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贝利府别墅,在杭州有些年了。住的全是富到流油的人,而且家家都有自己的秘密。
汪月娥七十五了,可身体依然不错,从温州来的老太太,自从老伴过世后,他就一直和女儿程怡在杭州住。程怡上班没有时间照顾老人。老太太朋友也多,风尚别墅26号,同样寡居的宋娟宋老太太让她来同住。
“冲儿什么时候来啊?”宋娟问。
“估计快了吧,也奇了怪了,他今年怎么这样慢?”汪月娥一想到这个孙儿,脸上有一丝惆怅。她家第三代下来都是男孩,程怡是家中次女,在家中不受宠。蓉儿冲儿分别出生时,她和老伴从没抱过。然而,别看季冲被人说笨,最后在她孙子三个中,还是他最聪明,也最孝顺。
“他来以后,”宋娟说,“就叫他也住我这,怡儿也够忙的。过几天我几天我要去法国看我女儿,你们有什么需要就跟于姐说。”宋娟和汪月娥从小玩到大,但她老来才得一女,年纪就比虞哲成大一岁。
“那怎么行?你总是——”
“呵呵,你总是这么说,我的钱花不完。”宋娟的丈夫可没那么多资金。这都是宋娟五十岁出门闯荡才有的成果。“告诉你个秘密,有时大门不好走,储藏室里第三个箱子下边有块活板门,打开是一个地下通道,老人只要带上手电筒绝对好走。外面的人发现不了你。你可以若无其事地顺道去林荫道的车站坐车出去。”
“好啦,这对我有什么用处啊?”
“别着急,是东西总有它的用处。”
汪月娥又在想她的孙儿季冲了。
季冲这一趟乍一看让人感觉极不顺利,为什么呢?让人劫了道了。本来他坐着和谐号驶过一条路上,出现了一伙劫匪。他们不是一般的劫匪,是胆子很大的劫匪,还是有着007式的劫匪(怪不得政府抓不住他们)。这伙劫匪的投资,绰号老豆包,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老大,现在上吗?”一喽啰问道。
“这么快你不找死么?”老豆包点上一根烟,说道,“让火车再开会儿。”
和谐号的车长和乘务员还在优哉游哉,甚至有人开始你侬我侬,却不知这一班列车要把他们直接贬到扫厕所!
很快(必须的),列车穿过了老豆包站的山岗快到站了,从老豆包坚毅的眼神中,和谐号减速了。老豆包一头嘴里的烟屁股,挺步枪向天开了三枪。只见山头飞下几根绳子,绳上个栓了一个骨骼精奇的家伙。他们训练有素,纵身一跃,腰上别了好几个吸盘,啪啪啪!和谐号倒数第二节车厢给画了一条好看的龙形花纹(那个吸盘别致)。车上的人根本不知道危险已悄悄降临。一等座与二等座之间的的接口被断开。前头的列车员毫不知情。只有司机有一种感觉,但是,谁知道劫匪会劫和谐号?要劫也只能劫绿皮火车。他们照样把没尾巴的火车驶进站台,你说后面会发生何其壮观的场面?
老豆包团队以闪讯般的速度把一等座乘客洗劫一空。而老豆包本人过了半小时才到(下山够麻烦的),等他一到就发现出事儿了。
“老大,刚刚车上有个人被带走了!”一喽啰上前报告。
老豆包一惊,这事可非同小可。本来他们只是抢劫,下手干净点,警察是追不到的(他太有自信了)。可抓了人就不一样了。绑架是大案子(洗劫算小?)!“***,谁允许带走人啦?”老豆包连脏字儿都出来了,说明他慌了。“谁干的?”他把这个小喽啰直接拎起来,喝问,“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啊?”
那个人不知是被吓得还是那个抓人的家伙更可怕,支支吾吾说了几个字:“大——大小姐……”
老豆包听到这名字,大吃一惊,放开那小喽啰,让他一屁股摔在地上。这下把他摔醒了。“老大,不着急!我看过了,那小子是二等座的,从一等座正要回去,但也回不去了。老大放心,我们会做的就像他失踪了,这很容易。”
“你说大小姐回来了?我的颖儿回来了?”
