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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的耳畔传来柔柔的声音:“陈晨,陈晨,你怎么了?我扶你回家吧。”此时的陈晨,精神恍惚,还痴痴地沉浸在和吕思梅的热吻和拥抱之中……。他醉醉的拉过来那个人伸过来的手,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声音颤抖着:“思梅,思梅,你不要离开我,不要……。”那个人将他猛地一推,他差点跌倒。大声说:“我不是你的思梅,我不是,我是林雨霏,我是林雨霏”。这时的陈晨才如梦初醒。定睛一看,真的是林雨霏。立刻一脸正经严肃而庄重的表情,郑重地说:“妹妹,是你呀。你什么时候来的哥哥我怎么不知道啊?”“哼,一副道貌岸然谦谦君子的样子,不要叫我妹妹,不要叫我妹妹,我讨厌你叫我妹妹。”女孩子大声地说着。陈晨脸色一沉:“我不叫你妹妹,你说叫你什么?”“叫我雨霏,叫我雨霏,你听到了没有。”她的声音更大了。陈晨心里想:真倒霉啊,不该走的走了,不该来的来了。哎,走了叫我伤心动情的吕思梅,却又来了一个令人头疼难缠的林雨霏。我怎么这样倒霉啊?“你搂着我,嘴里却呼唤着什么‘思梅’那个思梅是谁?你说,你说,你快说呀。”林雨霏摇晃着陈晨的胳膊。“别闹了,雨霏妹妹,我的心里特别难受,你别闹了,好吗?我求你了。”陈晨一脸无奈地说着。“叫我什么?又叫我雨霏妹妹,叫我雨霏,你听到没有。”林雨霏嚷着。“好,我叫你雨霏,雨霏,雨霏,这回可以饶了我了吧。我的心里真的特别难受,雨霏你就让我清静一下好吗?能不能淑女一点?注意形象和气质。”“我让你难受,我让你不清静,依我看,是那个叫什么‘思梅’的让你难受,让你不清静吧。你给我从实招来,那个叫‘思梅’是何许人也?是个狐狸精吧,要么怎么有如此手段和神通?把你弄得如此神魂颠倒、精神恍惚。今天你要不说出那个‘思梅’是谁?我就把这个狐狸精的名字告诉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还让我淑女一点,你脚踏两条船怎么不说呢?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林雨霏质问并威胁着。“好,我的姑奶奶,我告诉你,那个人是我学生时代的一个同学,一个普通同学,就这么简单,是你想复杂了,雨霏。”陈晨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什么?一个普通同学,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呀?一个普通同学能那么让你如此魂不守舍梦绕魂牵。你在敷衍我是不是?我非得把那个叫‘思梅’的人告诉你的父亲。”林雨霏继续威胁着。“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至于你要告诉你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悉听尊便。”陈晨装出一脸无奈和满不在乎的表情。林雨霏也知道不论怎样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眼珠一转调皮地说道:“你不告诉我也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你说吧,我答应你,什么条件?”陈晨没有办法地应付着。“象刚才那样拥抱我。”林雨霏说着低下的头。“你一个姑娘家提出这样的要求,你羞不羞呀?我都为你感到脸红感到难为情。”陈晨语带讥讽。林雨霏觉察到了陈晨的语带讥讽:“我对你痴情一片,却换来你的不屑一顾和冷嘲热讽。这是对我纯洁感情的亵渎。”说完,她感到非常伤心,不禁潸然泪下哭了起来。陈晨见状也感觉到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便连忙安慰起林雨霏:“姑奶奶,你别哭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说完象征性地把林雨霏拥入怀中。林雨霏在陈晨的怀中拭着泪水,委曲地说:“人家喜欢你吗?这是我感情的自然流露,我才不觉得害羞呢?况且,天都黑了,又没有人看见。你说我不知羞耻,刚才你拥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呢?对呀,你把我当成你的那个叫什么‘思梅’了吧。我觉察到了,你这时的拥抱和刚才的拥抱所用的力都不一样,刚才你用的力量使我都喘不过气来,简直就象要窒息一样。你我的心跳特别快,你我的热度、你我的激情、你我的热血、你我的澎湃……。可是现在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又是在敷衍我。”说着生气地从陈晨的怀中挣脱出来。“雨霏,你又怎么了?不拥抱你你不答应,拥抱了你又不愿意,你的大小姐脾气,一阵阴一阵晴,我可真的琢磨不透更受不了。”陈晨装作生气的样子。