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胜阳在鬼谷内,昼夜勤练,不觉已一月有余,虽未练成驱尸、招魂之术,然而御空飞行之术已小有所成,虽不能一步登天,却也能日行千里。
这日,天气清爽,风和日丽。曹胜阳一如往日,起身修行,刚出门外,只见南祖捷正向他奔来,曹胜阳连忙迎上,道:“五师兄,何事如此匆忙?”
南祖捷道:“师父叫你,估计跟修行有关。”
曹胜阳道:“好,那我们快走。”
二人并肩齐入鬼斋,发现张亦道正中端坐,品茗香茶,见二人到此,连忙放下茶杯道:“捷儿,你先自去修行,小阳你过来。”二人各应一声是,一个上前,一个退回。
张亦道起身离座,走向曹胜阳,双手负背,举目于天,道:“小阳,来此多久了?”
曹胜阳答道:“回师父,时至今日,弟子来此已是第三十七日了。”
张亦道道:“时间不算久。今日我叫你到此,也是跟你的修行有关。”曹胜阳不语,静候下文。
张亦道缓缓说道:“小阳,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们鬼谷有一处叫‘鬼云山’吧?”
曹胜阳道:“听说过,只是不曾去过,据师兄们说其中奇兽异形甚多,且终年积雾不散,远远观之,云江雾海,极为壮观。据说这正是鬼云山山名的出处!”
张亦道道:“正是如此。云山是早期鬼主修行之地,虽环境恶劣,但利于修行。而且其中还录有早期鬼主修行之法,虽然其法浅显简单,但却是鬼谷之术的根本。我欲令你去其中修行,又恐操之过急,故事先知会与你。自今日起,三个月之后,你去云山修行,不得有误!”
曹胜阳答道:“是!”
张亦道道:“你在这三月之中,要好生修行,充分准备,尽量练成驱尸之术。到了云山更要刻苦用功,不学点东西,不许回来。”
曹胜阳道:“是。”
张亦道道:“不要令我失望啊,小阳。”
曹胜阳道:“是,弟子一定不让师父失望。”
张亦道道:“嗯,没事了,去吧。”
曹胜阳道躬身道:“师父,弟子告辞。”
张亦道看着曹胜阳离去的背影,朝气四射,活力无限,不禁发出年轻真好的感叹……
曹胜阳刚至门外,一群师兄弟就上来将他团团围住,只南祖捷不在,不知到那里用功去了。众人显然对张亦道的安排心有所忌,各有相问。
周敏慧先是忍不住道:“师父不会是让你去‘鬼云山’吧!”曹胜阳微笑点头称是。众人皆是“啊呀”一声惊呼,虽有准备,还是惊讶。
常牵道:“小师弟,这回你可惨大了,那地方别说美人没一个,连丑八怪的人都没有一个啊。”
曹胜阳笑道:“我去了不就有人了。”
平捷成道:“小师弟,你可不要太乐观了,那儿的环境确实相当恶劣,野兽众多,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况且其中所录修行之法,要么浅显,不看也懂,要么苦涩,莫说去了三年未必懂,就算有幸三生于此,也未必明白。”
曹胜阳不及回答,就听得关岛道:“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小阳尽管去,顺便去捉两只双头羊回来,大家吃烤全羊。”
曹胜阳哈哈一笑,周敏慧嗔道:“四师兄!”
李延升却是一脸严肃地问道:“师父让你何时动身?”
曹胜阳答道:“三个月后,还令我完成驱尸之术。”
李延升道:“那就不会有事,我和老四会尽快教会你驱尸之术,也希望有机会授你封剑之术。”
曹胜阳疑惑,道:“封剑之术?”
