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夜,天空地阔,星辉月光,虫声低唱,兽语轻鸣。水榭楼台,火光摇曳,恰如游龙穿梭,飞凤低徊。面对如此美景,如此夜色,睡觉不仅是太浪费了,简直是罪过。因为,你虽然没有破坏美,辜负了美本身就是罪过。只可惜,有人天生睡神,自然不醒。哪怕因此而罪孽滔天,也能酣然入睡。即便如此,却也无人可奈。不过,关岛的呼声夹在在虫鸣兽语之间,虽然不那么动听,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曹胜阳是没有睡,确实是没有浪费这大好的时光,只可惜他也冷漠了这迷人的夜色,动人的欢唱。一个下午的周公唠叨,夜自然会漫长。曹胜阳漫无目的的在园中散步,无心风景,满心烦扰,漫步也变得无趣了,连夜都看的累了,渐渐欲泛起白了。曹胜阳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皎皎明月,心道:“不知月亮上可有仙子否?”曹胜阳心中想着,身后便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心道:“如此深夜,竟也有人跟我一般辗转难眠吗?”他倒不说,如此美景,竟也与人能弃之入梦吗?曹胜阳一转头,心中微微一惊,道:“啊,是你啊?”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令他心烦意乱的鲁清兰,清兰也微笑道:“嗯,是我!”
不知为何,两人初次见面时,便似相互等待了千年一般,本有万语千言要说,待此时真正面对了,却只此一句。虽然如此,两人却都忽然觉得原来这世界上最陌生的不是初次相逢的彼此,而是陌生本身。
清兰抬起头道:“月亮好美啊,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安身在那儿。”
曹胜阳道:“是啊,真的很美,只可惜那是触摸不到、遥不可及的美,可不像身边的你……”曹胜阳说道这里忽然住口,脸上微微泛红,心道:“奇怪,我怎么会这样……”
清兰并不见外,微微一笑道:“正因为遥不可及,才会变得更加美丽啊。这么多年了,一直陪在父王、师父身边,有时候还真是很想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
曹胜阳道:“这里对我来说,已经是外面的世界了。”
清兰有些惊讶,道:“你是第一次离开家门吗?”
曹胜阳应道:“是啊,我也是随师兄们第一次出谷的。”
清兰道:“那你可算是苦尽甘来,得道成佛了。可不像我,还在泥淖之中曳尾挣扎呢。”
曹胜阳微笑道:“怎么会呢?”
清兰叹了口气,道:“终于有机会父王让我出行,可是又搭不着风,乘不着浪。”
曹胜阳道:“不会的,这次是我们有师命在身,等任务完成了,一定带你出去,四下游玩一番。”
清兰喜道:“此话当真?”
曹胜阳笑道:“自然当真。”
“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忽然跑出来了。可让我好找。哎呀,这位难道是曹公子。”
“正是在下!”曹胜阳见问立马答道,他可不管对方是名门的大小姐,还是穷人家的小丫头。
“小雯,怎么可以如此无礼。”清兰略带嗔色道。
小雯闻言,吐了吐舌头,扮张鬼脸,道:“可是小姐,已经是深夜了。”
清兰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回。”
小雯道:“那小姐,你可要说话算话。”
清兰道:“知道了,快回去。”
小雯临走之际还是连连叮嘱不断,深怕她家的大小姐不回去了。
小雯走后,清兰道:“见笑了,平日里我都不大约束她的,那曹公子,先告辞了。”
曹胜阳道:“好,慢走啊。”
曹胜阳又独自一人看看月色,闻闻花香,心情倒是完全不一样了。
不经意间还是忍不住向清兰离去的方向看去,忽然发现地面上有一块手绢。曹胜阳立马捡起,一看,上面绣着一株龙舌兰,栩栩如生。心道定是清兰遗下的,一想到清兰不禁脸上一热,偷偷闻闻了手帕,扑鼻清香。
“小阳,深更半夜不睡觉,到处跑什么?”关岛睡眼惺忪,一看就知道被人强迫,逼上梁山的。
曹胜阳一听是关岛,立马将手帕揣入怀中,笑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可巧就碰着了清兰姑娘,就随便聊聊。”
关岛无精打采地道:“是吗?”
