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施工来到宫佑仁宿舍,见了道:“你的‘秋月’剑已找到。”
宫佑仁原本躺在床上,听后强行坐起,道:“在哪里?快给我。”
令施工露出为难之sè,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他,道:“公羊安远不肯带我们进“万野花草”园,我们也不能逼迫他去,只能等东方师回来后再说了。”
宫佑仁怒道:“公羊安远这是故意拖延,是想自己占有那把剑吧。”
敖曙道:“这个应该不会,既然他承认贼人在“万野花草”,又说看见了剑,应该不会耍赖的。”
令施工道:“这个很难说了,这种中品灵器,人人都想拥有。万一他杀贼灭尸,占有了宝物,却说贼人破阵跑了,这也无人查证啊。”
宫佑仁更加担心,道:“我要写书信,告诉我爷爷,让他们帮我找剑。”
说完,拿起了纸笔,写了一封家书,委托令施工帮忙寄出。
三rì后,两个青年身着绿sè华服来到了“千丈山灵武学校”。
他们拿着一封信拜见了“千丈山灵武学校”校长——裘尚。
裘尚看了信,满脸含笑,拱手道:“原来你们是宫离盛长老的两位高足,久仰久仰!”
一位青年道:“我叫王立传,他叫张誉。刚才裘校长看了信,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吧!”
裘尚忽然眉头紧皱,苦笑道:“宫佑仁和人比武,丢失灵器的事我也听说了,但是这件事牵涉到东方昭阳的“万野花草”园,比较难办啊!”
王立传一挑眉道:“为何?东方昭阳是谁?”
裘尚道:“东方昭阳是我们这里的教习室,但是他……”
张誉不等裘尚说完,道:“我们不管东方昭阳是谁,我们今天必须拿到“秋月”剑,交给宫佑仁公子。”
裘尚脸露难sè,暗自思量:宫离盛我惹不起,东方昭阳我也惹不起啊。算了,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想到这里,他笑咪咪道:“其实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有两位教习师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去把他们叫来,由他们协助你们办理,如何?”
王立传道:“那就快叫他们过来。”
不多时,令施工和敖曙来到这里。
裘尚介绍他们相互认识,说了裘尚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后,吩咐令施工和敖曙道:“你们协助下,确保满足他们的要求。”
令施工热情道:“原来两位是宫长老的高足,失敬失敬!”
王立传微一点头:“闲话少说,我们还是尽快去取“秋月”剑吧。”
令施工为难道:“这个比较麻烦啊。”
说完,把前几rì发生事情的经过完整的说了一遍。
张誉冷哼道:“一个小屁孩而已,你立即带我们去见那个公羊安远,让他带我们去抓那个偷剑的贼人。”
令施工和敖曙辞别了校长裘尚,带着王立传和张誉去找公羊安远。
裘尚见他们走后,一声叹息。
令施工一行四人来到新生教室,并没有见到公羊安远。
问了众多学生,均说不知道。
令施工陪笑道:“也许他在“万野花草”园。”
他们来到“万野花草”园口,张誉抬脚就准备往里进。
令施工急忙拦住。
张誉看了他一眼,不满道:“你为何拦住我,不让我进?我们直接进去找他即可。”
令施工讪笑道:“这个园子叫“万野花草”,里面机关阵法重重,不能擅入。”
说完,指了指园外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万野花草、非请禁入、违者生死自负。”
张誉冷笑一声:“一个小小的灵武小学的园子,居然敢写“违者生死自负”,就不怕大风扇了舌头。”
说完,抬起脚又要往里走。
令施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张大人请留步,里面的阵法真的非同小可,还是小心为妙。”
张誉一甩袖子:“区区一个小学的园子,就算有阵法,能有多高明,待我破了它。”
王立传在一旁轻笑道:“你们灵武小学的教习师的灵武,不过是灵真级别,看见一些小阵法,就以为有多高明,害怕的不得了。”
令施工和敖曙一旁听得,脸sè微红,一旁无言。
张誉和王立传就要举步,进入“万野花草”园。
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园内走了出来,正是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见了四人,脸sè一愣。
令施工见了公羊安远,松了一口气道:“他就是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抬头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张誉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公羊安远,说:“你就是公羊安远啊,你把人家的“秋月”剑放哪里了。”
公羊安远一皱眉,没有直接回答,问道:“你们是谁?”
