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在一片云雾缭绕的山门内,一名中年男子一袭蓝袍,发髻高束,面色从容,盘膝而坐。突然,脑袋里一段刺痛之感传来,他立马掐指推衍。
“怎么会!明明推算到岳申有难,时间却是一个虚时!难道发难村子的是一只老怪物?”中年男子大惊失色,思量着其中利害关系,“十余年未归了啊!岳申,再给我两年时间,待我这门功法小成,就算是死,我也会回来陪你!”
说完,中年男子疾步走了出去,来到了一处山顶的高崖,纵身直接跳了下去。
“凌哥哥,快起来了,我们去练功吧!”小颜耀抓着凌横的手臂,使劲摇晃。只见凌横不情愿地慢慢睁开了一只眼,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
“什么!昨天上山一趟,我现在全身都痛。再说,你看天都还没亮,书都看不清楚还怎么练功啊。我可是听说有人练功练错了法诀,以至走火入魔,被万人追杀呢!”这时,凌横停了下来,想去看看小颜耀惊恐的表情。
不过他失望了,小颜耀只是有点好奇地看着他,好似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那你把功法给我吧,我自己先去看看。”看见凌横没有打算说下去的意思,小颜耀请求道。
这时,凌横似乎被小颜耀的执着激起了兴趣,慢慢起身来。
“天地万物,始于元气;人之初始,气聚其身。彼先天之气,供养其生,岁时而逝,岁终而散。仙道又曰:万物之气,假于天地;人之生死,命当自怜。与万物夺气,改命于天地,觉身之潜力,破气之定律,凝炼于身,是谓练气。”这时,村内一块空地上,两个孩子举着一只火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正盯着一本书。
“凌哥哥,你懂这话的意思吗?”小颜耀皱着个眉头,轻轻用指头碰了碰旁边的凌横。
凌横思索了会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话的意思是这样的,……”
一年转眼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小颜耀和凌横每天专注于那本功法,小颜耀凡是有不懂的地方都向凌横询问,日子过得也不算乏味。
“颜耀,最近有进展了么?”凌横看了旁边盘膝而坐的小颜耀,心里有份苦涩。小颜耀羞愧地望着凌横,轻轻摇了摇头。
“没关系,慢慢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问我!”凌横安慰小颜耀道。
“嗯,谢谢凌哥哥!”说完,小颜耀又低下头,默默念起那些口诀。此时,小颜耀的心里已经有些失落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原来,凌横早在半年前对功法的领悟有所进展,初步领略了功法上的口诀,夺天地之气于自身。照凌横给小颜耀诉说当时的情形,那天,静坐的凌横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即刻感觉到,有一股无形之力对他的身体进行压迫,身体内气血乱窜,表现得异常兴奋。紧接着,他的身体就像饥渴了一般,只觉得一丝丝富有生命力的凉气开始向体内涌入,再一感应,只觉得他精力充沛,拥有了更多的活力。相比已有进展的凌横而言,小颜耀虽然有了指点,却不知为什么没有丝毫进展。
天又渐渐黑了下来,嘈杂终归平静。
“吴爷爷,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也被抛弃了。”小颜耀扑在了吴岳申的身上,眼中饱含着泪水。
吴岳申用手轻轻抚摸着小颜耀,慢慢抬起头,眼睛不停地闪烁着。他早已把这个孩子当做亲人一般看待,此时,看见孩子痛苦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年的时间里,眼前这个孩子没有一丝懈怠,每天坚持去领会功法中的口诀。造化弄人,难道又要上演自己的那场悲剧?
“不,颜耀,要坚信自己,再残酷的现实终有熬过去的一天!你还没有被抛弃,如果你自己都屈服了这被抛弃的事实,那你才是真的被抛弃了!”吴老肃然地看向小颜耀,尽管此时他心里很复杂,“知道吗,其实我就是自甘堕落,自甘被抛弃的!”说完,吴老还一脸苦笑地向着小颜耀点了点头。
“真的吗?”小颜耀用手揩了眼睛上还挂着的水珠,一脸惊异地望向吴老。
“自然是真的,吴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吴老看见小颜耀不再哭泣,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
“那吴爷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自甘被抛弃?”小颜耀不甘心地追问。
“这是秘密!”吴老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好了,快去和你凌哥哥练习口诀!”
