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丁他们唠了没一会,老黑果然又抓了一只大狍子,广丁让他叼着,李青卫收拾好东西揣起来,一起走回小河。
到了小河,打发老黑回去,李青卫想想,自己一会还得回来,这些东西放在家中不安全,又把其他小件给杨冬北,让她揣在怀里,这才空身回家取爬犁,广丁和杨冬北在这里等。
半个钟头不到,老舅拉着爬犁回来了,爬犁上面扔着一条麻袋,老舅拿了麻袋把长枪装进去,然后上面压上树枝又把狍子放上,三人向家而归。
到了家,李青卫马上动手收拾狍子,刚刚擦黑,一家三口已经吃上了香喷喷,新鲜的袍子肉。
吃饱喝好,插好大门屋门,放下帘子,李青卫这才让把东西全拿出来,李青卫拿着长枪短枪细细把玩,男人都喜欢枪,这是天性,李青卫虽然沉稳也不例外。
杨冬北对那些小东西更有兴趣,挨个摆弄着,李青卫玩了一刻钟长短枪,也凑过来,不过,他喜欢的和杨冬北还是不一样,杨冬北对金柳子和黄铜的怀表一见钟情,李青卫却对那把小刀还有指南针更有兴趣,至于那个小酒壶,更是稀罕的不得了。
李青卫不大喝酒,也没有酒瘾,但是,冬天上山,有这个东西用处不少,不要说喝到嘴里能取暖,就是点火,清理意外能成的伤口,也没准能用到。
那只自来水笔,他们用不着,两个人只是稀奇的看看,不放在心上,倒是广丁又拿着玩半天。
最后,一家人围着金柳子商量半天,广丁的意思是让杨冬北用上,杨冬北连连摇头,她说这个金柳子是广丁捡来的,要给他娘才是正理。
李青卫也觉得应该如此,不过见杨冬北眼里透着喜爱,想起自己成亲这些年,也没给她买个戴的,心里有些愧疚。
还是广丁聪明,他弄出了一个新提议,让老舅下山把金柳子打成两个,这样就行了。
这个金柳子应该是男人手上的,老毛子的身材有高大,所以,这个金柳子比一般的大不少,没有半两也差不多。
李青卫听了广丁的想法,眼睛一亮,这个金柳子就是变成两个,每个也不小,杨冬北本身就喜欢首饰,这样不算独得,自家人不用客道,她也连声赞同。
随后,杨冬北又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票子点了点,这是俄国的钱,她在博客图呆过,那里都用这个钱,所以认得。
现在,这种钱虽然远不如银元值钱,可是也不算少,估摸也得四五十个银元,杨冬北准备让当家的下山花掉。
至于三十八块银圆,杨冬北一动没动,包好放到了柜子里。她要给广丁留着。
三天头上,四辆大车在老舅家一字排开,每车两匹马,一匹驾辕,一匹拉套。
北方的土马已经很少了,现在的马叫三河马,因为蒙古那边多,就以他们的三条河命名。
其实北方这**已经很普遍。这马是二十年前,老毛子带过来的奥尔洛夫马、贝加尔马和本地马种杂交慢慢变成的。
它们比蒙古马还要高大,漂亮结实,胸宽肉多,背腰平直,四肢强健,毛色一般是骝毛、粟毛、黑毛三种,身高四寸半,小的体重八百斤,大的可以到一千斤。
这马性情温驯,粗放耐不挑食,跑起来飞快,拉上一两千斤如履平地。
大家伙都来帮忙,接近五十麻袋货物很快装好,看着大人扛货那种吃力的样子,广丁心里好奇,趁着厦子没人的空子,自己用手拉了一下麻袋,觉得很轻易就可以搬动,不由纳闷。
广丁从来没想过自己到底有多大力气,就是拉老黑,他也没有用全力,怕伤到他的牙,不过也知道,就是全力也弄不动他。
这次,他有了大致的体会,这些麻袋可是每个都有两百斤,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极限,不过五六百斤应该不在话下。
人多力量大,半个钟点车装好,李青卫跳上大车,几辆大车向村口走去,广丁和老舅妈夹在人群中,跟着来到村口。
这里还有别人家的五辆大车已经等着了,耳边,拴着红樱的大鞭清脆的几声响,八辆大车排着队,威风的出发了,不一会,大车队就消失在白雪茫茫的山路上。
别看拉着货,因为是下山又是两匹马,两天就可以到博客图,广丁看着大车走远没有丝毫担心,不仅是人多,他还让老舅把小手枪藏在了怀里。
老舅走后的日子,广丁过的非常滋润,在没有进山的约束,天天向山里跑,天天有广丁陪着玩,老黑也是幸福无边。
