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你告诉谢尔苗!一字一句要记清楚!”张山丘收起微笑对叼烟者肃说。
叼烟者听闻自不敢怠慢,忙把耳朵竖直了听。
“你告诉谢尔苗,”张山丘一字一句,“就说,谢尔苗你是个软蛋、大孬种,如果再来惹我,就把他开膛破肚上笼蒸,抽筋剥皮下锅炒。就说我,东方大老子会让他大出血。记清楚了没有?”
叨烟者忙不迭点头。
“很好!”张山丘转过头,“你们这些小鱼小虾本来不认识我,是受了谢尔苗的指示才来跟踪,我刚给你们些苦头吃,现在解除你们的痛苦,放你们走。如果不识趣又来尾随,下一次的痛苦就要比现在厉害多了,而且要一辈子带在身上。”
“再不敢,再不敢!请东方大老子开恩!”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一一将小虾身上的百骸禁神结解除,张山丘这才闪身回入造形设计店。
“此发是狮子头还是大波浪?像大明星一般,当真好看的紧!外加袭人心脾的香,真是找不出词句形容。”张山丘凑近达玛拉的耳边,软声细语。
“呵呵!坡坡去买糖糖吃了吗?嘴巴像抹了蜜一般甜。等的不心焦?”达玛拉吃吃笑道。
“什么话!我耐心好的很,你不要着急。”
深礁律师事务所,在思托薄耳属于高档法律服务机构,专事服务有资产的人或家族。当然,深礁的服务费也很高档,普通人家负担不起。
此时已近中午,从深礁办公楼的大门走出了六个人。当先的是一位衣衫整洁,面目沉静的青年,青年身后跟着四位随员,看模样像是青年的文秘助理。最后一位正是红光蟹将谢尔苗,他寒着脸,看样子很不愿意理睬人。
青年转头向谢尔苗说了几句话,但谢尔苗显然爱理不理,根本不爱听青年的话。那青年叹一口气,转身向车子走去。四名随员不发一声,见青年走动,也都急步跟上去。很快,两辆黑色轿车即从深礁律师事务所驶离。
“我呸!”谢尔苗大步向外走,将一口浓痰狠狠吐在地上,嘴中恨恨自语,“没大没小,用你来教训我?分去大部分财产这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没有可能,我谢尔苗永远最大,我是老大。”
谢尔苗走出深礁的院子,光头蟹将便带着叼烟者迎了上去,叼烟者向谢尔苗汇报了跟踪东方人的经过,并且将张山丘特别交待的话,一字一句复述给谢尔苗听。
谢尔苗听过勃然大怒,大声嚷道:“你们这些小虾兵肯定是怠慢工作,不想用心办事,才编出什么浑身疼痛、头脑疼痛的怪症来吓唬人,你当我谢尔苗是被吓大的吗?东方人既然给你们下了手段,为什么又去除?他有那么好的心?我倒要看看开谁的膛,破谁的肚,抽谁的筋,剥谁的皮!滚!”
叨烟者身体一抖,默然不敢语,转身悄悄退开。
谢尔苗当即令光头蟹将纠集好手,并气势汹汹走向胡同,准备在另一条街叫车向造型设计店进发。那知走到幽暗的胡同中部,碰见了三名黑衣人,黑衣人面无表情,脸色发白,眼睛里仿佛有幽光流转。
当先的黑衣人开口问道:“听说你在找一名东方人,还有一名和东方人在一起的女人?他们从暗海里捞出了什么?”
