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禹擒了康任后,平定了西北,统得胜之兵回到长江北岸。他让随征将士歇息三日,自己却立即向伯益了解军情。见水军巳训练有素,战船及渡江之物俱已齐备,非常高兴。便星夜派人通知百越、涂山、汪芒等诸侯联军,加紧向胥敖国进攻,以牵制驩兜之军,自己积极做渡江准备。
再说胡功得知朝廷军训练水军,招募工匠,准备造船渡江,便报告苗伯。苗伯大惊,他深知华夏军势浩大,倘若造好船只,练好水军,那时便难以抵敌了。
胡功道:“臣探得敌水军不如我。为了渡江才不得不招募工匠,制造船舶,我军中现有大量工匠,水手。可于中选-些精干可靠者,再派两员心腹干将授以密计,扮作百姓过江。以江北之民去彼应募,了解敌情,作为内应。”
苗佰听了鼓掌大笑道;“天将令尹赐我,何愁大事不成。”于是依计而行。
再说过了一个时期,禹军一切准备仃当,便决定渡江。选了一个黑暗的晚上,由伯益,玄元,大章,竖亥于夜深人静,领兵渡江。
开始江中一片寂静,进军很顺利。但军士快要到达南岸时,突然喊杀声起,无数苗船从上游顺水而下,杀向禹军,为首大将乃是水军将领吴定。禹军抵敌不住,一片混乱。已近南岸者欲赶快登岸。那知江边芦苇中巳布满了苗军,并由大将苗叔亲自指挥,只要有船靠岸,便从芦苇中突然杀出,禹军防不及防,上岸-个杀一个。
禹军看登不了岸,只好往下游逃走,那知下游也有无数苗船在那儿等着,为首苗将乃方明,禹军三面受敌,伯益见苗军早有准备,只好让军士撤退。此时苗军奸细又从内部杀出,并夺船从黑暗中逃走,还大叫苗军势大,赶快逃走,朝廷军大乱。
伯益见军情紧急,立即令玄元抵住上游吴定,大章抵住下游方明,竖亥追杀叛逃的奸细,并在江中来回接应,奋力死战掩护军士撤回,江中苗军一直追杀到快近北岸方回。
禹在北岸观战,见情况有变,亲自领兵接应。军士逃回岸时,巳损失过半,船只亦失去不少。
原来禹自知水军不如三苗,想于黑夜秘密渡江,杀个措手不及,那知所招工匠、水手中混有苗军奸细。他们将所探知的情况及时告知蒇在民间的三苗细作。这些人水性很好,并不要船只,以一串葫芦系在腰上,游过江去,及时将军情报告三苗,使苗军早作了准备,伯禹,佰益未曾料及,反而被苗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苗军大胜,士气高涨。正在开庆功会时,却有驩兜派使来报:“我胥敖国按约稳定东面,却被贵国及康任使者泄露机密。(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如今大越、涂山、汪芒等诸侯联军进攻封地,意欲从东面为禹扫清障碍。我军奋力抵抗,奈何寡不敌众,形势危急,请求发兵相助。”
苗君立即召开会议,苗仲道:“我有苗与驩兜、康任相约而反。驩兜借口要防东夷诸国入侵,只答应为我稳住东线,不肯同时出兵,实是想脚踏两只船,坐山观虎斗。致使联军坐失良机,康任被擒,自己受困,本是自取。我可以同样的办法对付他,只说禹军压境。暂时按兵不动。这样既保存了我们的实力,又可逼他苦战。”
胡功却道:“伯禹灭了向柳和康任,使我失去西北一翼。今又令涂山、防风、百越攻胥敖,欲再捣我东翼。那防风氏威信很高,在汪芒国有防风神之称。他身高丈余,力大无穷,又被称为巨人神。今三国联手,驩兜父子岂是他们的对手,若不相救,必然溃败。我若再失去东翼,孤军与禹作战,则很难取胜。故依老臣看来,应准驩兜之请。一则不失信于胥敖;二则保住东线,使禹心挂两头,不敢轻易深入我腹地。”
苗伯道:“卿言极是,只是不知派何人前往为好?”
胡功道:“臣还未想到合适人选。”
苗伯道:寡人也久闻那防风氏武艺高强,无人能敌“看来只有我三弟去走一趟,方可取胜。
胡功道:“防风氏勇有余而谋不足,可以智取而不可力敌。我大将军亦信义之士,重武而不重谋。若派他去,只凭硬拼恐怕也难胜他。”
苗伯道:“爱卿既说要救援驩兜,却又对谁都不相信,谁也不敢派去,那救援岂不成了空话?况且我们已失了西翼,今若东翼再失,形势就变得更险恶了。”
胡功陪笑道:“主上所虑极是,但事关重大,不可轻动。我们还是先想一想,明日朝议再作决定吧。”
苗伯满怀忧虑,睡卧不安。驩兜因军情紧急,接二连三派使求援。苗叔虽为大将,却与苗仲、胡功常意见相左,心中不快。故闻知此事,便来向苗伯请命。苗伯却将胡功之言向他全盘托出。
苗叔大怒道:“令尹如此看不起人。那防风氏不过是一小国之君,有多大本事,敢与我有苗为敌?我定要取他的首级献于王兄面前。”
苗伯久闻防风氏武艺高强,认为只有苗叔方能匹敌,本就有意派他去,只因胡功反对才暂时搁下。今见苗叔坚请,便下决心道:“吾弟既然要去,寡人给汝精兵五千,但必须配合驩兜,按令尹之言行事,千万不可鲁莽。”
苗叔听了虽然表面上频频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自忖道:“你们如此看重防风氏,我却偏要会会他,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苗叔打定了主意,但知苗伯非常看重胡功,对他常是言听计从,故又怕他在苗君面前再说三道四。于是连夜令军将做好准备,次日清晨便领军出发。
一路无话,到得胥敖都城玉邑。此时玉邑已被百越等诸侯联军重重包围,苗叔领军奋力杀入。驩兜父子见援兵来到,忙引军出城接应。进城后,设宴招待,礼遇甚厚。席间驩兜便与苗叔商议道:“今敌以三国之兵攻我,我军虽勇,却因寡不敌众,难以取胜,故只能坚守。今大将军亲统大军到来,使我军威大振,本可反攻。只是那防风氏无人能敌,故必先除掉他。老夫已设下一计,或可成大功。”
苗叔道:“司徒有何良谋?”
