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尧舜禹东方文明古国缔造者 > 得晓琴公子登帝位 贪女色少主丧沙场

?    故事发生在公元前二千一百年左右。看小说最快更新)

    华夏共主帝喾高辛氏的病越来越重,喘息着半卧位躺在床上。两行眼泪顺着眼角那刀刻般的皱纹往下流。他对后事感到放心不下,担心后继无人。

    与此同时,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却发生着一件令人不安的事。

    一位美丽的姑娘被几个武夫推进了一间房子里,房门立即被扣紧了。房里除了用兽皮装饰得较为华丽的床铺和几个蒲团外,就是弓箭刀枪之类的武器,一个身材魁伟的少年早已满心欢喜地等候在那里。

    他身穿红色细葛布衣,紫红色的国字脸上长着一双微微突出的大眼睛。他不是别人,正是帝喾高辛氏的长子,名挚。

    这位被推进来的少女是不久前被请来为帝喾看病的医生,名叫晓琴。别看她才十八、九岁,但已精通医道,因为她是名医岐伯之后。

    岐伯是黄帝时的臣子,他以非凡的政治才能和精湛的医药技术辅佐黄帝干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因而倍受尊重。黄帝把他看成老师,常向他请教治国安民的道理和治病救人的方术。由于功勋卓著,黄帝封他为岐山①一带的方伯,所以人们称他为岐伯,并从此以岐为姓。

    岐氏虽然于黄帝以后不久失国,但在医药方面却一直保持了时代的高水平。由于当时还处在原始社会,不但没有纸,就连文字也正在创造中,所以一切知识只能口传身授,代代相传。岐氏的医药也不例外,由岐伯传到晓琴的父亲已不知多少代了,她父亲由于医术高明而闻名于岐山一带,人们都称他为岐医。

    帝喾高辛氏病重之后,大臣们自然想到了他,并奏请帝夫人常仪,欲将他请来。

    帝喾有四个夫人,一是姜源,二是简狄,三是常仪,四是庆都。常仪即挚的母亲,生有一儿一女,女儿已被犬戎族人抢走。

    帝喾虽有四个妻子,却只有常仪一直在他身边照料生活。因为当时还没有形成女方一定要到男方家住的习惯,不少女子婚后仍住在娘家,姜源、简狄、庆都就是这样。这次帝喾病重,她们才回到亳邑②,因此帝喾的生活和医疗仍由常仪做主。她与帝喾的其他三位夫人商议后,决定请岐医来,并派共工③康任为使,带着丰厚的礼物前往聘请。

    当康任来到岐家时,虽见岐家门庭若市,往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可奇怪的是,给这些人治病的却不是岐医,而是一位美丽的姑娘。经打听后,方知岐医五十多岁了,老两口只有一个女儿。岐医在一个月前与女儿上山采药,不幸遭遇猛虎。父女俩与之搏斗,虽然岐氏父女武艺高强,打死了猛虎。但猛虎毕竟是猛虎,在人兽搏斗中岐医受了重伤,因此只得卧床休息,给人看病的担子就落在了晓琴的身上。

    康任一行先看望了岐医,向他说明了来意。岐医叹了口气道:“当今天子乃黄帝之后,世代有功于国。他又爱民如子,我等皆托他的洪福,安享太平。本应亲往诊治,奈何伤势未愈。好在我已将全部医术传授给了女儿,别看她年纪尚轻,但天资聪颖,自幼跟随老夫苦心钻研,医术已与老夫不相上下,此次只好由她代老夫一行。”

    康任无奈,只得带着少女回朝交差。因天下太平,路途无阻,他们很快就到达了都城,并引晓琴拜见了帝喾。此时帝喾已身体消瘦,全身冷汗,喘息不止,脉象浮数而按之无力。她想起父亲说的:“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此肺肾两虚之象,实属难治。”只好安慰道:“主上为民操劳过度,积劳成疾,时日已久,肺肾两虚,一时恐不能痊愈。只有以人参、蛤蚧之类慢慢调养。”