曹胜阳道:“四师兄,你说月亮上真的可以住人吗?”说着向月亮望去,可是半晌都不见关岛回应,渐渐却传来了关岛的一阵阵呼噜声。
“睡着了,竟然!”李延升道。
“大师兄,你怎么也来了。”曹胜阳心中奇怪,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
“刚刚路过你房门,只见你房门大开,却空无一人,大家怕你出事,这不就……”原来平捷成也到了,紧随其后的是南祖捷。
曹胜阳道:“我睡到半夜醒来之后,就再也难以入睡了,便出来走走,让大家担心了。”
南祖捷道:“虚惊一场。”
李延升道:“没事就好,小阳你是初次出谷,江湖凶险,凡事要小心才是。”
曹胜阳道:“是,我知道了。”
平捷成伸了伸懒腰,道:“唉,折腾了半日,睡意全无了。”
南祖捷接口道:“有一人除外。”说着往桌上一指。关岛的呼噜声似乎更大了。
李延升忽然道:“小阳,你觉得清兰姑娘怎么样?”
曹胜阳道:“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李延升道:“是吗。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说着抄起关岛往肩上一扛。
曹胜阳道:“师兄,我睡不着,想在这里再待会儿。”
李延升道:“心浮气躁,如何修道。”说着微微一笑。
曹胜阳听完也是微微一笑……
拂晓。开阳城虽是水乡雨镇,但也不乏开阔的街道,栉比的楼宇。
“此地是我们南城的主街,在这里人们还算是安居乐业,虽不是路不拾遗,但也算是太平了。怎么样,够热闹吧?”南泽王边走边道。
李延升道:“就算是皇城繁华也不过如此了。”南泽王听了微微一笑,甚是得意。
平捷成道:“可是皇城繁华只在表面……”
关岛不待他说完,道:“王爷,要不我们找家店吃饭吧。如此,方对得起这繁华之地啊,王爷,您说是不?”
南泽王哈哈一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清兰闻言道:“爹,我就不用了。我想到处再走走。”
南泽王道:“也好,小心点儿,别惹事儿啊。”
“嗯,知道了。”
“小姐,你慢点儿啊。”待小雯的声音传来时,人已不见了踪影。
南泽王笑道:“唉,丫头大了,管不住了。”说着领着曹胜阳一众随意进了家酒店,掌柜的一见是南泽王,连忙亲自招待,好酒好菜自是不消多说。
酒过三巡,众人微醉。
“哎呀,一群不义气的家伙。好酒好菜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可饿死我了。”常牵也不管众人之中何时多了一个中年男人。边吃边道,“唉,追了半日,身上竟无半分银子,饿死我了。唉?这位是?”
李延升道:“你不得规矩点啊,这位便是南泽王了。”
常牵一听,口中不停,漫不经心地道:“你好,久仰,久仰,鄙人常牵,他们一伙的。”
关岛一听,微怒道:“什么叫一伙的,说的我们好像是土匪强盗一般?”
南祖捷面无表情,边吃边道:“似我们这般白吃白喝,跟强盗有区别吗?”
曹胜阳一听,连忙停著不食。把一块快到嘴边的鸭子又放回了盘中。
平捷成连忙在他身边轻声道:“快吃吧,不必理他们。”
南泽王一听南祖捷之言,连忙道:“唉……,各位都是江湖豪杰,大丈夫嘛,不必拘泥小节。”
常牵道:“就是,拘泥小节如何成就大事业。王爷,这美酒、美食都齐全了,却无美人作伴,太可惜了吧?”
