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中午。
他连忙起身,因为昨天他答应了,今天要给大黑猪换药。先下地全身动了动,发现没有酸疼的感觉,就是腿软绵绵的,脚下有些发飘,他又想起昨天惊险的一幕,到现在,心里还是凉飕飕的。
老舅他们早上热在锅里的饭菜,已经凉了,广丁也懒得再热,草草的吃了几口,关好房门院门,去小河。
这次,广丁走到不快,虽然睡了一晚,还有点力不从心。
到了松树下,红毛和大黑猪早就在了,红毛见到广丁高兴得不行,围着广丁小声讨好的叫着,昨天可是广丁帮他,才打赢了大黑猪,当然心里感激不已。
就连了大黑猪,好像也忘记了身上的枪伤,是广丁留下的,对他“哼哼”的很是亲热。
广丁先给松树爷爷问了好,又在树下歇息了半刻钟,再次起身,又到这几天,给红毛找药的地方找草药。
对于那片地方,这段时日天天去,广丁十分熟悉,知道那里有那里没有,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草药收集全了。
采了草药,回来捣烂,小心的把大黑猪伤口上,昨天的药清理干净,反复查看之后,觉得没有遗漏,才给大黑猪换上新药,再从新包扎好。
由于不用再编草绳,半个多钟头就忙完了,广丁的身体还没有全部恢复体力,这点小活却不在话下。
办完头等大事,广丁开始睡觉。
在松树下睡到下午日头偏西,广丁醒来,微微伸了个懒腰,照例从红毛的大爪子下艰难的爬出来,浑身热乎乎的疲劳尽去,心想:“在这里睡觉比在家强多了,半天顶一晚上,不对,应该是比一个晚上强多了。”
连续六七天,广丁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大黑猪的伤势基本好了,广丁总算放下一桩心事。
当初打了大黑猪,他一直觉得自己做的过头了,虽说是大黑猪不对,可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差点要了它的命。现在,见大黑猪无恙,犯过错的感觉才渐渐淡去。
这天早上,刚到松树下,还没等和松树爷爷红毛打招呼,大黑猪就屁颠屁颠的迎上来,广丁立时满脸怪异。
这些天的相处,大黑猪和广丁已经十分熟悉,熟归熟,要是你见到,一只黑漆漆、呲着两根长长獠牙、牛般大的野猪,嘴里再含着一把白色的野花,冲人“哼--哼--”的点头哈腰,也会和广丁一样的感受。
广丁迷糊了,站在那傻傻的想:“这是干啥啊,难道是给我献花?不至于吧。”看着大黑猪一脸讨好的样子,广丁有点尴尬,还是勉为其难的把花接在手里。
广丁从没见过这样的野花,这花十分漂亮,花朵周圈有两寸多,五个一寸长的花瓣均匀的分开,薄薄的花瓣呈圆形。
奇怪的是花瓣的颜色,远看是白色的,现在看却是银色,原来花瓣面里有无数的银星,密密麻麻的闪着亮光,就连土色的花杆里也贯穿着一条隐约的银丝。
这时,红毛不干了,好像觉得大黑猪目的不纯,要抢他的位子,跑过来,冲着大黑猪“嗷--嗷--”的乱叫。
这几天,大黑猪早就和他混熟了,不再是生死大敌,更不用警觉,所以,根本不搭理红毛的叫喊。
依旧殷勤的用嘴不住的拱着广丁的手,广丁奇怪的看着他,微微皱着眉头想了想,猜测着说:“你让我把他戴上?”大黑猪晃晃脑袋。“不是。”广丁纳闷了。
琢磨了一会,他又说:“你不会是想让我把花吃了?”这回大黑猪立马点点头,这老猪的聪明劲,一点不比红毛差。
广丁犹豫了,不吃吧,看大黑猪殷勤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拒绝,要是吃吧,自己还真没听说花还能吃。
看看手中的花,心想:“不就是一个花吗,就是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摘下一瓣放进口中,感到这花,除了淡淡的花香,不甜也不酸,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大黑猪看着广丁开始吃花,连声哼哼,显得十分高兴。
只要不难吃就无所谓,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花都摘下来吃完,广丁刚想走开,大黑猪又连连拱广丁的手,这次广丁明白他的意思,是让他继续吃,可手里就剩下一把花杆了,难道这老猪,是让他连花杆都吃了。
广丁觉得这事不一般了,在山里这段时间,特别是接触红毛、娃娃久了,知道他们有很多人理解不了的灵性。
广丁又仔细看看手中光秃秃的花杆,没发现其他特殊的地方,一咬牙,大口的向嘴里填去。
这花杆却不好吃,有股土腥味,广丁还是忍了。
广丁这里忍了,可红毛忍不住了,这不长眼的老黑猪,竟然要爬到自己的头上,简直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知道有先来后到吗?
