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胜阳师兄弟一行,脚踏五行步。片刻之间便到了鬼相茅舍。眼见的,却哪里似曹胜阳路上所言,怪木丛生,迷宫纵横,分明一条康庄大道。鬼相于屋内正闲坐饮茶,此时进屋又何来艰难,何来险阻?曹胜阳糊涂了。
众人刚进鬼相屋内尚未开口,已被赐座。
鬼相道:“上元古时有一场正邪之战,史称‘重合谷之战’。”众人俱是心下一惊,更信鬼相未卜先知的能耐了。
南祖捷道:“重合谷之战?”满脸俱是惊讶,其实众人心里也是一样。
鬼相笑道:“呵呵,史书上的重合谷之战,和我要说的稍有不同。史书可以杜撰,但历史不可以。以魔帝为首的邪魔一族为争夺宇内至尊的地位,向以元始大帝为首的真神一族发动战争。四宇震动,八方动荡,生灵涂炭,罪恶滔天。那场战争的罪孽用泪水足足洗了一万年,尚未洗净那被鲜血染红的山河。当年渡血海红骨满目;登尸山手触星辰。”说到这里,鬼相顿了顿,心情颇为沉重,似有无限悔恨。
众人听了之后,都不觉一股凉风从脊背直透至天灵盖,全身战栗。似乎每一个华美的结局背后,都有一个凄惨悲凉的过程。接受了结局的华美,就得付出凄惨的过程,众人都能猜出那一战元始大帝胜了,可却难以接受这过程。
只听鬼相续道:“那一战元始大帝虽然胜了,可是代价太大了。魔帝也在那一战中被生擒了。”众人听到了这一句心中都不由一声叫好,而南祖捷更是叫出了声。鬼相听后微微一笑续道:“魔帝起初被囚于北斗七星宫,由七位宫主负责看守。后来由于魔帝力量太强,七位宫主难以镇压,便由元始大帝将其诛灭。饶是如此,魔帝肉身的力量仍是惊人,元始大帝下令将其毁灭。可七位宫主认为魔帝的力量大有所用。于是请得元始大帝允许将其肉身分炼为七刃。”
关岛急忙问道:“哪七刃啊?”
鬼相道:“魔帝血肉为天旅宫巨门星所得炼为一鞭,名曰‘伏神’,其鞭可化为五色,克五行,遇火破火,遇金克金,是破道之刃。其骨为其他六位宫主分炼为其他六刃。其头骨至脊骨为天枢宫宫主贪狼星所得炼为一刀,名曰‘噬魂’,其刀形如柳叶,尾坠骷髅。乃万刃之王,有道是,‘噬魂一出,万恶伏诛’。一刀克敌,魂散魄灭,不复再生之望。其左臂骨为天玑宫宫主禄存星所得炼为一剑,名曰‘护花’。此剑薄如蝉翼,宛若透明。由于禄存星是当时第一等爱花之人,他造此剑只为除虫驱蝇之用,因此威力平常,但若遇花木草树则威力倍增。其右臂骨为摇光宫破军星所得炼为一长柄大刀,名曰‘破军’。后世春秋之大刀即是仿其形。此刀非御气之刃,然而力道惊人,开山断流,无所不能。且刀如其名,以寡敌众,更增威力。其左腿骨为玉衡宫宫主廉贞星所得亦炼为一剑,名曰‘连踪’。此剑虽只有一柄,却可分为多刃,数目多寡由执剑者功力深浅而定,据说廉贞星当年能分万刃。其右腿骨为开阳宫宫主武曲星所得炼为一枪,名曰‘克兽’。一枪破兽,不论何兽,一枪必破。其所剩之骨俱为天权宫文曲星所得炼为一弓,名曰‘落月’。此弓有五箭,五箭齐射,分克五脏。箭无虚发,又箭发无穷。此之谓‘七刃’。”
“那七刃现在何处?”常牵似乎很在意,连声音都在颤抖。
鬼相道:“人世间的丑恶便在于此了。一旦有了权力和力量,贪婪和**便成了永恒的罪恶。七刃后来由七位宫主分藏与人间七湖,后挑选了人类中七位英雄持七刃除魔卫道,起初一切顺利。但是随即便有人贪慕七刃的威力,欲占为己有。这样的理由,血雨腥风自是不可避免的。一场浩劫骤起,幸得七位刃主舍命相搏,方未酿成祸端。然而,虽然如此那贪婪和**并非就此幻灭,它们只是被压抑着,在等待时机而已,这一等便等道了如今。”
