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开!闪开!”
马上人挥鞭喝叱,大道上横冲直撞地冲了过来。
这队人马少说都有百余骑,马上人黑衣装束,个个跨刀挂剑,长相十分彪悍。队伍中间有个大大的马车,马夫额头见汗,想必是跑了很久的路。
跑在最前面的是两个三十左右的黑脸大汗,想来是给马车开道。
秦岭双雄跟在丁下身后,恰恰走到路中,听到来人喝叱,反而停了下来。
“休得惹是生非。”杨敢见了,出言喝叱。
秦岭双雄无辜地耸耸肩,人畜无害的笑了笑。
冲在前面的二人二骑显然注意到了秦岭双雄拦在路中,但见秦岭双雄这恐怖的面相,已知碰上了硬茬。原想勒马驻足,只因马速太快,要想止住已然不能。好在秦岭双雄收到杨敢的指令,身形一晃让开道来,否则当先的这二人必定吃足苦头。
秦岭双雄让开道来,倒让马上人诧异之极,虽说一马当先地冲在前面,还是忍不住侧头来看。
“那两人莫不是秦岭双妖?”其中一人骇然道。
“没错。正是他们。”另一人动容道。
二人马上相视一眼,额头上冷汗直冒,齐声道:“我们差点冲撞了这两个煞星?”
“此事要不要禀告?”
“他们不是要找的人还是不要耽搁时间。”
……
二人边说边纵马疾驰而去。
紧随其后的马车,车帘大开,一人坐在里面向外焦急用地四处张望,恰好看见杨敢入店的背影,忽地从车上跳了起来,大声叫道:“停!停车!”
马车已冲出数十丈,在一片吁吁的叫喝声中,马队全都停了下来。
那冲在最前面的二人也被众人唤了回来。
“雷大人怎么不走了?”其中一人问道。
被唤为雷大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万雷堂奔雷堂堂主雷刚。
雷刚从马车上跃下,喜出望外地道:“人找到了,不用急着赶路了。”
一人道:“既然已找到此人,乘大伙人多,把这厮捉了来给秋、仲二位护法出气。”
啪地一声脆响,发话之人脸上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发话之人的半边脸肿得老高。
“难怪你们恐怖山庄被武林所不嗤,原来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雷刚铁青着脸喝叱,气恼之下的他,连整个恐怖山庄都骂上了。
被打之人怒不可遏地叫道:“姓雷的,你当这里是你奔雷堂!”
雷刚目光一凝,冷冷地道:“你要怎地?”
有人上前劝阻道:“雷堂主,公孙兄也是为了秋、仲两位护法着急,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放在心上。”
雷刚怒道:“你们替你们的护法着急,难道老子就不替师兄着急?如果此事如此简单易办,还用得上你们这些废物?”
雷刚盛怒之下,言语一点也不客气。
众人闻言,颇觉尴尬。
此人道:“依雷堂主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理?”
雷刚道:“此事需如此这般……”
杨敢一干人入得店内,少不了将佛手给众人引见,其间客套自不必细说。
众人吃罢午饭继续赶路。
众人沿着沙水河一直南下,傍晚时分,已至淮阳府。
准阳府三河汇聚,是为梁国跟魏国边境重镇,其繁华丝毫不亚于汴梁。只因此地受黄河河水泛滥之故,使人流离失所。穷苦人家以船作家应对灾害,每到傍晚千帆云集,万家灯火河水映辉别有一番繁荣。
因是接近沙水河下游,河面宽阔,水流较急,冰层稀薄,而在河道中间,冰层已不能覆盖,无论是渔家还是渡船生意都是十分火爆。
杨敢一干人的车队刚刚入镇,迎面来了三人。
为首之人四十不到,穿着比较奢华,身体比较富态,倒是个富家人。其身后二人,三十左右的年纪,店伙记装束。
富人路边抱拳道:“敢问诸位可是汴梁来的?”
凌枫马上抱拳道:“正是,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富人面带喜色,道:“在下淮阳流云客栈的刘掌柜在此恭迎杨老大入店歇脚。”
凌枫道:“既如此有劳刘掌柜前面带路。”
刘掌柜忙道:“这位公子请。”
一边说一边引凌枫等人入镇。
凌枫竟对有人早早备好客栈一点也不吃惊,引起田小心无比好奇。
“凌公子,你也不问问这是哪家人如此客气?”田小心忍不住问道。
凌枫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有啥好问?”
凌枫采听玄法已成,早对雷刚等人的行为了解的一清二楚。凌枫虽不清楚雷刚为何如此殷勤,猜测他们是有求于杨敢。既如此何必去问?
田园上前有些担心地道:“凌公子,此事是不是问问杨公子再行定夺?”
