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玩场大的!”云风狠狠一拍桌子,血红的双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一字一顿的道。“一周之后的守护日,薇儿肯定会去拜祭英雄纪念碑,我们玩场大的!”
“怎么玩?”奥德里两拳相击,惊诧而兴奋。
“我还没想好。”云风耸耸肩,满不在乎道。
原本双眼亮晶晶的艾丝翠德一个踉跄几乎跌到地上,她饱含怨念的看着云风:“那你还说……”
“先定目标,再定计划。而且时间也不多了,这一次不成功,就成婚了。”云风回头看着坐在阳台上一脑袋乱糟糟的克伦威尔,暗影使节现在面容憔悴,发丝凌乱,两个黑眼圈顶在苍白的脸颊上,实在是可怜至极。
“为情所困的人啊。”云风摇摇头,然后在面前展开地图,将手上的钢笔点在西北角,英雄纪念碑。
该如何做呢?他沉思起来。
……
幽暗的房间内点燃了寥寥几只蜡烛,微弱的火光在墙上逡巡,让墙边的桌椅在光和影的边界若隐若现。
地上的法阵闪动一刻,长相妖异的青年从法阵上走了下来,他环视着这个古怪的地方,大声道:“玛丽!你在吗?玛丽!”
那声音回荡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让正在闭幕冥想的维兹阿耶克张开眼睛,那对方形的瞳孔在黑暗中更加诡异,他回过头看着浑身**的躺在床上的血腥玛丽,用奇特的腔调说道:“(恶魔语)就是他?”
血腥玛丽脸上仍带着高氵朝后的红晕,妖媚如水的双眼望过去,慵懒的斜靠起来,一只手顺着身上惊人的曲线游走,让那毛毯滑落一半露出一身魅惑的美肉。
“拉杰,过来。”随着她那充满暗示的声音,墙壁上的蜡烛全部点燃。
拉杰听到这声音一喜,然后就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他的面孔一瞬间涨得通红,凶恶怨毒的目光投向半魔人,维兹阿耶克不为所动,而血腥玛丽捂着嘴吃吃笑起来。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这个声音没有任何预兆的在身边响起,拉杰本能的从腰间取下短枪回刺,下一刻他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
他落在地上拼命咳嗽,眼中凶光更胜,但是紧接着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行动能力。
“等等!他是我的人!”血腥玛丽倏然间站起来,毛毯彻底滑落,浑身**。从股间流下白浊的液体,身上是**过后的痕迹,那些夸张的伤痕明显不是通常的手段能造成的。
“哼!”突然而来的人冷哼一声,他身边缠绕着黑暗,看不清身形。
维兹阿耶克站起来,双手合十淡淡道:“在伟大的炼狱天使长的庇佑之地,没有人有资格装神弄鬼。”
那人哼一声,黑雾散去,那是一个斗篷人,而在他的胸口有一个倒立的等边三角形。
完全相等的三边,象征着公正、稳固、绝对的秩序。
法庭。
……
五天之后,由于一直在安排‘表白活动’的细节和具体事项,为了把各方面的情况都考虑清楚,云风这几天有时候会工作到很晚,甚至半夜睡觉的时候会突然醒过来进行思考。所以他将安宁和红衣都交给黛雅去照顾,而使自己能集中精神。当然,这不是他实在是对于照顾熊孩子这种差事深感疲惫而特意找借口撂担子,绝对不是。
“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他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想着自己终于可以暂时不用担心自家的萝莉半夜梦游会一不小心把房子拆掉,又或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大堆危险品把自己在睡梦中不经意间炸上天去,又或者第二天醒来被活活闷死。
真是一把辛酸泪,云风捂着头,心想养孩子原来是这么辛苦的一份活。
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他在心里摇摇头,然后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黑暗如同温暖的怀抱,将他的整个意识包裹其中,而当那黑暗中出现了一点点浓烈的香气,云风的意识猛然清醒。
而在意识尚在睡梦中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产生了反应。
右手向枕头下一抹,将手枪握在手中,然后在床上蹲起,枪口顶在来人的下巴上。
女人紫红的长发烫成成熟的大波浪,垂下来遮住了左眼,另一只茶色的眼睛迷离如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她呼吸粗重,蜜瓜一般的硕大胸脯如风箱般上下起伏,口中的气息炽烈的几乎要燃烧。
“玛格丽娜?”云风一瞬间就将这明显的特征和当初克伦威尔的描述联系到一起,他视线微微下移,然后眼神更加冷淡。
这个女人,外面罩了一层几乎透明的薄衫,而里面那一点点单薄的布料甚至不能挡住关键部位。
“有何贵干?”他这样说着,心中警惕,毕竟对方居然能够一声不响的摸到自己床边上,虽然自己当时正在熟睡,但也太过危险了。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钢弹’手枪又向前移了一点点,而扣住扳机的手指再次微微下压。
女人的眼中闪过惊慌的神色,‘钢弹’手枪威力巨大,号称手持火炮。而且根据她的情报,眼前这位可是有着使用特种弹药的习惯。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她也不会好受。
“你可以叫我玛丽。”她的声音像是浓厚的装粉,虽然不甚干净,但却有着极端的诱惑。她说着抬起手,一手去抓云风的衣扣,另一手则似乎想要把手枪挡开。
云风扣住扳机的手指再度微微下压。
血腥玛丽的动作顿时僵住,她口中充满暗示的吃吃笑着,然后像蛇一样扭动着身体,眼看着那单薄的外套就要滑下来。
云风的手指再次下压,在他的耳中听见了轻轻的好似电流的声音,他知道触发器已经和作为动力的魔晶接触,只要手指再有半毫米的移动,就会开火。
“我这几天很忙,实在没时间招待。”他说着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门口,而血腥玛丽也被他推着一步一步后退。
他扫视房间,心中凌然。
窗户没动,门开了。
这里可是使团下榻的因纹庄园,虽然他的住处的戒备和安保远不如圣女的住所,但是也绝对算得上一方诸侯的水准。
她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拿到了通行权限?