“七湖在哪儿?”南祖捷接道。
鬼相道:“七湖的具体所在,我亦不甚清楚。传说在四海之间。”
“哪四海?”常牵问道。
鬼相答道:“关于四海亦是无人涉足,只知一海在天,名曰‘甘海’,其水甘甜,清澈无比,却不生一物。其水虽然甘甜,却又剧毒无比。一海处地,名曰‘苦海’,其水苦涩,不可饮,然而其中鱼虾水兽众多,却是甘美可口。由于两海的特异之处,故有人言道,‘苦海众生渡,甘海众生劫’。另外两海,一海临左,名曰‘汤海’,其水极热,众生不存,唯赤蛇可活。一海居右,名曰‘冷海’,其水至寒,终年结冰,其中有物无物,并无确实说法。”
众人听了都颇为失望,关岛道:“听了半日,不知所云。”
鬼相听了,微微一笑道:“我只是给你们说个故事而已,至于具体到何处寻剑,自由他人相告。”
常牵立道:“此人是谁?”
鬼相不答,把手伸进怀里,道:“我这里有一封信,由小阳带着,你们出谷后向南方行走,找到‘南坡水榭’,将此信交给主人,他便会给你们明路。”说着把信交给了曹胜阳。
曹胜阳接过信放入怀中,却不知为何信要交给自己保管,满眼尽是疑问之色。
鬼相笑道:“无需多虑,他是小阳的外公,见了他,你们就会明白了。”
“外公?”听到外公两个字,曹胜阳不禁叫出了声,心中之情却难描难画。
李延升道:“既如此,鬼相,那我们告辞了。”
鬼相道:“早去也好!”
众人脚步刚动,一只百灵鸟叽叽喳喳从天而至,落在平捷成平捷成肩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平捷成听完后向小百灵道:“我知道了,请爹娘放心。”小百灵听完,一声低唱,飞向天空,消失了。
曹胜阳听完惊呆了,暗道:我是不是要去找鬼医啊,二师兄是不是病了,我是不是病了。关岛见状拍拍他的脑袋道:“别发呆了,这是你二师兄的家族绝技,借物传声。二师兄的父母刚刚借那只小百灵之口叮嘱二师兄的。”
曹胜阳一听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说着一笑住口
关岛接道:“以为二师兄是不是病了,或者自己是不是病了?”
曹胜阳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关岛连忙解释道:“因为你不是第一个奇怪的,也不是第一个这么想的。”
曹胜阳听了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李延升道:“好了,各位,出发吧。”
众人便径直向谷口进发,也不去拜辞鬼主,再见师父了。
鬼谷的三道大门与三年前相比,依旧是宏伟森严,依然神秘莫测。曹胜阳一行人从中门出谷,谷外蓝天悠然,白云飘荡。只是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物。
常牵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道:“唉……还是谷内的空气新鲜啊。”众人听了都不觉摇头。
关岛也是显得很兴奋,大叫道:“过墨林,出山喽。”
曹胜阳此次出谷对他来说寻剑似在其次,忘却旧事旧人更在其要。此时听到关岛叫喊不禁也随之大声喊道:“出山喽!”