南泽王,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常兄还有如此一好啊。”
常牵道:“只此一好。”
李延升道:“王爷不必理他。”
南泽王道:“无妨,无妨,大家都是男子汉嘛!”
常牵连忙接道:“就是,英雄爱美人,有错吗?”
南祖捷道:“英雄爱美人没错,可你是英雄吗?”
关岛道:“男子汉就应该多吃,小二,这个还有吗,再来一盘。”
南泽王微微一笑,冲常牵道:“可是老弟啊,色字头上一把刀喔。”
常牵道:“那又如何,若真是美人国色,动我心扉,我便用那色字头上的那把刀,把我的心掏给她。”
南泽王听了,哈哈大笑道:“有道理,兄弟说的有道理啊。”
李延升道:“王爷,您不必理他。”
南祖捷道:“醉了。”
平捷成道:“只能隔岸观火了。”
曹胜阳道:“尽量。”
关岛道:“下酒菜,就当是。”
李延升张大了嘴巴,半日方道:“唉……”原来是无奈的一声叹息,唉……
南泽王道:“我也年轻过,也曾风流过,这女人可是很多变的,就像我们南城的七月的天空,刚刚还是朗朗晴空,马上就是暴风骤雨,忽尔温柔似流云,忽尔又冷酷若冰霜,一会是欣喜若狂,一会又是泣不成声……所以老弟啊,若不能弄清这些问题,不知如何应对,老弟啊,那可就枉自风流了。”
常牵饮了一杯酒道:“放心吧,王爷,这我应付得来,而且是应付自如。”
南泽王道:“是吗,那我可是自叹弗如了。不过有些女人,美若仙子,本是方外美玉,偶落人间,是不该亵渎的,否则罪孽深重,一生难偿啊。”说着不住摇头,似有无限悔恨,无限遗憾。
常牵边饮边道:“王爷,您这么说,我可就不敢恭维了。这美丽的女人恰如美丽的鲜花,都是用来欣赏的,只是欣赏的方式不同而已。”
“哦,是吗,愿闻其详。”南泽王似乎真的醉了。
(他们二人说着,其余众人也不闲着。关岛道:“这肉可真香啊,好吃。”曹胜阳接道:“是啊,这个也不错啊。”“二师兄,你不会也醉了吧?”南祖捷道。“没有,我头晕而已。”平捷成道。李延升则低着头,一语不发,头顶着一团乌云,愈来愈暗。)
常牵不理众人,抱着酒壶道:“美丽的鲜花是用来欣赏,而不是占有,欣赏即是最大的占有;而美丽的女人是用来占有,而不是欣赏,占有即是最美的欣赏。”
南泽王道:“原来如此。”看来真的是醉了。
(南祖捷道:“二师兄,那你说花开堪折是何意思啊?”平捷成道:“啊,这问题有点难,我想想啊,我想应该是花开了头比较重,容易折的意思。”南祖捷一听若有所悟地道:“啊,原来如此。”)
常牵瞪了他们一眼,差点把酒壶塞到鼻孔里,道:“鲜花与美人的另一个共同点则是美人容易老,花美不常开,这是她们的共同之处,也是她们的不同之处。鲜花在最鲜艳的时刻被采撷,虽然凄凉,却更加美丽,鲜花是愿意的。与其慢慢凋谢,她更愿意在最鲜艳的一刻走进坟墓。美人则不同,她们需要有人陪着,慢慢变老,若得如此,即便时光飞逝,她们美丽依然。”
常牵咕噜咕噜又喝了几口酒道:“只是何人可摘,何人能折,却是注定的。若是凡夫俗子摘了她,鲜花会悲鸣,美人会哭泣。”
南泽王听了淡淡地道:“是吗?”