血腥玛丽的笑容从刚刚就一直僵在脸上,直到退到了门口她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上下扫视云风一眼,咯咯笑着:“你该不会……不行吧?”
她最后那三个字用格外玩味的语气说出来,然后又好像下意识的挺了挺胸。
按照她以往的经验,没有哪个男人能挡住这样的话语。
云风淡淡的看着她:“没试过。”然后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接着左手在墙上按下,一个立体法阵浮现出来,他在上面操纵几下锁上门,然后提高安全等级。
血腥玛丽明显没有从云风刚刚的反应中回过神来,愣着离开,然后走着走着吃吃的笑起来,眼中是无比狂热的惊喜:“好险……好险,还好临时起意来看了一下,差一点就错过了。”
她茶色的独眼好像有一朵火在烧。
“妃雅,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她双手从上到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皮肤上露出不自然的火红,分泌出一层汗液,呻吟着。
……
青女月的脚步随着时间而去,秋季随之陷入沉寂,紧接着冬季踏着轻微的脚步行来。
初雪月,第一日。
这一日在历法中乃是万物成眠之时,也是银装之衣包裹大地的开始。
传说分掌四季的女神中年龄最小的妹妹霜见掌握这一季的节气,一种传说是她因为力量微弱不足以像她的三位姐姐那样赐予大地活力,所以让世界陷入冰封;而另一种传说是她乃是四姐妹中最为强大的,但同时也是性格最冷淡的,她对照料凡人感到厌烦,所以才会降下寒冬令其自生自灭。
当然神明的存在早已被大陆上的各个势力所明悟:《秩序真言》约定万物,神明不过是其中法则的具现,乃是创世女神的意志的延伸。
所以星澜的人民早已将季节的更替视为女神所约定的法则,而至于遥远的神话传说,乃是一个浪漫的故事,或许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会有那么一群人将这个日子定为节日,虽然不像新年夜那样成为世界统一的盛大庆典,但也必然有着他们自己的故事。
譬如在格莱芬,人们便将这一日称为‘守护日’。
这是安德莉亚关闭地狱之门的日子。
“安德莉亚当初跨入地狱之门是在下午三点零九分,而地狱之门彻底毁灭是在半小时之后。所以祭典是从三点零九分开始,在三点三十九分达到高氵朝,最后一直持续到午夜。”云风一下一下拍着桌子上的地图和计划表,用凌厉的目光环视站在这个房间里的诸人。“计划都已经讲清楚了,现在都检查自己的表,是不是对准了时间。”
众人给予肯定的回复。
“那么现在开始最后阶段,打起精神来,之前的努力可就全看这一刻了。”
云风这样说完就对着站在旁边的黛雅眨眨眼睛:“那三只萝莉就麻烦你先看着了。”
黛雅认真的点点头,但是一想到正在睡觉的红衣、安宁和艾丝翠德万一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扔下,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好可怕呀。
想到那个场景,黛雅不由自主的心中没底,然后又忍不住给自己打气:红衣和安宁这几天玩的这么累,而圣女大人因为连续使用预言能力就更加疲惫,应该没关系吧。就连洁西卡圣女大人都说没关系呢,嗯,肯定没问题的。
至于说她们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玩疯了累趴下,这绝对不是某人的阴谋。
只不过是辛西莱萨恰好来找洁西卡报仇,然后恰好和她们很合得来,然后又恰好听到某人说周围风景不错,接着恰好辛西莱萨提议带她们出去玩,又恰好连续几天玩疯了可是某人都没发现而已。
真的不是阴谋。
云风看着黛雅脸上的表情在滚屏播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头,墙上的指针正对向左下方三十度。
早晨七点,距离祭典开始八个小时零九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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