李延升听了笑道:“好,各位,神奇的旅程要开始了。”
过了墨林,便是枯桦林了。枯桦林的树木一如以往的茂盛繁荣,可是对曹胜阳来说相同的树木却又是那么陌生,可陌生中有夹杂着熟悉,熟悉的又并非此树此木。是什么?又想不出来。
忽然,南祖捷轻声道:“大家小心,有东西正在接近我们?”
众人一听,连忙暗自小心戒备,忽而众人眼前红光一闪,一闪而过,根本无人看清是何物?然而其物气息惊人,却是每个人都能感知的。
四下里顿时悄无声息,虽然之前也并无声息,可之前并不让人觉得安静。
李延生是大师兄,道行最为深厚,忽然奇怪那物似乎把曹胜阳当成了攻击的目标,一步一步地正向曹胜阳逼近,连忙用传心术通知其他几位师弟,封住了曹胜阳的气息。李延生所料果然不错,曹胜阳气息被封之后,那物果似失去了目标一般,围绕着众人游走起来,时快时慢,似在搜寻攻击的新目标。李延生根据此物游走时气息流动之势,发觉此物身体修长,非龙即蛇。暗道捕蛇擒龙当用飞兽,连忙用传心术告知平捷成。
平捷成应道:“不可用飞兽,此树树木林密,飞兽难以驾驭。”
李延升接道:“既如此,我们小心防备,静观其变。”李延升回复平捷成后,又秘密知会了关岛,令他多加留心。
众人正自戒备之际,那屋忽然消失了。众人皆感受不到它的气息。忽然李延升大叫道:“大家小心,快散开,是地下。”一言甫毕,地面爆裂,林散木倾,那物从地面激射而出,用身躯围住了曹胜阳。众人大惊,此物似龙非龙,似蛇非蛇,不是赤蝰,却是什么?
曹胜阳一见,大喜道:“小红!”那蛇一听,也是不胜欢喜,连连在曹胜阳身上挨磨擦蹭,显得极为亲热。
李延升一见此物便叫道:“赤蝰!”心下更是奇怪小阳竟然驯服了赤蝰。
那赤蝰一听之下,立马转头向众人瞪目龇牙。曹胜阳见状立马上前道:“小红,不得无礼,他们都是我们的师兄。”那赤蝰一听之下,对李、庄众人的敌对之情全无,看来颇懂人言。
李延升道:“小阳,想必之前你遇到过它吧。”
曹胜阳立刻到:“嗯,我是在入谷之前碰到过它的,还被他咬了呢。”
关岛道:“什么,被他咬了?”
“不过我也咬了它了。”曹胜阳立刻答道,众人一听皆是一愣,继而付之一笑。
李延升道:“那你是如何驯服它的?”
曹胜阳道:“驯服?我不知道。”
李延升一听心道:“看来小阳并不知道何谓‘血契’。偶然吗?”
南祖捷忽然上前摸了摸赤蝰的脑袋,道:“不错啊,我也想弄一只来养养。”
常牵不耐烦地道:“一条似蛇非蛇的怪物而已,摸着不舒服,看着不养眼,又变不成女妖,要他作甚?”
关岛一听,接道:“说不定他的肉很好吃呢?”
曹胜阳一听,下了一跳道:“喂喂,四师兄,他的肉可吃不得啊,难吃的很。”
李延升笑道:“你们别闹了,这赤蝰世上只有两只,本是一对,那一只几十年前就没了,如今只此一只了。”
南祖捷一听道:“那太可惜了。”
平捷成一直微笑不语,此时听说本来只有两只,连忙问道:“师兄,赤蝰不是天生自然存在的吧?”
李延升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以前听鬼相说过,赤蝰是龙与赤蛇的后代,兼有龙与赤蛇的能力。不但可以兴云吐物,飞天入海,身躯也是可大可小。有人称之为万蛇之王,龙中至尊。”
关岛道:“哇,这回可真便宜小阳了。”众人只是微微一笑。
曹胜阳向李延升道:“师兄,那我们此次出谷,可否让我带上它呢?”