    高辛氏乃英明之主,早知自己的病已不可为。今听了晓琴的话更是明白,又听说少女父亲因伤卧床,需人照料,顿起仁慈之心。便令厚赠女医,派人送归。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少女竟被送到了他儿子的房间。

    只因来京那天,晓琴的美貌被挚看在眼里。挚与他父亲不同,他年轻好色,急躁易怒,却又武艺高强,不少人都畏惧他。帝喾对此早有察觉,平时管教甚严,专门给了他这间简朴的房间。令他在这里修心养性,练武习文,一般不准远离,故此前总算没有出事。只是他爱武不爱文,所以房子里放置的都是各种武器,这一点他父亲也无可奈何。现在帝喾病重,无人管束。这次见了晓琴的美貌,很想得到她,便急切地去找康任商量。

    康任虽然聪明过人,却私心太重。他认为帝喾即将归天,日后的权柄极有可能落在挚的手中。今挚见了晓琴目不转睛,他看在眼里,自忖有此尤物在手,正好作为讨好公子的礼物。不久,挚果然向他提起此事,他自然满口答应,并为挚出谋划策。决定利用晓琴初来京都,不识路径,由几个武夫以送她回家为名,带着她左转右拐,绕几个圈子,使她迷失了方向。然后趁她不防,一把将她推入挚的房中,任挚摆布。

    此时晓琴已知自己身陷虎口,但由于长期生活在乡下,那里人淳朴憨厚,她从未见过这种事情,一时羞得两耳发赤,不敢正视这个少年。她靠在门边,战战怯怯,眼泪夺眶而出,“正如梨花遭骤雨,恰似牡丹遇狂风”。她一边哭,一边用那玉一般的手捶打着门,口里不停地喊道:“快放我出去!我是当今天子请来的医师,你是谁?敢对我无礼!”

    挚却冷笑道:“我便是当今圣上的公子,你今日遇上我,是你的福份。”

    挚是位还没有接触过异性的健壮少男,自从见了这位眉吐春山,眼含秋波的少女,巳是几天几夜未睡好了。此时来到他房中,自然欲火中烧,而且愈烧愈烈,终于把他烧得麻木不仁。他不顾自己是堂堂帝子,不顾父亲平日的教诲,狞笑着说了声:“姑娘,我爱你!”便伸出双手,抱着姑娘吻了起来。但这位上山能打虎的姑娘也不是好欺的,于是两人就对打起来。

    晓琴本来从父亲那里学得一身好武艺,而且气力也不小。今日两人扭打起来,方知眼前这个少年更是力大无穷。尽管她极力反抗,可那里是他的对手。一直斗到他频频气喘,全身乏力,头昏目眩,还是逃不出他的魔掌。本想自尽,却欲死不能,看来只能任他摆布了。

    挚见他已无力反抗,便伸出双臂,紧紧地扣住了她,把她抱到床上。

    姑娘知道对这种人再哀求也是无用,她只有无可奈何地闭上双眼,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流。这时挚突然伸出左手,“唰”的一声扯开了她的衣带,露出了滑腻如脂的肌肤。丰满的**,一起一伏的酥胸,顿时使他双眼发赤,象一只饿虎一样扑向了她,占有了她。

    这位久居深山的纯真少女,虽然已是无可奈何,但事情过后感到无限的羞涩和痛苦,觉得自己已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哭着,哭得脸色由红变白。

    她在家乡行医时,是何等的受人尊重。这次由于父亲出于对明君的敬仰,特命她远道来此。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英明的部落联盟领袖,却生了这个不肖子,竟敢对她无礼。她痛苦万状,越哭越伤心,特别是想起远在家乡早已结识的小伙子篯铿更是伤心。她与篯铿志同道合,两人都酷爱医药。以前两人一起跟随父亲学医,有时还一起上山采药,心中早已喜欢上了他。虽然没有正式向他表白过爱,但两人早已有默契。不想今日落于挚的手中,她感到失落,感到对不起篯铿,想到这里,真想了却此生。于是她从床上跳下来,一头往木柱上撞去。好在挚在感情冲动之后,却也恢复了理智,此时姑娘突然起身,他看在眼里,并早已做好了应变的准备。

