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醒来,大脑短路一般,花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发现自己镇定不少,便挣扎着坐了起来。
看来我也没昏多久,只是看见那个叫老杜的壮汉也趴在地上不动了。此时肖言几人都站在屋顶上,唯有顾恽一人留在院子中央,他脸上的面具已不知去向。
肖言见我醒来,向宇文深抱怨了一句:“这卷轴时效也太短了。”
宇文深抱歉地笑笑:“要不再来一个?”他边说边对着我拿出一个卷轴,我连忙摇头,被那玩意儿催眠,跟死了一次似的,我才不要再死一次。
“反正也是一死,”顾恽道,“林渊鱼,让我死在你的手上。”我听他说完差点喷血,心想醒的真不是时候,这傢伙是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好,杀你一个也不多。”林渊鱼右手中红色与橙色的光芒交织,一尾鲤鱼顺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她将手一举,鲤鱼化为一缕条形的金光扭动着正中顾恽的胸口。顾恽的身体泄了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在他低下头的前一刻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不甘与愤恨。他今日落了个不得不死的境地,仍然要选择一个相对安慰的死法,也许死在喜欢的人手上会没有那么痛苦?在死前,他还是想留住哪怕最后一丝尊严?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不但没死,尊严也保不住。
当林渊鱼正准备致命一击时,陈久道:“放他走。”
我抚额,这些人当真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什么?”林渊鱼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手。
又是一片沉默,良久,宇文深拿出卷轴,解除了囚禁术。
“还不走吗,要我扶你?”林渊鱼道。
顾恽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瞪得仿佛已经超出人类的极限,恶狠狠的眼神使我不寒而栗。
“别以为放了我我会感谢你们,今天你们对我的戏弄,来日我将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你们会后悔放了我!”他说完,如用尽全身气力一般跳起,朝远处跑去。
“陈久,为什么放了他?”肖言问。
陈久没有回答,肖言只好望向陆元乙。
“不要把你们副队长想得太善良就好。”陆元乙道。
我在一旁凑热闹似的猛点头,遭来宇文深的一记白眼,而接下来是我至今听到的,陈久同学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我不会留给不尊重我的人任何尊严。过去十几年他们对我的压迫与玩弄,我也会加倍奉还。没有求饶或赎罪的机会。当然,以后的对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什么你啊,是‘我们’,”林渊鱼边说边随陈久返身离开,“老子要复仇。”
我恍然,这群傢伙脑后有反骨啊。
肖言这时恢复了常态,微笑着把我拉起,替我察看伤势。我不知为何有些感动,这才是我认识的肖言。
几人陆续离开,剩下我、肖言与陆元乙。陆元乙见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说:“怎么,徐子维,觉得自己趟浑水了?”我尴尬地笑笑,不置可否。
“算了。”她将手放在我的伤口上,白光轻抚,我霎时觉得伤口不再疼痛,身上的几处淤青也消了不少。
正准备道谢,陆元乙摆摆手:“这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你们走吧,我善后。”
“嗯。”肖言应了一声,带着我回到活动室。
我心里百味交杂,堵得很难受,如今真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呆在他们中间。我感到自己那么多余,可又不想结束得不明不白。
“肖言,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说这话时,我竟已没有底气直视她的眼睛。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还有一些琐事需要处理,然后就回去。”
“回去?回哪……”
“属于我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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