李延升道:“这事我也想过,总的来说是弊大于利,我想还是不带为好。”
曹胜阳一听颇为失望地看着赤蝰道:“小红,对不住了,我不能带上你一起走。”
曹胜阳刚说完,脑中忽然发出一声轻响,忽然脱口道:“大师兄,小红说它想跟着我?”
李延升满脸疑惑道:“什么?”刚刚明明是无声无息的。
曹胜阳道:“刚刚我脑中一声轻响,就知道它的意思了。你听,就是这种声音。”说着向自己的脑袋一指,接道:“它说不会妨碍大家的。”
关岛道:“哪有声音啊?”他一人开口,却是所有人的心思。
李延升道:“开来这个声音只有小阳一人可闻,既如此就带上吧,不过他得先将身形缩小。”
他一言甫毕,那赤蝰身形倏忽变小,约在曹胜阳手心,比曹胜阳小指一半尚细。绕在曹胜阳左手拇指刚好两圈,直若指环一般。
李延升见状道:“好,不错,但是为防万一,我还得设一道封印。”说完在曹胜阳手上引决默念,轻轻一声“化”,赤蝰便真的如扳指一般,无声无息。
曹胜阳道:“大师兄?这……”满脸都是担心。
李延升道:“没事,这只是简单的化印术,它只是看起来像透明的红玉一般,只是行动受限,对其身体并无损害,以后我会把结印和解印都教给你的。”
曹胜阳见说才放下心来。
曹胜阳六人皆是学道之人,虽是怀着游山玩水之情行走,脚程仍是快捷,不到半日功夫便完全出了谷。曹胜阳回头看时,林海森森,山嶙层层,云起雾落,却哪里是鬼谷深山。
几人又过了几条小路便到了一跳宽大的官道。曹胜阳久居深山,长住幽谷,虽食人间烟火,却不知何为人间烟火。此时以上官道,便留心起路人来,见众人装扮与自己很是相类,长相面容亦是相差无几,不禁有些失望。小小山谷竟也包罗万象。不只是山谷太大,还是世界太小。他却忘了还可能是自己见识太短……
曹胜阳心中想着,眼睛却不住的左顾右盼。这是关岛忽然欺身至曹胜阳身边道:“小阳,这光秃秃的路有甚好看的,等入了城,各种山珍海味、飞禽走兽、虫鱼虾蟹,诸般美食,应有尽有,我请你吃个够。”
曹胜阳未及回话,常牵不知何时也贴在了他身边,听到此言,立刻到:“吃吃吃,就知道吃。小阳,别听他的。大千世界,美女如云。只要你愿意发现,就会发现这个时间到处都是美女佳人。等入了城,我带你赏遍美人,享尽风流。”
曹胜阳一听到美女佳人禁不住想起了深谷中的敏慧,不禁一丝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欲要答话。却听到李延升仰天长叹道:“唉,物欲横流啊。”说着指着关、常二人道:“你们两人好歹也是做师兄的,就这样教师弟的,一个说食,一个谈色,你们羞不羞啊?”
平捷成笑道:“师兄,算了,算了,食色,关、常二人之性嘛。”
关、常二人很少齐心,此时竟然异口同声道:“还是二师兄言之有理。”
李延升向二人一瞪眼,二人便都不言语了。不过还是不住地偷偷地向曹胜阳挤眉瞪眼,曹胜阳只是微笑,却是会心的微笑。
李延升道:“快要入城了,大家要记得自己的身份,别忘了。”
开阳城内。
开阳城是离鬼谷最近的一座城池,虽地处偏山,远离皇城,然而却是繁华无尽,富贵无边,至少看起来如此。
关岛道:“开阳城水道纵横,盛产鱼虾,远近闻名,更兼得五泽王之一的南泽王统辖,繁华自是当然。”
曹胜阳一听道:“五泽王?”
