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迪景园的住所,季仲达等了这么多个月,终于盼到一件好消息:他的手下竟然干掉了章羽的儿子,章郎。
“可有一个坏消息,”王占报告说,脸上挂上一丝难看的表情。“我们派去的六个人,全都阵亡了。惨痛的代价!”
季仲达的愤怒取代了笑脸。“谁干的?”
“那个杀手!”王占说,“我们必须小心章羽有这样的杀手,加上我们干掉了他的儿子,他下一个目标——”
“娘的!“季仲达一拍桌子,司马克君那死去的样子又浮现在脑海。”章羽那个六叶子,竟也会有这样一等一的高手,只恨不为我所用啊!”他一转头,问,“洪毅那个叛徒呢?老子到现在还没见到他的人头?”他又拍桌子,这桌子差一点要塌了。
“我很抱歉,他的命竟然和大人一般大!但是,大人,你认为这件事你究竟做对了吗?”
“有什么不对的?”季仲达显然不以为意。
“我总感觉杀了洪毅是个天大的错误!”王占分析“我们现在因为杀洪毅已经让大帅死的不明不白,手下人已经产生非议。他们甚至对你的能力开始质疑。”
“他们敢!”
王占摇摇头,“仲达大人,你该听进别人的劝谏,改变你的战略!要知道,你现在拉动战争的话,你的敌人会是其他六大家族的所有人。我们剩下几个虽然在与其他家族斡旋方面有些本事,但在经济方面简直就是个二百五!虞哲成已经被你气走了,拥有控股权的季蓉小朋友也走了。季家已经开始往烂摊子的方向走了!”
“你以为我想吗!”季仲达加重的语气,但怒气似乎降了一些,“我问你个问题吧!一只老虎如果有一天会像狼好狈看齐,你会怎么想?”
王占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换个方式问你,那你是那只老虎,会怎么想?”
“疯了吗?”
“疯了!”季仲达摊开手,“对,是疯了。”他站起来,离开那曾属于他哥哥的座位,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天前,刘玄仁没有向章郎告别,就一个人跑回家回去了。季仲达布下的六个杀手,效率就是高。片刻,章郎就成了瓮中之鳖。
章郎可吓了一大跳,心开始浮躁起来。他每过一小时,就请求吴空去干掉那六个魔鬼。
“可以,先付帐!”吴空爽快地答应了,但他想要以六张红票子一个人的价付账。这笔钱对章家来说,肯定付得起。章郎的智商没他的弟弟章宇韶高,但他的情商就连后起之秀的季冲也难达到。情商愈高,花花肠子也就越多。章郎脚下的船比季冲可是多的多啦!
他们现在可没再住那总统套房(钱烧不起)。他就在另外一处租了间房,和他的保镖一块儿。章羽还另有任务给他。然而,这终将使他走上尽头。
首先,章郎可没有三千六百块现钱。他的船多了,花销自然也就大了。
“现在呢!我保证回去后你会得到一万块!”章郎兄已经提了五次价。
“杀这几个垃圾用不了这么多!”吴空被他求的真想一脚踹死他。但出于职业这个毛病,没人给钱他是绝对不肯花力气动手的。也不知是他手痒了还是什么,“算啦,这次免费……一个!”
三分钟后,一个人头摆在章郎的面前的桌子上。章郎看见这人还保持那种脸皮绷紧的紧张样子,双眼十分冷静地直视着他。还有,没有血!若不是没有身子,章郎还以为一个活人在他面前呢!
“怎么只有一个?”
吴空抄着手说:“我刚才讲过,只免费杀一个!”
章郎差点气死。紧要关头,这小子居然还斤斤计较!不能怪吴空,这是一个通病——职业病!当然,这是习惯造成的。
“我想问你……”
“只要我能拿到钱的事,你就说!”
章郎可怜巴巴地为了一句:“那个,能刷卡不?”