    当她往墙柱上撞时,立即伸手将她抱住,再放回床上。姑娘对他一阵乱打,他不但不反抗,还道:“打得好,应该打,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冲动,害了姑娘。”

    此时他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因为他父亲还没死,还神志清醒。如果今日把姑娘逼死了,一旦被父亲知道,不但即将到手的帝位化为乌有,甚至还可能受到父亲严厉惩处。同时,他还知道当今父王统治下的朝廷,巳经过了不知多少代圣主的努力,文明率先发展起来,开始形成君爱民,民敬君,父爱子,子孝父,以及夫妻互爱的人际关系。婚姻也自女娲氏起就开始有了规范,强奸在当时的中原已被人们看成是一种可耻的行为。他深知自己这一丑恶行为一旦被传扬出去,将来就算登上了帝位,也无颜君临天下,他已真的后悔自己这一行为过于鲁莽。

    想到这里,他的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开始害怕了。此时他已顾不得帝子的尊严,用右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又双脚发抖地跪在床前道:“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对姑娘做出如此恶行,确实是伤害了姑娘。但我真的是出于对姑娘的一片爱慕之心!我第一次见到姑娘时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因初次见面,又不知如何向姑娘表白,才出此下策,一时冲动铸成大错。希望姑娘能体谅我的一片爱心,原谅我吧。”

    不管他怎样求情,姑娘仍双目紧闭,睡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深感今日之事将改变她一生的命运,从此再也无颜面对篯铿。她的心破碎了,认为一切都完了,眼泪也似乎枯竭了,她感到这个世界像夜一样漆黑。这样倒让挚急出了一身冷汗,挚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迫使他不得不下决心以最大的诚意来打动姑娘。

    他足足跪了半个时辰,又一次开始向姑娘求情道:“姑娘,我真的是出于对你的一片爱心,求你原谅。我至今未接触过其他女人,也尚未订婚。事到如今,我们只有结为夫妻,使我能用一生的爱来补偿你,我将永远使你幸福,请你答应我吧。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着不起来。”

    姑娘仍不做声,他却依然不断地甜言蜜语,低三下四,左一句,右一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姑娘才慢慢坐了起来。见他仍呆呆地跪着,才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我已**于你,再无颜回去见父母乡亲。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要你真心爱我,我就跟着你过日子吧。但你必须说话算数,从此以后改邪归正。”

    挚听了这话,高兴极了,立即对天发誓道:“我一定对姑娘忠实,永远爱着姑娘。如果我违背了今天的誓言,就不得好死!就万箭穿心。”说到这里,他又看了看姑娘,见他虽然再没有说话,但脸色却变得平和了。他心中一动,认为只要想办法引得姑娘一笑,她就不好再生自己的气了。于是他又对姑娘道:“姑娘还不相信,我就再向你发誓:如果将来背叛了姑娘,不但不得好死,死了还暴尸荒野喂虎。把老虎喂得胖胖的,再让你这位打虎英雄打死吃老虎肉。但你不可吃得太多,吃多了会拉肚子,会拉老虎屎,打老虎屁……。”

    他这么胡说一遍,果然逗得姑娘笑了一下,只是瞬间又板起脸道:“你才痾老虎屎,打老虎屁呢。不!你是个连狗也不如的人,你这是在放狗屁。”

    挚见她果然笑了,马上接着道:“好,只要姑娘不再生我的气,我就痾狗屎,放狗屁,放猪屁,放牛屁,放马屁……。”

    他还没说完,姑娘果然又忍不住笑了,她真的再也不好生气了。于是他走过去轻轻将晓琴扶起,帮她穿好衣服,又给她梳头、洗脸、整理芳容,直到收拾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挚的这些举动,真的改变了姑娘对他的看法。使姑娘认为他真的是由于年轻,由于一时冲动才干出了这不该发生的事,他还是一个敢于认错的青年。事到如今,已是无奈,也不得不原谅他。只好将错就错,答应第二天再去见帝,瞒住前面发生的丑事。按照挚编造的谎言,只说挚见父亲病重,特地挽留她再为父亲治病。