李延升不答,微微一笑,手提剑诀,指地一引,手中倏忽现出一柄柳叶长刀,阴阴寒气,刺骨入心。李延升手上一松,刀又不见了。众人皆不惊讶,惟曹胜阳目瞪口呆,十分兴奋,结结巴巴道:“难道,难道大家……”
他话未说完,众人皆是微微一笑,各出剑诀。关岛右手一垂,轻轻一挥,一柄长剑,跃然手中;平捷成双手一阴一阳,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在空中虚握,金枪顿生;周敏慧单手胸口一晃,七星鞭随风而生;常牵伸手往腰间一探,软剑飘飘,遇风而坚……
曹胜阳瞪大了眼睛,不知该说什么。李延升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小师弟,来日方长,慢慢学。”曹胜阳摸了摸脑袋,点头称是。周敏慧向他吐了吐舌头,神情颇为得意。曹胜阳见状脸红耳热,低头不语,众人皆是微微一笑。
众人正自闲聊,张亦道忽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们就这么做师兄的,都会偷懒了?”众人把头一扭,转身想溜。张亦道道:“捷成,牵儿,敏慧,你们三个今日随我到后山修行。快去,我随后就到。”三人各应一声是,给人的感觉却大相径庭。一个严肃认真,一个心怀鬼胎,一个不情不愿……
三人刚走几步,后面就听得常牵向周敏慧道:“小师妹,一会儿我们去蝶谷捉蝴蝶吧?”只听周敏慧道:“再说吧!”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因为他们太快了。
张亦道见他们已然远去,道:“你们两个带小阳出西门去修行,若有难处,我自去指点。”两人应声道:“是。”张亦道挥了挥手道:“去吧。”
曹胜阳刚行数步,回头一看,张亦道已然毫无踪迹,心道:“我一定要超过师父,超越鬼主。”心中想着,脚下不禁就慢了下来。李延升道:“怎么了,小阳?”曹胜阳道:“没事。”说着赶紧加快了脚步。关岛道:“没事?是不是想谁家的姑娘了啊?”曹胜阳这一回,这一次,终于理直气壮地道:“没有,绝对没有。”李延升道:“别闹了,快走吧。”
三人便不再言语,转瞬便出了西门,满眼尽是群山傲立,木野森森。三人寻了个清静之地,开始修行。
李延升道:“今日我们便传你驱尸之术。”
曹胜阳道:“有劳二位师兄了。”
李延升道:“欲学驱尸之术,先得会控物之术。”说着单手一招,树上的果子便便轻轻飘落其手中。看着曹胜阳满脸尽是渴望之色,李延升笑道:“此法也甚简单。你已会了御空术,我可以把他们稍作比较。御空术是用气控制己身,而控物则是将气散于体外,并将其束于受控物体之上,从而控制其移动。先试一下。”说着将果子往地上一放。
曹胜阳集中心神,缓缓运气散于体外,可是气太分散,果子一动不动。这边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用心良苦;那边关岛一个人,左手一挥,右手一挥,怀里早已堆了一对果子,大口小口地正吃得津津有味。
李延升看了道:“老四,你去找点吃的,我们今日就不回了。”关岛啃了两口果子道:“这不有吃的吗?”李延升道:“难道,你不想吃点烤肉什么的?”关岛二话不说,放下果子,立刻向林中奔去。
李延升和曹胜阳相视一笑,继续练习。李延升把如可控气于一点,任何掌控气的流动和其中的诸多技巧都传于了曹胜阳,曹胜阳竟然一点就会。
天近午时,曹胜阳依然能微微移动果子了,虽然距离不够,方向不准,成就也不小了。此时二人腹中饥饿,可关岛却不知人在何处?
李延升道:“小阳,你在此等我,我去找找他。”话音刚落,空中一声鸟鸣,清脆悦耳。只见一只九头鸟从天而降,全身色彩缤纷,隐隐可透。九头鸟主首长鸣,其余八首各叼了一只兔子,轻轻飘落二人面前。远处林中关岛正骑着一只剑齿虎飞奔而来,倏忽而至,好似中间一段距离消失了一般。
李延升道:“抓几只兔子,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
关岛跃下虎背道:“我刚刚去了趟鬼云山,竟然碰上了翼虎。”一边说着,一边幻去九头鸟和剑齿虎。
曹胜阳道:“二师兄,翼虎是何物啊?”
关岛道:“顾名思义,即有翼之虎啊,此虎头生双角,坚硬如铁,书上说翼虎是尾若鞭,爪似勾,齿如剑,目如炬,迅若流星,力大无穷,声可撼山,怒可动天。成年翼虎凶猛过龙。因此十分宝贵,我本想生擒它的,可惜斗了半天竟然还是让它溜了。”
李延升道:“生擒?你疯了?若真擒住了,你放哪儿?师父还不吃了你?”
关岛道:“我放卧室。”
曹胜阳和李延升齐呼:“什么?”
