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正当空,本是万籁俱寂的夜里,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呼喊。
他娘的,老子自由了!哈哈哈哈………..在高声叫喊的是一个面露笑容、表情亢奋的少年,只见他高举双臂,一副天下尽可去的嘴脸,但与之相反的则是他一身青衣之下的身体却显得有点单薄。
少年所处之地,是一栋两层高的古色建筑物,位於二楼的一个像是库房的地方,墙上挂满各种兵器,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倒像是一个私人的藏兵库。
只见每一把兵器之上都隐隐泛起点点灵光,一看就知道皆非凡品。在藏兵库的中央一张桌子之上,放着屋中唯一一把用剑架供着的利剑,但奇怪的是在月华映照下,此剑不但造型简朴,更是灵气全无,有如凡器,与室内的其他兵器显得格格不入。
少年的笑声在宁静的夜里,响彻整个天空,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藏兵库内的任何一把兵器之上,而是锁定着窗外的夜空,神情带着狂热而坚定的自信。
下一刻便见他向前踏步冲向窗户边,最後提起腿往窗框用力一蹬,状如雄鹰一般朝着夜空飞掠而出。
嘭!接着的是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
啊~~!还有一个不知从那里走出来的丫环的惊呼,来人呀!少爷自杀呀!。
他娘的,谁说老子自杀了!虽然少年因为他刚刚的飞行失败被定义为自杀令他很不爽,但他也只能在心底里怒骂,可是实际上他却是一句话也讲不出口。因为刚刚在二楼坠下来的那一下,以他那比正常人还瘦弱的身体,他现在正正面朝下的大字形躺在地上,满口鲜血,已经是气若游丝。
刚刚那娘们在大叫少爷,是叫我吗?显然而见的是他的神智正处於十分混乱之中,大量前所未有的感觉不断的涌进脑海里。
啊!很痛,痛死了!而且还不是好的感觉。
等等,这是痛楚吗?为甚麽老子会觉得痛?啊!很痛!在他还没弄清楚发生甚麽事之前,痛觉已经一波又一波的不断袭来,痛得他根本不能思考,很快的便令他昏死过去,胸膛的起伏也渐变得缓慢,直至停顿。
不久在天边中出现一个黑影一闪而至,落在少年的身旁後便迅即蹲了下来,这时才看清这个黑影是个中年汉子,年龄差不多三十开外,身形虎背熊腰,一副国字的脸庞,天生带着一股令人望而却步的威势。
当他看真地上的少年後,眉头轻皱,伸掌一引,便见少年凌空浮起,身体一翻便靠在中年汉子的手上落下,而他的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轻的放在少年胸膛之上,掌上泛起点点青色的灵光。看小说最快更新)
随着灵光慢慢的扩散全身,少年的胸膛也重新的开始起伏,身上的痛楚也渐渐的被一股暖流所取代,遍布全身内外的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起来,不久少年便缓缓的醒来。
见到这样,中年汉的眉头才微微的舒展开来,连忙的张声轻唤:天儿!
这个被叫做天儿的少年,刚张开双眼,便看见自己被一个陌生的中年汉抱着,一只手还按着自己的胸口,还听到他亲昵叫着一个自己从未听过的名字。
他的惊讶可想而知,他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开这个对他来说十分可疑的中年汉。但他这个才刚刚好转的身体却毫不配合,经过一番挣扎後,却连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既然没力反抗,便只可谋定而後动,少年很快的便冷静下来,并试着令自己尽量有礼的问道:老头,你在叫我吗?
天儿,你怎麽了?你连为父也认不得了吗?这个自称少年父亲的中年汉,听到这不知所谓的反问便担心起来,难道有那里受伤了,是自己察觉不到的。但很快他便排除了这个可能,自己这个儿子自小便百病缠身,为了照顾他自己更学起医术来,现在不是他自己自负,但在这万石城中也算是半个神医了。
这时他见自己儿子身体内的淤血也清除得差不多了,并未发现甚麽损伤,便认定儿子是刚刚苏醒,神智未复而已。
但听到这句话,反而令到少年一下子愣住了,不禁在心里想道︰这老头答非所问,真当了我是他的儿子了吗,不会是个疯子吧。
考虑到儿子的身体,作为人父的本不应在这时候说教,但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加上想起儿子平日的沈稳与现在的表现落差,也忍不住的教训了这个儿子一句。
唉!你这孩子,怎麽这样傻呢,她要退婚便由得她退吧。这个世上的女子可多着呢,你怎麽可以选择轻生呢。
退婚?谁要退婚了?听到这个自称自己父亲的老头,这像是没由来的一句,少年也忍不住的反问道。
但话刚出口,脑海里便浮现出一道雪白倩影,纯白的衣裙配上乌黑及腰的长发,酥胸高耸纤腰丰臀,肤如凝脂,洁白如雪,走起路来,步生莲香,酥胸微颤,好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
最迷人的莫过於是她那出尘脱俗的容貌,一身清冷的气质,轻皱着眉头,配上一双忧郁的眼眸,有着令人忍不住的想去为她分忧解困的冲动。
她……真的很美!只是这样想着,也不禁令少年心生涟漪,暂时忘却身体的伤痛,脱口而出的说道。
唉!连为父也认不得,只记得那女的。好吧,你放心休息,你的媳妇儿为父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睡一睡吧。