    挚的戏真的演成功了。他首先带着晓琴去见母亲常仪,常仪见挚这片孝心,自然高兴。第二天,又与母亲常仪带着晓琴一起来见帝喾。

    帝喾本因出于仁慈,放少女回家,没想到挚又将她请回来。他口头上虽对挚说应为别人着想,不应再把晓琴请回来,但内心却对挚的这片孝心非常满意。晓琴表示自己奉父命而来,在帝君的病没有好之前,理应留在帝君身边,侍奉帝君。

    由于晓琴不怕脏,不怕累,又是名医岐伯之后,很快就赢得了高辛氏夫妻的欢心。从此也使高辛氏改变了对儿子挚的看法,认为挚开始懂事了,开始懂得孝敬父母,亲近人民。能以自己的诚意把已在回家路上的晓琴请回来,真是一个了不起的转变,这使高辛氏忧心接班人的心稍稍放宽了些。因为在他的儿子中挚最大,除了挚以外,就只有陈锋氏庆都生的放勋、放齐。放勋又名尧,才十一岁;放齐才七岁,都还接替不了帝位。只有挚已长大成人,而且身材魁梧,武艺高强,能使人畏服,有一定威望。但他却性暴易怒,故帝喾临死也放心不下,以致不久前还伤心落泪。眼前挚的这一转变,自然给了他很大的安慰。

    由于晓琴的精心医治和小心护理,帝喾高辛氏的病不但有一时的好转,而且也确实多活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挚每天在父亲面前献殷勤,有时甚至与晓琴通宵达旦地守在他身边,其他时间便经常去拜见大臣。

    这样一过又是年余,不觉到了次年冬天,天气变得寒冷。帝喾不幸再感风寒,肺气壅塞,使病情加重,呼吸更加急迫了。晓琴与其他医师一道进行了精心的治疗,却仍然无效。在一阵急促的咳喘之后,一代明君终于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不久挚就顺利地继承了帝位,但帝喾临终之前,仍担心挚旧病复发,又嘱咐火正④祝融,木正⑤重等老臣精心辅佐。

    挚登位不久,就在母亲的主持下与晓琴结成了夫妻,晓琴成了帝挚的第一夫人。由于晓琴非常贤淑,帝挚在母亲的教育和晓琴的影响下,初登帝位时还算不错,也做了几个月的仁德天子。但时间一长,胆子就大起来了,在谀臣们的怂恿下,旧病复发,开始不理朝政,专事游玩。由于他性情刚爆,又勇猛异常,臣下都很畏惧他,很少有人敢对他直谏。他却不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反而认为威望提高,众人敬畏,有时甚至乐不可支。手下的谀臣又拼命恭维,把他弄得神魂颠倒,从此变得越来越坏。时间长了,就连他的母亲常仪也奈何不了他,因为他是天子。

    一日临朝,他对众臣道:“自先帝以来,天下太平,民众富足,朕欲趁此太平之时干几件大事。一是都城太小,宾客来了无法安置,故朕欲略取天下财物,扩建都城宫殿;而且朕闻先祖黄帝南巡时,先祖母嫘祖见江南民众养蚕织锦。这锦美而柔和,穿着舒适,很是喜欢。便向江南女子学习,把这养蚕织锦之术带回朝中,自己亲自学着做。黄帝知道后,对此非常重视,就从民间招来一批女子为朝廷养蚕织锦,并把这些用蚕丝织成的锦缎赐给天下有功之臣,从此朝中大臣着锦。不少诸侯也纷纷效法,把这养蚕织锦的技术进一步带到了各地,所以至今还有嫘祖发明养蚕织锦之美誉。朕欲效法先祖黄帝,去民间征集一些女子来朝中养蚕织锦。”