驩兜道:“老夫原已派人在此营东侧掘下陷坑,明日将军出战可指名要防风侯。他常自恃其勇,必然出战。将军可与他略战几十合,然后诈败。那防风氏好胜,见将军敌不过他,必然追赶。将军可绕过陷坑往东转,防风氏必走近路追来。若跌入我陷坑中,将军回头杀他则易如反掌。只要除了那防风氏,其余皆不足虑。”
苗叔心想:“这驩兜与胡功一样,真的把那防风氏看成了神。他设阴谋诡计,要我照他的办,胜了功劳也是他的。我却偏偏不听,看他怎样。”于是忍怒道:“那防风氏只不过一小国之君,到底有多大本事?我且要会他一会。光明正大决胜负,胜了才是英雄汉。”
驩兜本知苗叔是一勇夫,见他不肯用谋,却要硬拼。担心他失利,于是陪笑道:“将军真是一条硬汉子,果然名不虚传,今得将军在此,我们何惧一防风氏。况且他们联军本是一群乌合之众,三国之兵凑在一起,久必生乱。将军既不愿用老夫之谋,那就还是坚守不出为好,先保住这片土地牵制禹军,使他们不能集中兵力攻贵国。”
这本是他们早已设定好的方略,而且强调再三。只要保住了东西两翼,朝廷军就不敢深入三苗腹地,现在失去了西翼,东翼就更重要了,故苗叔也不敢违背。但他心中暗想:“我来为你们卖命,你却畏敌如虎,不肯出战,我且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于是与驩兜之子合兵一处,共同坚守营寨,暂不出战。
再说禹与三苗水军大战失利,心中忧虑,却有熊义进言道:“我军此次失利,皆因三苗派人窃取了我情报。某在苗军多年,素习水战,愿协助伯益将军重整水军,再与三苗一战,定要取胜。”
禹闻言大喜道:“吾因大意而有此失,使我军损兵折将。今将军愿当重任,足见一心为国。”于是令熊义协助伯益负责重做战船,再练水军。
一日有探马来报说三苗派苗叔领军前去援助驩兜,禹便对伯益道:“百越、涂山、汪芒等诸侯久攻玉邑不下,今三苗又派苗叔援驩兜,意在牵制我军。依此看来,还是要先解决胥敖,然后方能集中兵力攻苗。我想仍由先生驻守此地,与熊义将军一起训练水军。现在朱虎箭伤已愈,可以出征。我与朱虎、熊罴二将领兵会合东部诸侯,先胜了胥敖国,剪除苗军东翼联军,方能使三苗丧胆。”
伯益道:“益自幼居东方,对防风侯很熟悉,论勇武足以当苗叔。但他性情耿直,不善于谋略。而驩兜本是朝廷一奸臣,诡计多端,今又有勇武的苗叔相助,只怕防风氏中他奸计。若防风氏有失,百越、涂山就很难对付他们了,如此则东面危矣。此事关重大,看来大将军确实有必要去东面走一趟。这里益与众将军据江而守,当不致有失。”于是禹领精兵三千,与朱虎、熊罴日夜兼程,不久便来到玉邑,与诸侯军会合。
驩兜的胥敖国位置很重要,它介于百越和三苗之间,是朝廷与三苗的必争之地。它倒向朝廷,则威胁着三苗,使三苗不敢妄动;它倒向三苗则增加了朝廷后顾之忧,使三苗更嚣张,。如今驩兜竟与三苗一起反叛,禹不得不考虑先解决驩兜。
禹来到联军大营,百越、防风、涂山几位诸侯接着,并设宴相待。席间禹言及军事,防风氏道:“驩兜奸猾,素有反心,故早做了准备。他在玉邑筑起了坚实的工事,还设有箭楼,不但可以从里面窥我军情,指挥军士行动,而且我若发起进攻,他便万箭齐发,故久攻不下。”
涂山侯道:“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多次探查此处地形,发现玉邑北面一河流,流经邑中。今正值河水上涨,我们若用泥袋阻住河水,让水涨到一定程度,然后开放,使水淹玉邑,那时玉邑必是-片混乱。我乘机攻之,必然取胜。”
防风氏道:“这个千万使不得,里面百姓众多,若用水攻,全城军民不保。吾等本属朝廷天兵,若用此不仁不义之法,即使胜了,亦为天下人所不齿。”
禹还在沉思,防风氏又道:“众位若不顾生灵,强用水攻,我防风氏只有先行告退。”
禹见他坚决反对,且语带要挟,心中不快,但也佩服他的德行。同时也认为伤多了无辜,影响确实不好。即使胜了,日后也无功可言。故还是依了防风氏之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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