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大千金诺 > 第十一章 必须离开

?    这几天,季仲达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一直视季冲己出,这一点刘邦玉却不清楚,若清楚,他会立刻放走季冲,那他与季家的生意也许会顺利许多(偏偏刘邦玉就是不知道)。可事实是,季仲达已经对刘邦玉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去北联找到这个家伙将他桶一万个透明窟窿。

    “马上召集人手,并给那姓刘的王八蛋下最后通牒,再不放人就给我杀进北联大,把冲儿救出来。”

    这句话一出。马上就有人劝阻。第一个便是虞哲成,他讲的很明白,北联大是正规的大学,而他们贸然出动便全会被当成犯罪分子,到时不仅就不出人,自己也受牵连。最大赢家反而是刘邦玉。季家的名誉就会毁于一旦。

    没脑子的季仲达现在想想,也的确太冲动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

    “大人,我不得不提出我的一个直觉。”虞哲成的回答,“我怀疑我们之中有老鼠!”

    这句话一出口,在场每个人都愣了一下,司马克君和王占都一反常态,洪毅则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而并没有多大变化。季仲达却很平静。

    “有人背叛了我们,不然他们为什么会对主公的行踪了如指掌,为什么他们能顺利找到季冲在杭州的家?”虞哲成一分析,众人都恍然大悟。

    “阿成,季冲被绑架我不奇怪。”王占解释道,“学校对他们的每一个学生详细情况都记录在案,这个刘校长也许利用了这一点!”他磨了磨干瘪的嘴唇,又说,“主公会遇刺,我倒很意外,听你这么说,倒真有这可能。”王占虽然是季伯仁的最早的跟班,但他为人谨慎,自季伯仁做了小天门舵主后,就向其他人一样称季伯仁为大人,主公。

    这时,季仲达站了起来,说:“你们先出去吧!大帅留下。“

    洪毅一听,抢先出去了。王占摇了摇头,也走了出去。至于虞哲成,他一直站着不动。

    “怎么,你还不走?”

    “我——”

    “出去!没我的命令不去进来。”季仲达头发似乎要点着了。

    虞哲成无奈地退了出去。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司马克君问道。

    季仲达愣了一会儿,他刚张开了嘴,又闭上。反复三四次,终于忍不住说:“大帅,我认为,洪毅,他是叛徒!你必须认清这一点,要是没有他,冲儿也许不会被抓走,谁知道他在杭州干了什么,我要你除掉他,立刻除掉他。”

    洪毅是叛徒?司马克君可不相信,对他来说,洪毅像他的儿子一样,他对这个孩子很了解。司马克君宁愿相信自己是叛徒,也不愿相信,他的如儿子般的年青小伙子。洪毅平时也爱打打闹闹,早在十八岁时,就不把自己当作好人,于于是跟着司马克君混入黑社会。而他仇恨那些**官员,见到流氓**手就痒痒,有一次他看见三个社会小混混,敲诈一个初中女生,冲上前将他那打败七个人的拳头亮出来。至于那打败七个人的拳头的由来,则是对一个做劣质产品的制造商,那商人手下七个保镖对付他一个,而他将他们一一撂倒,这让司马克君都大吃一惊。

    “大人,请相信我,阿毅是个好孩子,他决不会做叛徒的,相信我,他不会。”司马克君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失去了他,我心中就如失去了孩子一般痛苦,而且,我也会失去一个继承人,没人能替代得了我,除了他。”

    季仲达却用斩钉截铁语气说:“他是叛徒!没有错!大帅,我知道你无忍心对像你儿子般的人下手,我也无法勉强你,就让王占去做吧,但我这还有个任务。刘邦玉的儿子刘玄仁在温州与别人做生意,我要你干掉他,给刘邦玉提个醒,他在身边有章羽的儿子章郎还有一个保镖。”

    “就一个?”司马克君吃了一惊。“

    “是一个章羽雇来的杀手,姓什么名什么。不清楚。”

    “我会小心的。”大帅也开始谨慎起来,他觉得这个杀手很不好对付。

    “不管怎样,就算是无关的人,除了踢出局外,只有编成反面教材利用一下!”