    其实这都是他要扩建宫殿,找驩兜、康任等人商量,驩兜、康任等人为他出的主意。于是共工康任、司徒⑥驩兜一起出班奏道:“吾主圣明。今主上正值英年,理当有所作为。宫殿年久失修,房屋破旧,自当修建一新,方显主上与众不同。臣等虽然不才,愿为主上分忧,去各地征集财物,以供朝廷使用。”

    接着司空⑦鲧也出班奏道:“自伏羲、神农以来,天下富足,牲畜成群,谷物满仓。这本是好事,但也有那不劳而获者,专事偷抢。而历代圣主只谈德治,不加讨伐,助长了贼势。从此盗贼日多,气焰嚣张,百姓遭殃,朝廷也不安宁。如先朝时,先帝如此英明,却连帝女也被犬戎首领盘瓠抢走了,此事不能不引起注意。虽然德政必行,但卫君卫民之举措亦不可少。故臣以为在扩建京都和宫殿之同时,还必须筑起城廓。”

    帝挚闻言大喜,正欲准奏,却有火正祝融和木正重出班奏道:“此事万万不可,吾主初登帝位,应先行德政,少劳民力,让民休养生息,以求长治久安,怎能轻易征集民财民女。”

    帝挚听了怒斥道:“汝等天天要朕勤政爱民,朕这些都是勤政爱民之举,汝等却反对。难道要朕什么都不做,就是勤政爱民吗?”

    众臣听了,虽然与祝融等也有同样的想法,认为天子登位不久,民心未定,本应广施恩德,怎能随随便便向天下增征财物和美女?但他们心中这么想,却不敢说,害怕性情暴躁的帝挚不能纳言,反而惹来祸患,于是都低头不语。祝融和重见众人都闭口不言,也只好暂时作罢。

    帝挚余怒未消,又用冷冰冰的目光向大家扫视了一眼,见无人反对,便当即颁旨道:“共工负责收集财物扩建宫殿,崇伯负责加固都城,司徒负责征集民女。从明日起,各负其责,分头办理,不得有误。”说完退朝。

    祝融与重见自己势孤力弱,不足以与权奸抗衡,一时无可奈何。散朝后回到家中,想来想去,只有联合挚的弟弟——公子尧,以及帝之亲族“八元”“八恺”共同行动,方有可能成功。但“八元”“八恺”都是诸侯,离京甚远,只有尧在京中,于是便来与尧商议。

    尧虽然年幼,但幼而神灵,非常关心国事。因见帝挚继位不久,就倒行逆施,常在朝中谏劝其兄,很快便成了挚的眼中钉。挚对他非常恼火,本要给他颜色看,只因自己初登帝位,便兄弟不和,恐天下人笑话。于是就采纳驩兜的意见,以尧年幼为由,赐他家居不朝。

    今日老臣祝融等来到尧的住所,诉说当今天子不行仁义,却派驩兜、康任等奸佞之臣去搜集民财民女。如此下去,必激起民愤,若诸侯有变,则危及天下。

    尧道:“火正之言极是,只是吾兄性情暴躁,不听臣言,单我等去说,只怕还不济事。”

    祝融道:“我也考虑过,但先君重托在身,本应冒死进言,又怕徒死无益,故特来与公子商议。吾欲联合‘八元’‘八恺’一起行动,但他们都远离京城,一时无法联系到。”

    尧道:“二公忧国忧民之心令人钦佩,晚辈明日先与二公同去朝中,吾当以死谏君。”

    木正重道:“公子先进谏也好,万一天子发怒,臣等便以公子年幼进行调解,当无大事。”

    次日一早,他们便相约来朝中见帝,欲趁康任、驩兜等人未出发之前取消此不仁之政。可是当他们来到帝挚宫前时,却被侍卫阻住道:“主上龙体不安,一时不能见客,请几位大人稍候几日再来。”几人无奈,只得暂时告退。