凌枫道:“田先生尽管放心入住就是,何需操劳。”
凌枫都这样说了,田园也不好再行过问,只有回去叮嘱萧紫馨小心从事。
萧紫馨闻听,反而劝田园无需担心。
杨敢这队人马,放眼天下,就是百万大军杀到,几人也会安然无恙。
杨敢对萧紫馨心不在焉,有时还有意无意地躲避。女人天生的敏锐,让萧紫馨感觉到了异常。
萧紫馨招呼田小心近前,低声问道:“小心,你觉得这杨老大如何?”
“深不可测,盖世无双,杀气凛凛,不近人情,鬼气冲天……”
“死丫头,说正经的。”
田小心一脸无辜,道:“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一直在奇怪,南极仙翁为何会给你祝寿……”
“姨娘,你没听说过吗?人家是为了自己的心石故意让楚家颜面扫地的。”
萧紫馨沉吟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田小心点点头,道:“说真的,此事确实有些古怪。”
萧紫馨瞄了四周一眼,确认无人偷听,低声道:“姨娘有一大胆猜测,你千万别说出去。”
田小心点头。
“你说南极仙翁跟这杨老大会不会是同一人呢?”
“不……不会吧?”田小心嘴巴张的老大。
萧紫馨分析道:“你想想,秦岭双雄当时被仙翁制住,现在却成了杨老大的徒弟。会不会是仙翁恐二人为恶收了二人?如果是这样,杨老大该是仙翁装扮无疑。”
田小心摇头道:“秦岭双雄这种恶人,仙翁怎会收他们为徒?”
“反正这里面透着诸多古怪。还有,这个叫杨杨的丫头是仙翁的弟子,本是跟仙翁在一起,此时为何又跟杨老大一路?”
田小心道:“此事待杨家妹子醒来一问便知。”
萧紫馨道:“秦岭双雄最是会说的人,此时变成了哑巴,依我看,肯定是杨老大指使的,你想办法套套他们的口风,事情自会水落石出。”
田小心道:“姨娘,你这样关注杨大哥所为何事?”
萧紫馨脸上一红,嗔道:“人家给了咱如此多的恩惠总得想办法报答才是,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闷在肚子里?”
田小心叹气道:“就是知道仙翁跟杨老大是一人所扮又能如何?眼前的杨老大年纪比我认识的那人相差甚远,总不会是一个人吧?”
萧紫馨道:“这可说不准。你田家的易容术天下无全,说不定人家也是变化……”
田小心摇摇头,道:“杨老大此时貌相绝不是假扮,我跟爹爹确认过的。”
萧紫馨皱眉道:“这可真的怪了。”
田小心奇道:“姨娘有何疑问?”
萧紫馨道:“这位杨老大跟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十分相像。”
田小心忙道:“姨娘认识的那位故人莫不是杨老大的兄长?”
萧紫馨道:“姨娘不敢确定。不过是真是假,待到杭州自有定论。”
田小心惊呼一声道:“杨老大的兄长在杭州?”
“死丫头你轻点声……”
流云客栈算是淮阳府最大的客栈,只是这客栈现在空无一人。
在杨敢等人入店前,门口有两个黑衣大汉翘首以待,看见主掌柜引杨敢的车队入店,远远地闪避而去。
杨敢等主顾全都是上房,马夫随从住的都住其他客房。马夫系马上料,解鞍加水,随从在凌枫的指挥下张罗饭菜。
还没出门,淮阳府最好的酒楼膳食阁已派人送来了精致的美食。对于田小心等一干人来说,无人清楚在这暗地里献好的人是哪个。不但客房准备好了,连晚餐也准备齐了,众人无不纷纷猜测。
席间田小心有意无意地靠近秦岭双雄,意图打听杨敢的消息。
田小心问什么,龙氏兄弟全都点头。却是杨敢听到了萧紫馨跟田小心的谈话,提前通知二人无论对方问个么都点头。
二个活宝收到指令,没等田小心说话,就开始点上了头,弄得田小心啼笑皆非。
众人远途劳顿,很快入房歇息。
秦岭双雄没有杨敢吩咐,也不敢出去。二人自个关在房间里食丹变身,自得其乐。苦于不能说话,房间里传来二人压抑的怪笑,听起来有种另类的恐怖。
佛手进杨敢的房间,兄弟俩进行了一场促膝长谈,一直聊至深夜。
佛手从杨敢身上了解了天鹰组织的近况,杨敢经历的诸多事情,所受的震惊也就可想而知。
杨敢从佛手身上清楚的佛手了任务,接近大梁元帝,盗一张梁武帝建国时从宋朝那里得来的阴山古墓地图。
只因梁元帝称帝之前眷养武林高手数千,佛手在内宫搜寻地图时被发现,不久打入死牢。
梁元帝对佛手的任务十分好奇,这才没有将其斩首。
阴山古墓地图竟然会在梁元帝手里?这个消息多少出乎杨敢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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