这个颖儿是谁呢?老豆包的女儿(废话!)。她今天从母亲那里回来。别怪,她十岁时爸妈就离婚了(以后再讲原因)。她爸妈也没隐瞒,首先年龄差距就太大了,老豆包比颖儿妈大——小了整整十岁,俩人还有杂七杂八的事儿,全跟女儿说。
她倒好,也不急着劝,反而乐意两边跑。她可不笨,她爸干的事她不是不知道,有事没心没肺就往妈家一躲,完事儿。也不给她爸省心,碰上一个老豆包“工作”,她也去捞个便宜。这不,她把那个持二等座票却在一等座混的小子给绑了回去。她想解解腻,见过土匪下山抢个压寨夫人的,有见过抢个压寨夫男么?
行了,这个倒霉人应该有人猜到了,就是季冲。他买张二等座票,就因为一等座有个老同学,就过去聊聊。就这么简单,却给卷进不简单的事儿了。
颖儿把季冲拉回家,亲自下手剥光他的衣服,就把内裤和眼罩留在他身上。手下人架了一个铁支架,季冲就给像烤全羊一样绑在上头。季冲脑子一闪,这些绑票的是食人族?不一会儿,下面真的是热的跟火炉一样。刚开始,被几乎剥光的季冲冻得鼻涕都出来了(可不是,那时才二月天,你脱光了试试?),这下可暖和了。其实下面是一个电热器,老豆包自制的,平时可以拷问人用。不一会儿,季冲开始口干舌燥。
“喂!你说,叫什么名字啊?”
季冲不说话,他说不出话,因为他嗓子干得冒烟了。
“快给他水喝!”
伺候了半天,季冲终于喊出一句话来:“怎么样啊,问我名字,问我爸妈去啊!”
他疯了?不是,他其实很清楚,在这一方土地上你再大的匪徒也斗不过他们季家,气势上他就占优势。还有,这些劫匪,更可以说是山贼,他们有个性格,就是硬的货他们敬重,软的,保不了最后死到哪个山沟里去了(这个影视剧里都有)。
果然,这个颖儿一看可以啊!心中把这个俘虏高看了一点点(这个姑奶奶不好伺候啊)。她决定再试他一试。
“还敢嘴硬,给我往下放!”其实这是,是把电热器凑到季冲面前了。季冲微微吃了一惊,他身上的汗冒完现在又开始冒油了!
季冲就算他爸爸再厉害,他自己也是个熊包,特别是再受如此大刑时他能挺住半分钟?
他张口就开始骂自己:“你装什么逼啊!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还不清楚?王八蛋,其实你就是个软蛋!”
手下喽啰你看我,我看你。
只有颖儿坐不住了。她以为这是在骂她呢!“快!放下放下!”
她虽然被骂,但很高兴,终于逮到个不怕死的了。她忙招呼喽啰们伺候着洗热水澡,还做着桑拿,中式按摩什么的。季冲知道被带进豪华餐厅后,还是愣在那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现在的衣服不是自己的,但绝对是上好的合身的礼服。眼罩找给取下了。季冲这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山寨,而是一座豪宅!
他现在站在这间餐厅虽然不大,但足够气派。光他面前这张八仙桌就价值不菲。桌上从碗到筷子,就算季冲生在富有人家……季伯仁并不奢侈。
这时,手下人开始上菜了,季冲看见了,这些人就是刚才帮他穿衣的。
“你们?”季冲正想问,被一个人抢着回答了。“别惊讶,刚才帮你搓澡的现在在厨房忙活呢,还有给你按摩的美女是我们的主厨!”那人对季冲耳语,“是个不错妞,我可以介绍让你们约会,小英雄。你今天给我们出了口气,她巴不得想认识你!”
季冲瞬间凌乱。
“不过今天,你是那个魔女的,以后难说。放心,我这几天会帮你抽空的!”那人微微一笑,“我叫来光乃。请多指教!”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还不赶快下去干活!”
其他人诺诺连声,都下去了。
“你!站住!”颖儿把季冲给叫住了。季冲这才看见……他站那不动了,口水直往心里流。面前这姑娘,太漂亮了!漂亮得……他现在看一回,在心里就要想八回。怪不得来光乃说这个颖儿是魔女呢,她身上就有一种吸人眼光的魔力!
颖儿一袭桃粉色长裙,脸上也没化什么妆,对自己的容颜够自信的(事实嘛)。
“吃!别客气!”她没吃,而是一个劲往季冲盘里夹菜,“尝尝,这是狼心,”他加了一片心到季冲碗里,“这是狗肺!”