常牵道:“是啊。”忽尔又大声道,“这便是花开堪折的意思。”
南祖捷道:“二师兄,原来花开堪折还有这个意思啊。”
平捷成接道:“孤陋寡闻了。”
关岛道:“我看是饭熟堪吃,吃饱堪睡,更容易理解。”
曹胜阳一本正经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虽是调侃之词,却也不乏肺腑之言。
李延升忙道:“小阳,你就当是耳畔吹过的一阵风,吹过了,就过了。”
曹胜阳笑道:“已经过去了。”可是如何过得去,整日里与“奇人”、“异士”在一起,不成魔就万幸了,哪能不生点“毛病”,长点“鬼心眼”呢?
李延升又转头道:“王爷……”一句话还未出口,却发现南泽王已然醉倒。连忙招呼家丁,携同南泽王打道回府。
众家丁寻了顶轿子,抬了南泽王在众人前面先行回府。
关岛道:“吃得好饱啊。对了,老三,你不是去当跟屁虫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南祖捷道:“只怕臭屁散了吧?”
常牵也不管他亵渎美人了,道:“人家入浴我如何跟着,那岂不是亵渎美人了。”
平捷成道:“又丢了。”
李延升道:“算了,先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启程。老四,你今天就陪小阳到处逛逛吧。”
关岛听了,欢天喜地地道:“舍命陪君子了。”
南祖捷淡淡地道:“如果吃喝玩乐算是舍弃生命的话,我宁愿死无葬身之地。”
关岛目光一斜,道:“老五……?”
南祖捷连忙转头道:“二师兄,这开阳城还真是个繁华之地啊。”
平捷成正在走神,不知南祖捷来求救,猝不及防,连忙应和道:“是啊,你看,那山,那水,了不得,不得了啊。”
关岛道:“二师兄,哪里了不得,哪里不得了了?”
李延升扶着已是一滩烂泥的常牵道:“老四,别闹了。老二、老五,我们先回吧。”
“小阳,想去哪儿。”“哪都想去。”“那我们就随便四处走走吧。”“也好。”
他们二人出发之后,开阳城内边有两道鬼影在闪动。是从东到西,从北到南,又从西到东来回的穿梭,不住的翻飞。是东看看,西瞧瞧,左摸摸,右碰碰。到最后是坏的不要,好的没买,一个子儿未离钱袋。
花已渐累,人已欲归,天色渐渐欲暗。两人行至城东山边,远远便听见嘹亮歌声,响彻云霄,清新而动人。
“杜鹃芳菲菲,美人舞衣袂,君生在何处,思念不伤悲。天无罪,爱情也轮回,三生石畔比翼飞;地无罪,缘分不破碎,九重天外并蒂归。”
“兰消香不褪,美人舞衣佩,君生在彼处,思念不伤悲。痴无罪,孤独化成灰,柳梢月下相依偎;梦无罪,夜深不落泪,黄昏湖畔成双对。”
“花香香沉醉,美人舞衣美,君生在此处,思念徒伤悲。情无罪,月中仙子坠,鸾凤霞衣同相跪;爱无罪,花下美人归,**夜时共衣被。”
歌声动人、动心、动情。曹胜阳一听歌声便知是清兰,对关岛道:“四师兄,我们上山吧。”
关岛显然不乐意:“刚下山,又上山啊。山上可没什么好酒好肉等着你。”
曹胜阳道:“四师兄,你不去,我可去一人去了。”
关岛道:“也成,看到南边那个酒楼了吗。一会找我去。”
曹胜阳应了声“好”,便向山上行去。
“小姐,你快别唱了,这可是不能唱的啊,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多难为情啊,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杀了我的头不可。”小雯听到清兰忽然唱起了闺情密词,快急死了。
“不用担心啊,小雯,你看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不会有别人的。”清兰道。
“小姐……”小雯气的直跺脚。
“没事的。”清兰边说边翩翩起舞道,“我要让这满山遍野都开满鲜花,我还要让鲜花开满天底下所有的荒野贫瘠之地,甚至开到人的心上,开到他的心上……”说道这里,忽然住口,可依然是翩翩仙子月中仙,顾盼之姿画中人。
曹胜阳躲在林中树干之上,听到她们的对话,未敢露面。
“哇,好美啊,小姐!”小雯随着清兰的舞步也舞动起来。曹胜阳看着清兰翩翩起舞,不禁呆了,见清兰头顶是天花乱坠,脚下是绿叶芬芳,手指处山花烂漫,歌尽时春意盎然。原本光秃秃是山脊,好似恶魔之地,转瞬变成了花草绿叶的殿堂,分明上帝的后花园。清兰在园中轻舞,花间低唱,便似蝴蝶彩凤一般,好不美丽。曹胜阳想到蝴蝶,便想到了敏慧。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如此平静,平静的让曹胜阳有点害怕,毕竟他可不是无情冷漠之人。可是这只是电光火石间的念头,也在电光火石间消逝了,只可惜是一去不返了。
“谁?”
