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施工和敖曙刚走出校护理室,一群学生就冲了过来。
唧唧喳喳道:“不好了,不好了。宝剑被人抢走了。”
令施工一皱眉道:“一个一个说,怎么回事?”
成琯气喘吁吁道:“你们走后,我们见宫佑仁的“冷月”剑没带走,就拿起来在后山玩。没想到,突然出现一个黑脸大汉,一把抢过,然后飞走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们急忙追赶,没想到那个人在“万野芳草”园的上面突然消失不见了。”
“突然消失不见?怎么可能?”敖曙有点不信。
“是忽然不见的,我们亲眼见到的。”许多学生纷纷确认道。
令施工道:“我们先到“万野花草”园口再说。”
说完又让一个学生去找公羊安远,让他快速赶到“万野花草”园。
令施工边走边问:“你们说的那个大汉飞的多高?”
小孩们答道:“不是很高,只有普通的树那么高。”
令施工心中一亮,对敖曙道:“听说“万野花草”园里阵法禁忌林立,空中想必也有吧!”
敖曙迟疑道:“你是说,那个抢宝剑的人,无意中触动了“万野花草”园上空的阵法,被卷入其中。”
令施工点头。
敖曙道:“也许有这个可能。”
众人来到“万野花草”园口,有个新生第一次到这里,见到了jǐng示牌,读了起来:“万野花草、非请禁入、违者生死自负。”
他好奇地问道:“这“万野花草”园是做什么的?这块牌子是谁写的?如果我不小心进去了会怎样?”
敖曙道:“是你们老师东方师的。他没有叮嘱你们“万野花草”园禁入吗?”
“没有啊!”
令施工道:“这个东方师,每年有新生来,他都嘱咐带新生的老师,要特别叮嘱新生注意他的“万野花草”园,没想到自己带领新生,却讲都不讲这件事。”
敖曙笑道:“肯定是他自己忘了。”
那个孩子道:“这个园子究竟是干嘛的啊?为什么不能进?”
有个学生道:“万野花草园当然是种花种草的了。”
“那为什么不让进去看看呢?”
有学生起哄道:“你想看就进入啊!”
那个新生抬起脚,真的准备进入“万野花草”园。
敖曙一声低喝:“不能进。”
那个新生收起抬起的脚,看着敖曙。
敖曙从地上拿起一片落叶,向“万野花草”园扔去。
只见那边落入飞入“万野花草”园里一尺左右,突然碎屑横飞。
那个新生一呆,脸sè苍白。
敖曙道:“谁还敢进去?”
那些老生脸sè平常,似乎早就知道“万野花草”园是个危险的地方。
开始嘻嘻哈哈讲述一些学生误入“万野花草”园,如何被整的趣事。
令施工突然道:“各位同学静一静。”
学生们安静了下来。
这时,大家清晰地听到,“万野花草”园里不时有沉闷的怒哼声响起。
有学生叫道:“里面有人。”
令施工道:“应该是那个抢宝剑的黑脸大汉被困在里面了。”
有学生道:“那我们赶紧去抓他吧!”
令施工苦笑道:“我也不敢进去。”
同学们均脸露不信之sè。
有学生睁大眼睛道:“学校里还有教习师不敢去的地方啊!”
世上很多小孩以为老师什么都懂,什么都可以解决,所以越小的孩子越听老师的话。长大后他们会发现,很多老师其实是二三流学校毕业的。
敖曙为学生们解了惑:“这个“万野花草”园是东方师的,里面有很多机关阵法,只有在东方师的带领下,才能进去。”
学生们恍然大悟。
有学生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据说东方师不在学校,要好多天才能回来的。”
令施工幽幽道:“除了东方师外,我们学校还有一个人可以zì yóu进入“万野花草”园。”
敖曙惊奇道:“东方师把这个“万野花草”园可是当成宝贝,任何人进来都需由他带领的。据说里面奇花异草甚多,里面的灵气浓度比外面高很多,在里面修炼的话能事半功倍,谁有这么大的好运?”
令施工神秘一笑道:“公羊安远。”
敖曙道:“你怎么知道的?”