    原来帝挚自从分派驩兜、康任及鲧出去办事后,一时欢喜。又见天下太平,便只在宫中作乐,嘱令宫中侍从,如有人来议事,只说“朕有病,不能接见宾客”。

    此时距离帝喾高辛氏去世已四年多了,帝挚的地位得到了巩固。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身边的奸小又投其所好,经常为他寻找美女。**的美女越来越多,对已经玩厌了的晓琴却十分冷淡,很少去她那儿。

    一日又有人送来一个美人,挚一见就认为不错。等到夜深人静时,便来到她的住处,连姓名也不问,就双手把姑娘紧紧抱住,亲吻起来。姑娘见他是天子,自然不敢反抗,于是他把姑娘抱到床上。此时他是至高无上的帝君,行事比以前更肆无忌惮,不久便像野兽一样占有了她,事后再把她转入宫中另一个房间。

    这事不久便被晓琴知道了,于是去了解情况。她来到姑娘房中,见她衣服不整,头发凌乱,坐在那儿双眼哭得红肿。不禁回想起自己被蹂躏的情况。时间才过去几年,他就把自己抛到九霄云外,再去糟蹋别的少女。

    她越想越气,于是她走过去与那姑娘并肩而坐,关切地问起她受害的情由,并对她的遭遇表示非常同情。姑娘哭得伤心欲绝,这更勾起了晓琴的心思,两人相拥而泣。过了一会,晓琴更觉得她可怜,便对她说道:“妹妹,我们一起逃出这魔窟吧!”

    那姑娘道:“他是天子,我听说他力大无穷,性暴如雷。我们已经来到这里,要离开就不容易了,还是听天由命吧。”

    晓琴听了她柔弱的表示,又见她凄苦的神情,纤弱的身材。知她虽然痛不欲生,却没有反抗的勇气和能力,对她更是同情,于是又继续说道:“妹妹。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动身出去吧。”

    那少女见她这么大的口气,便问道:“姐姐在宫里当什么差?”

    晓琴道:“我虽也曾经是受害者,但如今却是帝挚的第一夫人。在此请你放心,我与他绝非一路人。虽然他身处帝位,我无法改变他,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宫中被蹂躏。”说完她顿了顿又道:“我来此已五年了,对此处很熟悉。这合宫中有一天井,天井靠墙处有一槐树,长得枝繁叶茂,底下的树枝已伸出墙外,我们可攀着槐枝出去。”

    少女道:“姐姐也是弱质,那攀枝越墙不是我们女人做得到的,我看你自身出去尚不容易,怎顾及得小妹?”

    晓琴道:“这事一时说不清,你且随我来吧。”说完,一手拉着少女来到天井处。此时已是深夜,正好周围无人。她迅速把姑娘拉上了槐树,然后纵身一跳,平平稳稳地落在了宫外的草地上。此时那少女方知晓琴乃女中豪杰,武功不凡,对她非常敬佩。

    二人凭借着星光,旋即进入山林中。晓琴因在宫中时日已久,早知祝融德高望重,天亮不久,二人便逃入祝融家中,由祝融将她们隐藏起来。

    再说挚早已不把晓琴放在心上,何况宫中美女甚多,少一二个无关紧要。更何况晓琴经常规劝他,令他十分烦恼,她走了等于拔去一个眼中钉。所以他也不去寻找,走了就让她走吧。

    祝融又将此事告诉了尧,于是尧更是心急如焚,只好天天在宫外等候,希望见到帝挚。

    半月之后,挚在尧及大臣们的请求下,才不得不勉强设朝议事。

    众臣拜舞毕,尧见帝并无病色,乃出班奏道:“先父以天下传主上,临终时尚嘱咐主上要节俭爱民,少劳民力,使天下安宁。目今天下正值洪水横行,百姓衣食不保,主上不但不救济百姓,反而派人征集天下财物美女。臣弟以为此非善政,更恐有人趁机从中渔利,加害百姓,使民不得安宁。民不安则国不宁,故臣弟恳请主上收回成命,停止征集民财民女,广施恩德,使江山永固,万民得福。”

    尧尚未说完,暴躁的挚已是脸色大变,勃然大怒道:“仕民尚可有妻妾三五人,吾先祖黄帝有子三十余人,建立姓氏者亦有十四人,你说他有多少妻室?朕今为天子,多收几个女子来宫,汝就一再责难,竟敢在朝堂上辱君,真是自寻死路!来人!给我推出去斩首!”

