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爷来了兴致,笑道:“哪里不公平?”
&nb)”大胖子一时没想出哪里不公平,所说的话没了第一句有气势。
八爷道:“高师爷,这些人说不公平,是不是咱的规矩没讲清楚。”
账房先生不乐意了,朝众犯瞪眼道:“哪个还不清楚规则?”
大胖子猛地一拍脑袋道:“比赛不提供道具,杨敢那厮为何可以用稻草?”
账房先生道:“你为什么不用?”
“我……我没想到。”大胖子实话实说。
此语一出,引起衙役一阵哄笑。
“还有比下象棋的,哪里有象棋?”一个犯人自认为找到了漏洞,大声地道。
“就是。就是。”大胖子连忙附合。
“比象棋的是那个?”八爷笑嘻嘻的问。
杨敢再度上前施礼道:“大人,是小人。”
“比赛没有道具,你的象棋何来?”
杨敢从怀里又掏出一些稻草来,这些稻草有的扎成方的有的扎成圆的,方的里面有字,圆的里面也有字,字也是用稻草扎成,卒炮马士相车将,合计三十六子。
杨敢在地上捡个石子,画了个棋盘,各子一一摆定,圆方各一边,起身道:“大人,象棋在此。”
“啪啪啪”,八爷又鼓起掌来,笑着问大胖子,道:“你看如何?”
大胖子的眼都直了,大叫道:“俺要跟他比象棋。”
八爷道:“你以前比的是什么?”
“拉屎。”
“好。你不用拉了,就比象棋吧。”
“不……”大胖子涨红了脸,道,“俺都憋了七天了。”
提到拉屎,大胖子的脸更红了,怪叫一声“憋不住了”,跑到一个衙役身边,抢过水桶,裤子刚脱了一半,砰地一声,先是放出一个响屁。地牢里就有一股恶臭弥漫,周边的衙役避之为恐不及,捂着鼻子躲到了一边。
可惜的是,大胖子放了响屁之后,就见他咬牙皱眉挤眼,憋到满脸涨红也不见动静。
“哈哈哈……”八爷捂着肚子笑成了一团。
“俺不拉了。”大胖子提起裤子大声道,“俺比的是谁的屁响。”
八爷忍住笑,道:“他比的可是屁香?”
账房先生摇了摇头。
八爷脸色一变,怒道:“你在调戏本王吗?”
书童道:“该死。”
话音未落,旁边闪出一个带剑衙役,一剑递出,大胖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从后背刺穿前胸的剑尖。
“俺……”后面的话没说完,嘴角流出了血。衙役的剑抽回,大胖子咕咚一声载在了地,后背剑口咕咕冒出血来。
八爷挥了挥手,就听太极图吱呀呀一阵响,打了开来。
不等衙役吩咐,黄梦泉闪身而出,道一声:“不知好呆的东西。”一抬脚,大胖子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带出出一道血线,噗地一声落入蛇窖里。大胖子少说也有四百斤重量,被他轻松地踢走,黄梦泉不经意间露了一手上乘武学。
即使眼前的比赛是一场闹剧,随时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杨敢除了心里暗骂变态外还能如何?
公平?
谈何公平?
犯人稍不如意就会大祸临头,这才是最大的不公平。
八爷不开心,连账房先生和书童都紧张,更不用说这些身处牢笼的犯人了。众犯寒蝉若襟只等八爷发话。
“比吹音者何人?”八爷的不开心,并不影响他的好奇心。
虬髯大汉从人群里走出,嘴里含着稻秆,鼓起腮膀子吹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单调无绪,跟杨敢想象中的一鸣惊人相去甚远。
八爷捂着耳朵叫道:“够了,够了。”
虬髯大汉面无表情地停了下来,闪到了人群中。
想让伍尊吹奏取悦旁人,看样子是绝难做到的。
杨敢不禁苦笑摇头。
没人跟他比吹奏,胜出也在情理之中。
“比岁数大者何人?”十八层的犯人看到是李无病,都恍然叹气。
比岁数小的是疾病缠身的伍尊之子。
比编篮子是刘奇。
刘奇怀里掏出一大把稻草,很快编了一个小篮子。
看到刘奇编的篮子,王大年就明白杨敢手里的蛐蛐和象棋从何而来了。眼见刘奇轻易的胜出了比赛,王大年对杨敢更是恨之如骨,心中暗骂:“他娘的,摆明是在合作整老子,想要老子死也没那么容易。”紧握怀里的千两银票,暗暗打定主意,“老子若是脱出今日之难,必让姓杨的好看。”
八爷意兴索然,直到结巴的出场才来了兴趣。
“下者何人?”
