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世昌夫妇已经驾车回到了家中,两个人从车上下来刚来到客厅的门前就听到了有人在说话。那语音显然不是陈晨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还是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声音。
两个人悄悄地沿着楼梯上了楼,来到陈晨的卧室门旁,从半开着的门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女孩子和陈晨在一起。
陈世昌感到很惊讶,刚要说话。朱颜玉对丈夫作了一个手势‘嘘’。随后朱颜玉拉着丈夫的手又悄悄地走下楼。来到客厅中坐了下来。
“那个女孩子不是林雨霏吗?你看她的穿着怪怪的,说话的声音也怪怪的,她这种怪怪的行为在儿子的卧室里要干什么啊?”陈世昌压低了声音说。
“我也不知道啊?两个人在卧室里能不能出什么事啊?”朱颜玉说。
“你不要担心,能出什么事啊?儿子是个病人,雨霏又是深深地爱着他,就是出事也是好事。你就不要多心了。”陈世昌又重复着两个人刚才在青山绿水间的那段话语:“黑暗过后是黎明,寒冬过后是阳春。我们的儿子会好起来的。颜玉,这是大自然的承诺,这是青山绿水让我们静候的佳音。这更是你我心中的希望。”
陈世昌又说:“我有预感,他们两人在一起说话肯定是件好事。”
“可就算是好事,我们也应该弄清楚啊。”朱颜玉说。
“我们去林家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吗?”陈世昌说道。
“世昌,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去林家。”朱颜玉说。
“好吧。”陈世昌答应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悄悄地走出客厅向林家的别墅走去。
林子涵和妻子闲着没事坐在客厅里聊着。
李翠萍说:“雨霏这个死丫头,这几天在家中和陆思雨一个教一个学,都是你出的主意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心病不得心来医。’你说这两个孩子把家里弄得和排练场所似的。你还不许我白天回家,生怕打扰她们的排练,这下两个人的练习告一段落,陆思雨也回家了,我可以在家中好好清静清静了。”
“是啊,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陈晨的身体早日能够好起来,那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只好忍耐一下喽。”林子涵微笑着说。
“是啊,但愿陈晨好起来以后,能成为女儿值得托付终身的人?那才是最重要的。”李翠萍说。
两个人正说着话,忽然传过来敲门声。李翠萍赶紧站起来过去开门。
“是你们啊,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来聚一聚,还真挺想念你们的。刚才我们还在说你们呢?这不?你们就来了。请进,请进。”
“是你们二人啊?世昌,颜玉,请坐,请坐。”林子涵微笑着说。
“林大哥,这几天没去镇政府啊?”陈世昌说。
“啊,今天没去。”
“那太好了,难得我们有时间聚一下。太好了,太好了。”
“是啊,你我都很忙,能聚到一起促膝谈心还真不容易啊?”
“大哥,仕途平坦,听说你擢升之事上面就要通知了,你又要飞黄腾达更上一层楼喽?”陈世昌说道。
“世昌老弟,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人们小道消息八字不没一撇呢?”林子涵笑着说道:“老弟,你不也是生意场上顺风顺水日进斗金吗?老弟,官场不比生意场,黑暗一片,整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要时刻明哲保身稍有不慎,就会被处心积虑的人搞的身败名裂,让你万劫不复。你看我表面是万丈荣光,其实我在仕途上也艰辛跋涉……”
“大哥,你不知道,我在生意场是又何尝不是如此啊?每一笔生意都得小心谨慎,处处提防,稍有差池就会血本无归、倾家荡产。不过有大哥的照应我的生意做的还是很顺利的。”陈世昌说。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没有老弟的财力为后盾,我也不能官运亨通啊?”林子涵说。
“那我们两个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喽。”陈世昌说道。
“那是当然,你我是利益联盟,当然是缺一不可了,你我联手官路商途自然会一帆风顺!自古权钱为一家我们也不会例外。”林子涵哈哈大笑。
“男人怎么都是一个德行,在一起谈论的不是事业就是前程,再不就是雄心壮志、凌云抱负。他们从来对自己的女人和家庭漠然视之,从不关心。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他们什么时候能多一点儿时间去关心一下家庭和孩子?特别是我家世昌更是如此。高谈阔论起来又忘了自己的来意。”朱颜玉表示出了不满并打断了丈夫的谈话。
林子涵听到这里连忙说:“弟妹,我们两个人只顾高谈阔论,没有注意到你们女人的感受,冷淡了你们。抱歉,你现在就说你的来意,林某洗耳恭听。”
“好吧,也该轮到我们说话了。这几天陈晨的病情什么样了?”李翠萍问着朱颜玉。
朱颜玉的脸上顿现愁容:“不见任何起色,而且越发严重。陈晨整天在病态中胡言乱语,絮絮叨叨,愁死我了。都是那个吕思梅害的,我真的是恨死那个女人了。我也不知道陈晨怎么会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成这个样子疯疯癫癫?”