李延升道:“唉,算了,反正也没抓住。小阳,你进云山时,要更加小心,遇到了它,一定要避开,切莫学疯子硬斗。
曹胜阳道:“知道了,师兄!”关岛在一旁只作不知。
关岛道:“好了,我们去把兔子洗了吧,师兄。”
于是,三人提着兔子走向河边,将兔子剥皮开肚洗净,以李延升的厨艺,兔肉尚且半熟,芳香四溢,惹人垂涎。关岛和曹胜阳不住的吞口水,以解馋欲。李延升看着他俩微笑摇头,一个年级太小,不知抗拒;一个贪吃成性,难以抗拒。无奈只好尽快完成,以挽救两个垂危的生命,省的阴间多了两个饿鬼。
餐后,三人又稍微探讨了一下运气、控气之法。不觉间,玉蟾临观,月已东升了,三人便各自回房。
曹胜阳从前读书甚少,自来鬼谷后就被文武双全的张亦道数落了不止一回。因此如今是每夜读书,从不敢怠慢,因为张亦道不止一次地说过修身养性方可成正道。
修行归来,曹胜阳正在掌烛夜读,忽听得有人叩门,曹胜阳累了,不想起身,道:“谁啊?”
“是我。”曹胜阳一听,连忙跳起来,恨不得多生两条腿,立刻开门,道:“师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周敏慧气道:“就是啊,这么晚了,没事我会登贵宝地吗?”
曹胜阳赔笑道:“那是什么急事啊?”曹胜阳这次乖了,不说什么事,而说什么“急事”了。可是周敏慧并未留意,道:“你知道云山险恶吗?”
曹胜阳道:“我知道啊,师兄门说……”
周敏慧打断他道:“师兄们说,师兄们说,你对云山的认识全是道听途说,人云亦云之言,并未得到证实啊。”
“师姐,你该不会是想……”曹胜阳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试探道。
周敏慧道:“不是该不该,我就是要和你去探云山。”
曹胜阳道:“师姐,这不好吧?”
周敏慧道:“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谁听了这话都会惊讶的,曹胜阳自也不会例外。
周敏慧道:“我就知道你会惊讶的。”
“那你还说。”曹胜阳嘟囔道。
周敏慧没理他,道:“别多言废话了,快走了。”说着便拉着曹胜阳往外走,曹胜阳无奈,只得由他。两人什么也没拿,轻装上阵,直奔鬼云山。却不想两黑影一前一后,尾随其后……
白天的云山云气缭绕,阴森恐怖,而深夜的云山,其恐怖就可想而知了。野兽为猎物而当空长啸,飞禽因争食而穿梭低鸣;树木似鬼影晃动,山石若野兽蹲伏;风声似兽鸣,雾气若毒瘴……诸般恐怖何止如此。
虽然此次行动是周敏慧倡议提出,但毕竟是女儿家,天生胆怯,隐隐便有后退之势,曹胜阳道:“师姐,你若是害怕,咱们就回去吧。”曹胜阳还真是不善言辞,周敏慧自幼受人尊敬,人前人后皆是大小姐,这早就缔造了她争强好胜的性格,曹胜阳虽是好意,却成激将。
周敏慧闻言,眉头一挑,道:“我才不怕呢,我开路。”说着即引诀招魂——七彩蝶王,光华四射,晶莹玉翅,大如车盖,曹胜阳一见,连声喝彩。
周敏慧甚是得意,跃上蝶背,招手让曹胜阳也上去。二人共乘一蝶,那蝶并无重感,飞行平稳而快速。
曹胜阳道:“师姐,我们是查看地形,这般快速,走马观花,如何看得清呢?”
周敏慧道:“到现在,你就说了这一句有用的话。”曹胜阳却待辩解,转念一想,就不言语了。
二人刚减慢速度,四下忽然嗡嗡之声不绝于耳,而且愈来愈响,显然是在向他们逼近。
周敏慧立刻引蝶王快速飞行,曹胜阳也感到来者不善,却不知何物,向周敏慧道:“师姐,什么东西?”
