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出的光辉,划破夜空,一丝丝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在昨夜堕楼的少年那略带稚嫩的面庞上,令少年由沈睡中徐徐转醒。
唔…………少年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了个大呵欠。
少爷,你睡醒了吗。少年还未睁眼,便已听见身侧传来一道动人的声音。
少年当即吓得睡意全消,但瞬间便已经冷静过来,瞪大双眼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说话的是一个正站在床头处,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望向少年的俏丽少女,看衣饰打扮应该是个丫环。
你在叫我吗?虽然昨晚曾听过别人这样的称呼过自己,但少年还是半信半疑的问道。
呀,这….当然是叫你了,少爷。你身体还在痛吗?
那丫环先是一惊,随後就想起家主的吩咐,知道自家少爷的记忆有点混乱,於是一边小心的回话,一边移到房间的一角为自家少爷的梳洗作准备。
痛?少年先是一呆,好像不明白这个字的意思似的,随即浑身一抖,似是想起了昨晚那浑身是伤的感觉。
不,不痛了。少年一边回话,一边揭开棉被子,便要举步下床。
见状少女却像是吓坏了般,急忙的出言阻止。
少爷,你不可以下床的。
少女的警告,尚言犹在耳,少年还来不及细想,便得到切身的理解。
刚一下床,少年就觉下身一软,整个人往前一倒,再一次面门朝下的,大字形的跌在地上。
他……娘的,又是这样。
少年对於自己自从有意识以来,每每最後都会落得这个下场,显得非常的不满,但因为胸膛受压,令原本激昂的粗俗之言,变成无力的呢喃自语。
少爷!少女见阻止不及,急忙的放下手中的铜盘,只见她稍一提步,身影就如鬼魅般,瞬间的跨越整个房间的出现在少年的身旁。
少爷,你身子不好,刚刚起床不先坐上一刻钟,便会浑身乏力,你怎麽这麽心急呢。
说着那丫环便一把的抱起了少年,动作就像是提起脚边的一片树叶般不费吹灰之力,而且动作还出奇的自然,像是曾做过很多遍的样子。
少年本就惊讶於少女那形如鬼魅的速度,而她现在那壮如金刚力士般的举动,更进一步的把少年吓呆了。
他娘的,这个女娃怎麽那麽壮的。少年虽然惊讶得想大吼,不过这次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令他只顾着张开口,这句话就这样的停在喉咙里。
好了,少爷,你再躺一阵子吧,不要乱动哦。少女把少年重新的放在床上,动作轻柔的用被子为少年盖着下半身,以像是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着。
经过刚刚那令人震撼的一幕,少年不由得对面前的少女细看起来,白里透红的肌肤,尖尖的下巴,红红的樱桃小嘴,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眼睫毛配上黑白分明的眼眸,身材虽然不算出众但带着一种青涩的味道,明明是一个美人胚子。
还有毎当触及少女投来的关怀目光,都不禁令少年心中泛起阵阵暖意。看来这个丫头和自己的关系非浅,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那夸张的怪力。
他娘的,这样叫老子的脸往那里放。想着想着,少年便没由来的在心里咕噜起来,还有一丝没由来的不甘也是徐徐升起。
就在少年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少女迎向少年那充满批判意识的目光,由那熟识的眼眸投来的陌生的视线,令她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疑问,小心的问道。
少爷,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
你…….面对少女突然的提问,少年显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当下不由得一呆,心里不自觉又咕噜起来:又是这样的问题,这个家的人都有病的吗?他们当自己是谁了,我一定要认识他们的吗?
少爷……你…真的甚麽也忘记了吗?
听到少年那略带迟疑的答覆,少女便已经确信自己的推测无误,说着双眼已经变得水汪汪,连说话也变得呜咽,渐渐的啜泣起来。
你…这是……望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少年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眉头不由得深锁起来,不论他怎样努力的回想,也记不起眼前的少女,或者是任何有关自己的事情。
但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就在哭泣的少女,少年顿时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连呼吸都渐渐变得困难起来,一种熟识的无力感充斥心里。
这个时候一幕幕既陌生又熟识的记忆,很自然的便浮现於少年的脑海中。那是自己与少女过去的点滴,有开心的、也有失落的。
但不论是怎样是日子,自己的身边都总有着少女的身影相伴,他想起的当然还有那个自己毎天都会呼唤的名字。
飞燕,你是飞燕!对吧?
听到这个原以为不可能再听见的名字从自家少爷口中而来,少女瞬间便破涕为笑。
呀……少爷,太好了,你还记得飞燕。
那……我是谁?
但在还没来得及细味那份重逢的喜悦,自家少爷便又问了一个同样令人手足无措的问题,教那个叫飞燕的丫环闻言後,便又再一次放声的哭泣起来。
都是奴婢的错,如果奴婢没离开少爷身边的,少爷你就不会,啊………
看着眼前这个为着自己的事情又惊又喜的少女,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牵动着自己的情绪,少年感到有几分无奈又带点心甜的感动。
我想起了,我不就叫少爷吗?你们都是这样叫我的吧。
在仔细回忆着自己的事情的时间,少年突然有灵机一触的感觉,本还有点沾沾自喜,但转念之间又好像有些甚麽别样的感觉。
等等…..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虽然少爷的情况很令人担心,但少女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至於自家少爷那没头没脑的自问自答,飞燕选择了不作多加理会,她很快的便止住了自己的泪水,认真的问道。
少爷,你还记得家主大人吗?