这话问其他人准问趴下!吴空却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不能!”轮到章郎趴下了!但吴空的一句话让蟑螂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活了起来!“不过我最近在网上看中一组袖珍刀具,我要开锋的,但他一口价两千三。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这样吧,你帮我订购过来,算是给我赚的一笔外快,只要你的钱够的话。”
“没问题!”章郎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有点out了)。他立刻打开网络,“你那刀具是什么牌子?”
“龙——凤——泉!”
章郎皱了皱眉头。
他很快就找到了。与此同时,外面的那些人也清清楚楚看见里头的一切。一个问旁边的:“这时候,他们还有心情网购?”
“谁知道?总之,不能让他们得逞!”
当章郎订好货单,点击算结算时……网络突然断了!
“什么?”章郎把先前的担心,瞬间又捡了回来。
“你不会用无线吗?土鳖!”吴空也耐不住性子了。
可是呢?他们没有发现,或者只有吴空发现,外头架了一台最新的无线信号干扰器,还有一个人大方的展示了被他剪断的光缆。结果呢,自然不言自明。
“怎么办?”章郎呆坐在那里。
“有了!我有个办法。”吴空叫道。
章郎心中唰,亮起了一盏明灯。“快讲!快讲!”
吴空坐了下来,搭着他的肩膀,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十分平静地看着他。这样的目光,让章郎的心咚噔一下,不一会儿,额头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双瞳不自然地伸缩着,鼻孔呼吸着不均匀的空气,牙齿不住地打着颤。
“说吧!”他打破了沉默,但同时把声音压得极低,尽管周围悄然无声,他这么做毫无意义。“说啊!”
吴空闭了闭眼,又睁开,说:“你父亲说过,你要是死了,我那三百万保护费会泡汤,可我要是为你报仇,他会给我一百五十万,前提是,带那几颗人头见他。”
章郎一本正经地,刚反应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磕起了指甲。
“你,你走!你走!“他发了疯似地大笑。”爸喜欢弟弟不喜欢我!我死了,无所谓!她老人家巴不得我死在外边吧!好啊!我死,我死给他看!“
砰!章郎用他走私的来的枪打进了他的脑袋。见目标一死,剩下五个杀手感到不妙,然而什么都晚了,他们感到背上一阵凉。他们也不清楚下一个感觉是什么,只想睡一个漫长的觉。
“现在你怎么说吧!你儿子活着,我儿子死了,季伯仁的儿子是跑了!哼,你小子真够朋友!真够兄弟!真讲义气!“章羽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别瞎猜!你……刘邦玉十分吃惊,他以为这是季家使得离间计!“老章,你想明白点,我抓了季冲,季家还会找我吗?当心中计,老朋友!知道吗?季冲这小子,用了招瞒天过海,又来个调包,最后还用一个小把戏骗过了我的保安。这小子不简单哪!”
“哼!别再让我听到什么坏消息!”啪!章羽把电话砸到了做机上,接着又说了一句,“季仲达!我与你势不两立!”
章,刘两家开始产生了芥蒂。这些都是巧合。如果季冲和季仲达知道自己做的事会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他们会大吃一惊。而现在,季仲达还在担忧,因为渔场和海鲜食品加工公司在没有季家的管理下,开始呈现萧条的趋势。
“怎么办?怎么办?”虞哲成不在他身边,他开始自立门户,决定不再介入季家任何事务。王占的脑子里只有如何解决一个人的细胞,对于经商一窍不通。季仲达苦恼,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这是报应?
季冲和两个跟踪都开始周旋,这两个倒霉但全然不知道这次旅行又加入一个不速之客。当到了下一个停靠站,两个笨蛋满心欢喜地去抓季冲时,一头凶猛的狼窜了出来,将他们海扁了一顿。
当他们鼻青脸肿,流着鼻血加鼻涕,吊着三角巾爬到刘邦玉面前时,刘邦玉的肺早就炸了,心早就开始绞痛。
“也好,再给我派人!抓不住他们,也要拦着他们,拦不住也得给我往死里拖住他们!要不了多久,那季家的摊子就会面临倒闭,我的计划将提前成功!”他脑子倒还没有坏!