季冲一听胃就翻江蹈海,就不能换个好听的名儿吗?“您还是别报菜名了,我自己吃。”他说。他还是很奇怪,这叫那一出?先五花大绑,再上刑拷打,后来就因为他骂了几句,待遇就不同了?泡温泉,做推拿不说,吃饭还有美女给夹菜,还是人间极品,还是这里的老大!他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来,尝尝。这是我亲自做的。你肯定没吃过。”现在季冲碗里躺着一块白花花的像肉一样的东西。“挺好吃的。”他还真吃上了!“这是什么?这么好吃。”他这一问是真心的。
“这个吗?名字不好听。”这时季冲把碗里的锅里的全吃光了。说呗,反正应该是还不至于让人想吐的名字。“这是“人肉”!”
季冲现在的表情已经不好用惊讶形容了。他两目圆睁,身体忽冷忽热,他真想冲窗外一句:“这他妈都什么时代啦!还有食人族那!”
颖儿对他却是一声冷笑,挺能装的嘛,这顿饭算是请对人啦!
吃完饭,颖儿把季冲带到了客厅。真皮的沙发,行外人都看得出是真货。白皙的瓷砖地板,铺上一条老虎皮。茶几是个大木箱,北方人的习惯。茶几上有一盒古巴产的雪茄,还有一只珐琅彩的烟灰缸。茶几前正方向是个投影幕,正上方摆了一个投影机。
“看电视么?”颖儿要打开投影机,季冲摇摇头。
“抽烟么?”颖儿准备点烟。“不用不用,谢谢。我从来不抽烟!”季冲忙摇摇手。“哦?是男人怎么不抽呢?还算男人吗?”季冲一听这话不高兴了。“谁说的!谁规定男人必须吞云吐雾啊!又不是神仙!不抽烟怎么了?抽烟还有害健康呢!别把抽烟跟男人挂钩!告诉你,我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说了算,是天说了算!”
颖儿愣在那,手上的雪茄和火柴掉到了地上。“我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当真!”
“多大人了,还开这玩笑。”季冲起身(他们什么时候坐下的?)。“多谢款待,不过我得走了。再不离开我妈要知道就——”
颖儿立刻把季冲的嘴堵上,用的是她自己的嘴。季冲瞬间全身麻木,他不知道该干吗,但他的初吻已经献给另外一个女孩了。想到她,他立刻推开眼前的这个人。等一下,这不是梦寐以求的事吗?可他心里却不愿意做。
“怎么了?你难道,不会接受我?”颖儿开始褪去她的桃粉色的连衣裙。整个酥胸只给内衣包裹着。“现在还想走——”
啪!轮到季冲堵住了颖儿的嘴,用的是他自己的左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现在的季冲没了平时的蠢笨样子。“闹够了没有?我承认我是个色狼,但我从来没有纵欲滥情。我心里只想这一个人,但这个人绝对不是你。”
颖儿微微一笑,拾起连衣裙再穿上。“想不到你是第二个不为我所动的男人,而且更彻底,我开始欣赏你了。”“别给我整老外那套。”季冲回了一句。
“我包灵颖见过男人无数,你还真是奇葩!”颖儿说道(抱歉现在才给全名),“我挑中的人不会有错。”
老豆包到现在才回来,刚才清扫工作出了点麻烦,有个手下不利索,把枪不小心搞丢。枪上有指纹的!老豆包扣了这王八蛋三个月工资,让人进行地毯式搜索。可在这时呢,警察来了!
没办法,大伙只有小心再小心,总算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找到了枪(警察在事故现场,也就是断截的火车那儿,再高明不会往草丛凑进去)。
“大小姐在干嘛?偷汉子么?”老豆包一甩大衣就冲到里屋。他们家也够大,前头是个大花园,进到屋子再快也得五分钟,空间狭小还不能把车开进去。老豆包气恼,想当年干吗买个山头盖房子呢?
“没有,没有!老大!”手下人拦住老豆包。
“爸!干什么呢?喊那么响!”包灵颖走了过来,她已经换上了休闲装。
“那个被你带走的人呢?快叫他出来!快!你惹了多大的麻烦你!”
“不用叫,我自己出来。”季冲的声音没有一点惧怕。
“好啊!跑老子的地盘上还这么狂!给我打!”老豆包气得随手抡起个条状物打来。
“住手啊!”包灵颖急得一把抱住父亲,“爸爸,您还没听我讲呢!住手住手!”
