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老头留住的人,正是老早便在酒楼端坐的白衣青年,此人算不上英俊潇洒,只能说比较清秀,就是扔在人群里谁也认不出来的那种。(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白衣青年冲老头微微一躬身,脸上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老头并无轻视之心,轻轻点头受过青年一礼,青年伸手指向身前木桌,轻声道:“老先生请坐。”
老头没有多余动作,径直走向白衣青年身旁,摆一摆身后袍子,坐了下去。
青年挥了挥手,不一会,一壶清茶便上了桌,青年抬手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送到老头身前,另一杯自己拿在手中轻呡一口,“呼~”青年深吐出口气,而后不断点头。
老头轻笑一声,淡然道:“小英雄叫住我,不会仅仅是想跟我品一品茶道吧。”
青年嘴角一扬,不急不缓道:“老先生可知这品茶之道?”
老头面色一凝,不明所以道:“老朽虽曾喝茶,却不知其深道。可是这和……”
“老先生,茶也,人也!每种茶都可以代表一种类型的人,今日学生暂且不提,好茶,却是不一定要用好茶叶,想喝好茶,就得找到懂得茶道的人。”青年淡然道。
老头眉头微皱,他仔细听着青年的话,越听越觉得其中大有深意,不禁说到:“继续说。”
“什么样的茶,用什么样水温的水,或三分,或七分,或十分,什么样的茶具,什么样的桌椅,什么样的环境,均要懂得茶道的人去布置,此中道,深不可见,若有一处疏露,茶必不精,气必不顺,心必不开,人必不爽,事必不成!”话说到最后一句,青年眼中暴出一片精光,语速也不断变快,一股“势”破体而出!
老头身上宽大的袍子,被这股势气吹的冽冽做响,可他仍是端坐不惊,一口一口平静的喝着手中的茶水,不理会身边的青年,青年见状一惊,缓缓收起身边气势,恭敬道:“老先生果非常人,不知老先生有何可以教我。”
老头微笑着看着眼前青年,起身给他填满了茶杯,徐徐道:“品茶之道,老朽真的不知道那么多,我只能说,我喝茶之时,从不在乎它的种类,从不在乎它的温度,甚至都不在乎它的滋味,我只是在品味那股淡淡的清香,体会君子之交,若是太过注重形式和程序,岂不是平白失去了茶道真正的意义了?”
青年闻言,低头做沉思状,半晌才抬起头,面带遗憾道:“老先生讲的却是为人之道,与我所说的天下之道相去甚远,老先生之言,对学生而言,却并无实际用处。”青年说罢,面带失落,抬腿便要走。
“时逢乱世,必有英雄出世,若是太过锋芒毕露,只怕会夭折在盛世之前啊。”老头一句话,青年抬起的腿不禁放了下来,“老先生可是在教学生天下之道?!”青年低声问道。
“老朽不过是山野一顽童,不懂得什么天下之道,唯独对为人之道略懂一二,小英雄即是想找天下之道,为何不先知道如何做人呢?”老头笑道。
青年闻言不禁问道:“老先生是否再说,若想得天下之道,必先要知道什么是为人之道?”
老头微笑不语,任由青年如何发问,皆是不为所动,只顾自己喝茶,青年多次发问未果,不得已退走,青年刚刚离开,只见老头也是立马走出酒楼,嘴里还小声嘀咕道:“哼哼,还天下之道呢,老先生我要是知道这个,我还不老早就一统乱世了,和这小子废话半天了,得快点回去给高顺几人说道说道了,真是不知道这两个人出什么幺蛾子,兖州这么危险的地方,还让老子进来,若不是小蝶还在营中,老子说不得就要跑路了!”一想到小蝶,这老家伙脸上不禁闪过一丝淫荡的表情。
老头一双猥琐的小眼睛不断眨着,这人也不陌生,正是被随陷阵营强行虏来的陈桂,一出了酒楼门,立马带上竹帽一頂,在不逗留,顺着早就安排好的路线出了兖州城,直奔张辽大营而去。
陈桂一人一马,风尘仆仆到了张辽大帐外,也真难为这把老骨头了,帐外两个守卫见到来人,便退后让其进去,陈桂大步进了军帐,帐内张辽,高顺二人正在商量什么,见到陈桂进了,两人都是起身笑道:“汉愈远程奔波辛苦,想必我二人交代的事,汉愈一定办的妥当吧?”
陈桂受过两人教训,知道两人的厉害,连忙恭恭敬敬说道:“两位将军尽管放心,我虽是年老体衰,但还尚能为主公效力,二位交代的事情,我都办的妥妥的,只是在兖州酒楼见到一个白衣青年,我便把我的领悟传授了他一点。”当下他便把兖州之事告诉了张辽和高顺,两人听罢,会心一笑,又对陈桂说了一些在主公面前美言之类的话,就把陈桂打发走了,陈桂走后,张辽满脸笑意的对高顺说道:“伯平此计甚妙啊,真是不枉我每天派细作道兖州城,日夜观察那白衣青年,此番却是有回报了。”
高顺同样也是大笑不断,同时回应道:“若是兖州弄得满城风雨,郡守只怕无力守好城池啊,到时候只需派一说客,说其厉害,兖州不攻自破!”说罢,两人接连几天的抑郁之情一扫而光,帐中不断传出爽朗的笑声。
再说兖州城中……
“报,郡守大人,今日慕容参军像往常一样,在酒楼品茶,只不过……”“不过怎样?快报!”一个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中年人喝道。
“是,今日慕容参军虽是品茶,却和一老头相谈甚欢,不过小人不能领会其中意图。”探子又将今日听见两人的对话说了一遍,说完后,郡守突然拍案而起,骂道:“乱臣贼子,吾人当诛!”探子虽是有些胆怯,但还是有些奇怪的问道:“大人可是领会了其中之意?”
郡守当下一愣,随即恶狠狠的说道:“与不明人等来往密切,此就是谋反的证据!”探子,慌忙点头称是,郡守心中闪过一丝怒色,“慕容习羽,老子在这兖州刚刚不到两年,怎能让你个黄口小儿压过一头,既是你找死,可千万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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