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盒慢慢打开,一股黄绿sè烟雾缓缓从锦盒内飘出。
烟雾浓烈,遮住了视线,也遮住了盒子里的一切。
幽鬼心中焦躁,用力对着盒子一吹,烟雾不见消散,却更为浓烈,同时伴随着一股淡淡地臭鸡蛋味,令人作呕。他猛地把盒子一翻,把盒子里物扣在左手上。
他感觉一团湿润之物被倒到了他的手心,顿觉手心一凉,然而转瞬之间,却又感觉手心无比灼热,忙把那团东西扔到地上。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小团湿棉花正散发出黄绿sè烟雾。再看锦盒,里面空空如也。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愤怒异常,忍不住大喝道:“聂远,居然敢欺骗我,我要剥了你的皮。”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传来:“幽鬼,你在叫我吗?”
幽鬼定睛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聂远,怒极反笑道:“聂远,你居然敢回来。看来你真的想死啊!不过,如果你能把“破障丹”老实交出的话,我依然可以饶你一死。”
聂远一笑,道:“来杀我啊!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先看看你还有几只手吧。”
幽鬼低首,抬起双手,不由的大惊失sè。
只见他的左手手掌已腐烂一半,还在继续腐烂中,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不知道。
他感觉全身都木木地,毫无感觉。
“啊——”他惊恐地叫了起来,“中毒了,这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他一咬牙,右手拿出一把刀,向左手砍去。
只听得“咔嚓”一声,左手手掌掉在了尘土中。血从断掌伤口冒出,不是鲜红sè,而是黑紫sè。
聂远哈哈一笑道:“幽鬼,别自残了,没用的。中了“散魂化尸水”,神仙都没命。”
幽鬼嘶哑着喉咙道:“我什么时候中的?难道那团棉花中的液体就是“散魂化尸水”?”
聂远道:“正是。现在这么聪明,刚才怎么那么愚昧?居然直接把“散魂化尸水”倒在了手上。”
幽鬼听后几乎晕倒,他知道“散魂化尸水”无药可救。即使在他灵气充沛时,也不可能用灵气逼出此毒,现在他的灵气不足平时三成,更无可能了。
他惊恐道:“你怎会有此毒?据我所知,这种毒不是传说中才有吗?”
聂远轻轻一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说完,走到紫衣女子身边,拉起她白嫩的手,道:“于妹,我们走——”
幽鬼突然大笑,似乎见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
聂远看了他一眼,道:“死到临头了,有什么好笑的?”
幽鬼嘶哑着喉咙道:“我笑你,她的名字叫小妹,是因为她的年龄足够做大多数人的nǎinǎi,却又幻想永远年轻,所以才改名小妹。当别人叫她名字时,她会自我感觉年轻些。”
紫衣女子勃然大怒:“幽鬼,别挑拨离间我们的感情,没用的,远哥不会听你的。”
幽鬼继续道:“是吗?我认为只要是男的都会介意女方年龄的。虽然你的外表显得年轻,那还不是因为你每个月都要找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吸食他们的命魂。”
他用手遥遥一指公羊安远,道:“你看,那边有个三四岁的男孩,你现在赶快去吸食他吧。”
紫衣女子大怒,有些气急败坏,抽出腰中鞭子,道:“幽鬼,本来你还可以多活半个时辰,看来是你不需要了。”
说完,挥起青sè长鞭,向幽鬼卷去。
幽鬼的灵武远远高于紫衣女子,现在虽然灵气大损,又中了无解之毒,但灵力依旧存在且比紫衣女子还高那么一点。
幽鬼用假手一挥,长鞭便被震到一边,他继续道:“聂远,你这么年轻,居然喜欢这么个又老又恶毒的女子,难道天下没有女孩了吗?”
聂远的脸sè似乎有些改变。
紫衣女子见状,知道无法奈何幽鬼,停止了攻击,扔了鞭子在地上,一把抱住聂远,道:“远哥,你是不会听他的,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
幽鬼朝地上吐了口痰,道:“别恶心了,别远哥什么哥地叫了。虽然聂远现在灵武不如你,但拥有了两颗“破障丹”,将来灵武不可限量啊。聂远,你是如此年轻,在灵武上又是如此有天赋,二十多岁就已经灵幻九级顶峰,将来你绝对会成为天下很多年轻貌美女子的偶像。到了那时,美女还不是任你挑选。”
聂远眼睛似乎微微一亮。
虽然紫衣女子没有看到,但她感觉到聂远的心似乎在离她越来越远。
幽鬼继续道:“聂远,你好好想想,你和她第一次XXOO时,我敢打赌她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是不是?你难道要和一个破鞋老太婆在一起?和一个经常需要吸食孩童命魂的女恶魔在一起?你问问自己的良心。当你成为全炎国崇拜的偶像时,你的身边怎么能有这样一个肮脏的老太婆?……”
幽鬼越说越多,聂远抱着紫衣女子的手也渐渐松弛。
紫衣女子却抱着他更紧,紧张道:“远哥,不要听他的。我们这次夺宝逃出郡王府,不就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吗?你也曾说过不在乎我过去的啊。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吸小孩的命魂了。”
聂远担心道:“那你的容颜渐渐变老怎么办?”