令施工道:“我也是听说的,不信等一会儿,公羊安远来了,你问他。”
敖曙恍然道:“难怪刚才你让人去找公羊安远。”
不久,公羊安远来到“万野花草”园门口,见一大群人聚集在那里,不明所以。
敖曙见到公羊安远,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公羊安远竖耳仔细一听,“万野花草”园内果然传来人的呼喝声。
他脸sè一变,担心那人破了阵法,在里面捣乱,急忙道:“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要往里走。
龙施工拦住他,道:“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去。”
敖曙心道,公羊安远果然懂得里面阵法,知道如何进去。他也道:“你一个小孩子去,确实太危险了,我们陪你去。”
公羊安远心中一咯噔,暗道:“我才不敢和你们两人单独相处呢,我父亲和东方师早就让我小心你们,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害我。”
很多好奇的孩子想乘机参观下“万野花草”园,神秘的地方岂非更吸引人。也跟着附和说:“我们也陪你去。”
令施工一瞪眼,道:“现在你们都回教习室,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
同学们感觉热闹没有看够,都有点恋恋不舍,还是聚而不散。
公羊安远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麻烦两位教习师了。”
令施工显得很关心,道:“你一个人去,我们怎么放心呢?外一那个贼人破阵而出,你一个孩子也抓不住他啊!”
公羊安远拱手道:“多谢您的关心。但是东方师严禁我带任何人进去,我不敢违背师命。”
令施工眼睛一转,道:“我想东方师的意思是,平时你不能带任何人入内。但现在情况特殊,里面有贼人闯入,你一个孩子,虽然会点灵武,但还是力有不逮啊!”
公羊安远正sè道:“东方师说他的阵法威力无穷,即使是低等级的‘灵元’修灵者,也很难破此阵。我想贼人不可能是“灵元”级别的吧。”
此语其实有点言过其实,东方昭阳说的是某些“灵化”级别的修灵者”,也不一定破得了此阵。
令施工听后一呆,心道,此阵真有这么厉害么?但他不知实情,不知如何反驳。
忽然,他心中一动,有了主意道:“即便这个阵困住了这个贼人,你如何擒获呢?我们陪你去,可以帮你把它捉住。”
公羊安远呵呵一笑道:“如果这个贼人被困在里面,就让他呆在里面好了。等东方师回来再说。”
令施工道:“万一东方师一年不回,困在阵里岂非要被饿死。”
公羊安远幽幽道:“那是他活该。好人不做,非要做贼,死有余辜。”
令施工见无法说服,只得作罢。
敖曙干咳一声,道:“那就让公羊安远先去看看吧,是否有贼人被困,贼人是否抢了“冷月”剑。”
公羊安远走入“万野花草”园,检查各处阵法,果然在一处见到了一个黑脸大汉,身高足有一丈,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球体中,他正手举双锤,四处击打。
可惜他的每次打道透明的球壁上,均被莫名的弹回,而球体却小一圈。
他又一次举着双锤,用力击在了球体上,双锤被弹回,球又小了一圈,已不够他举锤的空间。
他心中异常惊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约三四岁的小孩站在球体外,正冷冷地看着他。
这个小孩正是公羊安远。
黑脸大汉停下,气喘吁吁道:“你是谁?”
公羊安远没有回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你是否抢了别人一把剑?”
黑脸大汉道:“没有。”
小孩道:“不诚实,我在山上都看到是你抢的了,该打。”
只见小孩嘴唇微动,似乎念了什么咒语。只见球体内突然显出几道闪电,击在黑脸大汉身上。
黑脸大汉疼得直哆嗦,明白这个小孩在控制着这个阵,大声道:“是我抢的,是我抢的。”
他带着哭腔道:“你都看见了,还问我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公羊安远其实没看见,这个大汉抢剑时,他已回到了宿舍,刚才是诳他。他问道:“那把剑在哪里?”
