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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没事吧?”曹胜阳焦急的道。(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呵呵,没事!只是又一层结界而已,大家快看。”李延升笑道。其实不用他说,众人早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呆了。何为美?这里便将美的含义诠释至了极致。似乎全天下所有美的事物都在于此了。心旷神怡自是不消多说,超凡脱俗也是稀松平常。看竹林幽雅,溪水潺鸣;听花草交颈,珍兽吟唱。感受神仙般的感受,体验天堂里的体验。“天堂吗?”常牵道,似乎对于眼前的美,依然是难以置信。“我们就这样死了?”关岛道,似乎对于就这样突然死去,实在是难以置信。“不会吧,难道鬼相从刚才开始就是鬼吗?”曹胜阳道,似乎对于关岛的话,居然轻易置信。“都别愣着了,走吧!”李延升道,面对如此美景,居然有人会想到死,实在是让他难以置信。平捷成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大伤风景。”南祖捷道:“伤心才是。”常牵闻言,也似乎觉得有点败兴,道:“唉,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罪孽啊。”关岛一听,立马推了推了曹胜阳道:“喂,小阳,说你呢。”曹胜阳笑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是别有所指啊?”常牵也笑道:“自知者,明!”关岛道:“噢……,原来是老三说自己呢,果然是有自知之明啊。”常牵道:“你……,唉,可怜啊,可怜啊,我怎么会这么可怜呢,遇到一个白痴……”两声可怜,怜人怜己。“你们三个!快点走!”李延升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噢,来了!”曹胜阳立马应声赶上。常、关二人犹在后面争执不休……“师兄,刚才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扫我兴致啊,师……兄!”曾云山满腹委屈地道。“瞧你刚才那兴致,一打起来,还不闹个天翻地覆?”王销城道。“可是师兄,难得有此机会啊,难道你不想试试他们的身手吗?你看刚才那小子的招数,一定有得看的。”曾云山对方才王销城突然出手,扫了他的兴致,依然耿耿于怀。鬼相道:“老妖兄,机会多得是,他们来了之后,让他们多呆些日子也是无妨的不是。”“师兄……”曾云山闻言立马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王销城,那眼神就好像是七岁的小姑娘看着自己仰慕的英雄一般。王销城叹了口气,道:“也罢,我也想和外孙多聚聚。”“喝茶吧,三位老顽童。”“唉,小青姑娘,是两位,两位,我不是啊。”鬼相一听秦青把自己也算在内,立马反驳。却忘了跟年轻人一般斤斤计较,算不算为老不尊呢?曾云山一见秦青,又是满脸委屈,道:“唉,小青姑娘,你刚才也是,为什么要给他们提示啊,哎呀,本来多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啊,被你们弄的索然无味了,唉……”说话时唉声叹气,几乎哭了。王销城道:“哎,小青姑娘,你怎么又变男装了。”秦青道:“没什么,这样比较方面。”说完便回房间去了。鬼相道:“云山兄,你可不能怨小青姑娘啊,这几个月来,要是没有小青姑娘在,只怕你们金山银山,每天吃的不是生面,就是焦面吧?万一你把小青姑娘给气走了,你可就……”曾云山一听,慌忙道:“啊呀,那可不得了,我得赶紧赔不是去。”说着立马跑出去,边跑边道:“我该怎么赔罪呢?怎么赔呢?啊,对了,负荆请罪吧,让小青姑娘打我一顿出出气,应该就好了。好,就这样办。”“这里就是南坡水榭么?”关岛道。“刚刚的石碑,你没见吗?”常牵道。“没见,有罪么?”关岛道。