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一个伙伴的支持和鼓励,请原谅我在起点没有积分,不能直接回复你,如果你能看到的话。你说的对,这本书多少融入了我自己的一些性格和愁闷。但这本书无法诠释生活,只能说展示一种生活,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每个阶层的生活也是不一样的,不能打包在一起让每个人都产生共鸣。
张三等人在街上游荡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吃饭的地方——要么看起来档次太高,要么口味不合。张三说,随便吃点吧,回去再打算。
冯勇说,“难得厨来一词,不能碎便。”
一行人便昂首挺胸的走进了一家看起来环境较好的餐厅。餐厅环境幽雅,格调雅致,四周墙上复古式灰黑斑驳的木板,接近天花板的位置挂着一幅幅色彩淡灰的画——至于意境高不高雅,无论是张三还是文联都是看不出来的,但他们都一口咬定说好看,冯勇哼哼着说,跟我老家挂着的**像差远了。跟整个餐厅的色调一致的桌椅,清一色的充满了古典的意味,颇具特色的服务员服装以及小杯子小碗,无不预示着这将是价格不菲的午餐——张三脑子里并没有看到幽雅和风度,唯一转着的就是这么个念头,他心里哀嚎一声,暗骂爱面子的冯勇,“真***。”
文联说,“我屁股坐下的时候,怕污了这环境。冯勇,你说话小点声啊,别丢了我们的人。”
冯勇说,“鹅怎么丢泥们人了?鹅还爬泥们丢鹅的人呢。”
文联小声说,“谁不知道你,嗓门上跟挂着个低音炮似得,还经常’***‘特顺口。”
冯勇说,“‘***’泥说的也挺顺。”张三觉得,冯勇唯一标准的国语莫过于“***”这几个字了。
样貌清秀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带了一碟精致的饭前开胃菜,给张三他们面前的小杯子倒上了茶,说,“几位吃点什么呢?”声音甜的把张三都给融化了,冯勇直勾勾的看着服务员,直到孟婷在他腰间狠狠地来一下的时候才回过神。张三把菜单给了吴慧和孟婷。孟婷说,“我俩不会点,你点就行了。”张三又把菜单给了文联和冯勇,他俩看了看旁边双手羞涩的放在双腿间的服务员,说,“还是你点吧,随意。”张三看了他们一眼,知道他们从没有来过这种特色餐厅,怕点菜的时候不认识菜式丢了人。
张三也不怕。去年快过年的时候,车间奖励优秀员工,所谓奖励就是十几个二十个白帽,还有一群数量上比之优秀白帽更庞大的管理层去搓一顿好的——那吃饭的地方也上档次。小妈级把线上的名额给了张三,他记得当时车间经理轻描淡写的跟酒楼领班说,“每桌上一个你们的招牌菜,剩下的菜你们看着人数自己推荐好的就行。”张三在这方面学的有模有样,他眼睛看着菜单,嘴巴上却说,“上一个你们的招牌菜,剩下再点三个菜一个汤,你看着搭配推荐就行。”服务员抿嘴一笑,说,“您稍等,马上来。”
文联冲张三竖了大拇指。张三也觉得刚才真牛B。但吃完饭结账的时候,他肠子都悔青了,“真***,装什么牛叉,面子哪有票子重要啊。”AA制分摊也让文联心疼不已。张三好像看着明晃晃的票子长着翅膀从他眼前飞走,文联后悔不迭,给冯勇和张三反复的强调,“这真他妈坑,黑店。”冯勇倒是无所谓,他说,“钱转来就四花的。”
吃完午饭后,一行人步行到附近的公园。文联知道这有个公园,说,“老早听线上人说这有个公园是约会的好去处,不用门票,省钱!”
公园面积辽阔,张三不知道它阔到什么程度,反正一眼看不到头。树影重叠,草地松软,直栏横槛,亭台池阁,吸引了不少人来此小憩。正是午后,人还不多,三三两两的游人漫步在树影间,更多的情侣在大树的掩藏下卿卿我我。公园里最具特色的是高耸的古塔群,实际上比起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古塔顶多算个侏儒,但胜在古味犹存,张三觉得很不可思议,在高楼大厦的包围中竟然留存着与现代建筑极为不相符的塔。
走过几座小桥,塔群赫然在望。沧桑的宗教气息扑面而来,张三仰望着眼前呈多边形逐级变小的建筑,顿生壮阔。女孩们跑去塔前,纷纷要求拍照,摆好各种姿势,掏出手机递给张三,张三心不在焉的给他们一一拍完,看到吴慧和文联还意犹未尽,便说,“宝塔镇河妖,你们想拍出来的照片都被塔压着啊?”
走过塔群,几条绕园小河——说是河,其实张三看来更像是死水。水不会流动,但河床却在。水已经干涸的差不多见底了,浑浊不堪,枯死的荷花几根扔插在污水淤泥中,白色泡沫饭盒以及烟蒂、塑料袋、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垃圾稀稀落落的散落在河中,张三站在桥上驻足观望,发觉倒足了胃口,中午那顿贵的让他忍不住爆粗口的午餐的钱算是白花了。塔群前莫名的感动也被驱逐的无影无踪,他忍不住说了句,“真***。”
张三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张航和张强今天还要上班。他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点上一根烟。他对这个城市并没有所谓的归属感,他在任何时候都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冷漠,当他试图走出去的时候,蓦然发觉对这个城市竟是如此陌生,他不知道公交车的路线,记不住街道的名称,不清楚这个城市哪个角落有着他喜欢的风景,也不知道这个城市哪条道路通向他想去的地方。
他在床上懒得转身,接着上一根烟的火光,又接起了第二根烟,直至烟雾缭绕在小小的宿舍,看不清天花板。他又想到了未来,每次触碰到这个词,他的头就不由自主的疼,烦躁和不安取代了以往的假装悲伤。如果硬要把现在的生活比作平淡无味的开水的话,张三觉得是有一定道理的,但这并不是十分恰当,他认为他的生活是有味的,总***充斥着一股子的臭味,就好像是今天公园的小河散发出来的味道——而他嗅到这种味道的时候,正是明知今天和明天都将重复一样的繁琐,做着一样的事,这几乎天天都一样——还有比清晰明白的知道明天将要度过怎么难熬和重复更痛苦的事情吗?
未知才让人期待,但当清楚了每天都要经历一样的事情的时候,任何坚韧的神经都会被折磨成神经病。就好像赌徒明知道今天和明天还有后天去赌都必输无疑,但却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去赌一样。
张三被这些事情深深的纠缠着,落入了深深的悲哀中。这悲哀没有顾影自怜,只是悲于重复循环。长久以来,他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两种情绪的转变有时相隔仅仅只有几分钟。在生活的循环里,不断挣扎在快慰与失落、兴奋与冷淡、奋起与沉沦、光明与黑暗、焦躁与平和之中。年轻的心就像是飘摇在大风中的无线风筝,莫名兴奋与黯然神伤都来的突兀,又那么矛盾的并存在他的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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