红毛低沉的“嗷嗷”威胁着。这老猪转过头,一对小眼睛藐视的看着红毛,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下,红毛真火了,别以为你送点花,我就不敢碰你,他猛地把老猪顶到了一边。
老黑猪看到广丁喜欢自己奉上的食物,正在幸福,被红毛冷不丁的一撞不由大怒,也对着红毛“哼--哼--”威胁。红毛当然不服气。
“嗷--嗷--”“哼--哼--”
你一声我一声,两个巨物较起劲来。
广丁看着他们表演,忽然想到了《封神演义》里的哼哈二将,又想到了《西游记》中的猪八戒,红毛要是沙和尚,自己不是猴子了吗,想到这,不由开心的“呵呵”笑了。
广丁这边笑,那边却斗气高涨,两个大货,终于忍不住对方的轻视,碰到了一起,当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大打出手,这两家伙又有新招,是啥?顶牛。
两个大家伙头顶在一处,头多头眼对眼,两对四个小眼睛互不相让,一个四蹄插地,一个四爪刨泥。虽然大黑猪天生身板瘦消,胸部比红毛窄一些,可不代表他的块头小力气小,两个巨物你来我往,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草飞土扬,不一会,都累的呼呼带喘。
广丁站在一边大喊:“别斗了,把地都弄脏了。”
两个家伙斗的正凶,哪里肯听。广丁懒得理他们,自己跑到树下,跟松树爷爷打了招呼,就躺下准备睡觉。
红毛看到广丁要睡觉,马上扔下大黑猪跑到广丁跟前爬下,大黑猪没了对手先是一愣,也跑过来,在广丁的另一边躺下。
这倒好,广丁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动作居然引火烧身,赶红毛走是不可能的,广丁已经尝试过无数次了,赶大黑猪走,这家伙正可怜巴巴望着自己,忽然看到他身上的枪伤,广丁心里叹了口气,认了吧。
他认了,红毛不认,在他心里,广丁可是他的,红毛“嗷嗷”威胁大黑猪,大黑猪也不吃你这一套,“哼-哼-”的并不相让。
这两个大家伙在广丁头上吵得翻天覆地,把广丁的耳朵都震得生疼,不由大怒:“我都认命了,你们还吵什么啊!”坐起来大声喝道:“再吵,你们就都走开。”这下,两个家伙才消停下来。
于是,新的定式从此出现,广丁每天夹在两个巨货中间,两大一小三个脑袋保持一致,这边嗷嗷,那边哼哼,中间的无语。
连着几天,老黑天天给广丁送那不知名的银花。老黑是广丁给大黑猪起的名字。
第三天晚上,广丁钻在被窝里,睡不着了。
为什么呢?原因出现在广丁的身子上,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现象。自己的身子从小就弱,不仅是爹娘的心病,也成了广丁的心事,这段时间修的长进不小,可身子上的变化却不大。
今天白天,他老林里玩爬树的时候,看到自己伸出的双臂上隆起了大块大块的肌肉,别说他的底子,村里他这个年龄的小伙伴没有一个能有这样强健的双臂。
他连忙跳下树来,双臂又恢复了原样,广丁反复试了几次,明白了,只要自己用力,肌肉就会像气吹起来一样隆起,不使劲的时候,又变得无影无踪。
外边看,他的身子最多只能算稍微壮了一点,完全没有强悍的痕迹。他又仔细想想,这才注意到,最近,自己的气息明显变得悠长。
广丁觉得这不是参爷爷那口气的原因,也不是松树爷爷帮自己修魂的原因,这两样都有时日了,要是能变成这样,早就应该发现了。
琢磨来琢磨去,忽然,想到了那些银花,只能是它的原因。
想到这,广丁把一对胳膊从被子里伸出,猛地,觉得眼前一亮,广丁暗惊,定睛观瞧,原来是从胳膊上发出来的。
广丁的眼睛晚上看物如同白昼,看看白白的皮肤想:“我知道自己随老娘,可再白,也不能发白光呀。”
他把胳膊放到眼前细心的检查,终于弄清楚了,原来,那种白光是皮肤下面一些银色的光点发出的。
这些银色的光点,和银花上的银星一模一样,广丁暗中稀奇,这些银星吃进肚子里,还不出去了,能留在身子里。
广丁把胳膊收到被子里,平心静气的把这几件事连起来想了会,心中确定了这银花绝对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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