    刘玄仁是刘邦玉唯一的儿子,他和章郎这次来,就想与温州某大企业合伙做承包生意。与父亲不同,刘玄仁向来反对牟取暴利,投机取巧。他说:“生意就像走路,一步一个坎,走得踏实。若要一脚跨一大步,容易把裤子扯破。”

    至于章郎,他的生意才能比父亲的要好。他有一个幻想,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口子,保留珠峰,将印度扬软湿气流吹到青藏高原上,让西部也有一个鱼米之乡。这只是空想。他痛恨季家,准确说是季冲。这小子一直千方百计羞辱他。

    在司马克君行动前几小时,章郎和季家虽然同在“小天门”,但这个组织几乎每个成员都有自己的算盘,章郎就觉得,该下个圈套让季家人来钻,他手上现在可有一张王牌。

    “阿毅,你过来。“司马克君鼻子抽噎了一下,“我有话要告诉你。”

    “大帅,您说。”洪毅蹲在司马君的长椅前。

    司马克君在家想了两个多小时,他觉得现在,对于他,对于洪毅,处在一个极度的危机之中,而他现在突然发现,这是为洪毅这孩子甩掉包袱的绝好机会。只有一死,什么都可以一了百了。这个世界反正不适合洪毅待了。

    “我问你,我姓什么?”大帅问道。

    “司马啊!怎么了?”洪毅一头雾水。

    “嗯,我没有后人,所以,让你做我的后人。”司马克君眼泪下来了,“这个姓是我的祖父给我们最大的一笔财产。阿毅,听我的,把这个姓传下来!”

    “大帅,出了什么事,说这些干什么?我一直当您是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

    “答应我,”司马克君咳嗽一声,“答应我,从今日,姓司马!不姓洪!”“我……答应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司马克君微微一笑。“你起来,向面向上天庄严宣告!”

    洪毅站了起来。“父亲,您就是我父亲,我从今天起,就叫司马毅!大帅,就是我的父亲!”他又蹲了下来,问“爸,您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司马克君站了起来,“现在,快走,离开这里,永远也别回来。”

    “什么?”洪毅不敢相信,在季家最危难的时刻,居然让他离开。

    “快走!没错。离开这个小世界,投向外面的大世界去!”司马克君转身离开房间,回到自己家。

    他脱去衣裤,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她穿上了最心爱的短裤和背心,再穿上了防弹衣。他把自己最最喜爱的衣服装上自己的全身。现在是春夏交替,还是蛮热的天。最后,他把床头柜打开,在暗格里,他取出了自己军队时用的一把军刀,和一只半自动式飞鹰手枪,装满了子弹。

    洪毅一直坐在司马克君家门外的楼梯,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你还不走?”司马克君见到洪毅,吃了一惊。

    “我怎么舍得您呢?而且我一直很奇怪。”

    这是有人从楼上下来,是王占。

    “你快走——快回家去,地上凉。”

    洪毅站了起来,给王占让路。

    “行动愉快!”“王占笑着拍了拍司马克君的肩,下楼去了。

    “只是做一次任务,放心,记得我说过的。“

    两个小时过去了,司马克君还是没回来,他向来是求快,求精的。

    “王爷!王爷!”

    王占一回来,洪毅便找到他。

    “大帅,去刺杀刘玄仁的事没跟你说吗?”

    “怎么?杀个人用不着这么长时间吧!”

    “可人家也有个保镖!据说是隐姓埋名的杀手!”

    “杀手两字一出,洪毅大骇,糟了,大帅遇上对手了!

