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纪有金就带着两个锋金堂的弟子来到了沽水堂,说是要帮着夏长老重建磨坊,这两名弟子也任由夏长老差遣。(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夏长老叫上了程风又一同到了那城东门,他倒也不客气,大手一挥,就把木材店中的的木材全要了,付钱的时候一指那锋金堂的二人。那二人也不敢违命,老老实实的把钱付了,心里肯定都骂开花了,你堂堂一个长老,跟我们这两个弟子计较这点钱,脸皮还真是厚的可以啊。
到了麦村,这帮庶民可是懵了。一个磨坊,盖了又拆,拆了又盖,这究竟玩什么呢。不过这次有出力的,庶民们也就看个热闹。
匠师筑造,方法就是不一般,打桩只需一掌,嵌合木头也不用钉锤,只消动一动灵力,那死木就生出枝丫来,两块木头自然就纠缠在一起。话说这锋金堂果然不同,切削木头用的还都是刀刃。可那刀刃却是不同寻常,似柴刀一般,长形,无锋,一面有刃。切木头跟切豆腐一样,切面还光滑无比,程风也借了一把拿在手上把玩,感觉到那刀上有些微灵力散出。
就在那两个匠师在忙活的时候,程风隔着围观的庶民看到远处的小山头上,有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程风猜得到,那二人便是纪有禾和纪有火。程风也知道,那纪有禾昨日提议他自己带人去沽水堂,为的就是亲自表示一些昨日见面时回绝的歉意,毕竟希望和沽水堂交好的是他自己。
程风对这个纪有禾又多了些许的兴趣,毕竟很少见到有肢残的匠师,这纪有禾必定有什么坎坷的身世。而且他又肯帮沽水堂说话,比那身体健全的纪有金不知明智了多少倍。那“肌无力”对纪有禾肆意的嘲讽,也让程风对他多了一分同情。
程风几步走出了人群包围,朝那小山头走去,可程风刚走出几步,山头上的人也看见了他,那站着的人背起坐着的人,消失在小山头的另一边。
磨坊建完了,风车转起了,遣开了两个锋金堂的弟子,程风拿出那个装满工具的大袋子,准备把那些工具重新发给那些庶民,却被师父拦下了。
“不急,一步步来。”师父道。
“哦。”程风不懂,什么叫一步步来,磨坊都重建了,几个工具又算什么呢。
“还有三天便是长老们月议,我会将此事提出来,到时五个长老若有大半赞同,便能成了。”
“只是几个工具,还用得着长老们表决吗?”
“呵,又岂是几个工具,这对匠门来说,无疑是自断手臂。”
“啊?那长老们又怎么可能同意呢?”
“所以我这两天要走动走动,你也不能闲着,去帮我打探一下锋金堂的口风。”
“打探口风?我怎么打探啊?”
“这你也要问我吗?昨夜是谁着了一身黑衣出门啊?”
程风无语,他没想到师父竟然晓得了,便也不再推脱。
“昨夜一行可有什么收获啊?”师父继续问。
“呃,没什么收获。”
“没收获?就凭你那特异的本领,偷个呆子的东西,都这么难吗?”
程风没想到啊,就连自己想要什么,都被师父知道了。
“我可没有想偷什么!“
“你别不承认,你看那匕首的时候两只眼里都放出光来了。也难怪,那纪老头没什么能耐,就是这一手锻造的本领,别说你,我都想要那么一柄。”
这师父的性情程风是了解的,但是他没想到,堂堂的长老会跟自己有一样的心思。不自觉鄙夷的看向师父。
“你看什么!我就算想要也正大光明的要,怎么会跟你一样呢!”
程风赶紧别过头,师父这洞悉一切的心智,实在难缠。
“师父,那纪有禾怎么是瘸的呢?匠师不是不受被这伤残疾病困扰吗?”
“他是幼年练气太过急进,毁了经脉。”
“幼年就能自毁经脉?”程风诧异。
“说起来其实是他爹纪老头的错,自己天赋平平,好不容易生了个天赋极佳的儿子,自然是想让他将来造诣非凡,可惜欲速则不达啊,给那孩子喂了无数灵草灵药,甚至把他关到灵玉洞中聚气,灵力也不是越多越好,多到自己掌控不得,便会涨破丹田,冲毁经脉。”
“哦~。”程风恍然的应了一声。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啊,那纪有禾也是个有骨气的孩子,原本与蚩火堂秦家定下的娃娃亲,也给他私自退掉了,那纪老头为了金火两堂的和睦,想让二儿子纪有金把这亲事给接下来,却被那秦家一口回绝了。这就又给金火两堂填了一笔恩怨。”
“那纪老头也怨不得秦家啊,若是纪有禾身体健全,确实是比纪有金强了百倍。”
“自家的孩子,谁会这么想啊?”
“也是。”
“那纪有禾从那以后,便很少出门了,我虽只见过两面,可之前却不像这般的唯唯诺诺。”
“还不是纪老头和那结巴金给欺负的。”程风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声来。
师父从自己身上掏出了几个弹丸,递给程风,“这是鬼行丸,今夜再去,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千万别用你那独一份的招数,用这个隐匿了身形,再想办法离开。”
是夜,天刚刚黑下来,夏长老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锋金堂,这次那锋金堂弟子直接就带着夏长老进去了,好像早早便在这候着一样。
夏长老一脚踏进议事堂,大袖一扬,堂前院中的灯便熄了,一个黑影出现在院中。
“我此次来,也不光是为了重建了磨坊的事情。”夏长老道。
“哦?那是为何啊?”肌无力道。
“你可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个陈姓的庶民?”