原来,包灵颖抓了季冲,并要放出风声,说要偷汉子。这是在引出另个人出现,就是第一个不为她所动的男人,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这个人行为神秘,手段狠毒,是劫匪老大中的老大,出手从没失误过。他十六岁入行,十八岁便是劫匪队长级人物,二十五岁就是整个抢劫链条的龙头。很少人知道他名字,只叫他,二郎腿!但是呢,认识这个二郎腿的人当中,季冲到认识一个,但是季冲怎么会知道这个认识二郎腿的人,会认识二郎腿(别骂我,我也乱了!)?
季冲在老豆包家白吃白住了一天半,怎么会是一天半呢?是上头那个打酱油的来光乃的责任。来光乃不是说要找机会让季冲和那个推拿的美女大厨约会吗?他在第二天就找到了机会。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空气中也不错。季冲就来到的约会地点。这时包家父女有事出去了。那个美女叫来光如,不用说,来光乃的妹妹。她在为季冲准备点心。她的脸蛋红扑扑的,不说话就表达出了爱意。
他们悠闲地躺在翠叶茂密的大树下,油油的草坪上。可别怪,像二月的浙江虽然冷,还是有长青的植物生长着。
“你好厉害,不仅会推拿,还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季冲品尝着桑葚味的奶油蛋糕,喝了几口杏子汁,“这些我从来都没吃过。”
“是吗?你喜欢?我可以天天做给你吃!”来光如趴在季冲身边,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季冲看。季冲有些不自然,但他时不时朝她丰满的胸脯瞄两眼。然而令季冲暗暗吃惊的是,来光如似乎有意无意地让她最骄傲的部位走光。
“啊,我忘了!”季冲突然坐起来。“怎么了?”
季冲在这呆那么久,他想会不会他的家人派洪毅在四处找他呢?也是,洪毅从小和他玩得来,两人一直有个默契,就是他们其中一人失踪,另一个人可以马上知道他在哪里。可是呢,这次不同了,老豆包看他很紧,他跑不了,更联系不到外界。这是老豆包最不希望看到的。现在,季冲的泡妞兴致全无,压力却在每分钟膨胀。
“对了,我有一种比较新式的按摩法。要不要试试?”
季冲现在压力也大,便同意了,至少,他还有思考的时间。
两人又到了泡温泉的地方,没有一个……呃,就他们两个人。季冲泡了会儿澡,就躺在按摩床上等着。突然,一个人压在他身上,这是……他全身的血脉似乎快要爆炸了一样(此处略去了一万三千字)。
“那个二郎腿要过来了。我们必须把那个年轻人藏起来,”老豆包已经到门口了。包灵颖几乎是同时回来的。
“爸爸,还是让他早点离开吧!他不是一个坏人,我想他不会说出我们这里的。”包灵颖说。
“祸是你惹的!”老豆包以很无奈,“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走到了里屋。
“那小子呢?”老豆包问在屋子里的手下人。
等他们走到按摩室,那个少儿不宜的画面“有幸”给他们看见了。其实包灵颖知道,用胸部推拿是西式的按摩方法之一。但是再看老豆包,反应很大!他的火气大到离谱。
来光如忙包了条浴巾,蹲坐在角落瑟瑟发抖。
“你竟敢这么羞辱我!”老豆包拳头捏得死死的。“喂,爸,这只是推拿啊?你干嘛生那么大气,你不是挺开放的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敢动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无不惊讶。
“爸……”包灵颖的声音有些打颤,“怪不得,光如……能在一年之内得到大厨和专业按摩师的职位,原来是你,你,”包灵颖慢慢平静下来,指着季冲对手下人说,“把他送走,让他快点离开这里,快!”
季冲被手下人拉走了。他脸上惊讶,愕然,木讷,全显了出来。他知道被放出了包家,每个脑细胞都被放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在里头。
这两天也太神奇了。先是亲历动车被劫,再给女劫匪抓走施虐,又莫名其妙差点给劫了色。后面又是莫名其妙的帮他们引个人过来,还是个狠角!现在,又偷偷和贼老大的小情人玩那么过激。
现在,他在想一件事,就是,他该怎么去杭州?
正当他想着的时候,忽见前头有一伙人往山上冲,气势汹汹的。季冲一看不对,这不会是那个二郎腿带来的人吧?