    他夺命而出!“喂!你……”难道,他想……王占立刻向季仲达家奔去。

    穿过王朝大酒店的四楼走廊,便是这酒店的一套华丽的总统套房。

    西装革履的司马克君知道,打开面前这扇门后,他只有两条路走了,要么杀死刘玄仁,要么被那神秘的杀手干掉。这两条路没有一条是活路,他必死无疑。

    现在司马克君还有第三条路,就是离开。这就是唯一的活路,也是他非常想选的路,他还未教好洪毅。他知道季仲达的想法,凭多年干这行的经验,他知道季仲达根本没有让他完成这项任务的意思,而是要支开他,然后杀死洪毅。

    可他却迈了一大步,郁闷几乎贴着了,他想,洪毅要是死了,他也将失去活下去的意义。司马克君认为,死了可以放心释怀,活着却背负一辈子的内疚。

    就在这时,门居然从里面打开开了。

    “司马先生,”一个年青人微笑着向他打招呼,“您好!也许您不认识我,我叫章郎。”

    “我当然知道你,章家一头大章鱼,生了一只小强。”

    “我不在乎您的无礼,请进。”章郎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是。房间内已经有个人在那坐着了,看见司马克君,立刻站了起来。“这位是——”

    “刘玄仁!”司马克君哈哈大笑。“刘家两个大耳怪!”

    刘玄仁两颊通红。可也并不露出生气的样子。

    “司马先生,你的底子我知道,你是“小天门”的季家保镖,专干些犯罪勾当,哈尔滨那事就是你干的吧!这样我就不奇怪你的无理了。不过我想问的是,先生,您在干这些事时是否有负罪感……”

    司马克君毫不客气的坐在一张沙发上。可刚坐下,心中便打了一个激灵,一直脸上都表露了一丝惊慌。这可不是因为刘玄仁给他论罪,他在担心一件事。整个房间只看到章郎和刘玄仁两个人,而那个杀手?

    看到司马克君双眼直转,刘玄仁就以为司马克君有点虚了。“先生,我说如果我们联手,把把季家端掉,为社会做点贡献,您愿意吗?”

    “哦?”司马克君的注意终于给吸引过来。“有烟灰缸吗?”

    章郎忙亲手送来了烟灰缸。司马克君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章郎近乎谄媚地为他点上。

    吸了一口,司马克君笑了笑,一副高傲地表情看向两人。”不错嘛!”

    “你同意了?”见司马克君点点头,章郎伸出了手,“合作愉快!”刘玄仁也高兴地伸出了手。

    司马克君也和两人的手握上了。

    就在这时,忽然被一根绳子紧紧扼住了。两人手握的很紧。然而这时,刘玄仁的手居然松了,司马克君当即抽出了手,取出了嘴里的雪茄,猛的刺向那人的手。那人手一吃痛,忙抽了回去。

    司马克君忙把手枪掏了出来,指向四周。可原来的三个人不见了,大厅里空荡荡的。豆大的汗珠从司马克君的额头一直流到脖子。他全身也开始湿了。静谧的气氛让多年从事这项职业的他也产生了从来没有的恐惧。

    “出来!给我出来!”

    突然,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他面前。司马克君根本没看到,他从哪里进来。

    “着什么急!我下手很快,根本没有任何痛感,”他取出一部手机说,“打电话给你家人,叫他们半小时后来这里领尸体!”

    如此淡然,如此自负。司马克君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吓倒的。

    “来吧!”他退了几步,枪紧握在手。嗖!那个陌生人晃动几下,接着手里多了一支枪!“你!”

    “用这个杀人,太折损我的智力!”他将强抛到远处。

    “你,你叫什么名字?”

    陌生人抬一头,在司马克君面前的是个只有不到三十岁的小伙子,乌黑的头发十分修整,齐眉上显着一丝忧伤。五官十分端正,但透着阳冷之气。

    “我叫吴空,外号无命空空儿,现在能知道我名字的,只有死人!”

    司马克君拔出了军刀,我的紧紧地,可以看到他挥刀的手的指甲开始发白。“今天开始,知道你名字的,就不仅只有死人了!”

    然而,只见吴空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很快的,很快就——”

    司马克君回头一脚踢了过去,正中吴空的半边脖子,把他踢翻在地。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

    “你很勇猛!我开始兴奋了!”