“田……田……田……田头。”
“甜头?”
“田田田田田田田田地地地地地地地的田田田田,头头头头头痛痛痛痛的头……头。”
八爷笑道:“你比赛什么?”
“说说说说说说话话话话结结结结结结结结结巴巴巴。”
八爷道:“彭先生,有跟结巴比试的吗?”账房先生摇了摇头。
八爷有些失望,道:“若有人跟这厮比试该有多好。”
账房先生暗道:“若真有人比试,今日肯定没完。”心念至此,忙道,“此次大赛增加了很多新项目,下次比试必定精彩纷呈,大人耐心等待就是。”
八爷眯着眼睛想着两个结巴比赛时的场景,脸上笑意更浓。
书童提醒道:“大人,您看下一场该比什么?”
“比放风筝。”
凌枫的风筝,也是用稻秆扎成,上面用衣服上的布系住,从衣服上取出的麻线系在稻秆下。凌枫来到圈外,手掌贯注内力,嗖地一声将风筝丢了出去,待到高处,这才扯住线,绕着地牢跑了个圈子,风筝受线牵引,起伏上下,风筝竟被他放了起来。
八爷看得兴起,大叫一声好。叫好声未落,啪地一声,风筝从半空中跌了下来。凌枫近前一看,却是稻秆不受力,被线扯断。
八爷道:“地牢无风,竟将风筝放起,也是难得,只可惜……”说着摇了摇头。
账房先生道:“放风筝也算别出心裁,理应胜出。”
凌枫近前抱拳施礼道:“小人风筝没有放成,让大人扫了兴,胜之不武。”
八爷颌首道:“念你为大人尽了兴,罚也不罚,赏也不赏如何?”
凌枫忙道:“谢大人开恩。”
凌枫对比赛结果坦然受之,大大出乎王大年意料,不禁暗想:“这厮难道就不想上面的女人?对了,这厮胸前鼓鼓囊囊,就像是女人的**,难不成是个女人?也不对,老子可见过这娘们好几次都是用**拉尿呀?古怪,一定有古怪。”
比拉屎的犯人都是憋了好几天的,可谓奇臭无比。拉出的屎都装在木桶里,然后由衙役称出,报出重量。这一来,可苦了那些持桶举称的衙役,一边捏着鼻子,还要凑近看数。若是报少了,犯人在一边吵吵,八爷为了所谓的公平就令衙役重新称过,一来一回要折腾几次。
一个七天没大便的瘦子,用肛门破裂流血不止胜出夺冠。一个三天没大便,拉了半天放了几个响屁的犯人成了倒数第一。
拉尿比的是谁拉的远。手持布尺的衙役,站在比赛者的身旁,用布尺丈量拉尿的距离。一个较有经验的高个子,将胯下之物弄到坚挺,射出的尿有数丈之远获得了第一。一个被曹天霸狼嚎吓得早早尿完的犯人,在比赛时只滴了几滴落了个倒数第一。
比眼屎的是老刺猬,一块长约两厘米的眼屎挂在眉下,因担心掉下来,四肢朝天倒爬着赢了比赛。
比指甲长短的人,还是杨敢见到了那个高举手指的痛打女人的犯人胜出。
老刺猬的长发三米六七,轻而易举地胜出。
然后比鼻屎的、比眉毛长短的……
五花八门,应有尽有,无所不用其极。
虬髯大汉闭着眼,强行忍住没有发作,一张脸早已气得扭曲。
杨敢想吐。
几次都倒胃,好呆被他强行忍住。
一场无聊、恶心,几乎丧尽人格的比赛一直持继进行了三个时辰。
油灯加油时刻,哑巴拎着加油的桶从十七层的石壁里走出,在没有任何人关注的情形下,默默无闻地完成了工作……
待到比赛有手有脚的时候难住了举办者。
见八爷有些眉头不展,书童道:“有人利用了规则,这样的比赛会有些乱。”
比有手有脚,很多人都有手有脚如何比发?比没有腿,有些犯人本就没有腿,又如何比?