“你是什么人?你管我找谁?让开!”谢尔苗没有好脸色。
谁知这名黑衣人从喉咙里低声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并张开嘴巴,露出内里尖厉的犬牙,他张开的嘴巴并没有在可以理解的认知上停止扩张,而是超出了灵长目口吻的开合范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谢尔苗以及光头蟹将展示了它的凶残。
谢尔苗心中一颤,才知碰上了怪物,冲上头的嚣张气焰顿时降到冰点,再没有一点气势。他颤声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可以合作。”黑衣人收起嘴巴,讲出了意图,并指着前方,不容置疑的说,“边走边说!”随着黑衣人的话音,另两名黑衣人则上前将谢尔苗和光头蟹将围在中间。
没有奈何,谢尔苗只得随黑衣人向前走出胡同。
他们离开后约五分钟,一名身着白色运动装的俄罗刹少女走进了胡同,她右手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左手边则跟着一只黑白黄相间的伯恩山犬。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细细查看伯恩山的反应。
走到胡同中央时,伯恩山忽然吠叫起来,并带着少女一路跑出了胡同。
一个造型做完,又按达玛拉记忆里的店铺转了一会,时间已将近傍晚。然而,在达玛拉第数不清次的欢呼声中,两个人又走进了一家名为路易恩恩的珐国餐厅。
自从要经常吃花生,张山丘就没有从前那般饥饿,对正餐并没有以前那样期待。但这珐国菜却真不妨一试,张山丘在达玛拉的介绍下,兴致倒也提了上来。
珐餐和禹迹菜以及土儿其美食,共称为世界三大美食。
禹迹菜是各式各样,百菜百味,酸甜苦辣样样皆有,阔可以摆汉禹全席,配以高档餐具、桌椅,猛然见到不敢落座。少则一盘油炸花生米,放在板凳上,也能喝一瓶白酒下去,并悠悠然不知醉里是客乡。看似没有讲究,实则是博大和包容的,无论地位高低,食客贵贱,均能从禹迹饮食中找到满足。
而珐餐却极为讲究,从餐厅的举止礼仪,到菜料的选配,从餐具的摆放,到上菜的次序,等等等等,都十分讲究,可以称得上是一门艺术了。若是按古典珐餐的程序吃下来,动不动便需要三、四个小时。
珐餐并不仅限于填饱肚子,更是一种享受生活的态度。它能使食客的用餐感受,提升到一个无与伦比的境界。在食物的品质,服务的水准,以及用餐的气氛上,更要求精致化的整体表现。
当然,珐菜的味道独具风味,非常值得尝试。这也是张山丘最为看重的一点,至于礼仪和其他的细节,配合达玛拉一下还行,若是按要求做到,那还不如买一斤卤猪头肉大口吃下来的痛快。
因此,这位东方客人,在餐厅中,每每使人侧目,都是侧目并皱眉,唯一觉得有趣的便是达玛拉。常常是上来一道菜,张山丘尝一尝,若是中意,风卷残云消灭掉,若是甜味或者不中意,则尝一尝就不吃,引得达玛拉不住掩嘴窃笑。
张山丘还有一个特点,便是吃的时候嘴巴的吧唧声十分响亮,他吃的时候这声音就旁若无人的响彻在餐厅上下,使那轻音乐都失去了浪漫的效果。
待得吃完出来,达玛拉放声大笑,并且这一次笑没有用手掩嘴,她笑一阵道:“坡坡,吃饭的时候你可以轻一点,使嘴巴不发出声音。”
“这都是装蒜!”张山丘白了达玛拉一眼,“好比尊贵的达玛拉女士,在餐厅内笑即用手掩住嘴,并且笑不出大声。出得餐厅外,就不掩嘴,还摇头尾巴晃,笑声震天。”
“你!”达玛拉嗔道:“你才装蒜,你是大尾巴狼!”
“哈哈!就算是大灰狼,也是真大灰狼,不会作假装蒜。”张山丘大笑,转而又说,“本公子牙口有力,腮帮子硬,自古吃饭便是这样,不是专门去路易恩恩吃饭才响。小绵羊,你知道了没有?再敢啰嗦,大尾巴狼咬你。”
两人摇头尾巴晃,大笑着向暗海大酒店徒步返回。
徒步是达玛拉提出的主意,经过一整天购物,又吃了路易恩恩的浪漫大珐餐,达玛拉的情趣很可能已经达到了最高涨。显而易见的特征是,她主动依靠在张山丘身上。
曾经有一位记不清名字了的先贤说过,他说每一位女子都有可爱之处。此语有没有现实结论不得而知,但这句话此时却出现在张山丘脑子里。他看着达玛拉红扑扑的脸蛋,其上没有感冒的迹象,沉静而温情。特别是那双经珐国葡萄酒熏蒸过的眼睛,清亮亮,水汪汪。张山丘觉得,只要有一点轻而易举的动作,达玛拉的心便会毫不抵抗,并迎合着荡起动人的涟漪。
也许还有别的东西悄然从心滋生!此时此刻,张山丘觉得对心灵感应的兴致反而模糊了,他环着达玛拉腰身的手臂,不自觉紧了紧。
达玛拉能感到张山丘的变化,这是一种精神上达到交融的微妙感知,她露出甜甜的笑,心间最后的一丝阴霾也消失了去,她将头在张山丘的膀子上拱了拱,仿佛找到了更舒适的靠处。
园林式的暗海大酒店,坐落在暗海内湾一侧,面朝暗海,环境优美。酒店除了有一个供车辆进出的大道外,还有两条供休闲步走的小道,一条就在暗海海滨,一条则在林树掩映之中。两条小道不但可以休闲散心,也可用作酒店的出入口。
不知不觉夜色深深,在酒店海滨小道的另一头,张山丘和达玛拉细声软语,相拥着慢慢向酒店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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