一路上,司马毅一直跟季冲讲他的经历。现实发生的与季冲的梦有点出入。司马克君是死了,但王占打向司马毅的一枪之时只擦过了他的肩膀。
“老兄,你能预见未来,比书里写的还玄乎!”
季冲笑着摇摇头,他从来不信这些。“吴空到底是什么人?回去让虞老哥查查。”
如果吴空知道他的名字正在像细菌一样蔓延,还不会被气死,因为不仅他们知道,刘玄仁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连他的现任上司章羽也不知道,只称他的外号空空儿。但季冲对这名字有些印象,居然想不起来了。
“我就去找首令会了。他们带我极好,因为我是大帅的儿子。”
首令会是司马克君在季伯仁默许的情况下统帅的私人团队,和季家许多的堂主的“私人军队”一样,首令会不听命于季伯仁,直接受司马克君的命令。当然,现在他们无条件保护司马毅,但是,司马毅没法付工资给他们。于是他就允许他们适当在外头收些保护费。
“现在能联系他们吗?”
“你别想了,我都没法付他们工资。他们只负责我,的安全和日常需要,我说啥没什么作用。”
季冲的最后希望破灭了。
“哲成老兄不在了!”司马毅接着说道,听口气像是虞哲成也死了,他忙解释,“他在父亲去世那天就退出了,因为他要结婚。”
“结婚?和谁?”
“佟——佟玲玲!”
车子突然刹到了路边。
“冲儿!你怎么了?王老太太问道,她还不知道季冲和佟玲玲的事。
“没什么?阿毅,继续。”季冲虽这么说,心里却在想,也好。这“也好”就像甩了包袱似的。
“他们估计是在七月十六日结婚。”他们现在就住在一起。哲成应该找到了份体面的工作,他一直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因为你不在,大人重伤未醒,仲达大人——最后一次这么叫他——野蛮专横,他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虞老哥也不在,那么家中的生意就要……”季冲不敢想下去,“如果我回去,他会回去吗?”
“大哥,你自己问吧。”司马毅掏出一张纸,“他只告诉了我他的去向,估计因为我是个将死的人吧!或者,父亲生前和他关系最好。”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出现红蓝两道闪光。
“糟!“季冲这才想起自己手上根本没驾驶证。”阿毅,你带了驾驶证吗?话刚出口,他才后悔,司马毅从来没参加机动车驾驶资格考试。
交警发现这辆可疑的车。
“停下!”一名交警喊道。
一阵放气声,车停了下来。不过离交警还有五十步的距离!
“过来!”
车向前几步。
“快点给我过来!”
车又向前几步。
交警忍无可忍,快步冲了上去,这步子活像一只鸭子。他冲到季冲跟前,季冲摇下玻璃,笑了笑:“同志,有——有事吗?”
交警随手取出一支白色的带管子的仪器:“快,对对着这儿吹!”他一指管子。季冲吹了一口,还给了交警。交警一瞧,“怎么是零?”
后边的同伴赶了过来笑着说:“老兄,你见谁一大早没事会喝酒的?”
“两位,我也奇怪,这一大早你们怎么站高速道上?”
季冲开始紧张了,他哪有驾驶证啊!
“同志,”他只好说,“我今天匆忙,没来得及带证,现在正赶回去拿呢?”
“您家在哪呢?”
“温州!”
交警一下子栽倒。
“这里是哪儿啦?”司马毅凑过来问道。
“黄岩(台州黄岩)!”先前的交警脑子还算清醒。“你们都跑过乐清(温州东北角的乐清。)了才想到拿驾照啊?”
这时,所有的交警及警官都过来了。
“扣车吧!”一名交警正说着,看了看车里三人,“没错,就是他们两个!抓起来!”
(这本来还有文章可以做,但实在没这心情写下去了。反正诸位都知道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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