周敏慧道:“食人蜂,鬼谷特产,剧毒无比,若中其毒,一个时辰后,必死无疑。”曹胜阳一听心中一惊,显得有些害怕。周敏慧却并未惊觉这一点,仍是疾行。忽然周敏慧把蝶王一停,严阵以待。曹胜阳后知后觉,现在才发现四周黑压压一片,皆是食人蜂,数目之众,何下千万。
曹胜阳技寡气弱,实不知此时当如何是好。只可惜这群食人蜂是毒蛇遇雄鹰,碰克星了。蜂群虽众,周敏慧却是群站高手。只见她引诀运气,片刻间漫天蝶舞如星雨,岂分南北与西东。蝶群色彩斑斓,华光隐隐,映的四下如白昼一般,与黑彩墨色的食人蜂形成鲜明对比。
周敏慧稍一运气,蝶群便围绕蝶王翩翩起舞,把他俩围绕的水泄不通,眼前好似有一堵透明的彩色墙壁一样。食人蜂意在杀人,岂会久等,而一切也只是在电光火石一瞬之间而已,周敏慧刚布好阵,蜂群便如六月梅雨一般射向二人。幸得有蝶群护着,不然二人可能别说变蜂窝,只怕连白骨也不剩一枚。
可是蜂群实在太众,击退一波,一波又起。时间一久,周敏慧便感体力不支,周敏慧知道如此耗下去,不如直接放弃来得痛快。于是重新打点精神,决定孤注一掷,凝神运气,一招“蝶影重重”施展出来,只见蝶群围绕蝶王快速飞转,愈飞愈快,直至分不清是蝶飞还是蜂舞,然而速度并未到此为止,速度仍在变快,渐渐形成了一个球形屏障,蜂群一碰屏障便被弹飞,化作烟尘。忽然之间,屏障破裂,化作绣花针,射破毒王蜂。周敏慧把握机会,猛力一冲,逃出蜂群,可蜂群仍是紧追不舍,周敏慧见脚下一处隐隐泛光,知道乃是一湖,急忙引蝶入水。
食人蜂虽是凶悍,却极是惧水,遇水即融,因此食人蜂不敢近前,不住在湖面上空盘旋。周敏慧在湖底翻江倒浪,可水面却水波不兴。忽然水中白浪翻腾,蝶影晃动,水柱随蝶舞而化为万千利刃,剑剑刺破食人蜂的胸膛。蜂群因此死伤不少,退去不少,如此反复数次,蜂群已剩无几,惟千余只而已。
周敏慧此时已感体力不支,连忙乘此机会,寻一山洞,隐匿起来。云山不愧有千窟万洞之称,两人刚出水面即入山洞。可剩下的食人蜂依然穷追不舍,二人刚入山洞,尚未落地,蝶王便消失了。曹胜阳大叫:“师姐,师姐……”周敏慧不应,连忙把七星鞭递于曹胜阳道:“用它对付食人蜂,它们数目依然不多了,快!”曹胜阳刚接过七星鞭,蜂群已至洞口。曹胜阳连忙运气,舞起七星鞭,顿时七道鞭影,横扫千军,数十只食人蜂立马化为风中尘埃。虽然千与只食人蜂数目较之千万只依然大减,可是对于曹胜阳,数目依然众多。曹胜阳挡在周敏慧身前,狂舞七星鞭,如狂如疯,耗了半日功夫,才尽数将食人蜂消灭,也不知身中几处伤痕,中了几多蜂毒……
曹胜阳见周敏慧依然奄奄一息,急道:“师姐,师姐……”周敏慧道:“鬼医,我们快去见鬼医,快……”说完便全身发抖,昏死过去。曹胜阳叫了她几声不应,摇了她数下不动,立刻把七星鞭往腰间一缠,抱起周敏慧,立刻向百草苑飞奔。
曹胜阳虽然疲累不堪,但一想到周敏慧依然昏厥,一想到蜂毒剧烈,也顾不得许多了,一个劲的飞奔,一个劲的御空,终于到了百草苑。
鬼医屋内依然烛影闪闪,曹胜阳虽对百草苑多次造访,也曾多次帮鬼医除草采药,浇花驱虫,却也不知鬼医是个晚寝攻学之人。曹胜阳无暇多虑,远远便大叫:“鬼医,鬼医,救人啊。”
这时屋内亮起了另一个房间,鬼医一见曹胜阳道:“是你啊,怎么了?”