季冲并没有马上逃走,而是说了一句话:“他混得没我爸好,但以这气势,以这性格,只怕活不了多久。”说完他调头上山,准备寻着另一条路下山去。但是他怎么知道路呢?他又没来过这,那个带路的人,只是把他带到门口而已。转了三个多小时,正在他想着出路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啪的一声,手按在他肩上。季冲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
且不说季冲遇到了谁,我们先来看看这个神秘的二郎腿。
时间拨回到三个小时前。这个二郎腿进老豆包家的门,眼神是喷出火来的。当他进了门后,眼神变了。虽然这个变化很明显,但紧张的包家就是没看出来。等他们坐定了,老豆包表情显得很怕,二郎腿的表情也有些紧张。
“那个被偷的汉子在哪?”二郎腿开门见山说了。
“哪有什么汉子被偷啊?”老豆包装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没偷什么汉子)。“偷什么汉子,偷什么汉子?还不是因为你?”包灵颖走了出来,“我等你这么久了,你居然不来找我,你把我当什么啊?”
“我很忙,而且今天来,我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事,我懒得管了!告诉你,糟老头,我现在,和你分手!现在!”
二郎腿掏出枪来向上开了一枪,上面的水晶吊灯落下了几块。那尖厉到能发出刀光的双眼没有看任何人,似乎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
“你想怎样我不管,但我告诉过你,不要打断我说话!”
“诶哟,颖儿你在干什么!大家消消气,来来,喝茶,这是——”
“包荣,你们坏了规矩,抢劫又抓人,这个帐日后再算。现在,我问你,你们抓的人,他叫什么?”
“嗯?没没抓人啊,没有!”老豆包一口咬定。
“这是大事儿,你知道吗?平时我们有谁罩着,才睡上安稳日子?”二郎腿的话愈发急切。
“怎么?季伯仁季老板啊?他还是我们的远亲。谁都知道,我前妻的曾祖,就是季老板爷爷的长兄。”
“这隔三代外的亲戚关系我不感兴趣。你知道吗?你抓的人其实就是季老板子季冲!我来是受了我大哥靳裂天的委托,要带季冲少爷走,并护送他去杭州见他母亲!”
包荣吓得茶杯都掉到了地上。没想到那个白吃白喝白睡的主是季家之子!怪不得,这么大胆赶上“他的女人”(季冲好色是远近闻名了)。包容肠子都悔青了,不仅季伯仁是他的老主顾,还是亲戚,看来他也别想再这干了。
“他就是季冲?”包灵颖心想,不像啊,难道我的美丽是被人捧出来的?她不顾有客人在,冲上楼去,看看自己在镜子前的样子。是不好看。没有出众的地方(想多好看就多好看,那想多难看就多难看喽!)。
这边看老豆包。他马上吩咐人下山找,他犯了个错而且是大错。
背后突然有人啪的一声,手按在他肩上。季冲全身毛孔都竖了起来。难道是那个二郎腿追来了?还是?
“跟我走吧!早走早我完事。”这只手,和这个声音对季冲来说都特别熟。他太熟悉了。“是你啊,阿毅!”季冲回过头来。
洪毅微微一笑。对他们来说,现在有一丝危险临近(谁知道二郎腿到底要干什么?),但跑到洪毅眼前,危险的一方要换换了。
要说洪毅是怎么找到这的呢?首先那个动车丢尾事件引起了季伯仁的警觉。季冲去杭州向来是坐动车的。季冲认为再大的仇人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动手。季伯仁身为父亲当然会担心儿子,忙打电话到王老太太那。王老太太又打给程怡,确定季冲还没有回来。他们都紧张起来。
洪毅就被派到出事地附近的车站查看,潜入失物招领的办公室。季冲的皮箱密码除了他自己只有他的铁哥们儿知道,这就是季伯仁派洪毅去的根本原因。洪毅找到了那只皮箱,并且从工作人员那里了解到这纸只皮箱有三天没人认领了。
洪毅这就想到了这里附近的包家。司马克君经常带他爬山,几乎把浙江叫得上名的山都爬遍了。包家所在的这座山他是比较熟的。他的身手很快攀上了后山的陡坡(这位兄弟练过,看者请勿模仿,不然摔死活该),刚走几步路就看见一个人,他想去上去问问的,走近一看这不季冲吗?
“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洪毅问。
季冲和洪毅无话不谈,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好小子,还有艳遇啊?”洪毅哈哈大笑,“你小子行啊!又泡了一个。”
“没有!这次我把持住了。”季冲虽然对失去一个美女而有些后悔,但他认为,不管是包灵颖还是来光如,他所做的都是对的。
“是个好的开始。”洪毅轻轻拍了拍季冲的肩膀。“我相信你,你一定会再和她相遇的。”
她,还好么?季冲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微笑的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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