两个家伙在山里窜来窜去,广丁每天都和老黑在松树爷爷哪里躺半天,虽然是冰天雪地,广丁根本没感觉,老黑更是如此。
现在,广丁已经不用睡觉就可以修了。
头一天见到松树爷爷的时候,松树爷爷惊奇的“咦--”了一声,然后问:“广丁,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用了什么新办法修了。”
广丁就把自己跟白白学了吸取日月的事说了,松树爷爷似乎对白白相当熟悉,笑着说:“原来是白白啊!”,说完又大大的夸奖了他一回。
剩下的时间,广丁和老黑到处处转,如果不是牵扯老黑,他还会去找娃娃玩,他没问过参爷爷,不能先带着老黑去,把老黑自己扔在一边,他又觉得不忍心。
又过一了天,他觉得这样瞎了时间,就在玩的时候琢磨抓野物,当天就弄到一只狍子,三只野兔,甚至有一只大野鸡。
野鸡这东西又叫山鸡,比家里的鸡小一点,能飞却飞不远飞不高,还有点傻,急眼了就把头往雪堆里一扎。它的肉可鲜了,俗话说:“宁吃飞禽半两,不吃走兽一斤。”可不是乱说的,的确如此,炖山鸡,不用加任何作料,只需放点盐就成,不敢说十里飘香,满屋香味的一定的。
可是以前,对于广丁来说,要抓能飞的东西就是幻想。
这次的野鸡,是广丁先看到的,马上捡起一块石头打过去,那石头快的就像子弹一样,打在树上进去了两寸深,可惜没打中。
广丁没料到自己扔石头的劲这样大,愣了一下,山鸡飞走了,广丁就在后面一边找石头一边追,连扔了十几块,总是打不中,最后,还是老黑凶狠,一扑才咬住。
广丁心里这个憋屈,觉得自己真没用,还不如老黑。
他又开始琢磨了。自己刚才追山鸡的时候,速度不比山鸡差,几次差点抓到,就是山鸡到处飞,让它溜了。
抓住它难,他石头的力量打下来不难,就是差些准头,想明白了这点,他就找了一堆碎石练起来。
广丁做什么都要做好,这是他的性子,练了小半天,有些进步,可是还不行,广丁虽然没泄气,也清楚了,这不是一天可以练成的。
他又琢磨,一个石头不行,就一把石头,像鸟枪一样,打出去一片,总有一个能打中,起码机会增加不少。
他找了一些大小合适的碎石子,放到口袋里,然后带上老黑找山鸡,这招灵了,一把石子过去真管用,一个多钟头,连着打了两只山鸡。
广丁美滋滋的向回走,忽然,又发现隔着一片树丛,有一个花花溜溜的东西,广丁马上想到是一只山鸡,而且是只公的,只有公的才有五颜六色的羽毛。
广丁悄悄凑过去,到了两丈附近,山鸡才发现他了,要飞起来,广丁忙伸手向兜里掏石子,掏了一个空,原来石子没有了,山鸡飞起来了,广丁急了,猛扑过去,下意的双手张开向前一抓,那山鸡,突然从四尺高的半空掉到了地上,广丁跑过去捡起来,发现山鸡竟然没气了。
广丁拿着山鸡在手上,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这公山鸡身子比一般的山鸡还大,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这会,身子还是热的,怎么就死了呢?
广丁细细的回忆,刚才自己没有石子了,也没有其他动作,就是伸手想抓,最后,他肯定的说:“我没有打到它,难道是我刚才那一抓?”
广丁试着向旁边抓了几次,不管那只手,都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他摇摇头,有点无精打采。
回到松树爷爷脚下,也没了心情,气哼哼的把山鸡扔在了地下。
坐在树下歇息片刻,忽的,广丁想到:“真笨,问问爷爷啊。”
他把刚才的事情和松树爷爷一说,松树爷爷沉了一下,答到:“山鸡不会无缘无故自己死掉,应该是你打下来的,是你抓它的时候,有一种力量从手上发出去了。”
广丁闻所未闻,不可思议的问:“身子里怎么能有东西出去呢?”松树爷爷呵呵笑着说:“你热的时候用手扇,你的手没有碰到脸,就会觉得有风。把手放在脸边,不挨上也会觉得热,你说,身子里是不是有东西可以出去,要是这种力量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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