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平军击败清军后,胡以晃留下部分运粮队伍后,便率右三军赶往西线战场,而石镇吉也率领右六军一部还驻裕溪口,独留右六军驻守运漕。五月十一日,太平军西征军传来捷报,于五月六日占领安庆,旋占彭泽、湖口、南康,挺进江西。大江两岸太平军士气为之一振。
与此同时,天京总部对西征军攻破太平府、东西梁山、裕溪口、运漕镇等战役的评赏也有了结果。五月十二日,运漕镇内诸将接到从天京发来的执照,左军主将翼王石达开升侯裕田为金八总制,升王炤源为金八监军,升宋鲁周为右八军帅。而东王殿下亲自发执照给左崇纪,升他为北殿承宣留春官正丞相衙行走,当晚他便赶去投靠主子去了。另据悉原右六军帅石镇吉也升为金六监军,并派金五正将军陈宗扬驻裕溪口,督右六、右八两军扼皖江,以保西征军江运的通畅。
当晚,新任金八总制侯裕田召见了箭伤初愈的王炤源,具体地探讨了右六军的目前现状和未来的人事调动及军事部署。自出天京以后,右六军历经太平府之战、东梁山攻寨战、胡家渡伏击战、运漕攻城战及镇外阻敌战。连日来大战,损失较,前后折损旅帅一员、卒长五员、两司马及伍长三十九员,圣兵死伤五百多人,右八军的人数降至一千八百人。
而此次立功者中宋鲁周已由翼王颁照升为军帅,而其余诸人中后营师帅胡永祥、军帅左书理陆遐龄立功最厚。而旅帅一级中,军帅尉谢珍科,宋鲁周部胡其相、郑永和,胡永祥部胡春福、郭安和、范绣魁,钟良相部张镇邦,任桂新部何明亮、吕朝兴,刘肇钧部廖大顺、詹德伦等。宋鲁周升任之后,五营师帅便空缺一位,侯裕田欲从旅帅中提拔一名。而王炤源却觉得旅帅中无突出者,提议陆遐龄转为前营师帅,侯裕田稍稍考虑了下便同意了。陆遐龄虽年过半百,却精神抖擞,此前更是力战清军副将松安,让众将不得不刮目相看,王炤源觉得让他担任文职实在埋没人才。
两人议定好前营师帅人选后,又商议扩兵整顿,治理运漕,侯裕田打算以旧巡检司衙门为驻地,尽快任命各乡卒长两司马,督民造册、按亩纳粮。王炤源对天国的地方民事不甚了解,也不愿操那份心,既然老上级要管,全随他去了。侯裕田见王炤源不感兴趣,便让他想想如何招兵买马,补充兵力。其实侯裕田早有打算,他在军事上着实不是一把好手,与其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全交给王炤源,功劳自然不会少掉他的。
一提到补充兵力,王炤源就来劲了,当下便提出四条意见。其一,淘汰军中尾牌,择其机警灵巧者编为哨探,余者转为民夫。其二,分遣兵将深入乡村宣传鼓动。其三,劝化俘虏,严格挑选。其四,在军中举行比武大会,挑选下级将领。
比武大会?侯裕田很惊讶,不过想想确实是个招,两人便一起合计着规则、奖赏。
五月二十日,西征军在夏官副丞相赖汉英的率领下进抵南昌,拉开了整个太平天国历时最久的围城战的序幕。与此同时,远在安徽含山县南部运漕镇,右八军办起了风风火火的比武大会。
太平军五个师帅方阵,加上清军降兵三百多人及从本地征集及各地来投青壮五百多人,共七个方阵整整齐齐地围着临时搭建的看台。外围更是吸引来无数的百姓观看,太平军攻占运漕镇十数日秋毫无犯,当地百姓日渐安定。
“天国的将士们,兄弟们,我们的信念是天下男儿皆兄弟之帮,天下女子皆姊妹之群,人人生而平等!”看台上王炤源嗓音高忼。
“天国万岁!天国万岁!”
“天国的将士们,兄弟们,我们的理想是凡天下田,天下人同耕。无处不均匀,无处不温饱!”
“天国万岁!天国万岁!”
“天国的将士们,兄弟们,我们的目标是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天国万岁!天国万岁”
“今日本监军奉金八总制侯大人之命,在此比武选拔人才,将选出两个旅帅、十五个卒长及四十六两司马伍长,凡是右八军圣兵都可以参加!不管新老!”
“天国万岁!天国万岁!”那些刚刚依附的圣兵听到最后一句叫得更欢了。本来侯裕田是不同意新附圣兵参加比武的,理由很简单新附之人不可靠。王炤源却不赞同,按他的想法,既可以及时地吸收新附中人才,创造公正的晋升环境,也可以挑出其中的勇猛凶悍之人,分开安置,避免他们结党谋私。
王炤源所谋是基于改变太平天国将由所举、兵为私属的成例。天国后期,陈玉成、李秀成控制各路领兵大将完全靠声望,没有丝毫的强制力,更严重的是部分大将投降清朝就能连带所部集体投降。王炤源可不想将来有一天某位部将提着自己人头降清。
为了提高圣兵们的合作意识,这次比武第一轮采取了二对二的比赛模式,胜者晋级。
校场上,一千二百余名老兵及八百多新附自行分成一千个小组,负责监督比赛的伍长们随意配对两组比赛。随着军帅宋鲁周宣布比武开始,校场各处顿时扬起漫天沙土,两千人的殴斗甚是壮观,圣兵们使出全身本事,用拳打、用脚踢、用牙咬,当然牙咬是犯规的,裁判迅速宣布犯规的人出局。很快有一千名圣兵进入第二轮,他们再次展开四人对抗,从中又选出五百名。第三轮比试改为单兵对抗,考量圣兵的个人武力。如此反复两次,终于选出六十三名高手。
记录组的蒋婉很快统计出他们的姓名、籍贯、从军年限,早在一旁急得痒痒的宋鲁周高兴地激励大家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天国的将领啦,接下来好好打,最后两人就是旅帅!”
“是!军帅!”这六十五名高手轰然领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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