因为四肢被锁,无法向前,他整个人不停地想要挣脱,不停地用着血红的眼睛望着外面的男人。
外面。
白少卿看着他充满暴戾想要将他撕碎的眼神,精致苍白的脸忽然勾起一丝笑容,淡淡的,冷冷的,黑墨色的眼睛望着他,嘴里无声地吐出了两个字:
“怪物!”
无声,却极致的讽刺。
里面,那个男人看见了,更加的疯狂了。
嘶吼着,暴怒着,在狭小的活动空间困兽之斗。
那双深陷在脸上的眼睛血红着,宛如怪物般恶狠狠地死死盯着对方,完全失去了理智。
捷克在外面看着里面的那个男人的反映和状态,不禁皱起眉头,表情凝重,心底竟然升起几分不安。
这个人能不能活下去,能不能熬到制住反抗体解药的那一天,完全是个问题,能不能熬下去还不算什么。
若是,若是这个人真的……变成了怪物呢?
内心的不安在有这个想法之后,愈加的浓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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