    祝融等一些朝臣见情况不妙,慌忙跪下道:“陶侯乃先君骨肉,主上手足。虽言语冒犯,有失君欢,但望我主念及手足之情,宽恕了他吧。”

    挚虽然余怒未消,但见众臣都为尧求情,也不敢逆众意而行。他正在犹豫,却有驩兜来辞行。

    驩兜本来已被派出搜寻美女,只因路上感受风寒,回来调养。近日病愈,便来向天子告辞,继续出去办差。此时正好挚对如何处置尧拿不定主意,驩兜是帝挚的智囊,挚便以送驩兜为由,出来向驩兜问计。驩兜道:“尧乃先君骨肉,年纪虽小,却聪明过人,且深得人心。今又无大过,杀之则难以服众,留在身边又是祸害,不如让他离开京都,去陶地就国。”

    挚本也是聪明之主,见驩兜说得有理,返回朝堂便转怒为喜道:“众卿请起。吾弟出言犯君,本当降罪,但看在众卿面上,朕当网开一面。平日众卿都说他有才干,如今既能出朝议事,可见他已长大成人,朕就让他去陶地就国,立功赎罪,看看他才智到底如何。如果真能干出成绩,朕当重赏。若再出事端,则二罪俱罚!”

    众臣见挚不再坚持处置尧,忙高呼主上英明。尧只好谢恩,不久便去了陶地。此是帝挚四年之事。

    尧去陶地就国后,一时再无人敢向挚进谏。挚为求朝中安定,对反对他的人暂且以礼相待,只是不肯召回收集财物和美女的驩兜、康任。驩兜见朝中一时平静,便带着他的亲信到处收集美女。凡打听得诸侯有妙龄美女,便说选来献帝。若要求情,就必须送礼。至于民间女子,只要他们看上,不管已婚未婚,皆选入帐中受用。一般的美人,他们奸污后,高兴便给些财物放其归家,只说没有入选。有时却假说入选,先留在身边,必要时赏赐给手下帮凶。对其中抵死不从者,一律杀身毁尸。诸侯及一般仕民只知挚无道,却不知还有他们从中捣鬼。

    由于他们的倒行逆施,从此民怨沸腾,诸侯分心,或抗旨不朝,或暗中串连起兵反抗。帝挚在京中只知吃喝玩乐,那知天下已危机四伏。

    驩兜、康任回朝,不但不将民心思变的情况告诉帝挚,还一味的奉承。他们将收集来的美女、财物部分交给朝廷,自己留下部分带回封地受用。挚见了美女和财物就高兴,对他们的胡作非为却一无所知。

    由于有了财物,都城的扩建和修缮不久便告成功。挚见了新建成的宫室心中高兴,便将各地收集来的奇珍异宝列入其中,天天在宫中寻欢作乐。他以为天下比他父亲时还要太平,对未来的变故毫不防范。

    朝中虽也不乏有识之士,他们对此深表忧虑,却因挚帝之弟陶侯尧尚且为进谏差点送了性命,从此群臣皆缄口不言。

    帝挚那里会搞什么养蚕织锦,天天在新建的宫廷中与新进的美人作乐。还尚不知足,又听谀臣说魏侯有女甚美却隐匿不献,便勃然大怒道:“曹、魏、屈、骜四国多年不朝,那魏侯今又有女不献,抗拒王命,理当讨伐。”于是便留驩兜守亳邑,亲统大军,以狩猎为名,突然袭击了魏国,将魏女抢归。见其果然美胜群芳,一路好不高兴。快要到都城时,却见到处都是军兵,心中生疑,忙派人去哨探情况,方知是诸侯兴兵来京兵谏。挚大怒,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反而欲向诸侯问罪,不惜与闹事诸侯一战。

    原来众诸侯听说帝挚从各地搜集来大量财物、美女后,并不如他说的那样养蚕织锦,而是在宫中享乐。于是群情激怒,便组织起来兵谏,此时见挚外出游猎归来,反而指责诸侯,于是两军对垒,如临大敌。

    帝挚出马质问道:“汝等皆裂土分封,倍受朝恩,却不守疆土。今未经朕宣召,便拥兵入朝,岂不是谋反?”