敖曙上前介绍道:“他们是宫佑仁爷爷的弟子,这位是王立传,这位是张誉。他们是来拿“秋月”剑的。”
公羊安远道:“剑还在贼人手里,贼人还困在阵中。只要等我老师回来,剑就会还给宫佑仁。”
王立传听后,冷然道:“我们没这么长时间等你老师,现在就必须给我。”
公羊安远道:“这个阵法我只会运行,不会关闭,只有等我老师回来。”
王立传道:“那你带我进去,让我们看看那个贼人,剑是否真的在他那里。”
公羊安远道:“没有我老师的允许,我不能放任何人进去。”
张誉有些不耐烦,道:“现在我们就要进去。”说完一把抓向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轻巧闪过一边。
张誉道:“居然敢躲闪。”
说完,狞笑一声,一拳向公羊安远的头砸去。
拳头力量异常强大,带着火属xìng特有的燃烧气息,犹如一着了火的锤,飞速向公羊安远击来。
这已不是一般的袭击,简直是要你命的攻击。
公羊安远见此拳来势汹汹,想躲避,却发现无论往哪里躲闪,都还是要被拳头击中,眼看着他就要命丧拳下。
敖曙忍不住惊叫起来“啊——”。
突然,一面银sè的长盾出现在公羊安远的身前。拳头击在了银sè盾牌上,“彭”的一声,火星四溅后,盾牌上出现一阵水的涟漪,然后盾牌消失不见。
“青甲符”,王立传忍不住叫道。
正是公羊安远来不及躲闪下,施展了东方昭阳给的“青甲符”,躲过了一劫,忙闪身进入了“万野花草”园。
张誉和王立传紧跟着,也追了进去。
令施工和敖曙在园外面面相觑,并没有跟着进入。
张誉和王立传一踏入“万野花草”园内,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yīn沉下来,花草树木中不断有灰sè云雾喷出。
随着他们的前进,云雾也越发浓厚,两人虽相距甚近,但已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身影。
两人沿着仅有的一条路走了半天,居然没有尽头,路两边的树木花枝朦胧可见。
王立传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下道:“我们应该进入迷阵了。”
张誉冷声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阵法均是枉然。”
说完,他突然跃起,向一个方向挥出一拳。
拳头带着烈火般的气息,在空中划出一道火红的残影。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烈焰焚烧的焦味,似乎空气都被烧焦了一般。
云雾在火的焚烧中稀薄了些。
张誉接连挥出数拳,每一拳的挥出,那层迷雾就薄弱了些,空气中的温度也陡然上升了很多,足有上千摄氏度。
渐渐地,云雾变得极为稀薄,四周景sè已很清晰。
张誉脸露得意之sè道:“不过如此。”
两人打量了下四周。地面上依旧是一条路,路的两边依旧花草嫩绿,鲜艳异常。
王立传脸sè一沉道:“现在的空气中的温度足有上千度,为何四周的花草依旧如此鲜艳?应该烤焦的才对。”
张誉看了下周边的花草,神sè一变。
他再次一拳击出,带着烈火的拳击在了路边的一朵鲜花上。
鲜花依旧鲜艳,他的拳头如同击在空气中。
“幻觉。”张誉忍不住叫道。
原来这条路,以及路两边的花草树木,均是幻觉。
张誉拿出一根熟铁棍,运足灵气,铁棍变得通红,如火烧一般。他猛地向地上砸去,没有听到意象中沉闷的“轰”声。
他感觉他的熟铁棍如同砸在深水中,缓缓地在水中划过,甚至连浪花都没有产生。
他的脸sè开始有点不自然了。
王立传见状,翻手拿出一把剑,输入灵气,剑身霎那间变得碧绿。
他默念口诀,飞身一剑刺向路边一枝丫上的粉红sè鲜花。
鲜花飞快地在枯萎,然后化成一团灰云,消失在空间。同时一朵同样鲜艳同样粉红sè的花出现在那枝丫上。
王立传不停地刺向那朵花,花不停地谢了又开,无止无尽一般。
他有点气馁,沉思道:“看来我们必须找到阵眼才能破了此阵,我们的力量不足以摧毁此阵。”
理论上而言,对于阵法,只要力量足够大,可以摧毁一切阵法。绝对的力量下,是没有阵法存在的。