“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这幅对联在此倒也名副其实。”曹胜阳道。“的确如此!”李延升也附和道。“小桥流水,鬼斧神工,近乎自然,与他处相比,此处确是技高一筹。”平捷成道。“美尽自然,才是美之极致。”南祖捷也道。“哈哈哈……,小阳,你们总算来了啊。”鬼相边笑着,边引众人入屋。“鬼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丑凤凰想跟我们说什么?”李延升道。“是啊,鬼相,既然你要来此,为何又写封信让我带着?”曹胜阳也是满腹疑问。鬼相笑道:“我知道你们满是疑问,不用急,一个个都有答案。先到屋里再说。所以你们两个就不用问了。唉,怎么还少两人啊?”李延升叹气道:“唉,在后面呢。”鬼相笑道:“呵呵,他们还是那么精力旺盛啊?果然还是年轻人啊……”众人闻言,皆是嘻嘻一笑,算是默认……鬼相接着道:“小阳,一会你见到的人即是你的外公了。”曹胜阳应声“嗯”,心情却是极其复杂。曹胜阳自失去双亲后,本以为世间再无亲人,不想外公尚在人世,开心喜悦之情自是难以掩抑,期待之情更是日益炽盛。然而此时便快要见面了,心中竟有一丝丝的怯退之感,他愈是这般思想,心中愈是不安。鬼相见状,笑道:“怎么这般畏首畏尾的,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曹胜阳也笑道:“我不知见面该说些什么,毕竟是第一次见外公。”李延升道:“请安,问好啊。”平捷成笑道:“太虚假了,还不如下跪磕头呢?”南祖捷道:“不要出馊主意了,还是顺其自然的好。”鬼相在一旁并不言语,只是呵呵笑个不停。众人随鬼相来到“天养阁”,远远便见一老人,皓首苍髯,神威凛然,端坐其中,一见曹胜阳,立马柔声道:“小阳,过来,让外公好好瞧瞧。”曹胜阳一听外公温声柔语,心中一热,泪水又一次背叛了坚强的心,夺眶而出。曹胜阳一把扑进王销城的怀里,呜呜哭个不停。王销城轻声道:“我可怜的孩子,哭吧,没事的,有外公在。”这时,鬼相早已携众人离开了……“老三,你识路吗?这是哪儿啊?”“不识,你识吗?就是嘛,你也不识不是。反正已经找到老鬼主了。我们就随便走走,如此美景,冷落了就太可惜了。”“我走不动了。”关岛说完往地上一坐,直接装死尸了。“老四,快看,那儿有个山洞。我们去瞧瞧。”鬼相带众人离开了曹胜阳,将发生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虽是粗略陈述,却也是恰到好处。李延升道:“如此说来,最有可能找到七刃的就只有我们了。”鬼相笑道:“正是如此。”平捷成道:“让鬼灵去布疑阵,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鬼相道:“不用鬼灵,如何示真啊?”南祖捷道:“只怕,对手还不会那么轻易相信呢?”鬼相道:“自然不会。但也只能如此了,所以你们要小心谨慎。美修罗与其旗下七灵会在暗中保护你们。”李延升一听,惊道:“让婆雅保护我们?”鬼相道:“不行吗?婆雅虽是女子,可人家也是八部灵首之一啊。”南祖捷一本正经地道:“看来是一场硬仗啊?”平捷成则是若有所思地道:“而且好像还有点内乱呢?”李延升佯装大怒道:“你们俩别给我胡说八道。”鬼相不知其中缘由,不知他们话里有话,道:“所以你们也不用急,在这里多呆些时日,研究一下策略,顺便再这里好好学学那两个老东西的看家本领。”“老东西?老鬼头,你以为自己很年轻吗?”曾云山怒气冲冲地冲着鬼相吼道。只见他上身裸露,坦胸露乳,身后尤背着一根五尺梢棍。鬼相一见曾云山这幅尊容,强忍住笑道:“哟,这是……你不会是去负荆请罪了吧?”曾云山怒道:“这都怨你,小青姑娘根本就没有生气。”李延升道:“曾师叔祖,徒孙给您请安了。”曾云山一见李延升,欣喜若狂道:“啊,你小子,快出来,咱们一较高下。快,还有你们两个,也一起过来。我‘拼命老妖’还没怕过谁呢?”说着便拖着李延升、平捷成和南祖捷三人往屋外走。南祖捷边往外走边道:“‘拼命老妖’?我没听错吧?我还以为‘鬼谷三怪’只是‘远古’的传说呢?”平捷成也苦笑道:“这回咱们算是生死难料了啊?”李延升则是万般无奈地道:“兄弟们,师兄对不起你们哪?