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大山搖了搖頭,白旭之前說是密教的人的時候他早便在苦苦思索了,只是想來想去一直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得罪過密教哪個人了?忽然腦海中一個人影閃過,這人影是自已幾年前曾得罪過的一個人,那人長得怪模怪樣,又黑又瘦,身穿苗疆那邊的服飾,腰帶中系著一個圓鼓。想到這里搖了搖頭,這人又黑又瘦,那人卻是個胖子,這人腰懸圓鼓,那人卻是腰佩兩條方形銀棍,全然不相同,怎會是那人。難不成那人是他派來的?不過那黑瘦漢子與自已交過手,被自已一掌打傷,武功并不如何高明,這等人又怎么可能叫得動那等高手,這一思之下只覺斷斷不可能。而其他有過仇的人自已都知道他們底細,都跟密教毫無干系,便道:“我不記得有得罪過密宗的人,這事真是越來越怪了。”
白旭道:“確實是怪。金羅教跟森羅教同源于密宗,卻如同兩派,大羅金印掌跟森羅血印手向來只傳掌門,我想不透他怎么一個人卻同時學會了森羅血印手跟大羅金印掌。”
蕭湘道:“不必心急,既已知道那人出自何門何派,離揭開那人身份近了一步,何不聽章才繼續說下去,再尋些線索。”對著章才道:“你接著說。”
章才道:“那人打倒了牛顯達六人,身子一晃便已站得直挺挺的,快步向我走了過來,推了我一下,說道:‘行了,在前面給我帶路!’小人何曾見過這般可怕的兇神,殺人這般隨便,幾個起落之間便要了這么多條人命,心中強行積攢的僅剩的那一絲膽氣登時一潰而散,雙腿早便在發軟了,被他這么一推,哪里控制得住自已,軟騰騰地便摔倒在地上,心想:這下可死定了,還不快站起來。可身上的氣力似乎都被人抽光了一般,身子不聽使喚,連站也站不起來了,心中暗叫苦也。那人喝道:‘你干嗎?還不起來。’突然抬起右掌,高高舉起作勢要向我腦袋瓜打下來,突然又頓了一下,向旁側行了幾步,突然止住腳步,喃喃道:‘來了!終于來了個有點意思的角色了。’對著前方屋頂高聲喝道:‘慢!輕功太慢!還不快點。’他這話音一落下不久,前方屋脊之后一條人影一竄而出,立在屋頂上。那人身高五尺有余,腰懸一把大闊刀,原來是馮領隊。我一見屋頂上那人是馮領隊,登時欣喜若狂,但終究是不敢有所異動,之前和勝的情形猶然還在眼前,小人豈敢妄動。那人冷笑一聲,伸出兩個指頭,在我身上啪啪點了兩下,小人只覺身子一緊,便連個手指頭都動彈不得了,連話都說不出來。馮領隊望著那人,怒聲喝道:‘尊駕是誰,好大膽子,連我們趙家莊都不放眼里,竟敢上我們趙家莊來殺人生事。’那人笑道:‘老子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不過老子可以透露一點給你,老子是你祖宗的祖宗。’馮領隊哼了一聲,喝道:‘尊駕殺了我們趙家莊幾十人,就算我不送你去見你祖宗,天理王法也容你不得。你是自已乖乖束手就擒,還是要我出手。’那人道:‘我還是自己束手就擒好了,不過你還是得出手,不然怎么過來捉我?’說罷雙手反背到后頭,閉起雙眼,擺出一副任人處置的模樣。馮領隊見他這般模樣,橫眉倒豎,怒道:‘好!這般有恃無恐,看來武功定是十分了得的了,便讓我好生領教幾招。’只見馮領隊驀地吸腰收胯,含胸撥背,雙臂橫伸,雙掌成爪倒提而上,左足提膝而立,如同一只在半空中盤旋的老鷹一般,從屋頂下飛撲而落。他一落到地上,雙爪變成了掌,單足一點,直沖向那人,不待沖到,雙掌又變成了爪,左爪抓向那人下頭頂,右爪拿那人手腕。平日間馮領隊也教過小的們幾招,小人認得這一招是馮領隊的鷹爪行拳當中雙爪的一招‘雙扣首’,只消被這一招拿中,手腕登時分筯錯骨,腦門這等要害被扣,敵人便不能再行反抗了。那人卻不慌不忙,打了個哈欠,雙手動也不動,腦袋斜歪向后只退了一步便避了開去,說道:‘原來是個練鷹爪功的蠢豬,這火候實在不行。’馮領隊冷哼道:‘行不行試了便知。’只見馮領隊雙手抓、打、掐、勾、拿、摟等動作層出不窮,變幻無常。而那人的動作卻簡單的多了,他雙手一直背負在后頭,雙腳時進時退,時左時右,身子晃來晃去的,步履十分矯健,神情悠哉自然,一副渾不以為意的模樣。但就在他這么悠然的走動之間,馮領隊的雙爪竟連他的衣襟都抓不到。”
“哦!”蕭湘一聲驚疑,道:“連個衣襟都抓不到,那人的輕功竟這般了得。”
白旭問趙大山道:“你們莊上這位馮領隊竟是個鷹爪功行家,莫非是個五行拳高手?”