“三十年前,别说什么庶民,我连三十年前我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你该记得的,那个盗取的天机的陈天奇,匠门还杀光了他的门人。”夏长老道。
听到这里,程风一惊,师父当时明明说的是流放,怎么现在又变成杀光了呢。
“呃…哦…这…都三十年了,还提他做什么。”
“我也不想提啊,还不是因为当年年轻,犯下的杀孽,如今全都找回来啦。”
“哦?!找回来了?”肌无力语气大惊。
“可不是吗,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啊,梦中全是那些庶民哭嚎声。”
“哦~”肌无力送了口气。
“所以才命弟子去做些个惠民之举,图个心里安生啊。”
“应该啊,应该啊。”
“可这丁点的报偿实在是抵不了当年的罪过,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哦?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呵,这个,说出来你可别嗔怪我,我看你有意帮我重建那风车,才跟你通气,其实心里没底的很啊。”
“诶,应该的嘛,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想法。”
“呃…这个…我想啊,能不能在我们匠门设立一个监造司,让那些庶民把当年那陈天奇鼓弄的技艺,再学起来。”
“啊?!”肌无力大惊,程风又何尝不是呢,看来师父的野心比自己大多了。
“诶,纪兄你先别慌,我还没说完呢,其实当年任他陈天奇怎么发展,匠门也是不在意,只有那聚灵鼓才是压死他的那根稻草。所以啊,单单是只是些奇技淫巧,对我们匠门来说,不过是少了九牛一毛的小利,对那庶民来说,却已是天大的便利了啊。”
“这…”肌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若是纪兄你不放心,便由老夫我便去管这个监造司,哪怕真的有人窥到了天机,也是先要过我这一关的。”
“呃…但是若这些庶民如当年一般,不再用我匠门的出产,恐怕可不是九牛一毛的损失了啊。”
“这你就多虑了,就算是三十年前,那陈天奇鼎盛之时,我们匠门也未尝萧条。何况今时今日,由我来执掌呢。”
“可是….”
“纪兄还有何顾虑,不妨说来听听。”
“顾虑嘛,呵呵,就算是夏兄提出来,其它长老恐怕也不会赞同吧。”
“诶,他们赞不赞同便不由得我了,只是纪兄你若是与我做同一念想,哪怕此事不成,我夏某也是安心了一些啊。”
“那,三日后的月议,夏某人我就先多谢纪兄的鼎力支持啦。”
“那是自然,不必言谢。”
“夏某告辞!”
夏长老便从那议事堂中出来了,在那院中立定了,侧头一撇。程风看在眼里,知道这是师父说,“接下来,就叫给你了。”
“师父,您真的要…傲支持夏老头的主意吗?”结巴金说道,先来刚刚两长老说话时,这结巴也听着呢。
“呵,痴人说梦,其它几位长老会同意才怪。我不妨便卖他个面子,回头也许还用得上。”肌无力道。
“若是夏长老再说服一位长老,这事恐怕也并非是痴人说梦吧。”纪有禾道。
“哼,就凭他夏老儿,除非有求于他,否则,谁会买他的账啊。长老?哼,他的长老不过就是个虚名罢了。”肌无力不屑道。
“其实此举也并非不妥,我虽然对当年之事知之甚少,可这监造司对庶民来说,确实是天大件好事啊。”
“好事?庶民的好事于我锋金…阴堂有什么关系。等那亲…阴事一定,我找个由头,把那破破破磨坊再给他拆咯。看谁敢不用我们的灵灵玉。”
“你不知道,便不要乱说,若是出了当年一样的乱子,可没人担待得起,况且那些庶民一旦学会自营生计,于我匠门来说,岂不是莫大的损失吗?”
“是,父亲教训的是,想来那夏长老也真打算能施行,此举不过是为了夜里睡得安稳些罢了。”
听到这里,程风有些意外,他清楚纪有禾如此说,只是不想让肌无力反对,看来他还真的是想让夏长老成事的。
“有金,求亲之事你也不用急,那项鼎死了不过一个月,等这风头过去,我再向秦家求亲,他们蚩火堂便没什么好推脱的了。呵,本来我还愁找不到人帮我去游说,正好这夏老头找上门了,就让他去帮我说这们亲事。”
“师父您真是英英英明啊。”
“有禾,若这亲事真的成了,你可不要心存芥蒂啊。”
“秦师妹嫁到我们纪家,对金火两堂是一等一的好事。我怎么会做他想。”
“这就好。行了,都去歇息吧。”
回去的路上,程风颠着手里那几个没用上的弹丸,猜想着师父的计划,若是这监造司真的办起来,自己应该可以大展一番拳脚了。他又想起那纪有禾,觉得可以和此人交个朋友,说不定交情好了还能送自己个匕首,可人家凭什么跟我交朋友啊。
啊!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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