家主?唔…..少年听到飞燕的提问後,便下意识的沉思起来,在有了之前的经验後,这次只是稍加细想,围绕着家主二字的一切记忆便已如泉涌现於脑海。
哦!你是说昨晚那个老头。甚麽!他真的是我爹。
好了好了,看来少爷的失忆症还不算得上严重,其他的事慢慢的便会想起来的了。
听到自家少爷这不太礼貌的回覆,飞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边拍着自己渐见高挺的胸口,一边安慰着自己说道,至於少爷称呼家主为老头一事,飞燕是下意识的再一次忽视了。
毕竟自己担心了一夜,也只是担心自家少爷忘记了自己,至於其他的都只是责任所在,反正自己不论怎样也会守在少爷身边照顾他的便是了。
失忆?你是说我吗?
看着自家少爷这呆头鹅般的反应,想到本应是精明过人的少爷,变得像现在这般呆呆笨笨的样子,令到飞燕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再一次悲从中来,泪水再一次充斥眼眸,准备随时瀑发。
少爷,啊……
好了好了,你别哭了,让我再想想吧。少年见到飞燕一副又想哭的样子,连忙出言打断。
系,少爷。
说也奇怪,飞燕听到少年的话後,只是简短的回了一句,便立即停止了哭泣。
只见她轻轻抬手抹去眼泪,脸色更是瞬间便回复如常,连那满脸的泪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令少年不由得怀疑她刚刚是不是在假哭,故意的来戏弄他。
在仔细的观察四周後,少年发觉自己所在的房间布置很是简洁齐全,有写字用的书桌,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少巧的食桌,而他自己所躺的床则是一张靠窗的软榻。
在靠墙的茶几上则放置了一个黑色的香炉正在烧着一种不知名的香薰,闻着有种亲切感,心头顿时一暖。
但令少年奇怪的是,只是仅仅看了一眼他就很确信那香炉是由紫金所铸,而那种感觉连他自己也说不上,但那种确信却绝不是来自记忆。
少年所在的房间是普通的二进门式的起居室,在内门之外的是一张围着粉色纱幔的雕花大床,连床上用品也是清一色的粉色系列,一看便知这张床应该是属於飞燕的了,看来这个丫头还是自己的贴身丫环呢。
噢!我刚刚…..
少年突然的发出一声怪叫,回想起刚刚的一幕,本来初时少年还不觉得有甚麽异样,但现在仔细的想想便发觉刚才内门明明关上了的,但他却十分清楚的看到了门外的情况,但那个样子也可以叫做看吗?
怎麽了,少爷,有那处痛吗?
飞燕听到少年的叫声,便以为是少年的偒口复发,心里不由得慌张起来,双手不停的在少年的身上乱摸,弄得少年全身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不是,是我刚刚看到那……不、不是看到,是…….
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已经超出少年的理解,一时半会也不知怎样的向飞燕解释,更无暇细味飞燕双手带来的触感,只有一边的推开飞燕的双手,一边支支吾吾的说道。
少爷,你是记起了甚麽吗?看到少爷那奇怪的表现,飞燕当然是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家少爷又想起甚麽来了。
不,是门外……那张床…我看到了,但我应该看不到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少年边说边指着关上的房门道。
少爷,你是说你看到了我的床?面对自家少爷的提问,飞燕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少爷所指的是甚麽?
我知道,这样是说不通的。
少爷,你刚刚是用神识去看的吧。
其实刚刚少年放出神识查探房间的时候,飞燕也是已经察觉到的。
但因为那在这个世界是普通不过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觉得有甚麽特别,但当想起自家少爷既然失去了记忆,便立即明白自家少爷到底是为甚麽事情而惊讶。
神识,少年对於这个好像能够解释一切的词语,有一份难以言喻的熟识感,那就像是一样自己曾经拥有,并十分重视的东西一般。
神识、神识…少年喃喃自语地重覆着这个词语,但话刚出口,便有一段讯息於脑海出现。
神识为一种修真者最常用的能量,由眉心魂海产生,是一种无色无形的精神能量。神识虽然不能对事物做成任何影响,但却能够代替视觉、触觉、听觉,而且能够做到钜细靡遗、亲历其境的地步,也是修真者最常用的侦察手段。
当然,少爷你虽然只得炼气境一层的修为,但早以锻炼得可以神识外放了。
飞燕继续的解释道,而随着飞燕的每一句说话,越来越多的讯息於少年的脑海中浮现。
炼气境!?又是一个很陌生,但又总觉得十分熟识的词语,而且当这个词语在脑内徘徊之际,还奇怪地令到少年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忿和有如被谁轻视了的感觉,同样的一段讯息很快便出现在脑海里。
当修真者能够吸纳天地中的灵气,在自身经脉里炼化为自己的灵气,最後开辟丹田形成气海,用於储存灵气,便算晋级至炼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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