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有些麻烦的是,需要开一条从地下到地上山体的通道,因为哨室建造在山体之上。通道难不倒张山丘,他双手指划,那山土就像自动两边站一般。张儒途啧啧称奇,甚至有种即便被制,也不虚此行的感觉。
直到建造完通风口,建造化粪池时,出现了状况。
化粪池可以说是地下工事的最下面,与活动场所和套间不能太近,要不然会有臭味溢出。关于臭味的处理,张山丘在建造通风口和厕所时就考虑到。他把厕所建造在套间的上方,入厕时虽然要向上走一走,但臭味可以通过通风口迅速抽走,不会在套间闻到臭味。
化粪池和通风口也相接。张山丘考虑到五百人的用量,就把化粪池开的尽量大并且深。
灯光照到的地方并不太大,四周的情况在黑暗中也看不分明。两人站在化粪池中间,张山丘只顾操作两手。张儒途摸了摸额头,用鼻子吸了几口气,眉头暗暗皱起。
“张坡你停一停,我觉得不对,你有没有觉得热?”张儒途忽然发言。
“有吗?你不干活反而觉得热?”张山丘反问,并拿起灯四周照了照。
黄的土,灰的岩,黑的碳层,其外便无甚可看,那里有热源?但张山丘仔细感觉了一下,的确有些热。
“张老头,你怎么看?”张山丘再次问。
张儒途迟疑着道:“会不会深度已接近地火?小心!”他最后两字忽然提高了八度,并伸手指着张山丘身后。
张山丘急回头看,只见那处地面颤动不已,裂开了蛛网般的缝隙,有火红的光透射而出。面积看上去不大,但蛛网不断延伸,下一刻是什么样子谁也说不清。或许是惊天动地的火山爆发,或许是岩浆成河。
“快跑!快跑!小命不保!”张儒途大声喊叫,并扭头大步跑。
此种状况,张山丘自然知道厉害,扭头跨两步抓起张儒途,一个闪身便到上面的广场。
“不行!张坡,这样干不成,如果不制止,它可能会毁掉华京,这一下子玩儿大了。你快用你的手给它厚厚的填上!”张儒途挣扎着,焦急地说。
“地火已经有了向外涌的劲头,能填上吗?我看还是保命要紧。”张山丘心中也害怕。
“没有试怎么知道?张坡你必须去试试,一定要把地火堵住,要不然就闯大祸了。”张儒途此等地行贼竟也知道轻重,他说着不住地推着张山丘。
“别推,我去试试,如果无效那我也没法子。”张山丘说着把灯留在地上,闪身消失不见。
化粪池中央坍塌了一个两米方圆的空洞,强烈的红光从洞口射向高空,但是却没有岩浆喷出。张山丘两手合在一起,既紧张又小心地向近走去。
如果走着忽然喷出火焰,应该没有自己的步法快吧?再不行的话还有心灵传送,不应该有危险。
如此思虑着,张山丘走到近处,他只觉热浪扑面,几欲呼吸不畅。更有那喷出的尘灰弥漫化粪池,吸到鼻孔里隐隐有刺痛感。
张山丘也没有去洞口看,即使用惊堂木手印从上空掏出一块山土,山土落下正好填在塌陷的地火洞口。
化粪池忽然变的漆黑,张山丘在暗中松了一口气,幸好地火没有爆发,幸好洞口非常好堵塞,虚惊一场,幸甚!
如此地段自然不能再建化粪池,应该厚厚的堵住,另找合适的地点。刚想至此,洞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丝亮光,接着便是两丝、三丝,直至许多丝。
刚刚落下的心随着亮光又悬起来,张山丘看着刚刚堵住此时又塌陷的洞口,翻手拿出一块妄载削构件贴在小腹上。
原来那一堆土石受热慢慢松动,逐渐又向下掉落。张山丘不能确定那堆土石里有没有大块的,可以直接堵住洞口的岩石。如果没有便要去找一块两米多的巨石,用巨石堵上,再用土石填埋,如此才能安稳。
要找大石,便要一些时间,把大石抱到洞口堵住,则又要受那炽热之苦,严重的话可能还有危险。因此,张山丘准备穿上妄载削战衣,然后再操作。
大约过了十分钟,张山丘着一身通用战衣,举着一块三米大的青石,再次出现在化粪池内。但是,他竟没有直接上前封堵,只呆呆的望着洞口处。
地火洞口不单单是向外射出光芒,前后十分钟时间,洞口处探出了一丛晶晶蓝的火焰,走近细看,则能看见蓝火焰外围有一层薄薄的桔黄颜色的火,好像是膜一般。此火膜非常奇怪,说它是三维立体的吧,可从正面看到的好像是竖切面,只可见蓝火左右两边有一条桔黄的线。但是换个角度,右走四十五度,可见的是仍然是这般。
此火令张山丘颇为奇怪,但念在正式工作还没有完,也就没有往深里想。他举起大石,猛然压在洞口,晶晶蓝焰与光芒顿时消失不见。后又让四方和上面的土石将化粪池深深填埋,这才褪下通用战衣,闪身回广场。
“张老头你这是要干什么?”