黄泉路上我们好好作伴吧。”曾云山道:“你们何必这么悲观,我又不会杀了你们?”鬼相道:“不死,恐怕也就半条命了。”三人苦战,一场胜利,一人笑……苦花飞尽,林间月明。曹胜阳一人独自难眠,抬头仰望,星光满天,可是曹胜阳心中的疑问如今甚至多过天空的星辰。微风拂面,冰凉,可曹胜阳的心却如何也无法平静。曹胜阳坐在水边,任凭河水浸湿双脚,河水能抚平崎岖的路,却无法抚平曹胜阳凌乱的心。“哟,小阳,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鬼相不知何时竟到了曹胜阳的身后。“我睡不着啊,鬼相。”曹胜阳见到鬼相,仿佛便看到了答案,“鬼相,为什么外公看了你的信之后,却跟我说那么奇怪的话呢,说什么等我变了心,再随心呢?我……”说话时曹胜阳不由得想到了敏慧,想到自己的心……鬼相听了此言,微微一笑,暗道:“该死的‘不死阎罗’,尽说废话。”嘴上却冲着曹胜阳道:“小阳,感情无对错,凡事皆随心。”曹胜阳闻言,心中虽然奇怪,有点恐惧,恐惧自己是如此薄情,却又不由自主地脸上微微泛红,从怀里取出画,道:“鬼相,这是你在鬼谷送给我的画,为什么画中的人与清兰姑娘是如此相像呢?”鬼相哈哈一笑道:“呵呵,因为这画的就是清兰姑娘啊。因为我看到你,便看到了她,这是命里注定啊。”曹胜阳闻言低下头道:“鬼相,我总觉得我一出谷就变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会变的这么快?”鬼相叹了口气道:“小阳,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变成什么样,你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心,相信内心最深处的呼吸,最深处的声音。”曹胜阳若有所思,道:“最深处的声音?我能听得到吗?”鬼相道微微一笑道:“呵呵,不必急。你慢慢去想吧。”曹胜阳又道:“鬼相,外公说我父母尚在人间,这事你知道吗?”鬼相道笑道:“呵呵,我也是来了才听说的。这不很好吗?”曹胜阳低下头,依旧理不清心中的凌乱的线,道:“可是为什么我听后却没有那么兴奋。反而有点害怕。”鬼相道:“小阳,想不清楚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这次寻剑之旅,你就当是历练吧。人生并不能事事顺心的。”说完鬼相忽然伸了个懒腰道:“唉,人老了,睡多了不行,睡少了也不行。好了,小阳,我要先回去睡了。”苦花飞尽春依旧,林间月明夜如新。明月独明,星光相映。一个人的夜,总是寂寞的,曹胜阳一个人在寂静的夜色中静静沉思。曹胜阳听说,月圆之夜,宜入幻境,可是曹胜阳的梦不是幻境,因为今夜月下独眠,无梦。翌日的清晨,翌日的心。“鬼相,我三师兄和四师兄呢,怎么从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他们啊?”曹胜阳第二日醒来,才发现一直没有见到关岛和常牵。鬼相道:“这个问题不是你应该最清楚吗?师兄弟六人一起来,结果三个晕倒了,两个失踪了。这个可是你做师弟的责任啊?”曹胜阳叹口气道:“但是,他是曾师叔祖啊,我能怎样啊。而那两位,唉……总之,我去找找吧。”鬼相道:“也好。反正你那三个半死的兄弟,由小青姑娘照顾。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曹胜阳不禁又叹了口气道:“唉,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跟晚辈切磋还那么拼命?”鬼相笑道:“呵呵,这就叫各有所痴,你那三师兄还不是一样。”曹胜阳一听,想想也是,道:“好了鬼相,那我去找找他们了。就不打扰你了。”南坡水榭可不名副其实,着实不是什么小地方。偌大的地方,且不说处处是迷人的景色,不知人会留在何处,而是那二人可没人会被美景迷住,一个为美人生,一个为美食死。曹胜阳想到这里,不禁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唉,偌大的地方,找两个大活人,似乎真的不太容易呢。”