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杨见杨敢样子怪异,也是吓的不得了,花容失色地道:“哥……哥你怎么了?”
杨敢到底怎么了?
杨敢的手伸入乾坤袋中,心神转念收心石入手。心石在他上传来的感觉,已不是那透出微弱光的心石,而是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脏!
这心脏跳动的力量竟似山川撼动,星河流趟!
那澎湃的力量,连杨敢都有些拿捏不住。一种无以言明的感觉瞬间遍及全身,一会像是触摸了大地的脉搏,一会像是握住了生生不息的力量,一会像是走入了无休无止的暗夜……
偏偏那暗夜却让人心里明亮,磅礴的生命力在暗夜里生成,通过心石涌入杨敢的心神,迷你型的杨敢似是轻过了一番纯净的洗礼一样,全身散出洁净的光,那光是一种到了极致的颜色,似黑似金,黑金般的凝实!
这诡异的感受让杨敢顿时惊在当场!
仅仅片刻,杨敢似乎感觉迷你型的自己,要脱壳而出,遨游天地。
元神将要出窍?!
吓得杨敢机灵灵打个冷颤,一下子把心石掏了出来。
说也奇怪,心石出袋,先前的感觉荡然无存。
杨敢还当是幻觉,但迷你型的自己全身散出出黑金般的光芒又是实实在在。
咦——
杨杨惊得张大了嘴巴。
杨敢循声望去,也不禁吓了一跳。
心石。
心石果然发生了变化。
原来褐色的心石变得异常晶莹,这种晶莹不同于冰,不同于任何透明的东西。杨敢对这种透明物异常的熟识,那是等同于杨敢看到过去的那种冰层,虚无而有实质,不能穿透,却实实在在。
晶莹的心石上布满纹理,像是人的心脏血管。在纹理里流淌的不是鲜血,却又像鲜血,那是一种红到极致,红的发黑的物质,你能感觉到它在流淌,却像是黑夜在不停转换,偶有光芒溢出,像星光般时隐时灭。
杨敢同样对这种现象非常熟识,那情景就像迷你型的自己站在光阵上,俯瞰瀚海星空!
也许是杨敢掏出来太快的原因,心石还没来得及掩饰,让杨敢二人窥探全貌。
很快的,二人看到的这诡异一幕,心石用一种可见的速度慢慢消融。心石变成了一块光芒流离的温玉。
杨敢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骇然道:“杨儿,这是你的心石吗?”
杨杨颤抖地接过心石,把玩没几下,眉开眼笑起来,欢声叫道:“哥,是……是她。”
只因杨杨口里的她,跟杨敢心里的它发音上相同,否则杨敢一定会问个清楚。
只可惜,造化弄人,让杨敢以后走了无数的冤枉路。
杨敢见识过比这更诡异的事,很快恢复常态。
杨敢道:“你都看到了,这心石古怪的紧,你一定要小心保管。”
杨杨一边嗯嗯称是,一边准备解开袋子。
就在这时,心石倏然泛起万丈光芒,小小的禅房里像是要被这光芒挤爆一般,光芒射在窗棂、木门之上,接着就是一阵辟里啪啦的怪异声响。
光芒稍纵即逝,饶是杨敢也没反应过来。
“心……心石不见了。”杨杨惊恐万状地叫了起来。
没错!
原在杨杨手心里握着的心石随着光芒的消逝,已无影响无踪。杨敢一个箭步抢到窗前,伸手在窗棂上抚摸。
呼——
窗棂随手而落,化为一摊烟雾。
随之而来的呼地一声震响,支撑整间房屋的木梁轰然倒塌。
杨敢不及细想,一把揽住杨杨的娇躯,飞身荡出房外。再看杨杨所在的禅房,木质的房梁化成了飞烟,土制的墙化成了粉末。没用多久,已是空荡荡的一片。
眼见此番光景,杨杨登时傻了眼。
“他娘的,被它跑了。”杨敢气极败坏地咒骂了起来。
“哥……”杨杨轻若蚊蚋的声音耳边响起。
再看杨杨,被杨敢抱在怀里,小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杨敢放下杨杨,关心地道:“没事吧?”
杨杨点点头,红着脸道:“哥,心石还在。”
“哦?”杨敢吃惊不小,忙道,“在哪里?”
杨杨指指胸口,道:“我感觉心石到了这里。”
咦——
杨敢惊得嘴巴还没合拔,就听杨杨弱弱地道:“哥,我想睡觉……”话没说完,身子已软软地倒了下来。
杨敢慌忙伸手搀扶,抱其入怀。再看杨杨满面娇红,心跳平稳,嘴上带着幸福的微笑,恰似熟睡的美丽公主一般。
杨敢心里疑惑重重:“心石怎么跑到杨杨的身体里去了?杨杨不会有危险吧?”