平捷成接道:“当今天下有五大水域,当今皇帝便将其赏给自己的功臣良将,虽说是功臣良将,实则都是皇帝的手足兄弟。名义上是保国为民,实则是排除异己,怕龙床不稳。因为五泽王除了皇城附近的皇帝的同胞兄弟中泽王何棣有少许兵力外,其余泽王实是毫无实权。”
曹胜阳听完尚未开口,关岛道:“别说这个了,到梦楼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大吃一顿吧!走了半日的路,我快饿晕了。”
“说实在的,走了这么久,我也有点饿了。”常牵摸了摸自己本就不大的肚子道。
李延升道:“那我们快走吧,省得饿死了人,回去没法向师父交代啊。”说完哈哈一声大笑领先而行。
“反正饿不死我,我胖,禁得起。”关岛说完立刻跟上。
常牵一听,立马反驳道:“我想自然不会指我这个瘦子吧。”
踩着李延升的笑声,众人向梦楼出发。
梦楼在开阳城内虽不是名店古楼,倒也是小有名气,笼得住一圈人,特别是清蒸白雪鲤更是招牌菜,也是其小有名气的原因。所以众人刚入座,常牵便叫起了清蒸白雪鲤。
“白雪鲤?”曹胜阳山里的孩子,没听过。
关岛似乎是吃中行家,食界领袖,见问连忙答道:“白雪鲤可是开阳城镜月湖的特产,因其水质特别,夏日温如泉,冬日冷于冰,而且小小一池湖水,竟有潮起潮落,白雪鲤生于其中,肉质也因此特别。更兼得梦楼有清蒸绝技,故烧出的白雪鲤卫道更是绝妙。一尝白雪鲤,余味绕舌,三日不绝;再尝白雪鲤,其味留心,终生不绝;三尝白雪鲤,百味无心,万味永绝啊。”
店小二一听道:“客官真是个中行家啊。”
关岛大笑,甚是得意。李延升道:“平日读书尽在这里了。”说完呵呵一笑。
随即又是点菜,诸般美味,皆是曹胜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众人亦让曹胜阳点菜,曹胜阳推让不点。关岛急道:“吃,你还推辞啊?”曹胜阳推让不过,只得点了一个“翠虾戏浪”,上来一看,原来不过是青虾和青椒。此菜除了辣一点外,倒也可口,曹胜阳甚是喜欢。
众人正吃着,常牵忽然停著不食,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幅失魂落魄,被鬼吓死爹娘的模样。众人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关岛冷冷地道:“他没事,你们看。”说着把筷子沿着常牵的目光一指,只见不远处一桌旁正围坐着七位貌若天仙般的少女,正在那里点菜要水。不禁莞尔一笑。
李延升向着常牵道:“三师弟,你不是肚子饿吗,怎么不吃了?”
“人家是秀色可餐,饱了啊?”关岛边吃边回了一句。
曹胜阳也是无心观看,虽然他刚刚瞥了一眼,发觉七位女子的容貌举止皆不在周敏慧之下,然而他心中隐隐觉得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为她人所动的,纵然她们是角色女子,翩翩仙子。
南祖捷与平捷成紧坐在一起,心下疑惑,向平捷成低声道:“二师兄,她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平捷成答道:“江湖上传言花主有七位高徒,个个无疑精绝,道行深湛,而且个个美若天仙,江湖人称之为七花仙,我只见过花仙第一仙——云梅雪。”说着向其中年纪少长的一位女子努了努嘴,接着道,“其余六位虽未曾见过,想必是其他六仙了。”
众人皆知道花界有“梅竹菊茶莲桂兰”七位高徒,传言个个美艳,人人脱俗,亲见了始信传言虚假,七仙何止美艳,何止脱俗,分明是天宫的仙子,瑶池的佳人,也难怪常牵要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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