    众诸侯答道:“主上深居宫中,只知享乐,却不恤民情,不与民分忧。反而听信奸佞,收敛民财,抢劫民女,使天下分心,民怨沸腾。我等受民之托不得已而会集京都,务请主上发还民财,放归民女,惩治奸佞,以谢天下。如此则天下幸甚,百姓幸甚,吾等自当归国听命。”

    帝挚闻言怒道:“朕取些财物,扩建京都,使汝等来京也好居住。又取些女子养蚕织锦以赠功臣,又有何不可?今汝等以兵逼天子,扰乱京都,理当问罪!为首叛乱者是谁?有胆量就站出来认罪,尚可免其一死!”

    众诸侯亦怒道:“主上若不听谏劝,不以天下百姓为重,就休怪臣等无礼了!”

    挚更是暴怒,厉声道:“朕乃当今天子,受命于天!汝等背叛朝廷尚不知罪,还敢与朕挠舌,王法何在!”说完脸色铁青。

    众诸侯见他不听谏劝,便有人喊道:“主上若仍不听忠言,我等就只有另择明君了!”接着就有不少人附和道:“另立明君!另立明君!”

    帝挚听得诸侯说出“另择明君”,更是怒不可遏。他仗着自己勇武,认为只要杀死几个叛乱的诸侯,就可以吓退余众。于是命卫军首领陈兵、秦瑞迎敌,谁知那二将去魏国抢美人倒也勇敢,今见诸侯势大,却心生怯意。只是天子有命,不敢不从,只得勉强出马迎敌。他们与诸侯交锋不到半个时辰,便抵敌不住,为保性命,只好后退。

    挚本是性情刚暴之人,见此情景,认为有失体面,乃怒杀二将,然后亲自杀入诸侯军中。而城中的驩兜闻知帝挚与诸侯军交锋,担心帝挚有失。如帝挚不保,对以后自己的地位就会有影响,于是他便派部将叔焕带领一队士兵出城接应帝挚。帝挚手下的将士见帝君身先士卒,而且城中又有援兵杀出,也奋勇向前杀去。此时诸侯军见挚如此凶恶,也杀红了眼,那还管你什么帝君不帝君,一起上前围住厮杀。一时杀得尸横遍野,一直杀到申牌时分,双方犹自僵持不下。忽然远处又见尘土飞扬,喊声大起。挚还以为是勤王之师,心中高兴。岂料举目一看却是魏国之兵,顿时着慌。

    原来魏侯早知帝挚已失民心,又见有苗日渐强大,有心投靠有苗。这次突然被挚抢走女儿,气愤之下,起本部兵连夜赶来,正好遇上挚与众诸侯厮杀。诸侯军见有援兵来到,士气大振,各自奋勇。而挚的人马远道返回,苦战了半日后,已是疲惫不堪。虽得了驩兜派来的一支生力军,也只不过刚刚抵挡得住。这时敌人援兵来到,顿时人人惊慌,军中大乱起来,军士各自逃命。看看剩下的人马不多,挚再是勇猛也知寡不敌众,只好领兵突围,欲逃进京都回宫去。

    众诸侯因他是天子,并不想伤他性命。于是挚在叔焕保护下看看杀出重围,那知魏侯早具反心,却不相让。此时见挚冲出重围,便令军士放箭,挚和叔焕身中数箭,倒于乱军之中。

    再说魏侯见杀了帝挚,抢回了女儿,心中虽然痛快,却也担心有人问罪。便连夜回国,死心塌地地投靠三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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