但是,这种力量不是谁都拥有的。
有些好的阵法师,也许他的灵气等级较低,但只要有足够的材料,也能造出高等级的阵法。
若一个阵法师,灵气等级也高,材料也充沛,那他造出的阵法足够抵挡高阶修灵者。
张誉神情有些沮丧,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灵武学校居然有阵法大师。”
王立传停下剑,掏出一张符,迟疑片刻,又放回了空间戒指。
张誉见状,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符?”
王立传道:“裂山符”。
张誉喜道:“此符威力强劲,能开山裂地,应该可以破得此阵。”
王立传道:“此符我仅有一张,非紧要关头我不想动用。”
张誉眼睛一转,道:“你现在就用了它,我以后还给你一张。”
王立传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有此符?你若有此符,就用自己的啊。”
张誉沉声道:“我确实没有,但只要我破了此阵,杀了公羊安远,不要说一张“裂山符”,就算是十张,我们家的老祖宗也会给。”
王立传不解问道:“难道你们家的老祖宗要杀公羊安远?”
“正是。”
“难怪刚才你一见了公羊安远就痛下杀手。可他仅是一个三岁多点的小孩啊,与你们家有什么仇恨?”
“我的一个本家堂哥就是死在他手里,那时候据说他才一岁。”
“你开什么玩笑,一岁的小孩怎么可能杀人。”
张誉把公羊安远与张术之死的事告诉了王立传。
王立传呵呵一笑道:“这完全是你表哥张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啦,怎么能怪到公羊安远身上。”
“若没有公羊安远,我表哥张术也不会死。”
“难怪这次你积极要求和我一起来,原来你还有这个任务啊!”
“这是我老祖宗吩咐的,我必须遵从。你取你的“秋月”剑,我杀我要杀的人。反正我们敌人是同一个。”
“好吧。那我就施展“裂山符”,回去后你一定要还我啊!”
“那是一定。”
王立传再次掏出“裂山符”,默念咒语。
一股庞大的威能从符咒中宣泄而出,瞬间将路两边的花草淹没。
紧接着,“轰隆隆”一阵阵巨响,一团团金光爆裂开来,化成了滚滚黑sè波浪,这些花草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寸寸碎裂开来。
爆炸声渐渐停止。
王立传和张誉定睛查看四周,只见焦土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味,这里已不是花草的世界。
天空中乌云滚滚,不时有雷电闪烁其间。
张誉抬头向前看,看到了一个孩子正站在他面前不远处,脸sèyīn沉的看着他。
他不由叫道:“公羊安远。”
说完,挥起拳头向公羊安远身上砸去。
公羊安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拳头向他飞来。
张誉大喜,拳头中又加了几分灵气,呼啸声中,眼看拳头就要砸在公羊安远身上。
只听“刺啦”一声,拳头没有砸到人,却仿佛砸入电网中。
“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后,张誉感觉全身一麻,再看自己拳头,已变黑,发出焦糊味。他“啊”的大叫一声,疼得躺在地上一阵抽搐。
王立传原地站一动不动,打量了四周,一看,他们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球形体中,这个球体的四壁不停有电光闪烁。
他明白,他们依旧被困阵中。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圆球外的公羊安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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