“是啊,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后果不堪设想。”陈世昌说道:“对了,大哥,今天我看雨霏去我家了,言行举止怪怪的,和陈晨说着什么?我们没有惊动他们就带着疑问来到你们家,刚才你我谈话时给忘了。”
“啊,是这么回事啊?事情是这样的。”林子涵就把林雨霏要学吕思梅的模样去唤醒陈晨的记忆与思维的事向陈世昌夫妇说了一遍。
“谢谢,谢谢哥哥嫂嫂的关心与牵挂,我儿子的事让你们操心了。我代表我儿子谢谢你。”陈世昌说完同妻子朱颜玉给林子涵夫妇深深地躹了一躬。
“不要这样,都是自家人,何必呢?这样显得多生分啊?况且,陈晨是你儿子也是我林家未来的女婿,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女儿雨霏。我们林陈两家是莫逆之交,彼此分担烦忧那也是应该的。”林子涵说。
“陈晨的病这么重,雨霏这这次也不知道能起多大的作用啊?”李翠萍说。
“尽人事听天命,陈晨的病情能否好转也要看他的造化啊?”陈世昌说。
“放心吧,世昌,老天会保佑我们的,陈晨的病会早日好起来的。”林子涵说。
“但愿如此,我想在雨霏的因地制宜和悉心照料下,他会好起来的,他会很快好起来的。”陈世昌说。
“好了,林大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和颜玉就回去了。如果陈晨的病情在雨霏的努力下能有所好转,我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你,免得让你为陈晨担忧。”陈世昌说。
“那好吧,你家还有好些事情,我就不挽留你们夫妻二人了。”林子涵说。
就这样林子涵夫妇将陈世昌夫妇送出了门外。
林雨霏把坐在地上的陈晨拉了起来,让他坐到床上。可是他好像个孩子似的偏偏坐到地上,这样样反复进行了几次之多。
林雨霏非常有耐心。给他一点一一滴地讲述着他与吕思梅的前情往事:
“那是一个鱼跃荷开的夏季,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她阳光自信充满着青春的气息,在山间的草地挖着野菜,她一边挖着一边歌唱着,那甜美歌声在青山绿水间荡漾着:
‘山清清,
水盈盈,
芳香的花瓣儿身旁飘,
身旁飘;
小草柔柔迎风向我把手招,
点头示意笑笑笑。
风徐徐,
云飘飘,
含香的风儿让我去寻找,
去寻找;
篮子满满心高兴双眸远眺,
头插野花俏俏俏。
……’
她放下了满满的一篮子野菜,注目望着花丛中的那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心绪也随之飞扬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追逐起蝴蝶来,姹紫嫣红的野花丛中又响起了她自己的欢笑声……她跟随着蝴蝶越追越远。最后蝴蝶消失了在茫茫的树林中。她停住了脚步,来的路在何方?她已经辨别不出方向。她的心情顿时紧张。这是哪里?自己从来就没有到过的地方?到处是茫茫的森林,到处是一个模样?远方又传来怪怪的兽叫:狼、老虎、毒蛇立时浮现于脑海,她的神色更加慌张。悔不该追逐蝴蝶,使自己迷失了方向。怎么办?怎么办?何处是回家的方向?一个小姑娘身陷丛林,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险象……她张大惊恐的眼睛,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快乐脸庞。身处险境,她感到了绝望。这时又传来几声狼的嚎叫,她吓的慌不择路,拔腿便跑,没跑多远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重重地摔倒在杂草丛生的地上,额头上被划破了,鲜血直流,满面是土,头上插的那朵小野花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更糟糕的是她的脚扭了,她只觉得巨痛难忍,她强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动弹不得,见脚踝处顿时红肿起来。这时她更加绝望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很快就得成为野兽的美餐,葬身狼腹,自己死定了。她坐在地上,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惶恐、那么地绝望。她泪珠不断地滚落,但是她不敢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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