“要找人,也许并不那么难啊。”秦青听到曹胜阳自言自语不禁接道。曹胜阳转头,一见是秦青道:“秦姐姐?原来是你。怎么?你有办法?”昨日曹胜阳明白了秦青一直在照顾自己的外公,不甚感激,当场就叫起了姐姐,似乎秦青也接受了。秦青微笑道:“呵呵,追踪不过是雕虫小计而已。还好我见过他们的模样。”说完轻声呼喝道,“追形兽——目心犬”,登时地面出现了一只,似犬非犬,似狐非弧的小兽,大小直若家猫一般,体型虽小,可是两只眼睛却是大如铜铃,几乎占据了整个脑袋的一半,模样甚是可爱。曹胜阳见状微微一惊道:“这是……”秦青道:“这是通灵之术,她是追踪兽之一,别看她小,眼睛可是很灵的。”说完,秦青将手放在目心犬的头上,心中默想着常牵和关岛的模样。目心犬忽然叫了两声。曹胜阳虽然听不懂“汪汪”两声何意,可是秦青却明白。秦青见目心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道:“那还不快去,青青。”青青听完后立马飞奔起来。曹胜阳和秦青连忙赶上,紧随其后。曹胜阳道:“她叫青青?是随了你的名字?”秦青笑道:“是的。”二人随着青青之后不住的飞奔,青青还不时的回头和秦青招呼几句。不一会儿,二人便到了一个山洞之旁,洞上写着“知心洞”三字。两边还有一副对联,道是:心情怎样关乎命,命运如何不由心。曹胜阳不明白知心洞旁为何有如此奇怪的对联。转头向秦青道:“秦姐姐,你知道这个知心洞吗?”秦青道:“知道,不过我是没进去过。两个老顽童说是进去就可以知道过去未来,但是未来又并非一成不变,反正我本来就不想知道,所以就不曾进去过。”曹胜阳笑道:“这么邪?那就是说我的三师兄和四师兄,现在就在洞里了。”秦青道:“这点倒是无疑的,因为青青从不出错的。”曹胜阳道:“那他们应该没事,是吧?”秦青道:“应该没事,青青说他们还活着。”曹胜阳道:“好。那我叫他们出来。”说完,冲着山洞吼道:“三师兄,四师兄,快出来。吃饭了啊?有美人啊?”说完曹胜阳忽然转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我只是……”曹胜阳本想说我只是想骗三师兄出来,可是那样说的话,似乎有点亵渎佳人了,于是连忙住口,开始辩解,却又不知如何说才好。秦青道:“没关系,你那两位师兄的脾气,我知道。”“你们两个干嘛呢?”曾云山似乎一直在园中散步。见到有人呼喊,连忙赶过来。曹胜阳道:“我只是想把三师兄和四师兄叫出来。他们进了知心洞。”曾云山道:“那就不用叫了,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进知心洞的人通常都会昏迷一两天的。”曹胜阳一听,叹了口气道:“又是昏迷。”表情似乎很无奈。曾云山道:“用一两天的时间过完一生,昏迷,也不算很过分吧。”秦青笑道:“没想到,老顽童偶尔也会说一两句有道理话啊。”曾云山一听,笑道:“小青姑娘却说哪里话……”似乎在秦青面前,他纵有千般委屈也不敢辩解。“啊!”曹胜阳忽然一声惊呼。“怎么了?”秦青道。“没什么?忽然感觉怀中湿润。”曹胜阳答道,说着把手伸向怀中一摸,原来是在南王府捡到的手绢。曹胜阳摸出来一看,原本手绢上墨染的龙舌兰竟然流出了鲜红的血。曾云山一见,微微一惊道:“给我瞧瞧。”曾云山接过手绢看了看道,“这是木华山少有的种花之术,这种的是本心花,本心花通常预示着主人的安危。”说着转头向曹胜阳道,“这是谁的手绢?”曹胜阳本想说捡的,忽然想到,叫道:“啊,不好了,清兰。”曹胜阳不知道清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心中却似要被人撕裂般疼痛,额头的汗水也不住滴下,曹胜阳强忍疼痛,道:“我得回一趟南王府。”秦青道:“要我帮忙吗?”曹胜阳道:“不用,我一个人去。”秦青道:“我送你去出口。”曾云山道:“那我呢。”秦青一转头,一句话没说。曾云山立马道:“我去找老鬼头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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