“我!”
原来曹胜阳一不小心折断了树枝,他虽然飘然落地,毫无声息,可树枝折断之声却被清兰听到。曹胜阳叫一沾地,便被土中钻出的古藤怪木缠了个结实,动弹不得。
清兰一见是曹胜阳,连忙撤去古藤,走到他身边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想到自己方才常的歌,不禁脸红,直若秋日里的苹果一般。
不待曹胜阳答话,小雯便道:“啊,你在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故意跟踪我们,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曹胜阳连连摇手道:“没有,没有,我是刚刚上树摘果子……”曹胜阳说道一半便住了口。
小雯笑道:“小姐,我可没听说过有人会到只长树叶的大杉树上摘果子啊。莫非有人吃树叶么?”
曹胜阳听后也不禁脸红。
清兰道:“就属你伶牙俐齿的。”小雯听了,把牙一龇,露出两排玉齿,嘻嘻直笑。
清兰又道:“你是不是看到山里忽然开起了鲜花才过来的。”
曹胜阳一听道:“是,是,是,对,对,对。我是看见花开才来的。”
曹胜阳话一出口,清兰抿嘴一笑,跟小雯都不禁想:“连说谎都不会。”又不禁暗呼:“哎呀,糟糕,全让他听见了。”两人不禁相互看了一眼,心道:“可不好了。”
曹胜阳一看,已明其然,道:“其实我是听见歌声才来的。我远远地听到有人唱歌,循着歌声过来,行到山脚下时,歌声却住了。并不知歌里唱着什么。待到这里时,只见你们在跳舞,未敢打扰。便在树上观看,实在是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
小雯道:“绝望吧,小姐,说谎都不会。”
曹胜阳心道:“哪不好了,我觉得毫无漏洞啊。”
清兰道:“小雯,别乱说。曹公子,怎么不见你师兄他们啊?”
曹胜阳道:“我是和四师兄一起来的,他半途去酒楼了,我便一个人过来了,其他人都回王府了。”
小雯道:“所以这就方便你一个人偷偷出来跟踪我们了。”
曹胜阳道:“没有,本是和四师兄在城中四处闲逛而已,能碰上你们,也只是巧合而已。”
小雯道:“噢……,原来你是想跟踪我们,却找不到我们……”
清兰打断小雯道:“你不必跟他解释,她就是个爱胡搅蛮缠的脾气。”
曹胜阳笑道:“跟她斗嘴,就像是惹上了我那帮师兄一样,无异于自寻死路啊。”
清兰也笑道:“是啊,所以有时候她的话我也是不听的。”
“小姐……”小雯气的直跺脚,那气势,恨不得把整座山都踏平了。
“曹公子,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且先回去吧。”清兰提议道,曹胜阳道:“好啊!”
三人行至山脚,曹胜阳忽然问得一阵幽香袭来,陌生而又熟悉。曹胜阳道:“清兰姑娘,拜托你道前面的酒楼知会我四师兄一声,说我可能会晚些时候回去。拜托了……”说完人也不见了……
“小姐,我们怎么办?”
“走,找他的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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