“嘿嘿,好的!”小颜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直到小颜耀消失于视野,吴老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动弹。
转眼间又快一年了,村子在一次圆满的祭祀结束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经过吴老几番教导,虽然小颜耀在功法学习上依然没有进展,但他已经不再自怨自艾。他从吴老那里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坚持,也许就是比别人慢一点而已。
……
这天,一个人影匆匆进入了吴老的屋子里。
“别急,什么事,你慢慢说!”吴老看见来者气喘吁吁,看似跑了不少的路。
只见男子一脸苍白,断断续续道:“吴老,有……有官兵朝我们村子来……来了!”
“什么!难道是你们中的谁暴露了行踪?”吴老大惊,他很清楚知道官兵来此的后果。
“应该不可能,最近村里人都没有远行,况且出猎的人至少都是五人一组的,他们也不可能会把整个村子置于危难之中,这里面可还有他们的妻儿!”男子虽然心中惊骇,却没乱了心绪。
“他们来了多少人?”吴老追问。
“不可计数!”
“他们离村子还有多远?”吴老慢慢闭上了眼睛,淡淡问道。
“恐怕现已不足十里!”男子略一拱手。
吴老略一沉默,咬咬牙道:“令附近出猎未归者速速返村,召集村里人,做好最坏的打算,见势行事!”
“另外,把凌横和颜耀两个孩子也叫来!”突然,吴老猛地一抬头,叫住了正欲走出房间的男子。
“是,吴老!”男子恭敬道,然后侧身走出了房间。
此时,在离这个村子不远的一片山林里。
“将军,此行国界孑水大河石桥折断,我们走这山路已是加长了行军路线,照这样的行军速度,恐会误不少时间啊。”一名身穿铜绿色盔甲的男子向前方一位威武的男子禀报。
威武男子面无表情,微微点了点头。
“全军加速前进!”
“将军,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走山路。我们完全可以用石头把桥修好,然后直接过去。”这时,一名身着银色盔甲的青年男子从威武男子身后冒了出来。
“我清楚地记得你这是第三次说这句话了,是与不是!”这时,威武男子掉过马头,冷冷地看着这位身着银色盔甲的男子。
青年男子顿时吞咽一口口水,汗如雨下,握着长枪的手也轻轻颤抖不已。他没想到这次男子竟然回头看了他,而且还是一副冷如死人的表情。
“以后提建议,多用脑子想想。已经走了这么远的山路,难道你还要我跟你回去修桥!”威武男子继续说道。
“是,将军!”青年男子低着头扭转马头,退了回去,至终没有再抬头看威武男子一眼。这时,只见威武男子转过身去,不知什么时候,他冷冷的脸上却多出了一丝笑意。
远处,一个士兵迅速跑了过来。
“报!将军,先锋部队发现前方有一个中等大小的村落!”
“想必是一些不愿被世俗纷争所染指的百姓,将军,我们就不打扰了吧?”这时,身穿铜绿色盔甲的男子拱手道。
身着银色盔甲的青年男子这时又站了出来,恭敬地说:“将军,你看天色已晚,这荒山野岭的又不大方便。如果这时能有百姓慰劳下将士们,那么将士们必记得这份恩情,在战场上表现得必定会更加神勇,也必将是我们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威武男子抬头看了看天色,略一思索,一脸厉色道:“传令下去,今晚全军在前方的村子外围整顿驻扎,任何人不得滋扰村民。违者,斩!”
听到这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此时身着银色盔甲的青年男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份深深的笑意,似等待已久。
军队在继续前行,渐渐逼近了这个村子。
村子里,一大群人已经集结在祭祀之地,在他们眼里,此时更多透露出的是一种不屈的意志,异常地坚定!这时,吴老拄着木拐慢慢走进了人群中央,看见众人的表情也是一惊:
“我知道你们此时的心情,先祖的传承我也没有忘记!可是我告诉过你们,只是叫你们见势行事,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这百十号人还妄想拼过成千上万的士兵吗?在我们没有确定他们是为围剿我们而来之前,你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大家都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可是吴老,万一他们真的是来攻打我们的,那我们一点防备都没有,岂不是死得很不值!”人群中不知是谁冒出了一句。
“大家放心,我有很大把握断定他们并不是针对我们而来。”吴老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缓缓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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