紫衣女子急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渐渐变老吧。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幽鬼嘲笑道:“你可以和他一起慢慢变老吗?你已是老太婆了,你已经老了……”
聂远的手几乎已放开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感觉到那不以为然的拥抱,目光渐渐寒冷,冷如一把刀子。
而她的双手却抱得越发紧。
聂远忍不住道:“于妹,你抱得太紧了,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紫衣女子没有松手,反而更紧。她有些哽咽,道:“远哥,我们下辈子再在一起,好不好?”
聂远有点惊恐,道:“于妹,我们这辈子还没过完呢?怎么扯到下辈子了?”
紫衣女子缓缓道:“这辈子你会只爱我一个人吗?”
聂远急切地回答道:“会的,会的。你松下手,好不好!”
这回答完全地是在敷衍,连公羊安远都听的出来。
紫衣女子的目光更加冰冷,她轻叹一口气道:“远哥,当初你曾发誓,要和我在一起,直到海枯石烂,即便死也要死在我怀里,是不是?”
聂远更加惊恐道:“于妹,你说的很对。现在我们活得好好的,不要提到“死”,好不好?”边说边悄悄地从手中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玉瓶。
紫衣女子声音忽然变得冰冷,喃喃道:“人不风流枉少,但又有多少女孩子不会介意她的另一半风流呢?你还年轻,肯定也会风流的是不是?”
说完,她抱得聂远更紧了,聂远发出轻哼声。
她目光向地上青sè鞭子一凝视。只间那鞭子仿佛忽然有了生命,若一条会飞的蛇,慢慢地飞了起来,突然若闪电般向聂远的后脑勺窜去。
几乎同时,聂远拔出手中玉瓶塞子,向紫衣女子的脸上和头上洒去。
一股液体从瓶中喷出,喷在了紫衣女子头上和脸上。部分液体流到了地上,升起一股青烟。
紫衣女子感到脸上一阵微凉,没有太在意。
这是,聂远感觉到脑后危险,一边想躲闪,一边想拿出灵器抵挡。但他全身被紫衣女子抱住,灵气无法凝聚,几乎不得动弹,不由地露出恐惧之sè。
鞭子从聂远后脑勺一穿而过,在眉心露出了鞭尖。
聂远一声惨叫,四肢一阵抽搐。头一歪,身体软了下去。
紫衣女子依旧抱着他,泪流满面。
她就这样抱着聂远的尸体好久。
幽鬼突在一旁大笑道,道:“于小妹,别抱着了。人都被你杀死了,还假惺惺地流泪装情深干嘛!”。
紫衣女子一松手,聂远的尸体摔倒在地,脸上还挂着惊惧。
她怒道:“你们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见了更漂亮的了,就忘了旧的了。姑nǎinǎi我以后绝不会你们而泪流。”
说完,开始搜查聂远身上所有衣物。
幽鬼又是一声大笑,道:“于小妹,你是不是在找“破障丹”啊?找不到吧。我就知道他不会和你分享的。”
紫衣女子道:“不可能。若他想独吞,怎会去而复返?”
“那是因为他想看看我们之间战斗的结局,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你而返回吧?”
“他就是为了我而回来的。刚才若没有你的挑拨,他也不会起二心。”
“若他真的爱你,别人的挑拨会起作用吗?另外他若真的在乎你,怎么会放心把你丢在这里。我、莫末和你,三人中你的灵武可是最低的。”
紫衣女子大叫道:“那是因为我看他走了,就知道锦盒里物绝对是假的,我绝不会真的去抢锦盒,我灵武本就不如你们,你们也就不把我放眼里,所以其实我是最安全的。”
幽鬼道:“既然如此。那我猜他的计划就是,无论莫末或我抢到那锦盒,肯定有另一个人先死了。这时,他再用锦盒里的“散魂化尸水”害了另外一个人。这样仅剩下你了。你是他的老相好,他再用此毒害你的机会更多。这样他就可以一个人远走高飞,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他了。”
紫衣女子大声道:“远哥不会害我的。”
幽鬼冷冷道:“真是愚昧,你现在看看自己的脸再说。”
紫衣女子紧张道:“我的脸怎么了。”
她掏出一面镜子,一照。惊恐地丢了镜子,不停地尖叫:“啊——啊——”
只见她的脸正在腐烂,鼻子已烂掉一半,脸也烂掉了一半,已无脸形。她的全身知觉已麻木。
幽鬼叹息一声道:“你经常吸食小孩以保容颜,死时却容颜尽毁,报应啊!”说完,自断经脉而亡。
紫衣女子突然祭起灵器,尖叫着飞向远方。
这时,夕阳正西下,几抹残阳染红了烟霞,染红了幽静落叶,林中传来几只归巢的倦鸟恬噪之声。
公羊安远目睹了这一切,恍如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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