趙大山搖頭,道:“不是,他只會一種。我們莊上這位馮領隊的父親乃是一名武師,家傳有兩種功夫:一是鷹爪功、二是連斬刀。他父親甚喜結交朋友,與章才的父親相互結識,章才便是馮領隊介紹到我莊中的。我莊中這些護衛平時都是由馮領隊看管教練習武的,有時我二弟也教上幾招。說起來這章才也算是馮領隊的半個徒弟了。”
無言一聽到這,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這章才說起這事當中的打斗場面之時條理分明,講敘得甚為清楚。原來平時馮領隊跟趙家莊二當家都教過這些人些許武功,想來章才多多少少學到一點,說起這事來才這般分明。”
趙大山稍停頓了片刻,才道:“馮領隊一身鷹爪功練得頗為純熟,那人負手信步便一一避開了他的攻擊,若換做是我,前三十招內或許可以,但三十招之外便需出手抵擋了。”
蕭湘道:“換做是我,怕連三十招都不到。”垂頭嘆了一聲,似乎對自己的武功甚為不滿意,興許又想到了那書童的事,怪起自己無能為力為他報仇了吧。
白旭道:“說下去。”
章才應了聲是,接著道:“他們兩人一個雙手猛抓一個悠悠地走著,不過稍許時間,馮領隊已將他平時演練給我們看過的鷹爪功中的五十二路連拳通通使完了。見奈何那人不得,突然向后躍開兩丈,擺個‘雄鷹卷翅’,左右雙爪護住身子,喘了幾口氣,瞪著那人道:‘好……好好!怪不得敢在我們趙家莊如此放肆,果然是有點本事。’那人冷笑道:‘老子不罵人,你這蠢豬,有點本事那是說你自己,老子的本事豈止一點。’馮領隊撥出腰間大闊刀,喝道:‘那便試試我這斬豬刀法。’馮領隊話一說完,手中大闊刀往空中唰唰虛劈三刀,單足一點躍上半空,唰的一刀便斬向那人頭頂。這哪里是什么斬豬刀法,分明便是馮領隊的連斬刀,馮領隊將連斬刀說成斬豬刀,不過是在罵那人不是人罷了。這一招小人再熟不過,正是馮領隊連斬刀第三招,亦是馮領隊最愛使的一招,因此他常在我們面前使給我們看過,這一招叫‘飛連斬’。只見馮領隊半空中的刀斬落而下,那人腦袋一斜便避開了這一刀,不過馮領隊卻不收招,這一刀卻順勢直斬向他左肩頭,正中他左肩頭。小人當時看到這,心中大喜,心想這一斬下去那家伙的手臂定然不保,還未從驚喜之中晃過神來,也不見那人的肩頭有所動作,馮領隊這一刀便從他肩側滑了下去,連塊衣服渣都沒能削下來。馮領隊一招落空,不待招式使老,唰唰又連斬了四五刀,招招攻那人要害,那人似乎知道厲害,連退了幾步,道:‘這叫斬豬刀法嗎?刀法不怎么樣,名字倒是挺好。’馮領隊道:‘當然好,此刀法不斬人,專斬禽獸畜生。’那人道:‘對!對極了。’馮領隊道:‘你倒有自知之明。’一招‘大刀橫斬’向那人腰身橫斬了過去。那人笑道:‘難看!難看!老子先打豬頭。’飛起左腳踢在了馮領隊刀上,將刀面反踢而上,啪地一聲拍打在了馮領隊臉上。一直背負在身后沒有動的右手同時往前一探,捉住了馮領隊的手腕,反手一扭,扭斷了馮領隊右手手腕,搶過馮領隊脫手而出的大闊刀,用刀面啪地一聲狠狠扇打在馮領隊面頰上,左右來回扇打了四下,只打得馮領隊牙齒飛脫,滿嘴鮮血,雙臉一片紅腫。馮領隊掄起左拳便要打他,那人反手一扇,只聽得喀喇喇聲,馮領隊的左手便垂了下去,一直發顫,應該是給那人打斷了。那人笑道:‘再打豬手。’左腳連踢,又是喀喇喇聲響起,只見馮領隊雙膝一彎,向前便跪了下去。那人笑道:‘再打豬腳。’馮領隊怒目瞪著他,突然兩邊嘴腮子高高鼓起,撲地一口鮮血急噴而出。那人反應甚快,向旁側連連退了幾步,避開了馮領隊這一口血,笑道:‘斬豬肩。’手中搶來的大闊刀向馮領隊投了過去,那大闊刀在半空中轉了幾圈,斬在了馮領隊肩頭上,刀鋒在馮領隊肩頭上閃閃奪目,竟是刀背斬入了肩肉。馮領隊雖被他打成重傷,卻凌然不懼,瞪著那人。那人走到馮領隊跟前,道:‘你想不想死?不想死給我磕上三個響頭,叫三聲祖爺爺,我便饒你一命。’馮領隊冷笑一聲,喘著氣道:‘休想!士……可殺不可辱。’突然奮身竄起,腦袋便向那人腹間頂去。那人連連冷笑,右掌一探便抓住了馮領隊腦袋,道:‘不錯。還挺硬氣的。’右掌一推,便將馮領隊推倒在地,笑道:‘老子踢豬腦。’左腳高抬,踢向馮領隊腦袋。小人當時心想,這一下要是踢中腦袋,馮領隊性命可不保了,心中一涼。突然間只見馮領隊翻身著地一滾,竟躲過了這一踢,高聲喊道:‘莊主,馮某人去了!’喊聲一畢,腦門便往地上狠狠撞去,原來是要自殺。”
(https://www.tbxsvv.cc/html/30/30015/8621376.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