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来的犯人开始了好奇,向周边的犯人询问:“渔王大赛,什么渔王大赛?”
紫衫人对众人的反应像是十分满意,面带微笑,道:“诸位进来的时候也都看到了。每间桃花居里都有桃花,赢得渔王大赛的人,都会摘到你想摘得任意一朵桃花。”
杨敢心想:“桃花居当是牢房了,桃花莫不是那些女子?”
果然,就听书童解释道:“桃花就是各个房间里的美人。获胜者将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与这些美人耳鬓厮磨,在这些日子里尔等是桃花的主人,而她们将是你的奴隶!”
在这极度蛊惑的话语的引诱下,众犯哄地一声炸开了锅。
“真的?”
“竟有这等好事?”
……
杨敢冷眼旁观,起哄者多数都是新来的犯人,而那些早到的犯人或叹气或摇头,其中不泛武林高手,无不愁眉苦脸。
杨敢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说这比赛透着古怪不成?”
书童的话引起了众犯的兴趣,已有人迫不及待地叫道:“如何比赛,速速道来。”
紫衫人得到想要的效果,面上笑意更浓,道:“诸位虽说都是朝庭要犯,所犯案子轻重不同,这无可厚非。只是诸位的修行各不相同。”
“什么意思?”有人不解。
书童不失时机地道:“因为你们之中有内力深厚的武功高手,也有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夫。”
“这又如何?”周岁有点不解。
紫衫人道:“修行不同,结果也就不同。”
“这还用说?”有人嗤之以鼻。
紫衫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样的比赛很不公平。”
杨敢猛然记起入牢时狱卒的话来,暗道:“莫非这所谓的渔王大赛不能使用武功?只是……这又如何比试?”心念至此,记起大牢里那些残疾人,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
紫衫人道:“为了比赛公平,所以本人就订了比赛规则。即,除武者,禁者,可比也。”
一席话听得众犯云里雾里,书童忙着解释:“渔王大赛的参赛者禁止使用武功!任何外家横练,内功修行,武术招式,长短兵器,暗器火药,毒品等在比赛时皆一律禁止!”
此语一出,全场大哗!
周岁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吼道:“这如何比得?”
紫衫人皱了皱眉,继续说着只有他自己听得懂的话:“人之发肤,受之父母。”
书童大声道:“比赛者可以用学过的手艺,也可以用身体的器官,甚至可以用你的排泄物,只要你能想到的都可以用来比试。”
听到这里,杨敢不禁义愤填膺,怒忖:“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其实,这看似是顾及常人的一场公平比赛,却是对所有人的一种莫大羞辱。
紫衫人又道:“无他。”
书童解释道:“比赛时不会给任何人提供比赛用具,要想赢得比赛只能靠自己。”
杨敢心里油然生出一股寒意,他忽然觉得,在这里活下来都将是一种奢求。
众犯明白了渔王比赛的规则,心中的疑问也就释然。
二至九层的犯人对新人不闻不问,因为新人对他们构不成威胁,十至十七层的犯人看到他们像仇人一样,因为新人有可能会取代他们的位子。
十八层地牢里还有二百五十八活下来,说明这群人要么交了银子,要么交了女人。其余的八十六人不用说都已葬身蛇窖。输掉比赛的两个选择,只是富人跟穷人的选择。
即使是富人,也可能因为一次的失败而穷困潦倒。倘若是穷人,谁又可能拿自己女儿或者女人的性命活下来?
如果这二百五十八人都是用钱买命,这将是一笔多大的开支?!而这些钱必定落在比赛幕后指使的手里。
只要是比赛,终归有胜者和败者,在这里失败者的处境是极其悲惨的。虽说来到这里的都是犯人,有很多人罪不当死。
难道就没人起来反抗?
念及此处,杨敢扫了这固若金汤的地牢一眼,也是摇了摇头,就是反抗又能逃到哪里?