    躲进里屋的章郎和刘玄仁,一直等着吴空把司马克君的尸体带进来。

    “对了,你刚才握他的手是不是松了?”章郎忽的问道。

    “我可不想以暴制暴,这样和那些暴徒有什么区别呢?“刘玄仁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他转向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要阻止他们!这件事原来就可以不须出人命!”

    两个同行在外连斗了两个两个多小时。司马克君虽然勇武,但他毕竟快六十岁,体力明显对抗不了这个年轻气盛的杀手。可他很顽强的抵抗。这事这个杀手突然大叫一声。

    “谢天!”

    司马克君没任何感觉。

    “谢地!”杀手又叫道。

    可司马克君就是没感觉。司马克君看第一次叫,以为是虚张声势。但第二次叫……他紧张了起来。因为,谢天谢地这个词语用在普通人嘴上,一点问题没有。可要是用在一个杀手的嘴上,就很有问题了。司马克君也听说一件事。

    凌迟,是古代的一种酷刑。而到手艺了现代这个民主世界,早就消……等等,行内就流传着这样一件事,说现在有人把凌迟的刀工改到了屠宰业上去。虽然性质有变化,但总归这门恐怖的手艺还是传了下来。

    现在面前的这个无命空空儿,恐怕又把这门手艺放回了老本行,但不同的是,恐怖的路线是变了。

    司马克君当即摸着自己身上,是否有伤口。

    “我告诉你吧!摸摸你的大脑袋!”

    司马克君往头上摸去,在交错的头发间,居然有一道又长,深度却又刚刚好的伤口,一阵剧痛从脑门传了过来。

    “再看看你这里!你的肥屁股!”

    司马克君往自己的屁股摸去,在他尾椎这个地方,竟然插着一根针!

    现在的大帅,已经是上下失守。

    “停下!不要杀了他!”

    吴空转过头,望向刘玄仁,说:“您差了一步。他太厉害,我只能用毒药了!”他的右手握着注射器,针口早扎进来玩司马克君的胸口。

    突然,一只脚飞了过来,吴空躲闪不及,给甩到了墙上。他心中一阵惊异,还有一个高手?

    “阿毅!你怎么找到这来的?”司马克君已经有气无力,他的身体开始衰竭。

    “父亲!我看到你衣服中的刺杀计划!”洪毅抱住了司马克君,“你怎么了父亲!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

    “干我们这行可不能有情感!阿毅,”司马克君还是笑着,“只要你活着,我死而无憾,而且,杀手最好的归宿,就是死!”他抓着洪毅的手臂,“记住,你的仇人,叫吴空!”说完,安详地去了。

    刘玄仁问章郎:“要……干掉他吗?”

    “给他条活路,我们得要个人回去送信。”章郎说。

    “你还没付这个账!”吴空说道,“只可惜,给这胖子言中了。全天下从此有了一个知道我真名的活人了!”

    “空空儿,你还真斤斤计较!”

    洪毅站了起来,目光中没有泪水,却充满恨意:“记住,我司马毅!会回来报仇的!”从此,司马毅代替了洪毅。

    他说完,拖着司马克君的尸体走出了房间。

    “王爷!”天早已黑了大半,司马毅背着比重得多的司马克君回了家,这时正见到从楼上下来的王占。

    “你怎么……”王占发他背上的大帅已经是一具尸骸,大惊,“你……是你害死了他!”

    “啊?”司马毅愣了一下,接着恍然大悟,“对,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和她一块去,也去不会——”

    “也许你会回来得更早吧!”王占从中怀中掏出了一支装消音的手枪拍向他,“阿毅,我可真对不起你。”

    “你要干什么?”

    “这一切都是仲达大人的意思。”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为什么让季冲给大耳怪抓走了。“不!这是个计策!”

    嘀!一颗子弹穿过洪毅的胸膛。

    就在几千里外的杭州西溪湿地边,一幢别墅内,传出一声惊叫:“阿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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