黑脸大汉从空间戒指里拿出那把剑,剑身被一张纸包着。
公羊安远道:“为何用纸包着,把纸拿开。”
黑脸大汉急忙道:“不能拿开。这纸其实是符咒,能隔断它和主人的感应。”
公羊安远略一思索道:“是不是“隐灵符”?”
“正是此符。”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来此地?一般而言,修灵者不是严禁私自外出的吗?”
黑脸大汉没有回答,叫道:“你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后我在告诉你。”
公羊安远呵呵一笑道:“你把我当三岁孩子啊,出去后你还不杀了我?”
黑脸大汉心中道,你不就是三岁孩子吗。
公羊安远道:“快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否则继续雷劈你。”
黑脸大汉哀声道:“是不是我说了,就放我出来。”
“是。”公羊安远说道。
黑脸大汉道:“我原是一个大户有钱人家的护院,因一件琐事被主人追杀。我一路逃亡,路过那座山时,发现很多孩子在玩一把剑,我定睛一看,发现这把剑端是不凡,就一把抢了过来。没想到路过这篇园子时,却不知怎么的被卷了进来。”
公羊安远沉思了下,道:“修灵者怎么可以随便呆在某人家里,不是要集中管理吗?”
黑脸大汉道:“你太小,社会上很多事你不明白的。”
“那你说说看,我哪些地方不明白。”
“这个社会有权、有钱的人家,其实都暗地里培养了很多修灵者,作为他们的护院。这些修灵者有些是他们从小培养的,有些甚至是从国外买来的。平时不会露面,只有在需要时才会出现。”
“修灵者不是从小就要进灵武学校吗?怎么可能私自培养呢?”
“这个社会只要有权、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做到。比如,在灵体测试时,在灵体测试仪上做个手脚,就能把原本是灵体的测成非灵体。”
“如果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了就说,办事人员是临时工,不太熟悉这个机器。然后把这个所谓的临时工移到其他岗位。”
公羊安远听后,心中一阵悲哀,感觉自己怎么像又回到了地球。
他继续问道:“你原本的主人是谁?你因为什么事得罪了他?”
黑脸大汉摸了下鼻子,道:“我主人是惠安州淮南郡副郡长李烈刚。我因和他大老婆私通,被他发现,不得不逃。”
公羊安远瞥了黑脸大汉一眼道:“你长得如此黑,也不好看,人家老婆会和你私通?”
黑脸大汉猥琐一乐,道:“你年龄还小,不懂。因为我主人老婆众多,他大老婆长期得不到宠幸,我虽然长得黑,但我强壮有力量,能满足她。”
公羊安远听后顿时无语,似乎没什么破绽,但又感觉那里不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黑脸大汉道:“我叫yīn无忌,现在你可以放我出来了吧!”
公羊安远道:“我怕放你出来后,你不老实。我又打不过你,还是等我师父回来再说吧。”
yīn无忌急忙道:“不会的,放我出来后,我马上就走。”
公羊安远没有理睬,转身往“万野花草”园外走。
yīn无忌大声道:“你师父什么时候回来呀?”
公羊安远头也不回,说道:“快则一两周,慢则不知。”
不再顾yīn无忌的大喊大叫,来到“万野花草”园外。
令施工见他出来,忙问道:“怎么样,里面是否有人?”
公羊安远道:“有人,被阵法困住了。”
“那他有没有偷了宫佑仁的剑?”
“偷了。”
“那把剑赶快还给宫佑仁吧。”
“剑还在那个黑脸汉子手里,我没拿到。”
“你现在去拿出来吧。”
“如果我要拿到剑,就必须放那黑脸汉出来。这件事还是等我老师回来处理吧。”
令施工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吧,剑是人家的,万一剑被黑脸汉弄坏或搞丢,就不好了。”
公羊安远看了令施工一眼道:“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就这样定了。”
说完不再啰唆,也不再理睬令施工,回教习室去了。
令施工怒道:“怎么有这样的孩子,教习师的话都不听,必须教训一下。”
敖曙摇头道:“现在孩子的脾气真够臭的。”
令施工朝着公羊安远的背影,大声道:“那你有没有问道那个贼的来历啊?”
公羊安远依旧头也不回,也不言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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