听见儿子这样的说话,中年汉虽然口头抱怨,但这才终於放下心来。这个儿子虽说是痴了,但原来是个情痴,这就不是他可以治得了的,说着只见那中年汉的掌底灵光一放。
她…….话还未说完,少年便已昏睡过去。
唉,傻孩子。你甚麽也不像我,只有这个情字最像我。这样的说着,中年汉便像想起了甚麽似的,尾头又重新皱起来,沉思着甚麽事情。
过程说来繁复,其实由少年堕楼到中年汉到来施救,前後也不过一刻钟的事。
大哥,天儿怎麽了,没事吗?这时这个安静的庭园,便有数道身影飘然而至,最先赶到的是一个身穿鲜红色衣裙的女子,前脚刚一着地便开口问道,女子瞧上去也不过双十年华,比少年大不了多小,虽不是倾城之色,但也是美艳动人。
暂时无碍,过些天便好的了。只见中年汉轻声应道,对於这红衣女子的关切的提问,中年汉也是心头一暖,心想还是有很多人关心自己这个儿子的。
大哥,怎样回事,有刺客吗?这次开口的是一个身穿黑红色外衣,刚刚才到达的中年人,不论脸颊和身形都和中年汉有着几分相似。
…………虽说中年汉,也明白自己这个弟弟是关心自己的儿子,但自己的儿子刚刚所作的行为,他也一时不知怎样的解释,尤其是在这麽多下人的脸前。
二哥,不是刺客。我听下人说是……….看到中年汉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刚刚的红衣女子便上前开口,试着解释。
不是刺客?那是甚麽回事,三妹,你有话便快说吧,怎麽吞吞吐吐的。这个被称为三妹的红衣女子还没说完,那个被称为二哥的中年人便又急匆匆的追问道,可见这个二哥可真是个十足的急性子。
二哥,我……但见红衣女子被自己的二哥这样子的高声追问,反而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时之间也变得难以启齿起来,毕竟自寻短见可不是光彩之事。
三妹,大家自家人,有话便直说吧。身穿黑红色外衣的中年人也是个世故之人,看见自己的三妹,在自己的追问下反而吞吞吐吐起来,也知是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便放轻了声线的说道。
二哥,我听下人说是……听着这话,三妹也明白今晚之事,是怎麽也瞒不了一辈子的,但也不可当着下人的脸说些甚麽,便拉着中年人的衣袖走到一旁,在他的耳边细语起来。
甚麽?这……这个傻孩子。
随着时间过去,来到庭园的人越来越多,但当他们看到少年身边的几个人後,都自觉的退到一旁不敢打扰,从这可见中年汉们的身份。这时又有几道身影在空中飞掠而至,人未到那些聚在一旁的人便主动的让出一条道。
飞掠而来的是四个年青人,看外表也只是二十上下,但一身气度却不是那些退到一旁的人可比。只见四人站定後也是一下子愣住了,显然是对现况也是有点不解,他们也是和那被称二哥的人一样,是听说有刺客来袭而急忙赶来的,但现场没有他们想像中的刀光剑影,四周也没有敌人,也没有人风风火火的去追赶,众人只是静静的站着,这样的环境反而透着淡淡的诡异。
虽然他们搞不懂发生了甚麽事情,但在发问前应该先做甚麽他们可是清楚得很的,只见他们走到围着少年的三个中年人处,齐整的敛衽一礼,齐声道。
大伯,爹,三婶…..
大伯,二伯,娘…..
就像看透各人的心思一样,那个扶着少年被他们称为大伯的中年汉,却先一步发话了。
二弟,三妹,夜了,把下人散去,各自回去休息吧。我先把天儿安顿好,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不待其他人回话,只见他的身形一晃,便带着少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你们都听见家主的话,都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吧。那个身穿黑红色外衣,被称为二伯的男人,在他的大哥和少年消失後,便即刻一副主事人的样子发号施令起来,而其他人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刚刚消失在众人面前的中年汉与少年,已经回到少年的卧室之中,只见少年静静的躺在床上,尾头轻皱像是在经历着一场恶梦,而中年汉则只是站立一旁,背负双手盯着床上的少年,像要把他看透一般,一边在沈思着。
唉,傻孩子。中年汉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刚刚作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般,单手按着少年的胸膛,另一只手不断的变换手印,一道道法诀打出,一丝丝淡青色的灵力送进少年身体中,顺着经脉游走全身,修补全身受损的经脉,内脏。
不消一刻,少年的脸色已经不再苍白,恢复红润,皱起的眉头也平复下来。看见这样,中年人的心才稍稍一缓,但瞬间又眉头深锁。摇着头,静静的退出房间。
窗外月轮高挂,夜静无声。整个屋院转眼间又再一次重归平静,四周一片昏昏暗暗的,彷佛刚才的吵吵闹闹只是夜里一梦,但是除了已经昏睡的少年外,整个屋院里没有多少人能够安睡,毎个人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因为他们也都知道今晚夜里所发生的事,将会是一场暴风雨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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