林雨霏见陈晨生气了,便又破涕为笑:“陈晨,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使性子了,我愿做一只驯服的羔羊,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绝对服从,只要你愿意、只你不嫌气,好不好,但你一定要真心对我好。”“那好,你看天都黑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去。”陈晨说道。林雨霏用商量的口吻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看月亮还没有出来,我们一边等月亮一边说说各自的心里话,不是很好吗?”“不行,这么晚了,我必须送你回家去,否则我们的父母会为我们担心的。”你得听我的,刚才你说的,可不能食言哟。“那好吧。”林雨霏噘着嘴,双眼盈盈含泪深情地望着陈晨极不情愿地跟随在他的后面心里在不停地盘算着。陈晨长长松了口气,应付林雨霏无异于一场痛苦的折磨,终于能摆脱林雨霏的纠缠了。第二天,姐姐吕思梅(思梅为“思妹”之意)和妹妹吕思洁(思洁为“思姐”之意)两个人相互牵着手,含着泪来到母亲的屋中。二姐妹早已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姐妹二人从现在开始,必将带着各自的思念与牵挂天各一方,再也不能朝夕相伴了。姐姐思梅眼含热泪声音颤颤地说:“娘,您真的就忍心让我们姐妹二人中的我或妹妹作为交易嫁人吗?要知道,我们两姐妹在您的腹中一直到现在都十八岁了,形影不离没有分开过。况且那个男人又憨呆痴傻。让我或者妹妹嫁给这样的人,这不就是换亲吗?还要让我们姐妹之间作出选择,无论是我还是妹妹嫁给那个傻子,无疑对于我们一家四口人来说,都是无法面对的,都是极其痛苦的。都无异于一场悲剧。”母亲极力隐去了痛苦的表情和眼中的欲滴的泪水,狠了狠心。左手拉着姐姐思梅右手拉着妹妹思洁,声音生硬带有命令的口吻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姐妹两个商量一下,谁嫁给那个男人都可以。那个男人并不像你们想向的那样傻。如果不这样决定,你弟弟的婚事怎么办?我看那个人挺好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要以偏盖全、不要以貌取人。你们姐妹好好商量商量,我出去一下,我听你们的信儿。”躲在屋外偷听的弟弟听到这里,用仅有的一只右手擦了擦泪水藏了起来。生怕自己的母亲看到自己。母亲出去了,姐妹抱头痛哭起来。姐妹俩大哭一阵,彼此心里十分清楚,眼泪能解决问题吗?残酷的现实已然摆在姐妹二人面前。怎么办呢?姐姐思梅咬了咬嘴唇说:“我们必须有一个人嫁给那个傻子,是你还是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呀,我们必须面对,必须作出痛苦的选择。”“人为什么要长大?我不想长大。我多想回到那那个无忧无虑童年时代……。可是可是,我真的无法面对世俗的无限烦恼与纷纷扰扰。”妹妹一脸无奈哭诉着。“听说那个人是个傻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什么德行,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连姓什么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这不就是典型的包办婚姻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姐姐带着哭腔说。“难道我们一点抗争的能力都没有吗?就得这样认命吗?”妹妹不服气地说。这时弟弟吕宇轩从屋外走了进来。他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心中更加痛苦万分。眼含泪水望着两位姐姐说:“姐姐,我不能为自己的婚姻而让你们以牺牲终身幸福为代价,这对你们来说太不公平了,太残忍了。如果这样,我会永远自责,永远愧疚,我一辈子良心都会不安的。我会想办法阻止这种婚姻交易。”“你不要胡来,要是让娘知道了怎么办?”姐姐思梅担心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切皆由我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相信我,两位姐姐,我会妥善处理这件事的。我虽说是一个独臂的残疾人,但我也是顶天立地堂堂男子汉。我的心、思想和我做人的尊严并不残疾。我不能为一己私利而让姐姐为我付出终身幸福。”吕宇轩义正辞严地说。“弟弟你不要这样,娘会伤心的,娘这样做一定有她的苦衷和道理。你千万不要乱来。”思洁哽咽着说。“放心吧,两位姐姐,我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会有分寸的。我知道那个傻子的家在哪。”说完向屋外走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吕宇轩头也不回,身影消失在茫茫风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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