杨敢试着来把杨杨的脉搏,杨杨的脉搏跳明显快了很多,却无其他异常。杨敢试着想用精气探寻杨杨体内异样,他的精气刚刚碰到杨杨的肌肤,一股强大的无以伦比的力量忽地从杨杨的体内冲出。
杨敢惊恐之下慌忙收手,即使如此,那股力量余力不歇,透过杨杨的手臂传出一股强横的气道,硬生生地将杨敢的手臂拍开数尺。
杨敢手臂中招,全身酸麻,感觉整条臂膀都要被击碎一般。
杨敢惊恐之下,再也不敢一探究竟。心里虽惊,却最终放心下来。杨杨有此强力保护,天底上谁也伤她不得。
虽说如此,但见杨杨沉睡不醒,心中不禁忐忑。
“师弟怎么回事……咦?”境远听到异常急急赶来,待见眼前情形,惊讶不已。
杨敢不知该如何说辞,道:“师弟运功不当坏了师兄的禅房,着实该死。”
境远笑道:“你不是存了万两白银在此吗,再盖就是。”
要说别的力量将禅房毁成这般模样,估计打死境远也不会相信,但杨敢说是他练功搞的,那又另当别论,单是桀骜不驯的秦岭双雄都杨敢收为弟子足以说明一切。
“十三怎么了?”境远见杨杨沉睡不醒,关切地问道。
“不小心伤到了她,不过已无大碍。”杨敢对师兄说慌,心里多少有愧,但心石之秘太过匪夷所思,他又不得不隐而不语。
汴梁城以南,距城门有十里之遥的小丛林。
一队数十人的马车整装待发,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凌公子,亥时要过了怎么还不见杨老大?”
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是不是被他师父发现了?”
迎着月光向里看,这队人马不是别人,正是在杨敢的要求下准备跑路的凌枫。
说话的老人是梁家家主梁有源,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田小心。
假如杨敢看到避之唯恐不及的田小心跟凌枫在一起,恐怕要吐血。
凌枫怎会跟梁有源在一起呢?
原来,凌枫收到杨敢今夜要赶路的消息,至于为什么急着赶路,杨敢没说,凌枫也就没问。
凌枫在汴梁无亲无故,偏偏杨敢还要乘人不备逃走,想来想去,也只有梁家才能帮忙。
梁有源收到十六送来求助的消息,自然义不容辞。
祝寿现场,梁平跟田小心暗生情愫。田小心意欲脱离楚家,就暂时避在了梁家。凌枫又来求助,有仙翁弟子同行,田家、梁家当然求之不得。于是暗地里在城外备了马车,只等杨敢露面。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听凌枫惊喜地道:“他们来了。”
田小心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道:“终于来了。”
数里之外的杨敢听到田小心说话,心里格登一声,暗叫一声:“糟糕。”
躲来躲去的结果更是糟糕,直接成了同路人。
秦岭双雄抬着担架直接迎了上去,杨敢进退两难,生恐秦岭双雄这两个大嘴巴说漏了嘴,闪身抢到二人面前。
杨敢拦下二人道:“从现在起为师要教你们一个大大的本事。”
杨敢先前教的本事,是吃药变身,已让二人乐此不疲。眼下师父又要教新本事,乐得嘴巴咧成瓢。
“从现在起师父要考验你们,看看你们能不能忍住不说话。”
二人只顾一个劲地点头。
“哪个若是忍得住为师就先教哪个,你们记住了没了?”
二人紧咬嘴唇,连连点头。
杨敢放下心来,几个起落,到了众人面前。
“老大。”凌枫首先发现杨敢,最先开口。
杨敢嗯了一声,目光落在田小心身上,装作不识,好奇地道:“这位姑娘是……”
田小心跟杨敢打个照面,嘴巴子张的老大,刚想惊叫,忽听杨敢如此询问,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杨敢竟然装作不认识田小心,凌枫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有源忙道:“这位就是田姑娘,是杨老大为了夺回心石帮衬的那位姑娘。”
“哦,原来是田姑娘,在下有礼了。”杨敢不失礼节地道。
田小心慌忙还礼,美目在杨敢身上扫了几个来回,疑惑重重地道:“敢问杨大侠是否有兄长在?”
杨敢心中一动,道:“倒是有个胞兄,数年不见了,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
田小心闻言长松了口气,笑道:“小女子见过一位跟杨兄长相一样的朋友,还错以为就是杨兄。想那位朋友比杨兄年长了五六岁,不知是不是杨兄的兄长。”
杨敢道:“我大哥风流无度,半年前被官府捉了去,听说逃狱出来,也不知去了哪里。”
“啊……”田小心欢叫一声,喜出望外的道,“看来小女子的那位朋友真是杨兄的兄长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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