就因有恃无恐,大牢这才无人看管。
众犯想通此节,适才的喧嚣慢慢地停了下来。
而对于那些死刑犯来说,无异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个个眼中精光四射,人人苦思冥想能够胜出的办法。
地狱里安静了下来,还是紫衫人的话打断了这份安静:“渔王大赛将在三天后开始,诸位可以在这三天里好好准备。但为比赛的公平,新来的渔人们还要通过一场测试。”
就在众犯面面相觑之际,紫衫人挥了挥手,已有狱卒近前将众犯赶出了太极图。接着轰隆隆一阵响,太极图阴阳两面在轰鸣声中缓缓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扑鼻而来,众犯不由自主的又退后了几步。
太极图打开,地牢里的灯光射起了蛇窖,悉悉索索的声音远远传来,不一时越响越烈,显然是地下的蛇群觅光而至。
包雨飞忍不住好奇探头,就见各种各样的毒蛇血红的舌信时隐时现,或窝成一团,或聚成一堆,或到处游弋,数也数不清。包雨飞何曾见过这种场景,吓得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地退到了人群后面。
新来的犯人一路来连番受到惊吓,此次更甚,不少人已吓得瑟瑟发拌,面如土色。那些神智尚还清醒之人,悔不该当初犯下重案。
紫衫人见威吓收到成效,面露得色,道:“新渔人留下,其他人等押入桃花居。”不用衙役督促,先前的犯人习惯地走向各自的牢房,大牢里仅剩下了杨敢等一干犯人。
方平忐忑不安地问周岁,道:“周兄,这测试又是怎么回事?”
周岁白了他一眼,道:“你问我,我又怎知?”
开一水颤声道:“该……该不会把吾等丢到蛇窝里去吧?”
方平的心思被他点破,本已苍白的脸顿时变成白纸一般。
众犯人神色紧张地盯着紫衫人,有的人拳头紧握,牙关紧咬,举目四顾准备放手一搏。
紫衫人对众犯人的反应不屑一顾,又挥了挥手。众犯听到一阵齿轮碰撞发出的响声,响声过后原太极图停留的地方辅出一道能容一个人通过的铁桥。
方平揪着的心似乎放了下来,道:“周兄,该不是让吾等从桥上过去来测试我们的胆量吧?”
开一水皱眉道:“不会这般简单吧?”
这回又像是被方平说中了。
就听一个胯刀狱卒指着一个犯人在吆喝:“你!过去。”
犯人战战兢兢地上了铁板,没有多久就走到了对面。
衙役面无表情地道:“下一个。”
什么事没发生,不但第一个过铁桥的犯人松了口气,在场每个人也都如释重负。
然而,就在第二十一个犯人走过铁桥时,就听“嗖、啪、嗵”连声怪响,似乎有东西撞在了铁板上。众犯人定睛一看,却是些江湖人常用的暗器,铁蒺藜、飞刀、铁线镖等物事。很显然,刚才过桥的是个暗器高手。待此人神色尴尬地过到对面,衙卒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招呼下一位过桥。
众人这才明白,这根本不是测试你的胆量,而是在进行一场搜查。众犯无暇猜测暗器高手如何将暗器带进大牢,想的是紫衫人用磁铁查身的手段。
待到第三十七人过桥,就见他距铁桥越近,双手捧腹,已满头大汗,每走一步,像是忍受的痛楚越大。犯人再走几步,已捧腹弯腰,全身汉透重衣。很多犯人不明所以,交头接耳,互相询问。
就在此际,一个带刀衙役跨步上前,恶狠狠地踹在了犯人的后背上。犯人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窜去,只听啪地一声,一个血淋淋的物事从犯人身上破腹而出,吸在了铁板之上。
伴随着犯人疼彻心肺的哀嚎,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就见他双手捂着小腹,指缝间血如泉涌。
想必是这犯人将铁器吞入腹中,铁器被强磁所吸这才破腹而出。
犯人在铁板上惨叫翻滚,因铁桥窄小,哀嚎声中滚入蛇窖。群蛇蜂拥而上,犯人的惨嚎声越来越来小,渐渐没了声息。再看时,蛇窖里除了几条白骨,早已没了犯人的影子。
地牢回音,犯人的惨嚎声索绕不绝。眼见这触目惊心的一慕,众人无不心惊胆颤,汗流浃背。
众人惊魂未定,人群中有人怒喝一声:“尔等草菅人命,还有王法不成?!”
话音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人在空中忽地扭身,竟直向十七层的壁口扑去。倏忽之间,人已到了守在壁口的七爷近前。
看他轻功身法,潇洒飘逸,迅猛快捷,毫不拖泥带水,显然已臻一流高手。
杨敢见了,暗暗叹了口气。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先前住在十三号房的采花大盗巴里清。
巴里清扑至近前,脚踢连环,直攻七爷头胸腹三大要害。这一招攻防兼备,是巴里清用以保命的看家本领,江湖中有不少高手丧命于此腿法之下。此腿法虽华丽还不失凌迅,无论对手是退是进,都难逃腿法里隐藏的诡异的杀招,一般高手恐在劫难逃。
只可惜,七爷不是一般的高手,他没退没进,几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众人只觉眼前寒光一闪,就听“嗵、砰、啪啪”几声闷响,再看时,不禁全身发凉,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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