曹胜阳道:“师姐中毒了,食人蜂,快救救她。”
鬼医听了一惊道:“什么?快抱她进来。”
鬼医让曹胜阳将周敏慧放在榻上,曹胜阳显得满脸焦急,不住问鬼医“怎么样,怎么样?”鬼医伸手给周敏慧把了把脉,平静地道:“没事,还好中毒不深,拖得不久,没事。”说完领着曹胜阳取药煎药,忙乎了半天,才弄好药,刚给周敏慧服下。曹胜阳又“扑通”一声,倒地不醒。鬼医一惊,立刻上前扶起曹胜阳,一把脉道:“这小子……唉……”说着又给他服下药。
鬼医见二人已无大碍,又拿了几颗益气安神之药喂二人服下,鬼医一边给他们喂药,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两孩子干什么去了,弄的跟馒头似的。”
鬼医的医术果然旷古绝世,周敏慧服了药,不久便醒来,见鬼医正在给曹胜阳喂药,道:“鬼医师叔……”
鬼医一听转头道:“你醒了,叫得这么亲热,何事?”
周敏慧也无力争辩,道:“当然是有所求了。”
鬼医哼的一声道:“你明知我不吃这一套的。”
周敏慧道:“鬼医师叔……”周敏慧竟然发起嗲来,还乘机咳嗽了几声。
鬼医一听道:“好了,好了,我的药那么差吗,还咳嗽呢?唉……总是拿你没办法,说吧,何事?”
周敏慧笑道:“鬼医,你能不能在天明之前将我们完全治好啊。”
鬼医气道:“你以为我给你吃的是仙丹吗?就算是仙丹,也需要时间来发挥功效啊。”
周敏慧心道:“反正没人见过仙丹,随你说了。”嘴上却说:“有道理,那能不能让我们看起来一如往常,只是生了点小病呢?”说着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满怀期待的看着鬼医。
周敏慧自小在鬼医身边长大,她嘴巴一噘,鬼医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如今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叹了口气道:“这简单,可你到时若是乱动就穿帮了,到时我可不管啊,你自己善后啊。”
周敏慧道:“那我先拜谢师叔了!”
鬼医手一摆道:“少来,你不偷我金桃,坏我药草,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敏慧闻言就知道鬼医对于她用小白骗金桃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笑道:“放心吧,鬼医。日后我一定不会坏你的药,而且我复原后,一定帮你采些奇花异草回来报答你。”
鬼医连忙摇手道:“得了,得了,不敢劳您大驾。”倒生怕她真去了,到时不知又有什么篓子,因为鬼医可不相信这位千金大小姐也会知恩图报。
周敏慧连忙道:“要的,要的。”
两人正自争论,曹胜阳也忽然醒来,第一句便是:“啊,睡得好香!”好像完全忘了身在何处,发生了何事,忽然惊道,“啊呀,鬼医。师姐怎么样了啊?”却见周敏慧正斜坐在榻上,满脸惊讶的看着自己。曹胜阳不理会她的惊讶,道:“师姐,你没事了吗?”周敏慧的表情依旧,曹胜阳这才道:“怎么了啊?”在一旁早已楞了半天的鬼医走上前来到:“不怎么样,把手伸出来。”
曹胜阳依言伸出手臂,却不知所为何事?鬼医一把脉,吓了一跳,表情更是如云山的天空,千变万化,终不离惊讶。曹胜阳见状,有点焦急了,道:“怎么样?”鬼医忽然满脸严肃,一语不发,倒把周敏慧也吓了一跳,道:“怎么了?”鬼医不应,转身离开,转瞬又回,手中多了几条水蛭。鬼医用水蛭取了点曹胜阳的血,又走了出去,一语不发,曹、周二人也是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鬼医离开约莫半个时辰后回来,道:“没事了,小阳,你吃了这个吧。”说着递给曹胜阳一颗褐色的药丸,入口即化。曹胜阳吞下药丸道:“鬼医,我怎么了?”鬼医道:“没事,你出现了并非蜂毒的症状,我刚取了点血,验证一下,你是元气损伤,瘴毒入侵。你吃了药丸,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周、曹二人各吐了口气,齐声道:“没事就好。”二人一听,四目交接,立刻分开。
鬼医免得二人尴尬,道:“你们把这个吃了,天明就会出现风寒的症状。到时我知会他们过来,讨几日你们休息。待病情痊可了,再做修行。”
周敏慧已将装病之事告知了曹胜阳,于是二人齐声应道:“是。”
鬼医道:“好了,你们好好休息吧,都累了。”
鬼医也不理会他们会如何反应,径自出去,回到自己的药房,虽然想不明白曹胜阳为何这么快便无中毒迹象,但是看着储满曹胜阳血液的瓶子,眼睛一亮,像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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