账房先生道:“先按先前的规矩做,到最后再作定论。”账房先生是最想快快搞完这些闹剧的人之一。
得到八爷的同意,书童就道:“二至十层的犯人跟十一至十七层的人开始比赛。”
就有衙役将二至十层的犯人跟十一至十七层的犯人分成了两部分。
二至十层的仅剩下了九十三人,九十三人中有五十九人没有了对手,仅余二十八人还有的比。
这九十三人四肢健全的没有几个,所以这二十八人都是拿自己的缺失来比赛。就有比断手的,断脚的,少耳的,有十八人不敢自行伤残,败下阵来。
有九人在没有工具情形下,自己对自己实施了酷刑。
这个狠心咬了下自己的三个手指,比少两个手指人多咬了一个。先前那个咬了两个手指的人,又咬下了自己的一个手指。那个咬着扯下自己的耳朵,顺带咬掉自己的手指,然后胜出那个没有咬手指的犯人……
场面血腥,惨不忍睹。
犯人为了活命,对自己的肢体进行着摧残。
有个犯人一头撞在牢门上,撞了个头破血流,也不知是死是活。有的犯人胳膊伸到牢门里硬生生地自个拧断。
那些身怀武功的人,自小练成的武功在这里也派上了用场,化手为刀,把自己的四根手指斩断,胜出先前咬断手指的犯人。或是碰到断足的对手,脚下贯注内力,将整只脚从环节处踢飞。
很多犯人不忍去看,但听到犯人的惨嚎,骇得冷汗直冒。
八爷看到这个场面更加兴备异常,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拳紧握,双目放光,像是在给这些人加油。
疯子!
疯子!!
杨敢恨得牙根痛。
你摧残自己越狠就能胜出比赛,那些跟杨敢一同入狱的新人,眼见胆颤心惊的这一幕,从心底里感谢杨敢给他们出的主意。
二至十层跟十一至十七层的比赛在一场自我摧残中结束,胜出比赛的忙着给自己止血,输掉比赛的等待死亡的宣判。
说到底,没有一个真正的赢家。
二至十层所有没有对手的五十九人由十八层的犯人选择比赛。
独脚人满月楼跟王大年比少腿,王大年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于是满月楼轻松胜出。
十八层的人一下子从地狱到了天堂,比的都是有手有脚。五十九人有五十五人因手脚缺失输掉,有四人因年纪大小输掉。
十一层至十七层的犯人比赛新人。
新人还有六十二人,十一至十七层的犯人只剩下了四十七人。四十七人轻易地胜出了比赛,因四十七人有四十四人比的是四肢健全。
一百三十八人只好跟十八层的其他犯人来比赛,其他的犯人有近四十名报了两项。这项不敌还有一项即使不输,也不至于丧命。
黄梦泉更绝,一口气报了五项,手有足有耳有眼有鼻子。
方中品躲着不出,杨敢再度胜出。
这样一来,后面的比赛就乱了套。
你说你有理,我说我有理。
那些自残的犯人更是觉得吃亏,你骂我一句,我骂你一句,地牢里又热闹起来,一场闹剧眼前就要搞成武斗。
“都给听好了。”八爷不怒而威地喊了一嗓子。
地牢里静了下来。
八爷咳嗽一声道:“规矩就是规矩。规矩既然定了就要按规矩办事。今天的比赛就到这里,待八爷我回去好好想想,重新定新的规矩。”
这就完了?
二至十七层的犯人不甘心,输掉比赛的更是不甘心。
就有人叫道:“我们赢了的该怎样算?”
“老子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输了。”输了的不服气。
八爷冷冷地道:“赢了就有赢了的好处,输了就有输了的命运。这就是规矩。”
有人忍不住叫道:“如何才算赢?”
八爷道:“彭先生有帐在记,抵赖不了。”
账房先生取来帐薄,大声地读了起来。
整个十八层大牢,除了凌枫王大年,全都胜出比赛。
杨敢胜了三局,进入第二层。黄梦泉胜了四局进入第二层。老刺猬胜了二局进入第二层。
刘奇、结巴、李无病、曹天霸、伍尊父子等人进了第三层。
总之,凡是一个人比赛胜出的人,全部进入第三层……
输掉比赛的共有九十九人。除了凌枫无事外,其中四十七人交了银子,十三人交了女人,三十九人死于非命。
一场荒唐、变态、充满血腥的闹剧用时六个时辰终于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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