广场的地面,除了一盏灯外,还有一个尖脑袋在地上,尖脑袋的身体和四肢都不见踪影,这一诡异场景令张山丘吃了一吓。但转念一想,这大概是张儒途的地行之术。不过,他不明白张儒途为甚要这样干,于是出言相问。
“干什么?自然是为了逃命方便,你把地火堵住了吗?”尖脑袋张嘴问。
“哈哈,当然已堵住,要不然我会有闲心问你为何自埋?”事情办成,张山丘高兴。
“好,那很好!地下工事还有什么要建,你抓紧点儿,我是不想在这里呆了,要不然你给我解了痛苦,我自回去。”也不见张儒途如何动作,他就从土里站了出来,并且出言催促张山丘干事。
从张儒途头上收回目光,张山丘心里又痒痒起来,他嘿嘿笑道:“很快,很快!建完了我请你吃饭,咱们不打不相识,又是患难之交,应该多联络感情,平常也应多走动。”
“什么?谁跟你患难之交?你小子若有好心,把我这痛苦永久解除才显诚意。”
惹得张山丘心痒痒,又被他认准,一般情况下很难逃掉,除非将那地行异能悉数相教。因此,张儒途自然走不了,不但走不了,饭肯定也要吃。如果不顺利,恐怕张山丘还要去张儒途家多走动。
总之,张儒途跑不掉!
凌晨的华京,寒冷且有风。但空气是上好的,正因为此,早上的锻炼者最多,有的在公园里舞太极剑,有的在广场上划太极拳,还有的在草坪上翻跟头,更有在路上的跑步者。
一间很平常的早餐铺子里,一老一少两个人却不锻炼身体。两人面前各摆一碗豆腐脑,中间一个大盘子上有油条数根。
年少的端起碗大声道:“张老头,咱们不打不相识,患难见真情,为了庆贺,来来,就用豆腐脑干一杯!”
年老的瞪大了眼道:“豆腐脑干杯?为什么不用豆浆、稀饭干杯?你小子要请客,也要找个像样的馆子,像眼前这样,也能称得上请吃饭吗?”年老的愤愤不平,指着油条和豆腐脑一通怨言。
一老一少自然就是张儒途和张山丘,地下工事完工后,张山丘便硬拉着张儒途来吃早餐,张儒途没有法子,拗不过张山丘,只得随行前往。
“大清早,上那里找像样的馆子,再说早上你老能吃得下油腻吗?”张山丘反驳,端着豆腐脑的手没有放下,“是那个意思就行了,来来,端起来走一个!”
大清早不能吃油腻,那你不能选中午或晚上请吗?哈哈,张儒途气极而笑,吐一口气道:“好,很好!老夫这一辈子还就真没有用豆腐脑干过杯,今天干一回!”他说着端起碗和张山丘碰在一起。
碰过后,两人埋头吃饭。别看铺子稀松平常,豆腐脑和油条的味道却没得说,非常地道有口味,倒不枉两人当酒碰一回。
然而,张山丘忍不住开口道出真意:“张老啊,你的地行异能,是不是能教教我,所谓艺不压身,咱俩又是患难之交,相互交流请教技艺,才能共同进步,天天向上。”
张儒途听闻,猛然将碗掷在桌上,怒道:“小子你别得寸进尺,这件事想都不要想。土行张一脉传里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你是我张家一脉吗?什么叫艺不压身?谁跟你是患难之交?我说要和你共同进步了吗?你这种人也配谈天天向上?”张儒途越说声音越大,简直像在咆哮。
“先前还有人说都姓张,五百年前是一家,怎么这时候又成外人了?”张山丘想得地行之能,耐心非常好,脾气更加好,他也不介意张儒途的激烈言词,只徐徐交流,“再说这是什么时代了,老张你这种门户之见要不得,严重阻碍了地行异能的发扬光大。”
“还有,老张你不愿意无偿教授,我还可以用别的功法换,你何必动这般大的肝火,须知极怒伤肝,上了年纪就要多注意啊!”张山丘再次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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